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人老-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王观珏这人是有一番傲气,要凭自己本事,不愿用走后门,听闻她嫁给荀桢有他的因素,估计他高傲的心接受不了。老太太和王琳瞒着也是情理之中了。
这要是搁在“我爸是李刚”的某些人身上,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王观珏不接受这是她想不到的,她以为王观珏心知肚明,也曾经暗自吐槽他小小年纪就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牺牲他人人生为自己铺的捷径,以后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如今王观珏的反应让她有些改观,也只有一些,坐视三房的姐姐嫁给老人甚至能笑意不改,作为苦主,王韫对王观珏的好感已经是负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入V,届时三更,爆肝赶稿
第27章 阿韫
王观珏是个小坏蛋; 但确实是有才能的; 也有自己的心性和傲气。
王韫经过昨日和荀桢的夜谈,此刻再一看王观珏,仿若拨开了眼前一直缭绕不散的白雾; 她眼前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被打上统一标签,苍白单薄的宅斗文中的人物。
王韫道,“你便不曾瞧出点什么?”
王观珏脸色煞白,他的眼睛黯淡了下来,喃喃道,“我不曾多想; 本以为姐姐和老太太信任我,相信凭借我之才学足够拜入名师门下; 如此想来; 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王韫不喜欢他是事实; 此刻却不想再和他争些什么了。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去; 把画交给王高涣; 瞧瞧父母和弟弟高兴的样子,不再想和他纠缠,他高兴也好失魂落魄也好她现在都没什么兴趣。
“你本意不是如此”王韫道,“我已经知晓了。”
王观珏此时正是少年发育的时期; 像棵柳树一样正在抽条,蓝色的大襟袍衬得他有些瘦削,此刻脸色苍白中泛着羞愧的红色; 王韫瞧着也失去了和他再理论的兴趣。
他看上去高傲得很,老太太和王琳不信他这件事,严重打击了他的自尊。
他幼稚自负,王韫以前把他想得高深莫测,实在是高看他了。
王韫对此也很无语。
“我……”王观珏望着他,桃花眼微闪,嗫嚅道。
“你现在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我就先行离去了。”察觉到了王观珏可能会说出什么雷到她的话,王韫果断辞别。
王观珏也不再拦着,王韫出了院子回头望时看,到他径直走到了老太太屋子门口,抬起手想要扣门,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又颓然地放下。
现在都不关王韫的事了,王韫快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一路而来,桃花灼灼,开得正盛。
王家很大,池塘芳树,桃李夏绿,竹柏冬青①。
春日的阳光撒满了祖传的大宅子的每一个角落,微光笼罩着的飞檐象征着王家昔日的荣华,也显示着此时的落魄,也不知这么大一个家能撑多久。
到那时王观珏真的能如老太太的愿吗?
明明是她嫁给荀桢前生活过的地方,现在看看有些陌生的熟悉,她很想回她以前的家,很小,但是家人都不会像现在如此。
路上抓到一个小丫鬟询问了一番众人的去向。得知荀桢已经和父亲去了书房,母亲则去了她以前的屋子里。
王韫略一斟酌,提步往自己以前的屋子里走去。
她屋前的樱桃树已经挂上了小小的青涩的小樱桃,王韫以前就常常和翎儿折芳一起摘樱桃吃,雪晴和留芳常被她们仨气地直跺脚。
一踏入院子,就见张氏正坐在窗子旁的桌子附近,怀里抱着的正是她弟弟王鹤轩。
卷起来的竹帘正好能瞧见张氏的脸,她低垂着眼,正和王鹤轩说着些什么,王鹤轩昂起稚嫩的小脸咯咯地笑着。
王韫此刻从竹帘间隙望去,就好像下班回家的丈夫望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天的疲劳刹那间一扫而空。
咳咳!
想到自己正在想什么,王韫立即切断了自己的脑内剧场,要是叫王高涣知道了她在想什么,她爹可能会被她吓得目瞪口呆,反应回来后打死她。
“娘!”王韫轻轻喊了一声。
张氏闻声抬起头,瞧见王韫站在帘子外冲她笑,她脸上也绽开了一抹柔和的笑意,招手道,“韫儿,来。”
王韫走入室内。
她屋子变动不大,摆设依旧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干净明亮,没落一丝灰尘,看来应该是张氏常常吩咐下人来打扫。
“姊姊!”王鹤轩见到她非常激动,一下子从张氏的怀中跳出,朝着王韫的方向跑去,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银饰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看自己的弟弟多讨人喜欢!
