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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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十七冲着他招招手,“那舅舅靠近一点儿,槿儿跟你说件事,你别告诉舅母。”
高峻钊探身过去,一脸的认真。
颜十七道:“槿儿刚喝了药,满嘴里都是苦味,很想吃糖呢!刚才让高颂去买,他说害怕舅母。舅舅能不能瞒着舅母,去给槿儿买些糖来?”
高峻钊刚刚还沉郁的眼中,突然跳出了亮光,“槿儿想吃糖?想吃什么样的糖?”
“嘘——”颜十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槿儿刚来京城,哪里知道有什么糖啊!要不,舅舅到了糖果铺子,每一样儿都给槿儿买一些吧!”
高峻钊用力的点头,“好!好!舅舅这就去!”
颜十七道:“这可是咱俩的秘密,舅舅别让舅母知道了。”
高峻钊的脸上终于绽放了一个笑容,“你舅母不是心疼你吃糖,她是怕你把牙齿吃坏了。高颂小时候吃糖吃多了,总喊着牙疼。”
颜十七嘻嘻笑,“我现在不是生病了嘛!舅舅多买些回来啊!”
高峻钊便怀揣着跟颜十七的小秘密,步履轻快的走了。
颜十七这边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像高峻钊这种性情,让他为她做点什么,他心里就会好受很多了。
把高峻钊指出去,颜十七却又不放心了。便赶紧吩咐沙暖去叫报晓跟着去。
京城,从她还没踏进城门就给了她那样的一个欢迎仪式,所以,今后的每一步,她都不得不防啊!
到了晚饭时候,颜十七的房间里便堆满了各种糖果。
所以,她和高峻钊之间的所谓的小秘密也就公开的尽人皆知了。
高峻钊是高兴了。
颜十七却犯起了愁,这么多糖果,她怕是三年也吃不完吧?
晚上的药,高峻钊亲自监督喝的。
颜十七看着那满满登登的糖果,知道自己若是不乖乖把药喝了,那就是在打舅舅的脸,还会背上欺骗舅舅的嫌疑,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一口气喝光了。
然后,乐颠颠的去吃糖,还要装作一副心满意足很开心的样子。
心里却那叫一个苦啊!
高峻钊捧着空药碗离去的时候,嘴巴是咧到了耳根的。
颜十七敢断定,他这傻舅舅虽然是被她骗了,但她肯定是被她那精明的舅母给算计了。
她甚至敢断定,以后的药都会由傻舅舅来监督。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算是掉进苦海里出不来了。
所以,当晚饭后,关山月出现在她房间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那比春花还要耀眼的笑容,颜十七连一丝怀疑都没有了。
颜十七叹气,“糖果的事情,舅舅肯定到舅母面前出卖了我。”
关山月坐到了榻边,随便拣了块糖果扔到嘴里,“嗯!这家糖果铺子的货不错!”
颜十七道:“我猜舅舅在舅母面前肯定没有秘密!”
关山月抬手戳她的脑门,“别怀疑你舅舅的承诺。他在我面前为你守这个秘密守得很辛苦的!只是,他那个人做事,你觉得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吗?”
颜十七嘻嘻笑,“舅母当初选中舅舅,就是因为舅舅这一点吧!如此的直白,过日子不能再简单了。”
关山月语重心长的道:“是啊!跟外面的人做生意打交道,需要各种的算计。回到家,我就是希望越简单越好。世人都看到了你舅舅的傻,却看不到他的好。他答应我的事,没有一件没有办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儿,今生,他会一心一意只对我好。试问这一点儿,是聪明人能做到的吗?”
颜十七澄澈的大眼中便有碎钻在闪烁,“我也是傻的呢!也希望跟舅舅一样,能碰到一个跟舅母一样慧眼识珠的,全心全意的待我好。”
关山月抬手抚摸她的头发,“我们的槿儿可不傻,聪明着呢!能够收服我们家槿儿的人,可不简单呢!”
颜十七瘪瘪嘴,“舅母惯会取笑我!”
关山月道:“舅母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如果不是你,颂儿会出什么意外,舅母都不敢去想。如果不是你,你那舅舅啊,指不定三两个月都在死胡同里转不出来。所以,我们的槿儿真的好聪慧呢!”
