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冥君入卿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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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阁内,伊晓双手抱于胸前,愁眉不展,来回踱步。
伊晓啊伊晓!你怎么这么悲催呢!莫名其妙来到这赤炎国也就罢了,原本以为做个公主能吃香的喝辣的,谁能想居然才当了两天公主就要被迫与个陌生男人结婚!
简直欲哭无泪,虽说那司卿然是个美男子,可是……唉,自己除了知道他叫什么,其他可是一无所知。
真的就要将这大好年华埋没在那幽冥国?
回想自己在海城时,年少时只顾着学习,没机会早恋。毕业后又忙着工作挣钱养家,还要照顾养母,根本没心思恋爱。
如今却就要这样走进婚姻的围城?
不!绝不!伊晓,你是新时代的职业女性,绝不能接受这样的政治婚姻!一定有办法的,大不了不做公主了。
想到这里,伊晓已下了决心,离开这里,离开赤炎国。
所幸,晚间回来时,已将这神澈宫的地图从清歌嘴里套了出来。否则这偌大的宫殿以她平日认路的本领,怕是走到明日也找不到出口的。
说走就走,想想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不过将发髻随意束起,发簪首饰一律免掉,再带上几件换洗的衣物就够了。
对了,还须带上几株纤尘草以备不时之需,不然去了外面,可要做流浪乞儿了。
如此,简装上阵,正要开门离去,却见清歌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袱从门外进来。
“公主,您千万不能别想着扔下清歌一个人跑掉!清歌自小跟着公主,绝不能离开公主半步的!”清歌一面说着,一面竟拂袖抹开眼泪了。
她原本还在担心自己在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贸然跑出去只怕有些冒险。
不想,清歌居然这么讲义气,连行李都打包好了。
只是看她这一身装扮,着实有些繁琐,还有身后的包袱,只怕是把全副家当都装上了吧?
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时辰尚早,若想偷跑出宫,还需天色再暗些更合适。
想着,便吩咐清歌,道:“你将没用的东西都拿出来,咱们这是离家出走,可不是出门旅游,你带这么多东西,太不方便了。”
清歌大约没听懂她的意思,依旧被抱着大包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只是似乎反应过来公主这是愿意带着自己一起出走了。
于是,泪痕未干的脸上瞬间有盈满笑意。
任由着伊晓上前,将她包袱中的琐碎物件,一一翻腾出来,都扔在了一旁。
只挑了两件轻便的长裙,还有她攒了许久的纤尘草一并带上。
☆、第十三回 深夜迷路
伊晓听着远处更声响过,已是亥时。
照着清歌之前所言,此刻除却那些巡视的侍卫们,宫中其他人等都该预备安歇了。
“走吧!轻点!若惊动了旁人,可就走不成了。”伊晓将包袱绑在肩上,牵过清歌的手,轻轻推开了那道旋木金门。
二人一路蹑手蹑脚,摸黑往宫门口行去。
一路上倒也顺利,竟一个巡视的侍卫也不曾碰到,夜风轻柔地吹拂着她们的裙角,远处偶有两声夜莺低鸣入耳。
清歌忽地放慢了脚步,对伊晓低声说道:“公主,今夜宫里出奇的静。清歌有些害怕……”
“别怕!时辰晚了,他们都入睡了。安静些很正常。”伊晓嘴上安慰着清歌,但心里也微微有些颤栗。
毕竟,这个世界太过陌生。
深夜时分,走在看不清方向的神澈宫里,是有些底虚的。
两人在黑夜中也不知走了多久,总也找不到出宫的路。
耳畔传来的低沉更声,提醒着她们,此刻已近丑时。
她开始怀疑是否清歌记错了路,神澈宫虽大,但依清歌所言,从她居住的水月阁往南行径三处殿宇,再往东走最多半个时辰便能看到永乐门了。
但如今,别说是永乐门了,就连清歌所说的三处殿宇也未曾见到。
她们出了水月阁后,确然一路往南走的没错呀。
“清歌,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一开始咱们就走错了呀?”她不得不开始怀疑,清歌的认路本领,估计与她不相上下的差。
闻言,清歌眉心一皱,借着长廊下微弱的宫灯,看向前方。
“公主,您别急。这永乐门清歌走过无数次了,分明就是这里没错,可为何今夜竟寻不到宫门的位置了呢?”清歌抬手轻挠着额头,有些想不明白。
她这话一落,伊晓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仰首望着微弱的星光,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
“鬼打墙,你听过没?”伊晓低声问了一句。
清歌抬手挠了挠额角,旋即皱眉,摇头道:“清歌愚笨,不明白公主所言。”
“大概就是可能我们的行动被旁人发觉了,中了别人的陷阱,所以总是绕圈子,找不到出口。”伊晓略微平静了一下心思,觉得她们如今站的这处园子,似乎白日里去玉璃殿赴宴时,曾路过此地。
就在她站在廊柱下,想抬手探下高悬的宫灯,好好望一望此处时,却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因是半夜,她与清歌又皆走了半晌的路,有些疲累,此间听得这笑声后,瞬间便被吓得哆嗦的抱成一团。
“啊!有鬼!”
