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将军[古穿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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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太迟了,他来不及。
“你听说了吗,长公主将在年初下嫁伯阳候。”
“伯阳候赵侯爷啊,是个不错的人才呢,公主觅得快婿啊。”
李放站在街角,只觉得浑身冰冷。伯阳候赵乙,连他都听说过的大名,诗画双绝的大才子,偏又如玉风流人物,是许多闺阁千金的梦中夫婿,得他匹配公主,倒也般配了。
他这样说服自己,心里却如刀绞。
公主过完年已二十二岁,不能再拖了,伯阳候与她同岁,百姓明面上不敢说什么,私底下怎么流传的都有。都说是皇室催公主早日成亲,下旨强迫的赵乙,也有说是伯阳候府为了攀附皇室求娶的公主。
这一切都与新嫁娘的翠和无关,她描着纤细黛眉,樱唇似血,一身火红的嫁衣上以金线刺绣着一只飞舞的鸾凤。珠钗叮当,丝绦精巧,是一个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刻。
“这是谁送来的?”她注意到厅中摆放的礼品,其中一个打开的盒子里满满的放着十几块玫瑰香膏,价值千金。
“是李将军。”丫鬟雨荷低声回答,翠和微微一楞没有说话。
“他来了么?”还是多问了一句。
“不曾,将军明日便要出征了。”
“是吗……”翠和抬头轻抚头上金冠,“走吧,出去。”
多少次,他拼命杀敌的时候,血液侵染了一盆又一盆水,一条又一条绷带,多少次他面临生死大关,脑中反复出现的身影,就穿着一身火红嫁衣,朝他慢慢走来。
我的公主殿下……李放闭着眼睛,感到有湿润的液体划过脸畔,低落在枕巾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很快消失的圆点而已。
不管是剿匪、平乱、倭寇,只要有战乱的地方李放就像不要命似的请命前往,他已经27岁了,至今身边没有女人,勇虎将军曾有意无意向他提起过女儿马留英,可他看到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时,想到的却是别人。
时间,就像酒水,不能麻痹所有,只有暂时一醉罢了。
文皇四十三年,翠和长公主病重。当远在边疆的李放听到消息的时候,跑死了三匹千里马回到玉落,得到的却是公主含恨而终的事实。
“你知道吗,公主是被气死的!”
“伯阳候因为公主生不出儿子,抬了一个小官之女做妾,哪有驸马纳妾的呀!公主这就被气出病来了,这不,不过半年就薨了。”
“真是苦命,当年成亲时还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人不可貌相啊。”
李放此时风尘仆仆,众人都道他是逃民,纷纷躲避。他听着民间的议论,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是那个人害死了公主,辜负了公主的情意,践踏了她的尊严。
公主薨后第三日,大殓于公主府,由伯阳候主持仪式。李放穿一身缟素,眼睁睁的看着赵乙面带笑容与一艳丽女子出双入对,那女人还挺着肚子。
贱种!
大殓结束后七日,伯阳候护送公主玉棺回封地牧歌安葬,因是亡后所出已出嫁的公主,不入皇陵。一切动作结束以后,赵乙本想返回玉落,却被一场大雨堵在路上,直到死。
那人一身孝衣早已湿透,披头散发持一把大刀,赵乙同护卫后退几步,“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你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李放几乎快要神志不清,“你把她还给我!”砍过不知道多少血肉的大刀生饮人命,赵乙毫不费力成为他刀下亡魂。
“既然得到了她为何不好好珍惜,为何要让她受苦,为何要让别的女人侮辱她!”赵乙的尸体早已不成人样,李放满脸是血,他冷漠的将他尸骨抛入深山,自有狼狗代他惩罚赵乙一次又一次。
李放将墓穴师傅全部赶到外面,自己拉着车将准备好的陪葬品放入内室,里面有她喜欢的玫瑰花。
他只敢留恋的看了眼封钉好的玉棺,心想如果她此刻化为厉鬼,他也是愿意的。
“不要怕,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会是你的陪葬。
李放换上一身盔甲,手持他的大刀半跪于翠和墓门前,外墓洞口已被工人们封死,想必是早以为他离去了吧。
