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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男主他人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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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被张廷溪知晓,她会死吧??

    荀桢抬手摸了摸脸,放下手便瞧见了沾满了墨汁的指尖。

    他愣了一下,便看到王韫绝望的眼神。

    “小友?”荀桢干咳了一声。

    “先……先生……”王韫结结巴巴道。

    别叫她别叫她!王韫内心一阵WTF。

    这什么展开!刚刚的少女心好像跑错了剧组,生生得被她破坏得一干二净。

    荀桢回神,弯腰捡起摔落到地上的毛笔,放回笔搁上,叹道,“下次不可如此冒冒失失了。”

    若放在平日里,荀桢弯腰捡笔,动作行云流水,好看得紧,现在荀桢顶着一脸墨汁捡笔怎么看怎么……

    搞笑了啊……

    越是紧张王韫的思绪越是不知道发散到哪里去了,满脑子都是“你捡币吗?”

    不行不行!王韫忙拽回自己的思绪,站起来道,“先生!”

    “我去叫下人打点水来。”

    不待荀桢反应,她快步朝门外走去,临走前甚至绊了一跤。

    荀桢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友当心。”

    不行啊!她无法直视荀桢的脸!有种玷污荀桢的浓浓的罪恶感!

    荀桢的书房外有间小屋,平日里都是有下人守着的,荀桢处理事处理得晚了,叫人去休息,自己提着灯笼回去即可,但他府上的老管家似乎是担心他年纪,把荀桢的建议驳了回去,每晚都派下人在小房间守着,发生什么事也能知会一声。

    王韫此刻特别感激荀桢的老管家英明的决定。

    今日昭儿一直守着,王韫也不啰嗦,直接拉开门同他招招手。

    “夫人?”

    昭儿本趴在小桌上浅眠,被王韫惊醒了,根本未想到大晚上的王韫会突然来找他。

    “你去打点水来。”王韫也不解释什么,火急火燎地直接道明了来意。

    昭儿听到王韫叫他打水,本来有些困意的双眼顿时睁大了,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了她一眼,竟颇为失礼地问道,“夫人这么晚了,打水作什么?”

    总不能说她糊了荀桢一脸墨汁吧,荀桢六十岁的长辈威严可一夕间就荡然无存了。

    王韫含糊道,“叫你去你便去。”

    昭儿应了,只是临走前看王韫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王韫惦记着被她糊了一脸墨汁的荀桢,未在意昭儿的异状。

    王韫回到书房,荀桢正在看她的字,对着宣纸,轻轻皱着眉。

    她此刻也无暇管她的字是不是给荀桢看到了,她走到荀桢身旁,把手帕重新递给了荀桢,道,“先生,我叫昭儿去打水了,先用帕子擦擦吧。”

    “嗯。”荀桢接了手帕,垂眸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的墨汁。

    王韫纠结着脸看着荀桢擦,书房里未摆上镜子,荀桢自然看不见到底哪里有墨汁,只是不忍拂了王韫的好意,随手擦擦罢了。

    而王韫看到荀桢鼻尖上鲜明的墨点终于忍不住了,恕她直言,现在的荀桢好像暹罗猫。

    整张脸都是黑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向荀桢示意道,“先生,这里。”

    荀桢拿着手帕的手一顿,缓缓伸向自己的鼻尖,擦了擦。

    王韫捂脸

    她有罪。

    荀桢静静地擦着,王韫静静地看着荀桢,两个人都默契地未提方才那个尴尬的吻。

    王韫想不到更尴尬的是昭儿回来了。

    “我来!”王韫拦住了荀桢起身想要去屋外的动作。

    “我去吧!”王韫干巴巴地笑道

    书房外,昭儿拎着一桶水赫然站在门口,笑眯眯地喊她,“夫人!”

