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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养父母的六零年代-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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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越大越不好带了。
  电影是在礼堂那儿放的,郝援朝跟江舒瑶并没有过去看,因为那儿人多,电影的声音还大,怕两小只年纪小还被吓到,所以他们只是抱着两小只在军区里散散步,赏赏月。
  两小只现在确实是越来越不好带了,之前可以在婴儿车里待着,现在更喜欢被抱着,抱在怀里还会东张西望了,小脑袋使劲儿扬起,不知看到什么时而咧嘴笑,时而又‘啊啊’‘噗噗’‘呀呀’地叫,会说的婴儿语言是越来越多,可惜郝援朝跟江舒瑶都听不懂,就他们两姐弟在应和着,萍萍说的多,安安时而答两句,瞧着还挺高兴?
  不过虽然越来越不好带,也证明孩子是在一天天长大着,发育着,跟正常的婴儿是一样的,光是这一点江舒瑶和郝援朝就乐意花更多心思来陪他们玩儿了。
  “你说他们两个可以喂辅食没?今天晚上吃晚饭两小只一直咿咿呀呀的,抱在怀里还想往碗里伸手。”
  有孩子的人,路上散步聊的都是孩子的话题。
  然而郝援朝也没养过孩子啊,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吃辅食了,“还没长牙应该不可以吃,没准他俩就是好奇,现在看到点东西都喜欢去抓。”
  这样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不过江舒瑶决定还是再问问周小花嫂子,这没养过娃又没指导书网上教程身边还没长辈确实是有点小麻烦,都不知道孩子的一些表现代表着什么意思。
  郝援朝倒是心大,“多养养就知道了,把这两只小崽子养出来,以后我们俩生了娃也就知道该怎么养了。”
  “感情你把两小只当小白鼠啊?成,我记下来了,等他们长大我就告诉他们,没见过你这么不靠谱的叔叔。”
  “有你这靠谱的婶婶不就得了?”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走了一大段路,再往前走就出了生活区的地界了,部队有些地方是不能闯的,江舒瑶打算转头换个方向,再散会儿步就回去了,在院子里放着收音机吃着瓜果赏月,也是不错的。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前面转角处走出来,微低着脑袋脚步匆匆往教师宿舍楼走,完全没看见江舒瑶他们。
  “那不是程老师,她怎么从那方向走出来?”江舒瑶辨认了一会才发现刚刚那个身影是程婉婉。
  说起这个程婉婉,江舒瑶其实跟她交集不多,虽然是在同一个办公室,但是也就开学第一天互相自我介绍送了见面礼,那时候她送的是一盒雪花膏她还了一条丝巾,当然丝巾马嫂子也有份,事后马嫂子也带了两份红糖当作是见面礼,三人因为这见面礼在办公室相处还挺和谐,不过她每次都是踩点来上课,上完课就惦记着萍萍安安也没再办公室逗留,程婉婉又是住在学校旁边的教师宿舍楼,跟她平时活动的师部家属楼基本没交叉,所以跟程婉婉还真是不熟,这才多花了点时间辨认出来那是她。
  郝援朝闻言问道,“初中的英语老师?”
  “嗯,就是从外面调来的,送我一盒雪花膏做见面礼的那位程老师。”
  说完又看了眼刚刚她走出来的方向,指着那里问道“那边是哪里?”
  “那个方向有档案室。”郝援朝收回视线,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走,档案室那边都有人看守,交接也不存在时间空隙,那程老师能过来教书事先都政审过,没事的。”
  郝援朝这么说江舒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以为她多想了,然而真没有,她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
  不过郝援朝这话却很有道理,过来部队教书政审肯定更严格,程婉婉能过来教书那基本不会有问题才是。
  至于为什么从那个方向出来,没准是部队里有认识的人去拜访然后抄了近路?
