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蜜-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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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快步过去把水关掉,她正正站在花洒下,被淋了一头,身上湿了个大概,连带着他也湿了一边袖子。
她红着张脸,侧头迷蒙看他,不高兴:“你为什么关我的水?”
邵廷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忍住揍她的冲动,抱起她,不管她挣扎扭动强行带回房里。
扔到床上,人老实了,背后太软太舒适,她转了转脖子,安稳下来。
邵廷扯开领口一个扣子,被她一通折腾下来,有些头大。
由着她尽兴喝随便喝,或许是个错误——是的,他不应该忘记,她的酒品真的很差。
放松也只是短暂的,毕竟面对的是这么一个酒品糟糕的主儿。
姜蜜静了没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湿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开始胡乱扒扯,然而醉晕晕不得其法,衣服也不会脱,一个肩膀一边手臂逃脱出来,衣服半挂,变了形状就快被她扯破。
邵廷抓住她的手想帮她穿上,意识到是湿衣服,顿了顿。
他抿了抿唇,利落帮她顺利脱下,白腻腻一片肌肤露出来晃了眼,黑色肩带勒在她肩上,肩头圆润,锁骨深陷,整个人如瓷一般。
指下触感明晰,想忽视也无法。
邵廷眸光暗了暗,喉间微动。
姜蜜像是嫌不够乱,忽地抬起脚,踩在他胸腹上,“热……脱。”
是在让他把半湿的长裤脱下来,从脚踝边沿扯,方便。
眼神蓦地变得危险,邵廷握住她的脚踝,细腻触感在掌间,微凉皮肤下透着一股隐藏的热意,和他一样。
气息不自觉加重。
“……姜蜜。”他俯身低下头,唇瓣擦过她的脸颊,停在她耳边。他的声音喑哑隐忍,幽幽问:“脱?”
她头发散乱,枕着白床单点了点头。
“……全都脱?”
她不清明,好久才嗯了声,点头。
心跳如鼓,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缠缠和理不清的欲想搅在一起。
邵廷喉间滚动几回,话语间满含诱引和难察的危险:“姜蜜。你是个成年人,说话要负责任。”
她仍点头。
邵廷闭了闭眼,再睁开,灼热呼吸紊乱但有了章法。
他轻轻亲了亲她嫣红的嘴唇,而后一点点加深,酒味香甜,就像她,好似一个泛着酒味的甜点,诱人上瘾。
贝齿,小巧软舌,还不够,一点一点在她的肩胛,颈窝留下痕迹,他的气息灼热烫人,每经过一处,都会激起她下意识的微微颤栗。
背后扣带解开,半湿的长裤经过他的手,从床边落到地上,一层一层全被褪净。
毫无遮掩,全无阻挡。
她白腻,温热,滑嫩。
柔软盈满掌间,刚好是他一手可以把握的充盈。搓揉稍稍用力,很快便泛起红。
那天在游泳池紧贴的,今晚再次紧紧贴合。
白瓷娃娃一般,合着被激起的红,粉白粉白,鲜嫩诱人。
他的唇齿攫夺了她的空气,让她变得燥热昏然,即使醉着,也无法抵抗身体的变化。
但还是遇了难,才开始,她便痛着叫出了声,眼角泛出泪花。
她下意识曲腿踢他抵开他,被握住。
邵廷亲她的眼角,眉眼睫毛,耐心一点一点让她适应。
痛也没办法,他也难受,被咬得紧,涨疼不已。随着动作,慢慢才好了些。
姜蜜却哭出了声,酒意熏然,泪眼朦胧。
他觉得自己禽兽极了,可控制不住动作,背脊紧绷,神经紧绷,每一瞬感受千丝万缕,身在天堂。
邵廷握着她的大腿,动作凶猛,一下一下深重到底,狠狠入骨,和唇间的温柔截然不同。
她太细嫩,不用多大力,一碰身上便留痕,如何能受得住这样。
他做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到后来累了几乎耗得没了力气,嘤咛像猫叫一样。一声一声,在他心上挠下痕迹,挠得血淋淋,挠得破烂稀碎,让他既痛也沉迷,想忘不能,想舍更不能。
一个小时以后,邵廷细心吻上连哼都哼不出声的姜蜜。
而后极限来临,鼻端炙热呼吸中溢出一声难耐又欢愉的闷哼,燥热,汹涌,沸腾,深深发泄在她身体里。
真实,又真切的。
邵廷紧紧抱着她,没有出来,静静感受她的温热。
她在他怀里。
以最亲密的姿势,交融至此,契合如斯。
他和她有了一夜。
哪怕明天醒来她会怨他……