到死,他都不肯亵渎他的公主,到死,都不肯僭越分毫的人啊。
☆、第25章 这是啥体位
哭嚎的大妈被蜂拥而上的保安拉开,骆斌一脸木然的被助手搀走,崔姀楞在原地,好像刚才的那一眼对视是她的错觉一样。
骆斌惹上车祸的官司,受害者的家属下定了决心要他付出代价,法院的传票一张接着一张,很快就把濒临崩溃的他打垮。
“骆总,您保重。”下属一个接一个的辞职离开,巨额的赔偿费好歹堵住了家属的口,也斩断了公司的资金链。
骆斌颓然的坐在公司大厅的正中间,麻木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好像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有人走到他身边,“骆斌,接手方已经派人来了。”
大门里走进一行穿黑西装的人,为首的一个挑剔的看了看四周,“很老的房子了,不值这个价。”他挑衅的眼神撇向骆斌,“骆总还有多久收拾好啊?我们要清空了。”
摄像机里骆斌的面色惨白如纸,他步履蹒跚的走到大门口,回头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满怀他年少梦想的地方啊,这个遗忘了他十年时光的地方。
“慢走不送!”此刻却像被扫地出门的狗一样,悲惨的让人可怜。
“卡!”导演看了看镜头回放,“后面配角走位错了,重来一条。”于是忙活的又开始忙活,崔姀和小李在福地大厦三楼等着,不远处就是金岑公司的取景地。
就好像一楼二楼是骆斌的公司一样,金岑的家族企业也在同一个大楼里拍摄,只是布置和装修不一样而已。
“喂,小丽啊……”小李从兜里掏出电话,遮掩着嘴往角落里走去,“乖乖乖啊,我的心肝宝贝……”
崔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搓了搓手臂,无意间抬头却见图鹄和他的助理小王走出了办公室,看样子是拍完了。摄影师鱼贯而出,那两人却站住了脚。
崔姀正疑惑着,却见图鹄竟然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听说你是李放的经纪人啊,我是图鹄,你认得我吧。”他一向对自己的外貌十分自信,又是拍偶像剧出身的,虽然三十岁了身材照样保持的很好。
崔姀只楞了下,就微笑的答话,“我怎么会不认识您呢,图哥找我有事?”
图鹄见她笑语晏晏也是心情好,走上前半步,凑近了看了看她,“近看崔小姐更漂亮啊,你就没考虑过自己出道?有意向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啊,保证给你包装成世界小姐。”
崔姀差点一拳轮上去,“图哥说笑了,我都25岁了,哪有机会出道啊。”
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谁料图鹄竟然自来熟的挨了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别啊,25岁正当时呢,诺,穆纳里出道的时候也24岁了。”
正巧路过的穆纳里听到自己的名字看了过来,嘲讽的看了看崔姀,忽略了她求救的眼神,“图哥又乱说了,我明明是21岁出道的。”
“得,女明星的年龄都是个谜。”图鹄随意的笑了笑,凑到崔姀耳边,“怎么样,晚上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开趴,你来不来?”
崔姀挣不过他的力气,又看小李还蹲在墙角打电话,不免怒从心起,“你放开!”
“哟,脾气挺暴。我们图哥好好地请你去交朋友,也算给你家艺人拓展一下人脉了,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这种态度,真是天乐教出来的好人啊!”他身边助理立刻嚷嚷开了,不一会就吸引了一批工作人员的注意。
崔姀燥的满脸通红,奈何人单力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图鹄拉了拉身上笔挺的西装袖口,“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对于一般女人我还是看不上的。”
说的好像是崔姀主动去倒贴的一样,这会身边已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
“这是上次那个琵琶女吧,长得也一般嘛。”
“不知道怎么勾搭上图鹄的。”
“切,谁谁都心知肚明好吗?”
崔姀正要反驳,身边却多站了一人,“娱乐圈的歪风邪道就是你们这些人带的,以为拍几部电视剧就是红人了是吧,看看你的演技,连个新人都比不过,你还有脸站在这?”