颜十七羞赧的笑笑,“我也曾经傻过,所以,看到舅舅,就特别容易亲近。舅舅是个好舅舅!”
关山月道:“槿儿,你怎么想的?”
“嗯?”颜十七不解的抬眸。
关山月道:“你知道今天下午都是哪几家送了补品来吗?”
颜十七道:“肯定有瑞王爷家的吧!”
关山月道:“除了瑞王爷,太子府,沅王府都派人送了补品过来。”
“哦!”颜十七微微惊讶,“他们想干什么?”
关山月道:“槿儿心中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颜十七提高警觉,“舅母指的什么?我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们究竟是在图什么呢?是为了拉拢外祖父吧!”
关山月道:“瑞王府是有瑞王妃坐镇的,而且府中不止瑞王妃一个,还有侧妃。”
颜十七呆呆的看着关山月,然后绽放了一个苦笑,“舅母想岔了了吧!我对瑞王没有任何的想法的!”
关山月提着的那口气就松了下来,“你能这样子想,那舅母就放心了。毕竟,那瑞王对你,似乎太热络了点儿。那大庭广众之下,对你的关心不似是假的,还动用皇上请了宁太医来给你诊脉,又送了那么多的补品来,也就难怪舅母会想偏了。”
颜十七叹气,“舅母,他是高高在上的瑞王爷,他要做什么,槿儿是管不着的。槿儿唯一能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心。舅母放心!槿儿答应过娘亲,这一生,不为妾的!即便那个妾是侧妃,槿儿都会无动于衷的。”
关山月欣慰的笑,“如此甚好!你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舅母不希望你走错了路。”
颜十七靠过来,倚到关山月的肩头,“既然我做不来舅舅那样的人,那就做舅母一样的人。宁愿嫁一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普通人,一心一意的过一辈子,也不愿意嫁给妻妾成群的富贵之家。我也想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呢!”
关山月伸出胳膊揽住她,“好孩子!舅母会帮你留意的!只是他们送来的那些个东西,如何处理才好呢?”
颜十七笑笑,“外祖父的内宅既然都是舅母在做主,依着我的想法,那就是全部留下。是他们做了对不起咱们高家的事,这是补偿,不收白不收。再者说了,高颂他们俩伸张正义,还没得到嘉许呢!”
“噗——”关山月失笑,“你还惦记那事呢!”
颜十七义正言辞道:“当然惦记!这事不给个说法,我就惦记一辈子。逮着人就说,早晚传到皇帝那里去。这叫,有理走遍天下。”
关山月无奈的摇头,道:“你呀!不过,这国姓爷们送来的礼,我还是明儿一早请安的时候,问过公爹再说吧!这事,他若说收下没问题,舅母明天就给你炖了吃了。”
颜十七咯咯笑出声来,“舅母跟外祖父说的时候,一定要申明槿儿的态度。这种事,送上门来的,不收白不收。”
关山月叹气,无奈中又有着满满的宠溺。
高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女的态度,可是在乎的很呢。
因为亏欠了自己的女儿,如今见到了外孙女,哪有不想补偿的道理?
只是这个外孙女是个倔强的脾气,高老爷子见了一面后,也定然是心中有数的了。
所以,那个外孙颜如松好对付,想要讨这个外孙女欢心,却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关山月又陪着颜十七说了会儿话,便告辞了。
走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
越是与颜十七相处,她就越是喜欢。
不止是因为颜十七是高家孙子辈里唯一的女孩儿,更因为颜十七的性格脾气真是越来越对她的胃口了。
但颜十七眼下是需要多休息的,那没有多少血色的小脸,看着就让人心疼。
所以,她走前,更是对着晚上守夜的报晓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
听的颜十七都昏昏欲睡了。
可能是自己的身体真的经不住折腾,颜十七也觉得自己这小身体是有些太过虚弱了。
醒着的时候无力,头沾在枕头上便又能很快的入睡。似乎是想把她这一路上欠下的觉都补回来似的。
她以为闻着满屋子的糖果味入睡,梦里也肯定是甜的。
起初的梦也的确是甜的。
她看到一袭白衣的男子朝她走来,脸上的笑容如同天上的明月般干净。
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槿儿,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槿儿,你的琴弹得真好听!”