他也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把你吃了,自己倒是痛快得没边了,男人啊#
#每日一苦口婆心:我蜜啊你可长点心吧#
第31章
天色大亮,日间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窗帘从外边照进来,被三层布料逐一递减,落进屋里已是朦胧薄薄一层。
姜蜜浑身难受,一晚上都不安稳。夜长漫漫,但掰开来算,真正睡好的时间压根没多少,全身都泛着酸。
睁开眼,神思慢慢归位,越是清醒,身上的酸痛就越是清楚,还有腿间的不适感觉……
完全睁开眼的时候,她转了转脖子,侧头看着天花板上高悬的吊灯愣了十几秒。腰上横着的手臂,背后紧贴的胸膛,各处直接又清晰的肌肤触感,均让她微微有些愕。
艰难地在身后那人怀里转了个身,终于看清那个人,那张脸——
邵廷。
他还没醒,沉沉睡着,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安静沉稳。
姜蜜愣愣望着他眨了眨眼,慢慢返过神来,昨晚的事情一点一点涌入脑海,一段记得一段忘记,但大体还是想起来了。
——她撒酒疯,撒到了他床上。
还好他还没醒,否则一睁眼赤身裸体相拥着四眼相对,她估计会想找个地方刨坑埋了自己。
姜蜜移开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动作小心地从他怀里出来,忽略彼此相碰时肌肤摩擦触感,拖着像被拆开重装了一遍的身体下床,捡起床沿下散落衣服随便套在身上,进浴室冲澡洗漱。
热水沁润每一处,略有舒缓,但也没有太大作用。
姜蜜在花洒下淋着热水,伸手探了一下,“嘶”地一声抬手扶住墙。
要命。
他以为他在凿井吗?用那么大力!
一整晚,现在已经不是清晨,过了这么久还是又肿又痛。
脚微微分开站,腿都不敢并拢,姜蜜这趟洗澡洗的颇为不自在。
穿上自己的衣服出去,沉睡的邵廷已经醒了,腰间围着一条不知打哪来的浴巾,见她出来,两人视线相对,空气仿佛顿了一秒。
姜蜜垂眸说:“……去洗漱吧,我先换衣服。”
邵廷似是有话想和她说,但听她如此开口,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她朝床沿走,步子别扭,邵廷伸手要扶她,她轻轻摆手,“没事,你去浴室吧,我自己来。”
邵廷未言,站了一会儿才进浴室。
没多久洗漱好出来,腰间还是那条浴巾。
姜蜜坐在床沿边,瞥了一眼,飞快移开视线,说:“你把衣服穿上。”
邵廷没应,从踏出浴室开始,眸光就沉沉凝着她。
她穿上了衣服,不知是不是她昨晚自己扯坏了,领口开得有点低,深红泛紫的痕迹一小块一小块印在她皮肤上,和那白皙腻滑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她太娇嫩,这样看着倒颇有些吓人。
领口再往下,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那两处肆虐情况更严重。
昨晚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用大了。邵廷抿了抿唇。
姜蜜被他盯着,侧身偏头,又说了一遍:“你先穿衣服。”
他嗯了声,慢条斯理开始动作。
等了半晌,姜蜜听后边没声音,以为好了,一回头——
就见他光着上半身,视线直直看着她。
他的胸膛紧致结实,腹肌痕线清晰,手正在腰间,悠然扣着皮带。
她登地一下又转回去。
躲?有什么好躲,不该看,做还是做了。邵廷眯了眯眼,没把话说出口。她脸皮薄,且还不知现在怎么想怎么打算,吓跑了很麻烦。
衣服穿好,终于能正经说话。
邵廷以为姜蜜会说什么,不想她一开口却是说:“昨晚的事对不起。”
“……”
邵廷拧了拧眉。感觉像是占了便宜的渣男跟受害姑娘道歉。然而现下这个场景里,角色设定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姜蜜坐的端正,态度也端正,语气听起来很诚恳:“昨晚我喝多了,我酒量差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没说话,或者说是她没等他说话,又继续说:“发生这种事情在意料之外,不是谁的责任,谁也不想……”
“我想。”邵廷打断她。表情淡淡,眸光却深重。
姜蜜抬头,愣了一下,抿唇说:“总之……就是不要有心理负担。”
邵廷不想皱眉,然而实在听得郁闷,眉头紧皱难以放平。她现在的意思是,把这件事当做一个意外错误?
