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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傅家宝树-第20章

小说: 傅家宝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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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挽点头,丝毫不怀疑他的理由,略一停顿,将刘四供了出来,“余持重新来杨州的第一次宴请,就是刘四点的菜单,他当时还不是刘家出头的人,我就多留意了几分,发现他点的菜,很合余持重的胃口。”
  曦朝体面的人家,会很注意保护隐私。
  类似饭菜这类容易动手脚的地方,很少有人会向不熟悉的人暴露出来他的口味偏好,而那日余持重吃得虽不多,但每一口入口,都是愉悦的神色。
  傅挽穿越前也陪过不少重量级人物用饭,这点上的眼力自然不弱。
  “杨州城遭流民洗劫的那次,看着刘家伤亡惨重,但实际上,刘家嫡系遭受重创,他刘四却是完全获利的那个。后来守城前城门口争论不休,他的家丁更是频频鼓舞众人出城,加之方才,我总疑心是我突然出场坏了他刘四的什么大计,他看我的那个眼神……我从未看见过他如此动怒。”
  谢宁池边走边听她说,最后一阶楼梯上还伸手扶了下她的手肘,免得她注意不到摔了跤,“若如此,这刘四的确是疑点重重。”
  这话音里,已是完全信了傅六的话。
  傅六也没觉出他的全副信任有何不对,两人并排走出了宣眺楼。
  说的和听的都认真了,走出好几十步后才发现外面居然落了雪,且雪花飘飘摇摇的还不小,瞬间就落了满头,白了两人乌黑的发。
  傅六带着谢宁池往路边空置着的茶水铺子里躲。
  铺子尚未开张,防着贼,能让两人落脚的地方有限,只头顶有茅草遮着头,四周却还呼啦啦地吹着寒风,雪一化,冰凉的水珠就往脖子里钻。
  傅挽被冻得瑟瑟发抖。
  她往日里出门都恨不得将自个裹成个熊,今日换装前来,自是没有这待遇。
  谢宁池看见她跳着脚取暖,微微皱了眉头,觉着她这么个大男人长得这般精致就算了,居然还怕冷。
  只是话出口,却变成了,“我们回去?”
  刚才的雅间虽然被嫌弃,至少可以取暖。
  傅挽抬头看他一眼,问,“衣兄,你有银子不?”
  不等他疑惑,自个就解释了,“我堂堂傅六爷,每次进宣眺楼的门都给十两银子,那些掌柜跑堂小伙计,没有一个不认识爷的,只要爷往门口一站,保准就有人上前。”
  傅挽给了他个眼神——但是我现在没钱。
  谢宁池……也没钱。
  往日在镐都时,他在外不管是为了保证安全还是为了皇家该有的排场,身后自然都会跟着人,那些混成了人精的,只要他的眼睛往某处多看一眼,就上赶着将东西递了上来。
  这次来杨州匆忙,随官都还在榴州查账,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天字卫也被派出去打探消息,仗着杨州城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谢宁池就干脆抛弃了那些所谓的排场。
  他瞧见傅挽看着他,黑溜溜的眼珠子就是一转。
  谢宁池立即就想到了她接着会说的话,赶紧在她开口前截断了,“在杨州城是你傅六有脸面,旁人可不认识我。”
  所以,让我去“刷脸”什么的,想都别想。
  这新奇的“刷脸”词,还是傅六偶然在信中告知他的。
  谢宁池觉得颇为贴切,在那些老臣又各种为家中不争气的子侄来他面前求情时,他就在心中狠狠地给这些人记上一笔——
  这是孤给你倒数第二次刷脸的机会。
  某些用完了倒数第一次的,被他毫不留情地处置了。
  傅挽觉得他这话甚是有理,只能悻悻然收了念头。
  只是刚才夸了海口要带朋友看风景,这会儿就站在这里吹冷风什么的,实在有些尴尬。
  她左右瞧了瞧,终于看见一处不错的,指着让谢宁池去看,“那边。”
  谢宁池顺着她的手去看,就看见了一条江。
  这是杨州城颇有盛名的杨花江,江边种满了各式垂柳,听闻到了柳絮飘飞的时节,就如同是下了一场温柔而暖融的雪。
  这时的江边,柳絮不见,连柳枝都干枯,却有着真正意义上的飘雪。
  不知是谁的主意,在江边点了一串灯笼。
  明亮的烛光罩在色彩不一的灯笼里,散发出了缤纷的颜色,照得那永远雪白的雪花,都变成了春日里的姹紫嫣红开遍。
  景是美景,又有心赏景,格外有番风味。
  傅挽拢着手哈了两口气,“这都快到年节了,往年都热闹得厉害。今年怕是遭了天灾人祸,一时之间缓不过来,街市上的人都格外少些。不然就能带你去看夜市了,一直开到亥时过半,整条街道上都是吃食,煎炸蒸煮,什么都有。”
  谢宁池幼年习武,不比她怕冷,瞧见傅挽边说边蹦跶的滑稽模样,推了她让她站到个三角间隙里,自个挡在出口,堵住了夹着雪花的冷风。
  “我倒是好奇,你在信中提过的糯米糍。”
  当时傅六和他形容时,就是说糯米糍像极了雪花。
  傅挽站直了身体,默默比了下两人的身高差距,“我不是给你寄过一个?”
