玉堂金门-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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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她站起来提了提衣裳,由着闻春意跟着起身打量起来。闻春意瞧着衣裳的样式和针脚,再瞧一瞧衣襟上花边样子,她笑着接过衣裳。说:“刘家姐姐,你的手太巧了。这叶子绣得如同刚刚摘下来一般生嫩。”
刘妇人轻叹一声:“我也是近两年跟各位姐姐们学回来的针法,你要是有心想学,等你生子过后,我再来教你。”闻春意轻轻摇头摆手说:“别。我娘亲早就试过我无数次,我在这方面就是做不来这种精细绣花的事情。”闻春意把衣裳交到方成家的的手里,由着她拿进房里去。闻春意瞧着眉头不展的刘妇人。想起年边的人情来往,她跟她低声说:“刘家姐姐。你也知道我这院子里人不少,可是在针线上面就没有能干人。
你的活计做得好,我想问你,以后还方不方便接我这边的活做?”刘妇人眼里闪过欢喜的神情,这一次闻春意把衣裳给她们做,就是按布行价格给付衣裳的钱。她没有别的多余想法,既然在布行接活是做,直接从闻春意手里接活,一样也是做。她笑着点头说:“钟家妹子,我就不跟你客气,你瞧得中我的手艺,我也愿意接下你这边的活计。我还要多谢你,至少你记得我这么一个人,愿意给我一份事做,让我顺带也能贴补家用。”
闻春意的眼落在她干净的双手上面,她交回来的三件衣裳,件件都干净整洁。刘妇人虽说衣着朴实,可她是一个整洁的妇人,家里的孩子出门也跟着干干净净。方成家的这时候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她冲闻春意点了点头,脸上都是满意的神情。闻春意接过她手里的钱袋,直接把袋子交给刘妇人,说:“你数一数,钱够不够??”刘妇人脸红接过钱袋,就要随手放进怀里,给闻春意开口阻止,说:“刘家姐姐,你还是数一数。
虽说我们两家亲近,可是钱财上面,亲兄弟都要明算帐。”刘妇人不得已只能把钱袋的银粒子倒了出来,她仔细的数了一数,笑着说:“数对了。”闻春意笑起来对方成家的点了点头,方成家的很快进房拿了一个包袱出来。闻春意接到手里,交给刘妇人说:“这要过年的日子,这几块布料,你拿回去给家里老人和孩子们做衣裳用。”刘妇人忙伸手推拒说:“平日里,你家里有好吃的东西,你总记得孩子们。
这过日子,你家瞧着是要比我们家宽泛一些,可也不能这般的手松。”闻春意直接把布料塞进她的怀里,笑着说:“你家有好吃的东西,你也从来没有少掉我们家一大份。你们家老人来你家里过年,按我们两人的交情,我也应该要过去见一见他们。可我的身子不便,人也懒得多动,就没有去瞧他们两人。如今借着过年时来往礼节,你就让我把这个人情做了吧。再说我们货行自家卖布,总比外面的布料来得便宜一些,你收下来吧。”
刘妇人终是接了下来,她随后跟闻春意说:“过年前一日沐浴的汤药,我家里备得有,我怕有些不够用,前一阵子,又寻亲戚要了一些。等到那一日,我送过来,教你们如何煮成汤药洗澡用。”闻春意瞪大眼睛瞧着她,过年前一天沐浴干净迎新年,这种习俗按道理各地都一样。难道池南小城跟别的地方还有所不同吗?刘妇人瞧着她的神色,再望一眼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方成家的,她笑了起来。
她笑着开口说:“你们今年第一年在我们这里过年,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过年前一天,我们家里都会煮汤药水洗澡用。那草药是每年五月五晒干的草药,专门用在这一天里,老辈人传下来的话,大过年用这种汤药水洗澡,来年人人都能辟邪。”闻春意想起从前听人说过习俗,她笑着点头,说:“刘姐姐,多亏你提点我们,这些事情,与我们安城那边太不一样了。”刘妇人笑着说了要赶在新年前一天必做的事情,方成家的很是用心记了下来。