蓦地有点不悦。
他想过她醒后会有很多种不同反应,生气,或者哭,或者骂他,但唯独没想过这种。
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她倒是想得美。
“你喝醉了,我没喝醉,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邵廷目光紧凝,泛起些许危险,一字一句说:“姜蜜,昨晚的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我和你做,不是因为喝醉,更不是因为意外。我和你做,是因为我想和你做。”
姜蜜怔了一下。
许久未言,半晌叹了声气,她站起身,话题拐了九十八个弯:“我头疼,先回去补觉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晚一点再谈。”
昨晚没睡好,她真的像被人碾过一遍。
暗暗瞥了邵廷一眼——嗯,就是被他碾过,痛不说,还落了这一身青青紫紫。
邵廷伸手拉住她,“话要说清楚。”
“刚刚不是都说清楚了么?”
“清楚?”邵廷脸色难看起来。
姜蜜试着去掰他的手,掰不开,只好道:“我都说了不要有心理负担,你沉着脸干什么……”
邵廷抿紧唇瓣,蓦地把她拉进怀里。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扔床上办了?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是威胁,也是无可奈何。
床还没整,被子凌乱,被窝还是热乎的……他还想趁热来一发?姜蜜忽地冒出些不好的联想——尽管昨晚该干都干完了,然而此刻清醒想到不免热了脸颊。
大概是他男性气息太强烈,圈着她,困她在怀里,她无处可逃被包围,身下不禁有些异样,痛,还有些酥痒。
她解释:“我真的只是想回去睡个觉……”
话没说完,他手机响,邵廷松开一只手,长臂一伸拿起挂断。
没两秒又响,他不耐烦,挂了好几回,那铃声锲而不舍。
姜蜜说:“你有事就去吧,我正好回去睡觉,别的事晚一点再说。嗯?”
他沉着张脸不说话,箍着她的腰,手臂一点不肯放松。
姜蜜心下无奈,无声叹了口气。手抚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亲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
她舔了舔唇,说:“不骗你,晚点再说,我现在不太舒服。”
邵廷因她突然的主动滞了一瞬,一听这话立刻回神,眉头一皱:“哪里不舒服?”
姜蜜瞥他一眼,移开目光,先从他怀里出来,才低声哝了一句:“你太用力了。”
长裤穿在身上,每走一步,动一下磨一下,都是酷刑。
然而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他。
昨夜第一次怎么开始的,她不记得,但是后来几次她都有印象。
三次?四次?
没仔细数,不过第二回她就已然有些清醒,毕竟被那样折腾,再醉也会有知觉。
迷迷蒙蒙间,她有过回应。回应他的吻,回应他的动作,尝到那快乐之后,甚至在愉悦将要来临之际挺腰相送,让他能更深更重更彻底。
哭是真哭,痛是真痛,欢愉也是真切的欢愉。
他和她,他们彼此相互,一起感受一起品尝。
昨晚的事她有份,她真的没怪他。
邵廷犹豫了半晌。她脸上一片真诚不似作伪,虽然喝醉了酒是个没什么道德和品格的混蛋玩意儿,但正常的时候,的确没有骗过他。
他不明确回答,只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摆手,“你让司机送就行了,你有事就忙去吧。”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邵廷扶着她,两人慢步下楼。
到了楼下,姜蜜坚持不要他送,他只好叫来司机。
司机不明所以,只觉得邵先生今天有些吓人,顶着那让人起寒颤的眼神战战兢兢工作,战战兢兢开车送姜蜜回去。
小心肝扑通扑通,很受考验。
向萱浪了一晚上,这会儿正在家,回来时没见着姜蜜很是惊奇。
她不是那种不着家的人,作息规律得很。
给她开门,才几步,瞧见她两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