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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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沉默。
颜十七却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是吧?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听你们这话的意思,怎么就感觉要定下来了似的?”
“你不赞成?”高氏拧眉。
颜十七嘿嘿干笑两声,“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些突然而已!”
高氏道:“那谷家小姐人品如何?你倒是说说看啊!”
颜十七道:“性子比较活泼,热情,泼辣,富有正义感。敢作敢为,又不莽撞。是个聪慧的!”
高老太太道:“槿儿这般说,听起来就是个不错的!夕娘,你要不要找人探探那边的口风?”
“对对对!”颜十七连声附和,“此事,还是得好好斟酌一番的好。万一人家谷家有别的考量,说白了,已经有了女婿的人选。咱再贸贸然的去提这事,岂不弄得两头尴尬吗?”
关山月道:“听槿儿这意思,好像是不赞同呢!”
颜十七嘻嘻笑,“不是!那谷家小姐可比我小呢!到时候,妹妹变嫂子,多尴尬。”
关山月道:“这种事多了去了!真是个孩子心性!”
高氏道:“这事我会慎重考虑的。槿儿,你先回去吧!这给你哥哥说亲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回避一下。”
颜十七瘪瘪嘴,行了礼,退了出去。
回到朝夕院,才觉出后背上起了汗。
她可没忘了,跟谷宵蕴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悲悯寺。
那个时候,大家闺秀都争抢着去见那浥尘公子,谷宵蕴为了见那浥尘公子一面,还特意拉着她去大殿里许了愿。
从家世上来说,尚书之女配国公之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更何况,谷宵蕴还存了那样的心思。
她既然知道了,就断没有棒打鸳鸯的道理。
刚才在老太太那儿,差点儿没忍住,想说出来。
理智告诉她,有些话是断不能出口的。
否则,不管这亲事成不成,就把谷宵蕴的名声给坑了。
颜十七这一晚,是数着紫珍珠数累了才睡着的。
从前是一沾枕头就能着的人,现在却是害怕黑夜里的孤寂。
一躺下就会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在她睡着之前,更是坚决不能熄灯的。
又是一夜梦回,早上醒来,颜十七就有些蔫蔫的。
想着谷宵蕴要来,便赶紧起了。
吃了早饭,就去高老太太那儿等着。
颜十七看看高老太太翘首以盼的样儿,不觉暗暗叹气。
既然把谷宵蕴纳入了哥哥娶妻的人选,老太太自然就上心了。
高氏同着关山月一起,去把谷夫人和谷宵蕴迎了进来。
谷宵蕴今日穿一件大红色白兔毛边的斗篷,里面则穿着妃色的斜襟小袄,淡紫色的裙。
头上梳着双螺髻,憋着南红珠花,双蝶展翅的步摇。
整个人看着明艳而灵气十足。
高老太太上下走了两圈,就笑不拢嘴了。
待谷宵蕴行完礼后,高老太太立马撸了手腕上的一个红色玛瑙镯子给谷她套上了。
颜十七从旁撅了嘴巴道:“外祖母偏心!那个镯子,我想了好久了,都没舍得给我。”
谷宵蕴道:“那是因为你手腕太细了!你赶紧把自己吃胖了,高祖母这里的东西,怕都紧着你挑呢!”
高老太太就稀罕的不行,“哎呦喂!瞧瞧这张小嘴,真真的是甜的很呢!”
谷宵蕴道:“高祖母,您这夸蕴儿就是夸槿姐姐呢!我这都是跟她学的呢!”
颜十七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高氏看着谷宵蕴的机灵劲儿,也是暗暗的点了点头。
颜十七暗道不好,谷宵蕴这讨喜的本事,眼下把她家里人都笼络住了,却未必是好事呢!
登即对高老太太道:“祖母,你们聊!我带着蕴儿去瞅瞅我那屋子去。”
情知她不主动走,怕是也要被赶人了。
谷夫人此来,莫不是还是兼着媒人的身份?
如果还是为了给她说亲而来,自然是不会允许她们小姑娘在场了。
“这是小姐们有悄悄话要说呢!去吧!”高老太太笑着打趣。
谷夫人又嘱咐了谷宵蕴几句,俩人这才手拉着手的离开。
一出院子,谷宵蕴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颜十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小下巴尖的都能当钉子使了。”
颜十七失笑,“哪有那么夸张?我从前就是太胖了,这会儿刚刚好。”
谷宵蕴不笑,认真的看着她,“你可知道我是谁?”