图鹄被一通臭骂,差点没翻了脸,奈何对方是娱乐圈泰斗级演员邱白素,才忍了下来,“白素姐,你这话就有点难听了吧。”
“我难听,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做的事难看啊。”邱白素还穿着戏服,一身漂亮的橘色ol套装,明明五十多岁了还是光彩照人,“图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图鹄自知没趣转身走了。
“谢谢白素姐。”邱白素此人也是脾气颇为古怪的前辈,平时卖她一个面子一般也没人会反驳,导致她有言就说的辣嘴。
“不客气,我只是看不过去了。”邱白素笑着拉了拉她,“你家李放,是个人才,我看得出来他是能吃苦的新人,他不该被图鹄这样的人拦路,放心,他不是对手的。”
对于邱白素给的如此高的评价,崔姀有点受宠若惊,李放再有能力也不过是个新人,竟然就得了一个如此大的伯乐,也得罪了那么多人,不知是好还是坏。
图鹄失了面子,又怕围观群众将事闹大,愤愤然甩袖离去后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散了。小李因为女朋友吃醋闹事,跟崔姀请了假先走,她这会只好一个人去一楼看李放收工。
“慢着。”楼道口忽然跑出个人来,崔姀吓了一跳,“你跑什么,我会吃人吗?”图鹄一脸坏笑堵在楼梯口,他一手撑在崔姀靠着的墙上,让她不能动弹。
“我知道你们女人爱面子,刚才那么多人你不好意思说,这回就我们两个人。”
崔姀脑筋急速旋转着,她笑了笑:“图哥,你别骗我,你都有老婆的人了,刘姐就不管吗?”
“她,一个黄脸婆,家里带孩子就行了。”图鹄提起刘美的时候一脸不耐烦,崔姀心沉了沉,“我图鹄请人只请一会,强扭的瓜不甜,你可要想好了,晚上到底跟不跟我出去?”
“你要跟谁出去。”
崔姀脑子里一团乱麻,正想着怎么全身而退,一个人忽然从楼下走上来,堵在下楼道口。
“李放!”崔姀好像看到了救星,躲开图鹄就要往他那边跑。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图鹄一把拽住她胳膊,崔姀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摔倒,下一刻就稳稳地落入他的怀抱。
“把你的手放开。”李放左手抱着她,右手捏在图鹄手腕上,一下子他就被掐的嗷嗷直叫,“你神经病啊!要不要干一架啊小瘪三!”
图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李放却完全没搭理他,怀里的崔姀好歹站稳了脚,“我们快走吧。”惹上事就麻烦了。
“哎哎哎,我还没听到答复呢,你们当我透明人啊!”图鹄两手抱胸大刺刺站在那里,一脸痞气,“李放是吧,听说你最近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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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不应该打他的,他是大明星。”崔姀此刻被李放搀着走,刚才一瞬间她很不凑巧的崴了脚,“要是被人抖出去,又是□□。”
“我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对于普通人,李放是无所谓。对于任何对崔姀有所图谋的人,李放不是有所谓,是下狠手。
“那也是你让他掉到楼梯下面去的,虽然没受伤,我看他是闪了腰了。”崔姀说起来,竟然感觉挺痛快的,那种人渣,是要叫他尝尝这种滋味。
李放一脸无辜,“我把握好分寸,他不会有大事。”就是至少叫他两个月不能再乱发/情了。
“哎哟!”崔姀一瘸一拐的走着,忽然脚下一软就要摔倒,然后如愿以偿的被那人抱住,“我走不了了,脚疼。”
李放着急了,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那我们快去找郎中,你再忍忍!”
说罢脚下甚至运起轻功,健步如飞的往前跑,崔姀憋着笑,舒服的窝在他怀里,手臂搂着李放的脖子,手指绕着他垂下的发丝,想着如果能一直这样,她是不是愿意脚伤一直不好?
也许……她愿意的。
从医院开了药出来,崔姀还被李放抱在怀里,他也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扶着她背部的手完全不敢动弹。
这一折腾就到了晚饭时间,“想吃什么?”崔姀看了看周围的饭店,“我们打包带回去吧,你别做了。”李放当然惟她命是从。
她一手勾着李放脖子,两腿悬空,右手推开小吃店的门,就感觉里头的人都齐刷刷的看过来,饶是崔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默默偏过头,李放还是一副面瘫脸,但一对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崔姀噗嗤一声笑出来,李放臊的脖子根都红了,躲闪着眼神不敢看她。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崔姀还算冷静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