    王韫的目光落到昭儿手里的小木桶上:……

    她以为是一盆水,昭儿拎一桶回来做什么?一桶便一桶吧,她能拎得动。

    昭儿见王韫上前就要提木桶,抓着把手就是不松手,“夫人拎什么拎,叫我拎进去就行了。”

    王韫道,“我来,我拎得动。”

    出乎意料的是昭儿竟然没坚持,撒手乖乖叫王韫提进去了。

    王韫提着木桶往书房里走的步子一顿。

    等等?昭儿之前的眼神和现在拎了桶水回来。

    该不会以为她和荀桢在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暹(xian)罗猫长这样

    不知道又爪机无力的小天使可以百度一下

    哈哈哈哈今天比较短小,但看在这么萌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嘛~

 第33章 千里之行

    王韫就这么一路把木桶拎到了荀桢面前。

    看到木桶的荀桢:……

    王韫别过头; 指着木桶道; “先生,水打来了,擦擦吧。”

    荀桢无言地点点头; 依言把手帕浸到水中,缓缓拧干。

    王韫正襟危坐,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偷眼瞟荀桢。她现在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好慌。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荀桢。

    刚刚自己回什么头呀!又不能防止得颈椎病!

    王韫偷偷拧了一下自己裙下的大腿肉,默默反省自己刚刚的行为。

    荀桢把沾满了墨汁的手帕重新放入水中吸饱了水,细心搓干净了; 就要去倒脏水。

    王韫想也未想,又去抢荀桢手里的木桶; “我来!”

    荀桢抬头看了她一眼; 终于又笑了; 他一笑顿时打破了方才室内的寂静; 如春日破冰的溪面; 溪水汩汩,润泽一方草木。

    荀桢恢复了从容,王韫的狂跳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我来吧。”他抬手示意王韫瞧他的脸,“都擦干净了; 现在出去应是无妨了,小友不必担心。”

    王韫答道:“好。”

    趁着荀桢去倒水,王韫才想到自己摊在几案上的字。

    她扑到案前; 拿起自己刚抄好的四五张宣纸,洁白细腻的宣纸上此刻画满了她的字,她的字虽然丑。好歹丑不到歪七扭八的地步,只是和荀桢一比,根本没眼看。

    现在毁尸灭迹还来不来得及?在线等,急!

    要是叫王韫学小燕子把纸揉揉往嘴里塞,王韫也做不下去,好歹是自己认认真真抄的几大页,揉揉扔了她明天拿什么交给荀桢。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是要交给荀桢看的,现在给他看也没什么了,反正是躲不过。

    王韫放弃了挣扎,摇摇头,伸手去拿方才丢在一旁的《太平广记》,继续伏案疾书。

    还是想想快点抄完这几卷去睡觉吧。

    因为是繁体字,王韫需要时不时看一眼书,依照着书上的写,确保自己不会抄着抄着就写成了简体,动作自然慢下来不少。

    “小友,错了。”身后传来荀桢温和的声音。

    王韫被吓得一个激灵。

    此回她学聪明了,好好地搁了笔,才回头看荀桢,“先生,突然出声有些吓人。”

    荀桢显然也是吸取了方才的教训,此刻站得离她有一臂距离,他脸上的墨汁已经完全擦干净了,烛火照耀下又是丰姿隽爽的模样。

    “哪里错了?”王韫粗略扫了一眼纸面,她应该没有写什么错别字吧。

    荀桢笑道,“运笔错了。”

    王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有些倒插笔画。”她想了想,主动把纸交给了荀桢,真挚道,“先生能否给我些指点?”既然都被看到了,她也不必再遮遮掩掩。

    荀桢接过纸看了看,“小友的字……”话讲到一半,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纸放回桌上,道,“小友等等我。”

    荀桢说着便走到红木书柜旁开始翻找些什么。

    王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未花多长时间,便带着一副字帖回来了。

    荀桢把字帖交给王韫,才道,“小友看看这字帖如何?”

    王韫接过字帖随意翻了翻,字帖上抄满了清峻典雅的小楷,沉着中不失飘逸。

    荀桢解释道,“此贴是我当初摹得《灵飞经》,本是交给玉烛练字用的。”

    王韫翻着字帖有些汗然,给玉烛练字的字帖,现在又交给她练,她的字可能在荀桢看来确实有点一言难尽,或许不如柴玉烛?

    王韫不忍面对眼前的字帖,默默地闭上了眼。

    荀桢望着王韫,宽慰道,“小友的字并非不好,只是小友的字十分工整,太拘泥于规矩了。”

    “小友若是初学楷书,此帖灵秀精妙,又不失变化,颇适合你。”

    王韫内心的怪异感又随着荀桢的话升腾了起来。

    她翻着字帖道,“先生又让我去和罗安泰他们一同上学,又教我练字。”王韫抬头望着荀桢,试探性地笑道,“先生莫非想把我培养成京中名媛?”