王韫蹲下伸手,笑眯眯地抱起王鹤轩,王鹤轩就像只小鹤扑进她的怀中,王韫顿时觉得双臂一沉。
不行,抱不动了。
王韫抱了一会儿,最终默默把弟弟放下,转头问张氏。
“娘,翎儿吃了什么,怎得这么沉?”
张氏嗔怪道,“你弟弟还能吃什么,都是和平常一样罢了,你三天不见他,到底是怎么看出他重了的。”
王鹤轩被王韫嫌弃了很生气,一个劲儿往王韫怀里钻。
王韫伸出一只手挡住弟弟的攻势,王鹤轩人小,但力气挺大的。她艰难地辩解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九个月未见变化能不大吗?”
张氏瞪了王韫一眼,“歪理!”
***
王韫和王鹤轩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歇下。
王鹤轩累了被张氏搂在怀里,看着张氏和王韫说话。
张氏笑道,“你之前布囊里装着的是什么?说是要送给你爹,却迟迟不愿说,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何物。”
王韫才想到荀桢赠给父亲的画卷。她把青布囊放下,解开活结,露出来了乌漆的画筒。
“画?”张氏问道。
“正是。”
王韫把画筒交给了张氏,也不说话,就笑眯眯地望着张氏。
“娘不如打开看看。”她提议道。
张氏半信半疑地瞥了她一眼,等画卷完全展开时,她的脸上已经染上了浓浓的惊喜之色,“这是?!”
张氏虽然不是出生高门大户,但从小就是书香人家养大的,于书画方面也颇有了解。
她一眼便瞧出了这画定是名家所作,再一看落款是林惟懋的印章,喜道,“少艾居士?”
荀桢挑礼物颇有一手,看着张氏难得露出如此兴奋的神色,王韫心下感叹。
王韫点点头,“正是少艾居士的。”
王鹤轩见了也要往画前凑,指着画一幅小大人的样子,“少艾居士我知晓!”
“嗯?”张氏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如何知晓?”
“夫子曾同我们提起他!”
王韫笑道,“娘,此画是荀大人托我转交给爹爹的。”
张氏奇道,“荀大人为何不亲手给你爹?”
王韫起初也想不明白,后来一琢磨,大概是怕她爹尴尬吧,她嫁给荀桢以后王高涣就受到了不少同僚的暗中指指点点,若要是荀桢亲手把画交给他,指不定就坐实了卖女求荣的流言蜚语。
荀桢确实想得比她多。
王韫一解释,张氏有喜有悲,叹道,“难为你爹了。”
她又道,“荀大人是个君子,只可惜……”
只可惜年纪大了些,都能当她爷爷了,王韫默默在心中帮张氏未说下去的后半句补全。
“荀大人对我很好。”王韫笑着安慰道。
她本想告诉张氏她和荀桢只是以好友先生相称,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又怕张氏多想担心,只好作罢。
王韫道,“不提这些,娘你可知晓荀大人有一名学生名唤林飞花?”
“林飞花?”想到林氏父子,张氏也忍不住噗嗤一笑,“他竟然也是荀大人的学生?”
王韫点点头,又笑道,“我前两日有幸见到了荀大人一些学生。”
“如何?”张氏问道
想到那些少年,王韫笑道,“都是些人中龙凤,聪敏有俊才。卢氏、齐氏子都是荀大人的学生,张恒玉的孙儿也在其中。”
张氏皱眉道,“如此看来,仙童若想拜入荀大人门下却是有些困难。”
王韫道,“娘你管仙童作甚么。”她捏了捏王鹤轩的小脸道,“翎儿可是要吃醋的。”
张氏松了眉头,笑了笑,“那便不管他们了。”
王韫也笑道,“仙童学业自有伯父他们去烦恼,且不说我,他亲姐可是嫁了南阳王世子呢,便不是荀大人,他亲姐夫也能为他寻个好夫子。”
两人絮絮叨叨地谈了一会儿,便听到屋外穿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可是荀大人和你爹来了?”张氏直起身子朝屋外探望。
“荀大人。” 这低沉中透着些谦逊的是王韫父亲王高涣的声音。
“此处便是阿韫所住的地方吗?”
