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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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被子蹬掉吧,又觉得没有安全感。
屋子里想起轻便的脚步声,颜十七干脆连头也缩到了被子里。
外面静悄悄的,颜十七躲在被子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然后被子突然被掀开,颜十七惊呼一声转过脸来,有些恼怒道:“你干吗?”
这控诉并没有多少的威慑力,相反却绵软的很。
赵翀脸上的笑容就怎么也收不住。
她的小丫头害羞了呢!
看来,那男女之事已经被人教过了呢!
“乖!起来喝了交杯酒再睡!”赵翀温柔的轻哄。
颜十七怔了怔,好像大婚的确还有这么个程序没有完成。
等到回过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酒盅。
用红丝线拴在一起的两个酒盅,另一个在他的手里端着。
他靠近,手臂跟她的交差,“喝光!”
颜十七呆呆的跟着他的动作,酒划过咽喉,火辣辣的灼热便由内往外散发。
酒盅被取走,只穿了中衣的高大身影离了榻,去向龙凤烛边放了,然后重新回转了来。
颜十七在他含笑的注视中,便感到了莫名的压迫。
她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
虽然,他不止一次半夜造访过她的闺房,但是,那个时候,她是傻傻的什么都不懂的。
当然,现在也不懂,却终归是了解了什么的。
所以,再次单独的面对他,她就没来由的觉得别扭了起来。
“那个,前院散了吗?不是说要陪酒到很晚吗?”
赵翀在榻上坐下,“没散!陪那帮人没意思!”
他想她啊!
他做梦都想娶的人儿啊!
就在这里等着他,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应付那些个宾客?
伸手抓住她的小手。
颜十七瑟缩了一下。
亲过了,抱过了,手更是牵过了,但总觉得这次的碰触不一样。
“阿七,我们是夫妻了!”赵翀笃定的说着,往她身边靠了靠。
颜十七却往后退了退,低了头,“我们说说话啊!好久没见了,我有好多话对你说呢!”
赵翀低笑。
那笑声落在颜十七的耳中却觉得分外的刺挠,以至于耳尖都跟着红了。
“阿七,你想我了吗?”赵翀再靠近。
颜十七却已经退无可退,已经退到墙根了。
“阿七,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又来了!颜十七就羞迫的不行,这人怎么变这样了啊?
这也太赖皮了点儿!
而且大有她不说话,就不罢休的势头。
“想了啊!”颜十七仍然不敢抬头。
“哪里想了?”赵翀伸手,将她的小脸捧起。
颜十七去打他的手,“有完没完了?”
赵翀却趁机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拉,两人一起滚到榻上。
颜十七的惊呼还来不及出口,就已经被堵了回去。
唇齿相依,来的这般的迅猛,却又密密实实。
他的动作太快,颜十七本就没反应过来,被弄的晕头转向的。
这会儿又被夺了气息,血涌脑门,更是迷迷糊糊了起来。
“赵翀!”残存的意识里,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乖!叫夫君!”他诱哄。
名字有很多人可以叫,但夫君却只是她的专利。
“赵翀!”她早已经气息紊乱,却还在固执的喊。
“这眉,这眼,这鼻,这唇,这饱满小巧的耳垂,我都想念的紧!想的骨头都在疼!乖乖!叫夫君!”
颜十七觉得,他肯定又给自己下药了,不然不会突然间就没有了力气。
而下药的就是那带着蛊惑的唇,如同雨点般落下来。
她拼尽力气去推他,“赵翀!你应我一声------我只想确定我的夫君是赵翀!”
“固执的小东西!”赵翀的心因她的这番表白,更加的柔软了起来。
“赵翀!”她就是固执了!她就是要确信一下,这个紧紧的箍着她的男人,不是别的什么人,就是叫赵翀的这一个。
“我在!我在这儿呢!”他呢喃。
“真好!”她的手便环上了他的脖子,“是你真好!”
他说他在这里呢!
这是他的气息!
这是他的轻抚!
因为是他,她决定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是他,她决定听从娘亲的话,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忍着!