颜十七一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除了尚书之女,你还有别的身份?”
谷宵蕴吐了口气,“你还记得我啊!”
颜十七眨巴两下眼睛,“难不成有人告诉你,我失忆了?”
谷宵蕴道:“是啊!说你性情大变,甚至不认人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并非心悦之
第二百八十九章 并非心悦之
“噗——”颜十七掩不住的笑意,“这都谁告诉你的啊?不会是那浥尘公子吧?”
但信息传递,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她昨日在虞浥尘面前故意表现出冷淡,不过是为了借他给某人传递点儿消息。
万没想到,这风儿居然吹到了谷宵蕴这里。
谷宵蕴偏一脸的茫然,“这事跟浥尘公子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你们俩见过面了?”
颜十七往四周看了看,赶忙拉着谷宵蕴往朝夕院而来。
站在外面说话,那么多耳朵支棱着,就算不传出府去,传到那些长辈耳中,也足够头疼的了。
进了屋子,脱掉斗篷,关上门,两人才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泥融奉上茶水点心,便引着谷宵蕴的随身丫鬟窗含走了出去。
谷宵蕴毫不客气的一顿吃喝。
颜十七不禁瞪大了眼睛,“我这里的东西,有那么好吃吗?”
谷宵蕴翻了个白眼,“这可是京城最好的点心铺子香万里的莲蓉糕。每天只卖二十斤,没人限购半斤。就为了那半斤莲蓉糕,你知道有多少人半夜三更去排队吗?”
颜十七茫然的摇摇头,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莲蓉糕只要她想吃,手边就会出现。
她还道是稀松平常,以为京城的人太会享受,这么好吃的点心居然满大街都是。
却原来是有价无市啊!
那这莲蓉糕是谁半夜三更去排队买的呢?
会是舅舅高峻钊吗?
颜十七心中升起了好奇,碍于谷宵蕴在场,却又不能喊来沙暖问,只得暂且压了下去。
谷宵蕴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你就是个好命的!有福之人啊!”
颜十七抿嘴笑,“你也很有口福啊!这可是今早刚到的,我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呢!”
谷宵蕴转动一下眼珠,突然神秘兮兮的道:“不会是那浥尘公子着人送来的吧?”
颜十七歪头瞅着她,“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恨不得剁了我?”
谷宵蕴往自己身上瞅了瞅,“我像是那么野蛮暴力的人?”
颜十七道:“你这往我这里递了好几次帖子,知道我为何不待见你吗?”
谷宵蕴道:“可别说,我今儿可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呢!说吧!我天天牵肠挂肚的,你为何不让我来探视你?”
颜十七道:“因为浥尘公子啊!”
谷宵蕴撇嘴,“就因为他跟你提亲,你就高高在上的,瞧不上我了?”
颜十七抚额,“他跟我提亲,我有什么好胀饱的?他是你心中的神,又不是我的。”
谷宵蕴一噎,“不是吧?你不见我,就是因为浥尘公子向你提亲了,怕我嫉妒的发狂了从而将你大卸八块?”
颜十七点点头。
谷宵蕴就咯咯笑了起来,“槿姐姐,你也太好玩了!”
颜十七无奈的叹气,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虞浥尘在她的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当日在悲悯寺,你可是心心念念都想见那浥尘公子一面的!”
谷宵蕴点点头,“没错啊!可我想见浥尘公子的原因,却并非你想的那样,哪是什么心悦之啊!”
“啊?”颜十七微张了嘴巴。
谷宵蕴道:“那时候听某人念叨,浥尘公子是第一翩翩佳公子,有些不服气,便想着去瞅瞅嘛!”
颜十七就真的无语了。
想想也是,一个女子真若心悦一个男子,大咧如谷宵蕴也不会时时挂在嘴边吧?
何况,那次悲悯寺之行,还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原则上没有那么信任的。
谷宵蕴道:“京中那么多女子想要见他一面,你该不会以为都是存了嫁他的心思吧?”
颜十七揉眉心,“虞浥尘其实人不错的!”