“鬼啊!”
她二人的连声尖叫,直惊得园子里梧桐树上打瞌睡的夜莺都掉下来几只,此间正扑闪着翅膀飞向夜色深处。
可诡异的很,她们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惊动宫中的侍卫,只是梧桐树下似乎站了个人。
伊晓将扑在她肩头瑟缩不已的清歌轻轻扶起,示意她先凭栏坐着歇息片刻,自己提着裙角走下台阶,冲着树下看不真切的人影,低声喝道:“什么人?半夜在此扮鬼吓人?”
☆、第十四回 冤家路窄
大约适才的笑声着实骇人,伊晓问话时,气势虽端的很足,但心里其实胆怯的很。
生怕那人回过身来,是张阴森可怖的面孔。
可就在她胡思乱想时,长廊下的宫灯忽地一亮,园子里顿时亮若白昼,突然的明亮让她有些不适,脚步略微踉跄,已觉冷香扑面而来。
不等她抬头去看,已听得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不知是公主凤驾,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海涵!”
伊晓蓦然抬首,眼前站着的黑袍男子,银发随风飘舞,一双细长丹凤眼半眯着,好似刚睡醒一般,慵懒迷魅,比起今日玉璃殿中的俊朗邪魅来,又添几分风情。
大约是盯着他看的时间有些久了,就连一旁廊柱下的清歌什么时候跑到身边向他施礼,她都不知。
“清歌见过冥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伊晓觉得面颊有些微微发烫,下颌一收,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扫向别处,故作镇定的道:“冥君好兴致,夜半三更不睡觉,却在这里扮鬼笑!”
语落,又觉得有些欠妥,如今仔细一瞧,却见对面一幢三层阁楼,楼阁中央的牌匾上端正的写着“晨宣殿”三个大字。
“晨……”伊晓捂嘴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这里分明是君父安排给冥君的寝殿,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大半夜带着贴身侍女这等打扮,跑到人家殿中,还对他兴师问罪,思来想去顿觉理亏。
可话都出口了,遑论如何不妥,都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她是绝不会嫁给他的,他也休想以今夜之事要挟于她。
这么想着,便冲清歌使了个眼色,道:“走吧,清歌。本公主乏了,今夜的锻炼就到此结束吧!”
清歌愣了一愣,完全没有明白她说的锻炼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她预备强行拖着清歌离开时,冥君终于睁开了他那双慵懒的眸子,笑望着她,道:“公主既乏了,不如由卿然代劳,送公主一程可好?”
他的好意在她眼里,全然都是虚情假意,虽然不知道君父为何会匆匆应下她与他的婚事,但终归她并非是真正的离凤梧,绝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终身交代给旁人。
是以,就在清歌听话的将手上的包袱递到了司卿然手中时,她二话不说,便一把抢了回去,顺便扔下一句,“神澈宫的路,本公主熟的很,就不必冥君代劳了!已是深夜,冥君还是早些安寝吧!”