他们的第一次相见,究竟是哪一次?
不论前世,只有今生。
耳边依稀响起了莒州书院外面,他弹奏的那曲《自在飞花》,当时,他是故意弹错了三个音的吧!
纵使那时,他面色沉沉,满脸的胡须更是如同熊人,可她就是不怕他呢!
她当场为他纠正了错误,是否就让他为她上心了呢?
☆、第六百零九章 洞房(三)
第六百零九章 洞房(三)
她想起了沂州城里的冰糖葫芦------
她想起了沂王庄上没有完成的雪人-------
她想起了驿站遇袭时他温暖的怀抱------
她想起了悲悯寺中的相逢对面不相识------
她想起了梅香山庄中的琴瑟和鸣------
她想起了他害怕她会变成锦瑟时的患得患失------
这个男人啊!
为了她的安全,往她的身边送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为了俘获她的心,不知翻阅了多少次墙头;
为了娶到她,更是倾其所有。
那样的天罗地网,她还如何逃得脱?
而沦陷的后果,哪怕为他付出生命也会甘愿。
娘亲说得对,第一次是会疼的!
可因为那疼痛是他给的,她便甘之若饴。
原来,这就是由少女变成女人的必经之路啊!
杜锦瑟穷尽一生没有实现的遗憾,终于在此时此刻得到了圆满。
等他大叫一声,终于停止动作,伏在她身上不动的时候,她的眼角终于滚下了两行泪水。
“阿七?”赵翀猛的抬头,“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初时,还顾虑着她是第一次,极尽的轻柔。
只是一旦箭在弦上,他有渴求了她那么久,哪里还有理智?
这会儿看她落泪,顿时就慌了。
理智回来了,歉疚便也就铺天盖地而来。
这是他的女人啊!
他想穷尽一生呵护的女人,怎能吓着了她?
他其实更怕若是这次惹着了她,从此不让他近身了怎么办?
没有吃过糖的人,不知道甘甜的滋味也就罢了。
可一旦吃过了,便只剩下了戒不掉的瘾了。
胡乱的擦着她的眼泪,“第一次会疼!以后都不会了!你别怕!让我看看!我那里有备着药膏!”
见他要起身,颜十七连忙抬胳膊圈住他的脖子,“你别走!你抱抱我!使劲抱抱!”
赵翀松了口气,顺势躺下,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在她的耳边哈气道:“够不够有劲?”
颜十七紧贴在他身上,沙哑着声音道:“这是不是就叫亲密无间?”
嗓子居然哑了,是刚刚喊叫的吗?
小脸上的温度就不由自主的往上攀升了。
赵翀道:“对!咱们已经坦诚相见亲密无间了!”
“哦!”颜十七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赵翀倒吸一口凉气,“阿七,你如果不想再来一次,最好一动别动!我反正是不介意的!”
但顾忌到她身体的不适应,还是不能太过火了。
反正来日方长。
颜十七就真的不敢动弹了。
两人一时间无言,只有彼此的喘息声相辉映。
赵翀动了动,“我抱你去洗洗可好?”
颜十七却巴着他不放,“赵翀,锦瑟跟太子从来都没有亲密无间过。”
“什么?”赵翀如遭雷劈般,整个人僵住了。
颜十七道:“就是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情,太子从来没有对锦瑟做过。”
“阿七------”赵翀的手臂稍稍用力,心也跟着颤抖。
她在情事上的懵懂,他是早就感觉到了的。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高氏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在她傻了的那些年里,是从来没有给她灌输男女情事的。
就算她后来有了锦瑟的记忆,但因为锦瑟跟太子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所以,锦瑟对于情事的那部分记忆也就有了封存。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并非锦瑟刻意封存,而是在她的记忆里压根儿不曾有过情事的体验。
颤抖的心也就揪揪了起来。
锦瑟嫁个太子十年,那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颜十七打了个哈欠,“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吗?那么聪慧的一个人啊!居然连男女之事都不懂呢!”
