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嫡孙(科举)-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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谘舫牵彩枪衷铡
若是乱时,留在这里还能积累战功; 为自家世子增添履历,可如今太太平平了几十年了,留在这儿还不如回盛京呢。
再说了,他们家世子今年都十九了,再过一年便要及冠,旁人这会儿不是当爹就是成亲,起码也订了亲,可自家世子却还是孤身一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连相看都不相看。
这样想着,手下便犹犹豫豫地开了口:“世子,您要不然回一趟盛京吧,属下听说老夫人提了好几次,要替您相看未来的世子夫人。”
听到他这话,沈行舟往下走的脚步顿了一顿,面上神色也瞬间暗了下来,随即沉声便道:“此事不必再提,我自有打算。”
他声音冷的不行,手下一时也不敢再多说。
谢琯在去年时嫁到了琅琊,谢府的嫡长女出嫁,真可谓是十里红妆,半分不夸张,事前谢珝自然是给他也寄了请帖,沈行舟本来不愿意回去,他对谢琯的心思就算旁人不知,谢珝也自然是知道的,他不明白谢珝的意思。
是想让他当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么?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能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自从谢琯定下亲事以来,就从盛京来了阳城,如今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阳城漫天的风沙也没有把他的心思埋下去,反而吹刮得愈发深刻。
但最后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还是去了那趟婚宴,眼睁睁看着谢珝将阿琯背了出来,送上花轿,眼睁睁看着她那个从琅琊过来迎亲的夫君王珩之,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袭大红喜服地将她接走。
沈行舟觉得自己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嫉妒让人丑陋。
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嫉妒。
他们从城楼之上走下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将沈行舟从思绪中扯了出来。
随之便是一个士卒从马上跳下来,在他身前汇报道:“世子!城外五十里有敌来袭!”
沈行舟闻言心中便是一滞,脸色瞬间严峻起来,开口问道:“木将军让你来的?”
“是!”小兵响亮地答了声是,又接着道:“将军让您赶紧回去。”
沈行舟原本还想问问关于敌情,但转念一想,这小兵应当也就是个来传话的,具体的事情应当也不清楚,他还是应当赶紧回将军府同木叔叔商讨一番才是。
大永已经平静了近乎几十年,看来马上就要波澜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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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的战报八百里加急送进盛京之时,正值秋闱放榜不久,全国各地的考生们齐聚在京,城内还是一片繁华之景,坊市之中热闹非凡。
会试一朝放榜,有人欢喜有人愁,中了的考生欢天喜地,替接下来的殿试做足了准备,而落榜的考生只能黯然神伤,或收拾收拾行囊打算离京回乡,或就在盛京之中租个院子,准备下次再战。
谢府之中,此时正是灯火通明。
谢珝独自一人坐在越鹤院的书房之中,望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封书信默然出神,心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这封信是阿琯从广陵寄来的,里头写到她已经被大夫诊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甜蜜之意,看来王家和王珩之应当是对她极好的。
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他是马上就要做舅舅了?
谢珝还在发愣,也不知道是不是阿琯出嫁了的缘故,他总觉得这谢府之中冷清了不少,前几日为了贺他考中会元,举行家宴,场面一片热闹,可少了阿琯,他还是觉得有些没滋没味的。
阿琯今年也只有十八岁,放在现代也只是个高三的女生,可如今就马上要做母亲了……
行吧,起码成年了。
谢珝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婚后一年就能有孕,不管这一胎是男是女,王家也应相当重视阿琯了,这个消息也算是安了乔氏的心,她一直都在担心若是阿琯跟她一样,婚后许多年才能有孕该怎么办。
此时当是满意了。
喟叹了一声,谢珝这才伸手将这封信装回信封,放到专门盛信的匣子里,然后站起身来,带了月朗,准备去正德院的书房去同祖父问安。
走在路上时,他忽然想到,自己同林元锦的六礼已经过了一半,恐怕等到殿试结束,剩下的另一半也应当准备起来了,这让他不自觉地就有些紧促之感。
他长到如今的十八岁,正常男子应该有的生理反应也是有的,但论起真身上阵,还一点儿经验都没有,毕竟他这么洁身自好。
不经意想到未来的洞房之夜,谢珝惆怅地更想叹气了。
林元锦自是不错,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都挑不出错来,前年他们帮裴墨查案的时候,他就有所了解了,虽然那件案子他们都提出了不少疑点,可最后裴墨查出的结果,真凶就是那个傻子,证据确凿,无法辩驳,或许背后还有指使之人,但是下手的确实是他。
裴墨也至今也还没有放弃寻找背后指使之人,只是还一无所获。
说起他同林家订下亲来的时候,消息传出去,无论是在盛京还是在广陵,都让一众闺秀们咬碎了银牙,谢珝人品出众,学识出色,样貌清俊,家世又好,在之前也是各家心中的乘龙快婿的不二之选,可谁知竟然让林家给抢了个先,定了下来。
不免后悔不迭。
再加上他才中了会试的会元,又一向洁身自好,从不出入倚桂坊等风流之地,各家的后悔又加倍了不少。
可不管他们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
同他们相反的是,林家此时对谢珝这个未来姑爷便更加满意了。
……
正德院的书房之中,明亮的烛火正在一跃一跃,将里头照得亮堂。
谢珝进去之时,发现里头不光是谢阁老一人,竟然还有他父亲和几位朝廷大人们,不由得心中微沉,敛起神色。
这般迟了,这些大人们冒夜前来,难道是朝中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还未等他多想,就听见他祖父下首坐着的一位大人,面容肃穆地沉声开了口:“恩师,学生刚刚收到的消息,七日前,阳城有敌军来袭。”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心中都是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开口之人。
也包括谢珝。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大人应当是姓胡,正是他祖父的学生,如今正任兵部侍郎,这个消息从他口中说出来,真实性应当是有保证的,或许就是兵部的八百里加急。
可想明白了是一回事,当即相信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大永,太平了太久了……
他们愣神,谢阁老却没有,只见他神色淡淡地摩挲着指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是大魏的人吗?”
