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嫂:养个小叔当状元-第3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贤妃急匆匆来到栖云宫的时候,临安公主正换了一身繁琐的宫装,穿着简约得体的鹅黄色缎面褙子,梳着干净利落的朝云髻,云鬓上贴着碧玉珠花,十分清丽动人。
“你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那陈青云来了,你真要去跟他过堂不成?”
“你是堂堂的公主,你父皇唯一的女儿,这时间谁有你尊贵?”
“别说是陈青云,就是沈旭那个老家伙来了,对着你也只有低头的份?”
贤妃怒气冲冲地吼道,她看着平静的女儿,心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可这时,临安公主却自嘲道:“母妃还要骗自己多久,骗我多久?”
“父皇对我根本没有慈父之心,对母妃更是没有一点夫妻情意?”
“啪!”气红眼的贤妃狠狠地甩了临安公主一个巴掌。
鲜红清晰的手掌印顷刻间浮现在临安公主的左脸上。
她伸手去摸着,很麻木地疼,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样。
“那毒不是我下的,我怕什么?”
临安公主倔强地道,她睁大眼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庄重一些。
哭有什么用?
她哭得还少吗?
贤妃气得往后退了两步,她当然知道那毒不是女儿下的。
可陈青云会是省油的灯?
若是有心陷害,到时候皇上还会不会听她的?
又或者是,那个人会不会顺手推舟,将女儿推出去顶罪?
她本来就没得选择,可是女儿有。
所以女儿一定不能出事。
“你知道什么?那长康是在你宫里出的事,药也是你给的,你去了能摘得清楚吗?”
“你听母妃说,等会陈青云来了,你就你就当场昏过去,母妃再治他一个故意谋害皇嗣的罪名,到时候就算是你父皇来了,也只会心疼你,治陈青云的罪。”
临安公主勾了勾嘴角,嘲讽地笑了起来。
“母妃是害怕扫了女儿的颜面,还是害怕陈青云查出些什么来?”
“啪!”
贤妃又狠狠地甩了临安公主一个耳光。
她整个人气得发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对着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这话要是被皇上听见了,只怕
想到这里,她当即苦涩地笑了笑。
说不定皇上心里最怀疑的就是她,所以才会让陈青云拿临安立威开刀。
想到这里,贤妃当即忍着眼泪,有些无力地道:“随你吧!”
“母妃说什么你都不肯听,既然如此,那你便自作主张,自寻猜测吧。”
临安公主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母妃那颓废的面容,心跟针扎一样疼。
可她还是倔强着,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十分愤恨地道:“那是因为母妃什么都不告诉我。”
贤妃闻言,当场怔住。
她不知道如何跟女儿说,难不成那些被皇上厌弃的过往,也要说出来不成?
就在她怔忪之间,只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来道:“启禀娘娘,启禀公主,陈青云他带着刑部的人来了。”
贤妃和临安公主闻言,当即对视一眼。
诡异的气氛中,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传遍了贤妃和临安公主的周身。
陈青云并不像贤妃想的那样鲁莽,一来就拿临安公主问罪。
他先捉拿了送药去给长康的宫女,还有之前替长康止血太监。
临走前,陈青云站在台阶下,远远地朝着贤妃和临安公主拱了拱手。
他那谦和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不会深究的人,可他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却暗藏着一股血腥的风暴。
贤妃知道,这个案子既然已经查到宫里来了,那就不会善了。
可谁想拿她的女儿当挡箭牌,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了?
看着陈青云背过身,就想这样走掉。贤妃当即快步上前,出声道:“陈大人留步。”
“本宫这里有些许线索,想跟陈大人单独谈谈。”
陈青云停下脚步,谁也没有看到,他在转身的瞬间,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他身边的人下意识退到栖云宫外。
贤妃屏退了宫里的宫女太监,请陈青云入了偏殿。
偏殿的门是开着的,贤妃的心腹马公公谨慎地守在外面。
陈青云见那马公公步伐轻盈,耳目具动,便知道此人功力高深,是个不容小觑的主。
“贤妃娘娘有什么话便说吧,刑部还有诸多事情等着微臣去办?”