刘妇人回去后,她的三个孩子很快怀里抱着一堆干草一样的东西过来,闻春意有心凑近去闻一闻味道,给冷若笑着把她挡一挡,她伸手接过孩子们手里的东西,听刘妇人家的大小子笑着说:“姨,姐姐,我娘说,等到那一天要用时,她会过来教你们如何用。还有一样东西,过两天我表舅就会送来,我娘说,送来时,再给你们送来。”闻春意忙示意方成家的拿糖块给三个孩子吃,三个孩子羞赧着摆手,说:“出来时,娘交待过,不能再接姨家里的东西。”
三个孩子说完话,飞快的奔了出去。方成家的只有把糖块收了回去,她笑着说:“刘家的孩子机灵着,瞧着一个个就懂事,小小年纪,都会帮着家里做事。”冷若把那些草药收拾起来,她笑着跟闻春意说:“我瞧了瞧那些药,药性平和,对皮肤是有好处。只是少奶奶你是有身子的人,那一天,你还是用清水沐浴吧。”闻春意轻轻点头,就是冷若不交待这一句,她也不敢随便用汤药水沐浴。
这一夜,钟池春依旧沾染了酒气回来,瞧着他的神色平和。他进去梳洗后,照旧喝了一碗解酒汤,面上略有些疲乏的神色,笑着跟闻春意说:“知县大人又嫁女儿,依旧是酒楼请客,又换了这位庶女的姨娘出来掌事。”闻春意觉得知县大人这般连着嫁女,实在有些奇怪,她想想说:“我从前听人说,有钱没有钱,娶一个媳妇好过年。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有钱没钱,趁着过年,早早把女儿清货般的嫁了出去。”
钟池春被闻春意的话逗乐得笑了起来,他笑瞧着她说:“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从前没有听过类似的话?”闻春意歪斜他一眼,说:“我们从安城来池南小城的路上,我就这么随便听了一耳朵,没有想过就记住了。”钟池春笑瞧着她,轻摇头说:“知县大人大约是听了别人的谬传,心里着急了,眼下就趁着还在这个位置,赶紧给庶女们定下稍好的亲事。”闻春意很是仔细的瞧着钟池春,低声问:“知县大人在官场多年,他还会这般容易相信传言?”
钟池春笑起来说:“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事一关已则心已乱。其实那种传言,我听他们说,从去年开始就传了出来。我瞧着上面的人,近期内,还是不会想动知县大人,毕竟他任职池南小城知县以来,这里一直风调雨顺,算是相当有福气的一任父母官。上面纵使有心让他荣退下来,人选也要细细挑拣。有些精明的人,是不会随便来接手池南小城知县的位置。在知县大人之前,那一任知县在职时期,池南小城各种的不顺当。”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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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焕发
钟池春顺带随口提了提那一任知县大人在职时期,池南小城多灾多难的事迹。十年的天灾*全让那一任知县大人碰见到,幸喜那一任知县性情坚固行事稳健,虽说白了青发头,终是得到提升去他地任职。
“啊”闻春意听着钟池春的话,脑子杂念太多,她一下子想歪了起来,她直接低呼出来。钟池春瞧着她的神色,伸手轻轻摸一摸她的额头,笑瞧着说:“十八,你是有身子的人,遇事能不能不瞎想。你刚刚是又瞎想到那一块天地去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君子当正道在心。”闻春意舒一口气,白眼对着他,反驳说:“你误会了我,我那里是在瞎想,而是一时感叹而已。”她的神色当中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姿态,钟池春的眼神更加软和的瞧着她。
钟池春离了家人父母的庇护,这一年,他在池南小城所经的事情,比前面二十年的事情都要复杂细碎阴暗面深重。幸甚有两位幕僚先生在身边随时提点,他又不是那种急功近利性子的人,许多的小坑,都给平顺的避开去了。钟池春眼神温柔的瞧着闻春意,这一年来,她与邻居们交好,何偿不是为了他在官场上用人时方便。钟池春握住闻春意的手,直接凑在嘴边亲了一记,闻春意的脸上,层层染上淡红色。