“槿儿,你这般的有才华,定然是上天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此生定然不会负你!否则天打雷劈!”
“槿儿,无论我娶了谁,你都占据着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甜言蜜语是所有女人的必杀器,她在这必杀器面前,也是毫无抗拒之力。
大婚热热闹闹的进行,她甚至听到了吹吹打打的乐声,她还看到了那大红的喜色。
只是,当那个男人的撑杆挑起红盖头的时候,新娘的那张艳若牡丹的脸,却不是她的呀!
“不!不!”颜十七着急的大叫,“不对!错了啊!错了啊!真的弄错了啊!”
面颊上好疼,谁在拍她。
为什么喊的是“颜十七”?不是喊的“槿儿”的吗?
颜十七吃疼的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屋子里没有亮灯,眼前漆黑一片。
“醒了吗?”突起的声音,吓的颜十七一哆嗦,本能想要尖叫,嘴巴却被捂住。
贴着嘴巴的那个掌心是温热的。
她放弃了挣扎,因为她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我!”声音再次响起。
颜十七拿掉那只手,试探的喊了一声,“大人?”
赵翀的叹气声便落在了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做恶梦了?”
颜十七彻底的放松了下来,这个声音真的是属于赵翀的,不是梦里的那一个。
可刚才的梦,却又是那般的清晰。
就仿佛是,她曾经亲自经历过一般。
“不是噩梦,是美梦!”颜十七带着鼻音道。
赵翀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榻边,“做美梦,会那么痛苦?”
颜十七从榻上坐起,“梦到大婚的场面,以为新娘子是我,却变成了另一张脸。你说,现实中若是遇到了这种事,谁不痛苦?”
赵翀蹙眉,“那是别人的现实,又不是你的,你痛苦个什么劲?”
颜十七叹气,“我感同身受啊!觉得好像那就是我的经历一样。大人半夜走错房间,是不是错的离谱了?别告诉我卫国公府就在高府的隔壁啊!”
赵翀因她的前一句心沉,却又因为后面两句忍俊不禁,“如果我说是呢?”
颜十七猛拍脑门,“难道我这还是在梦中?”
“额头上的伤,好了吗?”赵翀干脆在榻边坐了下来。
颜十七就觉得整个的榻沉了一下,手抚摸上那道伤疤,“差不多了!只是怕会留下永远的印记。”
赵翀道:“我配了祛疤的药,你记得一天抹三次。用不了多久,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手被人抓住,手心里就多了个凉凉的瓷瓶。
“我不是在做梦啊!”颜十七大叫,然后连忙捂住了嘴巴。
“没事!整个院子都睡沉了!否则,你刚才在梦里大喊大叫,就该有人过来。”赵翀微叹。
叹气声却落进了一双小手里。
“呀!你的胡须没了!”颜十七大叫着从榻上弹跳起身。
本来虚弱的身体是乏力的,现在却突然间劲头十足,忙不迭的就要下榻。
赵翀想也没想的一把抱着她的小蛮腰,“你干什么去?”
颜十七兴奋的道:“我要点灯!我要看看没有胡须的赵大人是什么样子!”
赵翀浊重的呼气在她的头顶,“没有太子好看!”
颜十七的小身体一僵,“太子长得好看吗?做什么要跟他相比!”
赵翀道:“你今天在南城门,盯着他看了很久!”
颜十七挣扎,试图与他面对面,“你在场!你果然在场!你躲在哪里?”
赵翀拉了棉被裹住她,然后扶住她的双肩,“你安安静静的,我就告诉你!”
颜十七瞬间乖巧。
赵翀道:“我去晚了!”
“呀!”颜十七惊叫,“有多晚?”
赵翀道:“在沅王的座驾倒地之后,太子下了城楼,我上了城楼。”
颜十七抿唇,“假若你在沅王惊马之前赶到,你会怎么做?会跳下城楼来救我吗?”
赵翀沉默,然后给出了三个字,“我不知道!”
颜十七一阵黯然,是她的期许太高了吧!
那样的情景下,让他如何救人?
沅王自己劈死自己的马,那是他自己的壮举。
但若有人出手劈死他的座驾,那怕就是大罪过了。
眼前的人初回京城,脚跟还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