赵翀叹气,“她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活着的!没有母亲教导,没有年老的婆子提醒,她从何得知?再加上,周围人若是刻意隐瞒的话,那就更闭塞了。”
颜十七心里划过异样,“你竟是都想到了呢!”
赵翀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有什么?锦瑟活着的时候,整个人是很忙碌的。年少时要学习各种技艺,固然有天赋的作用,但要想成就却还是要付出非一般的努力的。嫁给太子后,更是一心为太子谋划和奔波,所付出的艰辛更是常人所不及的。她就算想知道男女情事,也是需要时间的。”
颜十七道:“从这一点上来说,太子负了她,着实该天打雷劈的。”
赵翀道:“你放心吧!他不会有好下场的!”听着小丫头的哈欠连连,愈发的心疼。“累了,就赶紧睡吧!”
嫁人本就是既紧张又劳神的体力活,小丫头体力本来就不是很好,刚才又被自己折腾了一番,如何不累?
颜十七强撑着眼皮,“不要!我们说说话!”
她觉得自己有满肚子的话还没说完呢!
赵翀轻拍着她的背,“傻娘子!从今往后,我们会日日相对,有多少话说不了?”
“是的啊!”颜十七被他一声娘子叫的心里发甜,“可是,刚才出了汗,能不能洗了澡再睡?”
“好!我这就去叫热水。”赵翀抽出被她压着的手,起身,“你稍等一会儿啊!”
颜十七拉了薄被盖在身上,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想着,高氏好像叮嘱过她,起夜的时候好像应该女人伺候男人的。
可她现在真的是一动也不想动了。
揣了好几天的包袱,终于放下了,心放松了,身体也就跟着懒散了。
☆、第六百一十章 新婚(一)
第六百一十章 新婚(一)
颜十七一觉醒来,却是动弹不得。
不是被绳子缚了手脚,而是被某人的手脚禁锢了身体。
身上已经穿了衣服,下身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适,身上也有一股清爽的感觉。
不觉狐疑,她这是洗过澡了?
昨夜的种种,竟是毫无印象了呢!
颜十七稍微动了动,抬眼看向他的下巴。
“醒了?”慵懒的声音响起。
颜十七道:“今天要认亲,咱们是不是该起了?”
赵翀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便压了下来。
颜十七初时还抵抗,没多会儿就又找不着北了。
好在赵翀只是亲了亲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还疼?”
只这三个字,颜十七的脸颊便瞬间红透了。
昨夜的种种,就算脑子再昏沉,身体也是有记忆的。
赵翀看到小丫头如同花儿般在自己面前绽放,就又想好好的亲她一番了。趴伏在她耳边,小声道:“昨夜娘子睡着后,为夫我可是亲自服侍娘子泡了药浴,还亲手为你涂抹了药膏的。娘子有没有奖赏啊?”
“啊?”颜十七捂脸,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了。
他亲手给她洗澡,他亲手给她上药,那她岂不是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光了?
他们俩之间有那么熟吗?
这也太难为情了!
“阿七,我们是夫妻!”赵翀去掀她的手。
颜十七咬唇,面若桃花,“那也不能这样啊!”
赵翀低笑,“下次换你给我洗,好不好?”
颜十七直接拿脚踹他,“还有没有正形了?”
赵翀握住她小巧白皙的脚踝,“伤着了脚,走不了路,等会儿让我抱着去认亲吗?”
颜十七就不想跟他说话了。
这个人,怎么到了榻上就成了这么一副无赖的样子?
外面传来沙暖的声音,“主子起了吗?沈嬷嬷来了!”
颜十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沈嬷嬷来做什么?”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榻上一跃而起,“呀!莫非人都等急了,这是来催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赵翀又把他按了回去,“花烛夜,哪有催促着新婚夫妻早起的?她是来取喜帕的!”
颜十七恍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温度又上了新高度,心里更是恨不得咬他一口。
那人仿佛有心里感应似的,倒是溜得快,前去开了门。
沈嬷嬷进来先请了安,瞅了瞅喜帕,便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