闻春意跟钟池春说了过年时与邻居们的人情往来,特意点明给刘妇人礼重的原故。钟池春听她的话,笑着说:“家事方面,你做主。家里的衣裳,既然你放手由外面人做。你日后就不用困在里面,闲静时,可以陪我看看书。”闻春意笑瞧着他,故意用娇柔声音说:“池春,我也想与你行红袖添香附庸风雅的事,闲时,你写字画画我磨墨。只是明年添一个孩儿。大约他的哭声。会陪你更加多一些。”
闻春意前面还能故作娇柔嗓音,她说到后面忍住伸手摸自已的手,同时说话间恢复平日的嗓子。钟池春站起来。走到她的侧边伸手把她搂抱在怀里,直接把头埋在她的肩上,闷笑的连身子都颤抖起来。闻春意羞恼得直接伸手去捏他的手,说:“池春。你们男人谁会不喜欢娇柔可人的女子?”钟家三夫人的本性就是那般的女子,才会迷得钟家三老爷为她忘却前途家人。几十年如一日,一心一意为她所想所思所行。
钟池春抬起头,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我就不喜欢那样的女子。总觉得她们的面容下,是另一张算计的脸面。还是你这样为好,不管什么时候。你在我的面前,都是一样的不遮不掩直白性情。我回到家里来。不管什么时候,瞧见你,都觉得很是舒坦自在。”闻春意转头瞧向他,却被他直接吻合上来。她伸手抱住眼前这个人,不管在外面多么的风光,他回家来,也只是一个平常人。
池南小城钟宅主房夫妻相拥,只是互相对视而笑。两人之间的气氛旖旎不已,远胜过许多的言语。安城钟家三房,钟家三老爷夫妻面色深沉的对坐,互相瞧着对方,眼底都有着深重的不服气神色。钟家三老爷终是瞧着明显憔悴许多的钟家三夫人,抢先的心软下来,开口说:“只不过春儿派人送来的年礼,你接下来就是。你怎么能这般的表现出闷闷不乐,平白招惹了大嫂和大侄儿媳妇。”
钟家三夫人抬眼瞧着他,一脸委屈愤愤不平的神情,说:“那家儿子送来的年礼,不是由自家父母分配出去的?只有我们家的那位,做出这般直接打父母脸面的行为。”钟家三老爷沉默片刻后,抬眼正视钟家三夫人说:“自从老大成亲之后,你就不曾打理过内宅事务。你这是真不明白,还是假闹不清楚?你自家儿子一个月的月俸多少?能不能够宽松养活一个小家?就凭他的月俸,送回来的年礼,最多也是面子情意,那有如今这般的实在礼品。”
闻春意用自已的嫁妆,在池南小城开了一间杂货记。这样的事情,钟池春闻春意都不曾起心要隐瞒过家里人。钟家三老爷还打听到每次闻春意派来的人,在安城时,都是直接听从闻朝青的安排行事。闻朝青掌管闻府庶务多年,当年是闻府是少人手,才不得已由庶子管事。如今长房的孙子都有了,而闻朝鸿却仍然不肯让他放手府里庶务,这当中透露出来的内情,比外面传言,闻朝青为人太过老实稳重,其实极其不善打理庶务的名声,来得深奥许多。
钟家三老爷到底是曾经钟家老太爷用心培养过的儿子,他只要用心一想,心里就明白许多。闻府的店铺不少,可是依靠生意方面的赢利却不多,仿佛每间店铺的利润恰巧都只有少许。这么多年下来,闻府的店铺不曾有过添减,瞧在外人的眼里,都只是保本经营着。大家都在盼着闻府下一任管庶务人的出现,想瞧一下,那人的行事作风,可会如闻朝青这般的僵化保守。这么多年下来,大房有能担事的庶子,闻府闻老太爷父子,却不曾动过心思要变更人选。
钟家三老爷的眼神落在钟家三夫人的面上,他都不去隐藏眼里对她失望的情绪,继续说:“我们分家时,给予了春儿这一房什么,你心里又不是不清楚。而春儿手里只留下一间院子,别的东西全散去给侄子们,这事你也清楚了解。你想一想,眼下添置来的年礼,到底是谁的手笔?她与你不合,自是心里不肯相信你。而她没有把分配权交到画儿妻子的手里,也算是尊重了你这个做母亲的人。”
钟家三夫人很是不服气的说:“他们走时,他的哥哥们都暗地里塞了银票给春儿。”钟家三老爷瞧着她,直接问:“他的兄长们愿意呵护最小的小弟,你这个做母亲的人,你心里不觉得欢喜,难道还要觉得心里不舒服过意不去吗?你自个想一想,春儿待我们两人也算得上孝顺,你真的有心,一定要闹得他们夫妻不合吗?还是想母子最终离心,只余下薄薄的一层面子情份?你愿意闹下去,我可不会奉陪下去。
我年纪大了,不想儿孙们将来为此怨了我。”钟家三老爷直接进房休息去了,两人闹成这般情形,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