那位胡大人闻言便忙点头道:“没错,恩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因为社社并不是全职作者,只能在空闲的时间码字,最近还要忙毕业的事情和考公的事,所以近来可能更新不是那么稳定,如果有亲不能接受的话可以先养肥。但是还是会尽量做到日更,实在没时间的时候也会在文案上请假,最后跟大家说声抱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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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馄饨
六十三、小馄饨
大魏出兵攻打大永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盛京,众人皆是哗然。
一时之间; 无论是各府高门之中; 还是大街小巷之上; 都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天光微亮; 谢珝便带着月朗,负手从谢府走了出来。
这两年多赖林先生嘱咐,他往大理寺去的次数多了许多,也明白了林先生让他去的意思,读书自然是不能闭门造车,可多从各类案子之中获得体悟。
这样久了,他竟也习惯了隔三差五地去一趟大理寺。
林元锦他们自是在两家亲事说定之后; 就回了范阳; 彼时正值太子妃的人选也定了下来; 盛京之中一片热闹,他们走时倒也不显眼。
说起太子妃,这个人选倒是让谢珝有些吃惊。
——乔姝。
没错,就是谢珝的表妹; 他舅舅的女儿; 那个年少之时随她母亲来过谢家的少女。
谢珝其实已经有些年没见过这个表妹了,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彼时那个面容精致,声音轻细,略带一丝羞怯的少女身上,可这个少女竟已经成了太子妃,不出意外的话; 还会是大永未来的国母,每每谢珝想起这件事时,都觉得人的际遇真是奇妙。
不过按照母亲和祖母他们对乔姝的评价来看,她这个太子妃确实是做的相当不错。
貌似也颇得太子喜爱。
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暂时还没有怀胎。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是谢珝考虑的,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担心一下阳城的战局。
……
此时的天色虽然还尚早,但是街上的人却已经不少了,熙熙攘攘,皆是人间百态。
谢珝今儿出门,故而没在家中用早膳,后头跟着月朗,一主一仆就这么熟门熟路地走出燕堂巷,再穿过几条街,走入了泰康坊的一条小巷子里。
这条小巷子的中间位置,有个小食摊子,前面架着两口大锅,正冒着白茫茫的热气,旁边则是几张小桌子,桌凳都擦得干干净净的,此时已经坐了好几位客人了。
这个小食摊是卖小馄饨的,夫妻二人是从广陵边儿上的浮湖来的,正宗的南方人,平日里衣着干干净净的,做的小馄饨味道也很是地道,从大清早就有这么些客人身上就能看出来了。
原本谢珝是不知道这个摊子的,还是托顾延龄的福,之前被他个吃货拖来泰康坊这边遍尝美食,无意之中发现的,吃过一次,他便记住了,后来但凡去大理寺的日子,都要绕过来吃一碗,久而久之,这摊主夫妻二人都将他记下了。
这次也是一样,谢珝和月朗二人刚过来,还未落座,那汉子就冲他咧嘴笑了笑,大声道:“谢公子,今个儿还是一样的吗?”
晒得黝黑的皮肤,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看上去健康得很。
谢珝思想发散了一下,随即便回了神,微笑着道:“是,劳烦了。”
那汉子闻言就赶紧摆手示意无事,转过头同他媳妇儿开口道:“少放虾皮多放紫菜,汤也多点儿。”
“哎,知道了。”他媳妇儿也是个勤快人,听声儿就动作利落地将下好的小馄饨捞出来,配料也准备齐全,又从锅里舀好汤进去,一碗皮薄馅儿少,汤料精致的小饨馄就做好端了上来。
小饨馄,又叫绉纱馄饨,因皮儿特别薄,能透过皮看到里头的馅儿,表面又是皱皱的而得名。
皮薄馅儿嫩,汤鲜味美,十分得谢珝的意。
他要了一碗,又给月朗也要了一碗,在外头的摊子上没有那么多讲究,主仆二人便同桌而食了。
已经吃完了里头的小饨馄,谢珝正拿着勺子慢悠悠地喝着汤,比起馄饨,他其实更喜欢味鲜的汤。
刚喝下一口,旁边那张桌子上就传来了一道嘲讽的声音:“怎么那个什么大魏,说起兵就起兵,还第一个打的就是阳城,也不看看咱们大永的国力,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谢珝拿着勺子的手略微顿了顿。
那声音刚落,就有人附和起来:“对啊,咱们大永是他们说打就打的吗?阳城能是他们那么容易就能打得下来的吗?那可是镇国公家的大本营,木将军还在那儿呢……”
“对对对,没错……”
“就是……”
七嘴八舌,都是差不多的论调。
谢珝听着不由得皱了眉,不知是该说他们无知者无畏,还是该夸他们对大永有着奇异的自信心。
昨夜在谢阁老的书房之中,他了解到,这个出兵攻打大永的大魏,并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国家,而是同他们中间相隔了好几个弹丸小国的一方大国,也是国力十分强盛。
据他祖父昨日所说,大魏应当是在去岁换了新帝,这位新帝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手段强硬,先帝无后,他作为宗室子弟,从一众人之中夺得帝位,还压下了反对的声音,不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