  这就是个人**了,江舒瑶不是刨根问底的,很快将这小插曲抛诸脑后,专心遛娃了。
  而郝援朝在陪她遛娃的同时心底却留了个影,打算再看看程婉婉的档案,是绕近路还是别有用心,仔细点总能查的出来的。
  小两口遛完娃回家,时间还早,就把桌椅搬到院子里的亭子来准备赏月,切成块的月饼、去了皮的柚子、洗的干净的苹果,还有一套茶具,简简单单却另有趣味。
  再拍上一两张照片,广播找个音乐台,没有破四旧前热闹的祭祀活动,不拜月光娘娘,就是和郝援朝跟两只小娃娃呆在一块,反倒觉得比上辈子的中秋过得有意思。
  大抵这就是心境不同。
  江舒瑶不由自主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感概,突然栓子从外头闯了进来。
  “不好了婶婶树根被陈保家打出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有点儿卡文,头秃。。。。。。


第46章 报复
  郝援朝跟江舒瑶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 树根正躺在卫生所的病床上; 周小花嫂子拿着毛巾给他擦脸; 一脸的血; 脖子衣襟处都是; 额头撒着药粉的地方还渗出血来; 把止血的药粉都染红了; 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江舒瑶心里一痛,担忧和愤怒同时涌现; 却还是第一时间上前接过周小花嫂子的毛巾,不敢挪动他; “树根疼不疼?”
  树根刚哭停呢,这会儿看见江舒瑶又哭了起来; “二婶呜哇哇……好疼啊流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不会别怕啊。”江舒瑶被他哭得更难受了; 赶紧让医生过来看看他这血怎么还往出渗。
  赵医生过来看了下情况却是很淡定,“没事,过一会就不会流了。”说着倒也是再给伤口上多洒了一些药粉。
  树根的伤口其实不大,出血的口子甚至只有指甲缝那么大; 是石头尖锐的地方戳到; 只是戳的深了些才流这么多血,再等会儿就会止血了; 贴个纱布就成; 没有大碍,不需要手术。
  这样一说江舒瑶跟郝援朝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又安慰树根; “听到医生说没,不会有事的,等会儿血止了就带你回家,给你做好吃的把血补回来啊。”
  树根听到江舒瑶这么保证心里才不怕了,刚刚他都吓坏了,现在知道不会死,额头也好像没那么疼了,还有二婶说会做好吃的,这才放松下来,也有心情告状了,“二婶他们抢我和大哥好吃的,不给他们就打我,那个陈保家还拿石头砸我,都把我砸出血了。”
  抽抽搭搭着把话说完,江舒瑶脸色已经不是一般不好看了,一回头寻找,发现铁柱不在这儿,赶紧问,“铁柱呢?”
  “刚刚还在这儿呢,人呢?”周小花嫂子也很疑惑,都没注意铁柱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四周一看,“驴蛋也不见了。”
  两个孩子这个时候不见,稍微想想就知道跑哪去了,郝援朝让江舒瑶在这儿看会树根,他先去看看孩子哪里去了。
  而树根有些头晕,江舒瑶便让他闭上眼睡会,等睡醒脑袋就不晕了,就回家了。
  树根乖乖听话,闭上眼休息了。
  江舒瑶把他脸蛋脖子都擦干净后,倒掉水才问周小花嫂子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栓子跑过来那么一喊的时候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小孩子打闹是正常,但是打出血还是流了很多血,这就吓到了,把两小只交给栓子暂时看一下就跑来,来到卫生所又担心树根的情况,到现在还没问事情是怎么回事。
  周小花嫂子就把栓子驴蛋他们说的话转告给江舒瑶了,大家都去看电影,铁柱跟树根原本也是跟着小伙伴们一起看,今晚放三场电影,一场跟打仗有关的电影看完后放的是别的,不是特别吸引他们,树根就想上厕所,刚刚看电影的时候一直憋着,于是铁柱就陪他去,驴蛋和栓子刚好也想去,四个孩子就一起去了。
  礼堂是没有厕所的,厕所都是修在外面,他们就跑出去了,谁知道有一伙孩子盯上了铁柱他们布包里的月饼瓜子什么的,想要抢他们的,这个年代的孩子经历过那三年大都护食,更别提树根还是个吃货,肯定就不给,于是双方一个要抢一个不给,就闹起来了,推搡之间就动了手,对方六个人在人数上是占了上风,不过战斗力就不一样了,铁柱四个没开学前每天早上都是要跟着郝援朝和詹红军去训练的,四对六也没落下多少下风。
  然后陈保家不知道是被打急了还是怎么回事,不知从哪捡来一块石头砸过来,好死不死刚好就砸中了树根的脑袋,树根被砸到后下意识一摸,是湿的,驴蛋尖叫出声,“树根你出血了!”