陈青云站在殿堂中央,贤妃则靠坐在左手边的椅子上。
贤妃本想拿乔,可陈青云的态度却昭示着,他对她所说的话并不太感兴趣。
这让原本有几分把握的贤妃,开始有些自乱阵脚。
“陈大人心里清楚,那毒根本不可能是临安下的。”
“你若是审错了,只怕这后果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侍郎可以承担得起的?”
陈青云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贤妃。
他那清透如墨的眼眸里,好似把什么都弄明白了。
“微臣从未说过,临安公主就是真凶?”
“到是贤妃娘娘这话,莫不是知道谁是真凶?”
“娘娘想让微臣不要针对临安公主,可微臣手里握着的证据就直指临安公主。”
“要想微臣转移目标,娘娘得给微臣指一条明路才是。”
陈青云说完,贤妃当即被噎得面目涨红。
她能说是谁下的毒?
宫里总共就剩下这么几位嫔妃了,皇上久不添人,宫里谁是人谁是鬼,哪个心里不清楚?
“陈大人多虑了,本宫只是想让陈大人想想清楚,毕竟“公报私仇”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贤妃故意咬重“公报私仇”四个字。
陈青云抬眸扫了一眼贤妃,然后嘲讽道:“这句话,微臣以为娘娘更加深有体会。”
“当初长御厨若不是在栖云宫出事,那凶手也不会趁机下毒。”
“如今娘娘这般提醒于微臣,微臣自然谨记在心。”
“这恶心的蟑螂就应该一脚踩死,等到没死透的蟑螂蹦起来,便能恶心死人了。”
“陈青云你放肆!”
贤妃大怒,她从陈青云的口气,以及他那鄙夷的眸光,都清晰地感觉到了陈青云所指的蟑螂就是她。
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权利,竟然公然敢公然嘲讽她?
贤妃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目而视,手指更是直直地指着陈青云。
“娘娘还有什么线索要说?”
“没有的话,恕微臣退下了。”
陈青云鄙夷地看了一眼气急的贤妃,转身就想走。
这时,贤妃却怒声呵斥道:“大胆,站住。”
“你不过就是皇上养的一条狗,本宫让你叫唤几声,你便要叫唤几声。”
“一个狗奴才几时能这样猖狂,竟然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马贵,给本宫狠狠地教训他。”
“也好让他知道知道,在这宫里,可不是他一个小小侍郎可以横着走的地方?”
门外的马贵早就按耐不住了,听闻贤妃的话,当即便现身走近殿内。
马贵的身形高大,刚刚站到殿门的中间,便挡了大半刺眼明媚的阳光。
陈青云看着马贵搓了搓手,一脸阴狠地向他走来,看样子,到像是趁机要将他打残了。
“贤妃娘娘这是要先发制人?”
陈青云玩味道,他环抱着手,一副巍然不动的样子。
贤妃看到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更是气急,只见她暴怒道:“别以为本宫会怕你,临安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你想栽赃陷害,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解决了你,本宫至多不过是降降分位,难不成为了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皇上会要了本宫的命不成?”
“解决谁?”承平帝突然踏入殿内,一张冷肃的面孔看不出息怒。
不过那阴沉沉的眸光却直直地望着贤妃。
贤妃冷不防被吓到,面露惊恐,接连往后退去,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
第624章 痛恨交加
“皇上?”贤妃惊呼一声,此时才惊觉自己上当了。
她当即看向陈青云,只见陈青云低头垂首,正安安静静地侯在一旁。
明明刚刚他言语多有挑衅,可此时他却显得寂静无辜。
贤妃心里哽了一口血,却不得不强撑着辩解道:“皇上,不是这样的。”
“不是您看到的这样?”
“刚刚是陈青云他故意激怒臣妾,他在陷害臣妾。”
承平帝充耳不闻,昨夜卓唯提醒过他,陈青云要在后宫查案,自然会有诸多阻拦。
没有想到,今日陈青云不过是提审宫女和太监都这般受到贤妃的刁难和辱骂,那若是提审公主,贤妃岂不是当场要了他陈青云的命?