阿韫?
荀桢的声音温醇动听,此时此刻喊出王韫的名字,格外扣人心扉,像一缕春风轻轻柔柔地吹着,听得人心里泛着丝丝缕缕的痒意。
虽然知道荀桢只是给张氏和王高涣做做样子,王韫还是差点就对张氏喊出,妈妈,这老男人好会撩!
不论是叫小友或是阿韫太犯规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荀桢和王高涣一齐踏入室内。
王韫抬眼望向两人。
见到王韫,荀桢毫不意外,甚至弯唇笑道,“阿韫。”
王韫:……
我是谁我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吧!(乖巧脸)
荀桢喊“阿韫”还是很苏的,可惜喊不了多长时间
第28章 心上人
“韫儿; 你从老太太那儿回来了?”王高涣见到王韫多问了一句。
王韫颌首; “爹爹。”
“回来了,老太太有些累,方才刚歇下; 我没有多留。”
王高涣也点点头,“老太太累了就不必打扰了。”他转头对着荀桢道,“荀大人。”
王鹤轩见到荀桢踏入室内,从张氏怀里跳出来,一双乌黑的瞳仁滴溜溜地转着,盯着荀桢。
荀桢丝毫未感到冒犯,反而弯下腰; 和他视线持平,失笑道; “翎儿?”
王鹤轩脆生生道; “姐夫!”
王韫不忍直视; 一个垂髫的孩童叫一个鬓角斑白的老者姐夫。
荀桢笑道; “翎儿今年多大了?”
王鹤轩不怕生; 昂着脸道,“七岁。”
荀桢听了摸了摸王鹤轩额上的软发,略一沉吟,“以后你可愿常来看看你姐姐?”他笑道; “待你再大一些我教你念书可好。”
王韫和王高涣张氏都惊呆了。
荀桢想要收翎儿为学生?
张氏望向她身侧的王韫,王韫回以一个我也很懵逼的神情,荀桢不像是因为她才想要教翎儿; 她苏味儿没那么重,能苏到荀桢,被荀桢苏一脸还差不多,难道是翎儿真有什么被荀桢看中的地方?
王韫诡异地看着王鹤轩。
王鹤轩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思,他盯着荀桢又看了片刻,王韫真怕他冒出一句我不要之类的话,要是王鹤轩真说出来了,王韫一定会按着他的头逼着他说出我爱学习。
所幸王鹤轩不蠢,甚至有些鬼精灵,他点了点头,神色颇为郑重,“好!”
荀桢笑道,“那便一言为定。”
王高涣忙道,“这……”
荀桢直起身子,毫不在意地笑道,“我瞧着翎儿聪明伶俐,颇合我眼缘。”
王高涣忙又弯身道谢。
***
按习俗,王韫日落前就要和荀桢回到府上。
此番回门,王韫不再想当初出嫁时一样难受,当时受吹锣打鼓的环境影响,不知荀桢是何人,未来渺茫。
荀桢待她极好,她刚刚又坦然地面对了她以前不愿意面对的一切。现在她就是无事一身轻,望着父母和弟弟虽有不舍,但不至于暗搓搓掉眼泪。
同众人一一分别,又抱了抱弟弟。
她留意了人群,未看见王观珏。
荀桢含笑道,“走吧。”
云外斜阳忙下楼,晚霞如火,绚丽的霞光中含着的灰色象征着时间已经不早了。
傍晚的余晖斜斜地照入撩起了帘幔的轿中。
踏入轿内时,王韫一弯腰,揣在袖子里的香囊正好从袖口滑落,落到了荀桢脚旁。
一双手捡起了香囊。
王韫:……
正是想什么来什么,刚刚心情太欢快,以至于忘记了香囊的事。
荀桢果然是不在意,他只是略微吃惊地睁着眼,很快又平静下来,脸上甚至带着些笑意,“小友,此物?”
王韫被他笑一阵窘迫,“此物是我的黑历史。”
“黑历史?”
王韫从荀桢手中重新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