  其他孩子听到这个看过来,还真是出血了,血流的又快,从脑门往下流,还被树根抹了一下,影影绰绰的光线下不是显得挺可怕吗?都是七八。九岁的孩子,看到这情况都怕了,打架没打过这么狠的,当即就撤退了,哗啦一下跑得没影。
  之后便是驴蛋就去找了周小花嫂子送树根来卫生所,栓子去喊郝援朝他们,而铁柱和驴蛋很有可能是在树根洒了药粉医生说没事之后跑掉的,不然铁柱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树根的,他有多爱护弟弟妹妹江舒瑶是知道的,当初都能为了弟弟妹妹天没亮一个人跑去镇上,何况是现在。
  很大可能,铁柱是去给树根报仇了。
  铁柱跟驴蛋确实是去给树根报仇了,不过驴蛋纯粹是尾随,看到铁柱出去才跟着去的,以为是要找到那些人把他们打一顿就算报仇了,一路上他都在叽叽喳喳找到人要怎么怎么揍,他们会不会跑回家什么的。
  然后就跟詹红军陈政委带着要来道歉的陈保家一行人撞上了。
  驴蛋先看到了他爹,刚要喊出口呢,就看见铁柱跟个炮弹似的冲上去,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扑倒了陈保家,手里攥着的石头就往陈保家脑袋里砸了上去。
  “啊!”陈保家当即惨叫出声。
  陈政委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第一时间就要去扯铁柱,然而詹红军手脚更快一把抓住铁柱把他放到一边,身形不动声色地挤在陈政委面前护着铁柱,疾言厉色地训道,“铁柱你怎么可以这样?!陈保家把树根脑袋砸出血这事是不对的,大人会处理也会教训他,你爱护弟弟也不能这么冲动知道不?”
  好话赖话都让詹红军说完了,陈政委发热的脑袋在那瞬也想起来是陈保家先把人家打出血了,人家哥哥找上门来报仇奇怪吗?不奇怪,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部队里的人更欣赏这样的行事作风。更别提人家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再怎么闹都是孩子的事,大人若是在这档口插手进去只会被人嘲笑以大欺小,尤其是詹红军这个‘事外人’还先出口教训了,他连说几句都不成。
  只能赶紧先把自己的儿子扶起来,借着不太明亮的路灯一看,脸色登时变了,陈保家额头竟然在流血,低头看过去,那孩子手上拿的是一块带着菱角的石头,刚刚就砸了那一下,竟真把人脑袋砸出血来。
  饶是再要说服自己冷静,陈政委这时候都觉得心里有火了,要报仇打两下就成了,还用石头把人打出血,这多狠心。
  要说部队最不缺就是护短的,偏心眼跟智商职位很多时候关系不是特别大,陈政委这个年纪了只有一个儿子在,不护短都不太可能,此刻完全不觉得陈保家用石头砸了树根有多可恶了,反倒觉得铁柱这样事后打人打出血的才狠心,当即就没忍住呵斥出声,“小小年纪出手就这么没轻没重,你爹妈怎么教你的?”
  铁柱拳头紧握,心里有畏惧但是更有愤怒,绷直了身体强迫自己跟陈政委对视,声音颤抖却坚定,“是他先砸了我弟!”
  “你……”陈政委没想到这小孩子竟有那勇气敢顶嘴,刚想说什么,郝援朝却突然出现一把抱起了铁柱。
  “二叔……”一看到郝援朝铁柱绷着的身体当即放送下来,因为刚刚的畏惧现在骤然放松反而还红了眼眶,隐隐竟有想哭的模样。
  都说部队最不缺护短的人,陈政委护短,郝援朝护短的劲也不遑多让,看到一向懂事的铁柱这快哭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像哄萍萍安安那样自然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脸色面向陈政委的时候更是严肃了,“陈政委真是好大威风,连九岁的小孩子都能训哭。”
  被郝援朝这么一说,陈政委还没说话呢,铁柱就真的放声大哭起来,把陈政委弄得很是尴尬,回过神来颇有些不自在,这不就跟仗着大人身份去跟小孩子计较,以大欺小吗?
  那股理直气壮被郝援朝这么一说当即就消散,理智又重新回来,不过心里对儿子流血还有些不太高兴,没接茬只是道,“我先带保家去卫生所看一下。”
  “去。”郝援朝语气凉凉,“顺便去看看我侄子树根,那血水都倒出来两大盆,你家保家运气好,估计半盆水就够用。”
  陈政委脚步差点踉跄,连陈保家在郝援朝那冷漠的眼神下都不敢放开嗓子哭了,往他爹怀里钻了钻,感觉到的不是脑袋疼而是心里害怕。
  他怕郝援朝那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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