此时的承平帝又想起自己曾经被这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贤妃扑过来,抱住他的双脚。
她的双手狠狠地拽着他的龙袍,好似一定要听她解释清楚才行。
承平帝一脚将她踢开,然后厉声道:“放肆。”
“朕念着你是襄王和临安的生母,一再给你脸面。”
“如今你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连朕亲自指派的人都想要收拾?”
“朕问你,,陈青云可有提审临安?”
贤妃歪倒在一旁,她看着皇上嫌恶的面容,他那深色的眼底全是抵触和厌弃。
好似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贤妃的心又被刺痛了,尤其是在陈青云的面前,好似她那鲜血淋淋的脸面被撕扯下来,狠狠地在地上践踏着。
她当即自嘲地冷笑起来。
“呵呵,皇上不就是怀疑下毒的人是臣妾吗?”
“如此,又何必绕到临安的身上,当年最早的那些宫妃出事的时候,临安都还没有出生呢?”
“她连那是什么毒都不知道,谈何下毒?”
承平帝隐匿在宽袖里的手紧了紧,瞳孔也幽深起来。
他确实最怀疑的人是贤妃。
德妃跟他最早,曾经是贴身侍候他的宫女,这些年谨小慎微,最不可能是下毒的人。
姚淑妃看似跋扈,可求什么要什么,向来都写在脸上。
至于孟贵妃,若是成王还活着,或许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可成王死后,她便两耳不闻宫外事,身边的宫人跟是接二连三地打发了,大有出家的念头。
只有贤妃,这个女人的心计最深,最善伪装。
这些年她私下处决的宫人不在少数,事后杀人灭口,她最有嫌疑。
承平帝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当即对着贤妃道:“临安有没有下毒,陈青云自然会查得一清二楚。”
“你若是真的牵涉其中,查出来朕再找你算账。”
贤妃闻言,心都凉了。
皇上果然在怀疑她。
只见她苦涩地笑了笑道:“不就是因为臣妾当初贪心,耍心机求得了临安吗?”
“皇上又何必对臣妾如此苛责,臣妾是皇上明媒正娶的正妻啊!”
“可叹臣妾当不了皇后也就罢了,却还被皇上厌弃如斯?”
“皇上扪心自问,臣妾当初在王府可曾为难过谁?”
“孟贵妃的儿子,甚至于还有几个早逝的皇子,不都比臣妾的儿子大吗?”
“臣妾若是歹毒之人,当初在王府就该下手了,何至于要等到皇上登基,臣妾备受瞩目的时候?”
贤妃哽咽哭泣地诉说着,她那双真挚的瞳孔里,除了积蓄的眼泪便是求和的狼狈。
承平帝看得有些刺目,下意识移开目光。
对待贤妃,承平帝心里原本是存了愧疚的。
当年压下封后的旨意,最后因为贤妃端来那一碗安神汤断送了他们之间的夫妻情意,再后来,每每见到临安,他都能想起被一个女人算计的事实。
所以这些年,他表面上保留了贤妃的颜面,但心里对贤妃早已厌恶丛生。
“贤妃,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你太心急了,陈青云根本没有动临安的打算,可是你却觉得临安会是幕后真凶的替死鬼?”
“就算你不是真凶,可你一定知情!”
“朕与你的夫妻情意,早在你孕有临安的那一刻便彻底断绝了。”
“你当初敢做,就要承担得起后果。”
“自今日起,你便幽居长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下毒之事若牵扯到你,便是十个临安站出来,朕也一定追查到底。”
承平帝说完,拂袖离开。
最后转身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贤妃。
可踏出宫门的时候,宫门外却静静地站着临安公主。
她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悲喜,眼眸空洞无波,只是微微侧身,屈膝行礼。
承平帝有一瞬间的哑然和尴尬,不过转身间抬了抬手,然后大步离开了。
陈青云跟在他的后面,一干宫人也全都追逐而去。
空旷的偏殿里,只有马贵颤栗难安地渡步着,而贤妃伏地大哭,早已花容失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