谷宵蕴两眼放光道:“既如此,那你何不嫁了他?正好让我母亲也赚个媒人礼回来。”
颜十七轻叹,“她不是我的菜啊!虽然定国公夫人当婆婆确实不错。”
“那谁是你的菜?”谷宵蕴探究的看着她,“皇六子?还是安邦侯世子?”
颜十七毫不避讳的回视她,“你认为,他们求娶我,可都是出于真心的吗?”
谷宵蕴叹气,“安邦侯世子不知道!但是,皇六子的用意应该不简单。你颜十七虽然是个惊才艳艳的大才女,但若背后没有什么,相信是入不了皇家的眼的。”
颜十七苦笑,“你倒是看的透彻!”
谷宵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你来京城比较晚,有些事不知道。你可能想象,当今太子还是沥王时,跟杜锦屏是怎样恩爱的场景?”
颜十七眼眸一黯,唇角抽了抽,有些无力道:“想象不出!”
袖子中的手却是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谷宵蕴道:“可以用赏梅宴那日,你和赵大人的合奏来形容,琴瑟和鸣啊!”
“哦!是吗?”颜十七的唇角就好看的翘了起来。
“你不相信是不是?”
颜十七耸耸肩,“赏梅宴那天,还真的没怎么看出来。倒是觉得二人相处,有种相敬如冰的味道。感觉上怪怪的呢!”
谷宵蕴叹气,“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啊!”
“你的意思是,再浓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
谷宵蕴道:“听我母亲说,那二人当初的大婚,可是羡煞了整个京城呢!都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新婚初始,沥王对自己的王妃,那绝对是疼爱有加。据说,头三年,太子除了纳了杜锦瑟为妾外,身边可谓是干净的很呢!”
☆、第二百九十章 千年的祸水
第二百九十章 千年的祸水
颜十七咬唇,“正如我那日品尝的梅香酒,初时醇香,渐渐的竟是越来越寡淡无味了。”
“我母亲也是这么说的呢!说那梅香酒怕真是他们之间感情的写照呢!”谷宵蕴叹了口气。
“你同情她?”颜十七酸涩的问。
谷宵蕴甩甩头,“我同情她做什么?人家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了呢!”
“那是当初,现在她的美貌好像已经不在了吧!”颜十七淡淡的道。
谷宵蕴呷一口茶,“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一个男人的薄幸来啊!太子现在对太子妃动不动就疾言厉色,莫不就是因为太子妃失了容貌吗?
那天,你注意了吗?你出事后,太子对太子妃是半点儿维护都没有呢!将来,我嫁的男人若是这么对我,我肯定会忍不住拿刀子捅了他。”
颜十七拿了一块莲蓉糕,塞进嘴里,在那丝丝的清甜里,心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慢条斯理的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拿刀子捅死了他,并非是上上策。”
谷宵蕴一愕,“兵法是可以用在这里的吗?”
颜十七淡然一笑,“内宅之间的争斗,何尝不是一个小战场?”
谷宵蕴喃喃道:“如此说来,那杜锦瑟当初,没有捅死太子妃,而只是伤了她的脸,莫非也是存了某种思量?”
颜十七但笑不语。
谷宵蕴道:“槿姐姐,杜锦瑟其人,你可听说了?”
颜十七道:“从前听人说起过,说她跟个影子似的跟在杜锦屏身边,说杜锦屏对她怎样的大度和提携,还说了她后来挥刀相向,是何种的忘恩负义。”
谷宵蕴冷哼一声,“只怕有些东西,现在要翻过来想了。”
颜十七抓起茶壶,为其冲茶的手一顿,“怎么?我养病这些个日子,京中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谷宵蕴道:“自赏梅宴第二日,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在传言,太子妃从前所会的技艺都是她那庶妹杜锦瑟的呢!”
“哦?”颜十七的手抖了抖,还是把茶稳稳的冲进了谷宵蕴近前的茶碗中,“听起来有趣的很呢!太子府那边,是怎样出面解释和澄清的?”
“切!”谷宵蕴撇嘴,“太子府如今也是人仰马翻,顾得上吗?先是太子和太子妃都称病,太子倒是很快好了,太子妃据说还病着。那个赏梅宴上看着人模人样的董侧妃如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