言罢,转身便往外走了。
清歌见公主走远,急忙冲冥君尴尬一笑,疾步跟了上去。
待她二人走远,司卿然的目光扫过长廊上方的牌匾,三个烫金大字高悬其上,正是伊晓与清歌遍寻不见的“永乐门”。
原先的长廊也慢慢没入云雾中,却有一座雄伟的深褐色宫门毅然耸立眼前。
再看黑袍银发的冥君司卿然,此间却是唇角一扬,扯出一抹无声的笑,魅长的眼底竟是戏谑之态。
☆、第十五回 食不知味
白日在玉璃殿中,他向离映天提出婚事时,便已瞧出她的不悦,却没想到她会想着连夜出逃,只为了躲避与他成婚。
先前在碧清园中散步时,已发现她二人鬼鬼祟祟,往永乐门来,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
待看清她们果真是要离宫时,他心里便生了戏耍她的心思,于是施术将这永乐门稍微变幻了一般,而后便躲在那可梧桐树上,看着她主仆二人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围着永乐门不停的转圈。
直到自己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惊到了她们,这才不得已显出身形来。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伊晓与清歌回到水月阁时,已近寅时,天色依旧暗沉,微风拂过面颊时,略觉清凉。
未免旁人起疑,清歌将她送进屋后,便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等着卯时三刻晨钟敲响,她再起身为新一天的工作做准备。
伊晓实在是累的够呛,原本前日醒来时,就浑身酸疼,昨日又在玉璃殿中应承了半日,再加上走了这大半夜的路,此间只怕是脚都走肿了。
是以,才一进屋,已飞奔向床榻,抱着锦被,不消片刻便已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将近午时,清歌担心她的身子,硬将她摇醒,唤她吃些东西,可她依旧是晕头转向的,三言两语将清歌打发了出去,仍旧蒙头就睡。
临近黄昏时刻,离映天打发了人过来请她前去轩云阁中用晚膳,她知道推拒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终归是这一天没有白睡,当她出现在轩云阁中,离映天瞧着她气色看起来,愈发比昨日好些。
她原以为就是她们父女二人一同用膳,不想才与君父行礼,尚未入席就坐,便听门外侍人传话,说是冥君到了。
伊晓的脸色瞬间一白,一旁侍奉的清歌也有些紧张,离映天因昨日她当面拒婚之事,只以为她此刻心里仍旧别扭,故而才会如此。
便也没有多想,只吩咐侍人,好生侍奉冥君。
话才落音,司卿然已大步走了进来,仍旧是黑袍银发,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扫过伊晓主仆后,便自拱手与离映天见礼。
“卿然来迟,让君上久候了!”
离映天微微一笑,示意他与伊晓入席。
伊晓有些局促,席间,始终心不在焉,好几次离映天与她说话,她都答非所问。
若不是清歌在旁提点,只怕昨夜之事早已露馅。
睡了一日,本就腹中空空,可这一顿饭她着实没有吃在心上,身旁的清歌也为她担心。
清歌自幼陪伴公主,知道她身子虽弱,性子却尤为倔强。
此番君上为公主定下的婚事,公主不喜,只怕无人能劝得动她。
昨夜未能成功出走,难保她不会再寻机会。
反正不管如何,公主去哪儿,她就去哪儿。绝不能让公主一个人自外面受委屈。
清歌不停地为她布菜,可她没有胃口,即便是山珍海味,亦是犹如嚼蜡。
须臾后,实在坐不住了,便寻了个身子不适的理由,拉着清歌中途退席了。
☆、第十六回 舐犊情深(上)
回到水月阁后,清歌又单独为她做了些清淡小菜,熬了一碗灵芝汤,生怕她还似往日一般羸弱,再因此事郁结在心里,生出病来。
面对清歌的悉心照料,伊晓感动不已,终是道出了心里话,“清歌,我不想嫁给冥君,是否是不孝之举?”
清歌微怔,递过汤碗,道:“公主多虑了,君上膝下唯公主一女,这些年来如珍似宝,公主若当真不喜冥君,何不试着与君上好好说说。或许此事尚有回旋余地。”
清歌的话,不无道理。
伊晓听她一说,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胃口也好了些,喝了灵芝汤后,又吃了几样小菜。
待清歌收拾碗筷离开后,她撑着额角坐在窗下,想着如何才能让离映天答应她,不这么着急将她婚配与人时,旋木金门蓦然开启。
离映天一袭暗色锦服飘然而至,身后无一人随侍。
伊晓连忙起身上前,提着裙角,正要施礼,却被离映天伸手拦住了。
“凤儿,今日是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要不要君父传御医过来看看?”离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