    荀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笑道,“我若是真有此意呢?”

    荀桢要是真有此意?

    王韫放下字帖,摩挲着下巴想了想。

    她的名声不太好,再加上已经嫁给荀桢了,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要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等着他人求娶。

    以荀桢的为人来看,荀桢真这么想,应该不是嫌弃她,而是别有用意。

    王韫诚恳道,“要是先生真有此意,我会遵循先生吩咐。”

    荀桢对她这么好,现在又不是要她命,若是他有什么用得到她的地方,王韫一定会尽力而为。

    “只是,”王韫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又不是‘才逾苏小,貌并王嫱’,先生若真有意培养我,很有可能会失望。”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也清楚,论容貌在京中贵女中不拔尖,才学又比不上那些久负盛名的才女,别人是打小就饱读诗书,有真才实学。她要是想脱颖而出,除非像某些穿越女一样,厚颜把前辈们的锦绣文章当成是自己所作,但这种欺名盗世的行为她做不出来。

    荀桢理了理袍袖,坐了下来,笑道,“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小友可以慢慢来,比如……”他指了指桌上的《灵飞经》摹本,“可以先从此处着手。”

    “你就那么相信我吗?”王韫小声嘟囔道,“我那么咸鱼。”

    “相信。”荀桢莞尔。

    王韫瞪大了双眼,想不到荀桢耳力这么好,她小声的嘀咕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这么想,王韫嘴角却忍不住弯起,周身冒起了小花。

    荀桢眼含好奇之色,问道,“咸鱼是何意?”

    这话也被荀桢听到了?!

    王韫语塞。

    “就是……”面对荀桢,她实在解释不出口咸鱼是什么意思辜负荀桢的信任,“就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的意思。”王韫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

    迎着荀桢平静的目光,说出这话的时候王韫脸上火辣辣的。

    她平时自嘲咸鱼粘锅翻不了身,和她现在自称是朽木粪土之墙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更加羞耻于自己的不思进取得过且过。

    荀桢轻笑了一声,“倒是新奇有趣的形容。”

    听到荀桢仿佛解围般的轻笑,王韫像个中二少女一样,心中突生一股豪气。

    荀桢一个大儒都这么相信她,她到底在矫情什么?

    她走到案旁坐下来,重新拿起来毛笔,转头对荀桢道,“我定不会辜负先生期望!”

    荀桢也不打击她的信心,反而鼓励地笑道,“那我便拭目以待。”

    抄书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此时却不像方才一样难熬了。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她现在努力未尝不可,孔子十五才有志于学,她又不要做名人,只是挽回自己的名声罢了,做起来不知简单多少倍。

    即使不是为了他人的目光,她也要使自己变成一个值得荀桢教导,站在罗安泰等人旁不自惭形秽的人。

    王韫安安静静地抄写,荀桢却不再处理他的事,而是时不时给王韫一些指点。

    “此处顿笔,太软绵无骨。”

    “此处肥大有余,宽厚不足。”

    约摸一个时辰,荀桢倒了杯水,放到她手侧,“小友,歇息片刻再抄不迟。”

    王韫深晓劳逸结合的道理,也不矫情,依言放下笔,甩了甩酸涩的手,接过水杯轻抿。

    王韫放下白瓷杯,对荀桢道,“先生不如先去休息吧,我一人就可以了。”

    老人睡得都挺早的,不像她熬夜成了习惯,晚上即使没什么事也要磨蹭到一点多才睡。荀桢年纪大了,她真不忍心荀桢陪着她一起熬着。

    荀桢听了她的提议,摇了摇头,笑道,“无妨,我致仕前待在内阁,阁中公务繁杂,往往忙到天明,现在不过是晚睡一会儿,不碍事的。”

    王韫不劝了,荀桢加班到第二天早上,熬夜段位显然比她高多了。

    她休息了片刻,又拿起笔投入抄书之中。

    王韫甚至能苦中作乐地想到,她现在就像高三备考时的状态,荀桢现在就像她妈一样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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