  谢宁池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便罢了,连肩膀都比她宽上许多。
  在江平六州普遍秀气的男子里不算瘦弱矮小的傅挽在他面前,莫名就多出了几分小鸟依人的模样。
  “路上花了三日,那东西到时,都已硬成石块了。”
  尤其那次,谢宁池没拗住谢郁,还和他炫耀了下,以致于陪着他,千辛万苦地眼巴巴等到了信囊的谢郁,捏着白色发毛的石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傅挽弯了眉眼笑得欢畅。
  她家孩子多,已经好久没见过放久了发硬长毛和霉菌的糯米糍了,“那我明天带来给你尝尝,现在已经升级改良般了,里面能塞各种水果馅……”
  傅挽细数了下实验过的馅料,“……就是现在时节不对,没有你喜爱的葡萄。”
  谢宁池刚要接话,猛地伸手在旁边的草棚上一握,握了团雪在手心里,反手就朝着暗中某处砸去,同时另一只手一带,将傅六完全护在了身后。
  他的手已经握上了藏在腰间的软剑。
  傅挽从他肩上露出眼睛,认出了被雪团砸中而闪身出来的人,“扶琴!”
  扶琴走到亮处,看清两人的姿态,视线在傅挽身上落下,“七爷在家中久等六爷不归,特吩咐奴婢出来寻人,扶书带着马车,半刻钟后就到。”
  傅挽“恩”了声,从谢宁池身后出来,扎着猛子就要扑进扶琴怀里。
  “我快要冻死了,扶琴你快帮我暖暖……”
  刚才谢宁池虽给她遮了风,但她到底还记着男女有别,加之初次见面还不够熟悉,缩在角落里不敢靠得太近,背后都要被冻得发青了。
  欢呼雀跃的步伐才跑到一半呢,身后就被人扯住了衣领子。
  傅挽转头,看见了她威严端方的笔友冷漠地扯着他的衣领,严肃地告诉她,“男女有别,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衣领子被扯着,呼啦啦的冷风就朝里灌。
  傅挽心里站出个小人呐喊——日后你知道真相,就知道是谁和谁男女有别了。
  许是她的眼神太可怜,还带了几分控诉意味,谢宁池松手将她放了下来,又推回到刚才那个小三角里,继续站着帮她挡风。
  想了下,转过身去,一只手背到身后,朝傅挽平坦了手掌。
  他手心热,借给她取暖也不是不可。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傅挽把手放上来,却等到了匆匆而来的马车。
  甫一停稳,车帘就被掀开,匆匆跳下个娇俏碧玉的丫鬟,怀里抱着个手炉,手臂上挂着个大麾,一眼就看见了被谢宁池挡着的傅六。
  “六爷,这般凉的天气,您怎就只穿了这么些?”
  扶书一握傅挽的冰凉的手,眼睛就红了。
  急冲冲地帮她将大麾裹上,带上兜帽,快速搓热了她的手,才将暖炉递给她,又催着傅挽赶紧上车,“车上给您备了姜茶,您快趁热喝几口……”
  傅挽自然看见了扶书通红的眼睛,仍由她动作,在她手上轻拍了下,“小扶书可真贴心,六爷看见你,心里就暖融融的了,哪里还需要姜茶。”
  扶书抬头看来她一眼,破涕为笑,“六爷就会哄人,不知家里都快急死了……”
  “那要怪我路遇知己,忘记了时间。”
  傅挽偏头看向谢宁池,朝他笑得有几分歉意,“家里丫鬟一个比一个不懂事,让衣兄见笑了。”
  那个熟悉的称呼刚一出口,扶书和扶琴都露出了诧异神色。
  六爷口中的衣兄,就是那位镐都的神秘贵人,唤作宁川泽的。
  有次六爷写信时被七爷瞧见,正换牙的七爷口齿不够清晰,硬生生将人家名字读成了“穿着”,还不停地追着六爷问,为什么“穿着”的爹妈要给他起这种名字,大家不是都穿着衣裳吗?
  六爷大笑不已,信中与人开了玩笑,伺候就一口一口“衣兄”地叫了。
  扶琴惊诧得快,去得也快,只恭敬地行了个礼,表示歉意。
  刚才照面的那团雪,已让她大体估算出了对方的武力,虽有护着六爷的举动,但敌友不明,扶书就维持了几分戒备,对方不可能感觉不到。
  扶书也是尴尬,这几日见惯了周围人对傅家的态度,刚才明明瞧见了人,担心六爷受了委屈,她就有意忽略了旁人。
  却不知原是与六爷通信已久的笔友。
  眼下一瞧,聪慧的丫鬟一点就通,带着笑行了个礼。
  “六爷往日就常念叨宁公子,这次缘分这般好,竟让二位遇上了。”
  “可不是。”傅挽裹着大麾,脸蛋都恢复了血色,被雪映得更加粉嫩,“衣兄今夜还是我的贵人呢,若不是他,这事可有得磨。”
  话毕对谢宁池一拱手,“既是有了车架,衣兄就让小弟送上一送?”
  外人面前,谢宁池不如私下面对着她一个人时自在,只矜贵地点了下头,一掀衣摆就上了车架,显得傅六伸出去扶他的那只手孤零零的,格外可怜。
  谢宁池原是撩了车帘就要进去,转头时瞧见了傅挽空落落伸着的手,想到她方才一点点寒冷就冻得发抖的娇气模样,略一停顿,还是握住了那只可怜的手。
  手心相贴,掌心里冰凉的温度就告诉谢宁池,他这娇气的老友,方才真是冻着了。
  于是他一用力,干脆双手握住了傅六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拔萝卜似的往上一提,安稳地放进了车里。
  傅挽坐在车里眨巴了下眼,才反应过来自个由帮人的变成了被助的。
  “不是,”她舔了下唇,看向谢宁池,“衣兄,我不要面子的啊?”
  她发出强烈的控诉,“你刚才严重打扰到我帅气的模样了!”
  谢宁池看了眼她的小身板,突然就勾起嘴角笑了下。
  就是他这个笑,让傅挽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
  于是谢宁池下车,傅挽一把掀了车帘,一双美目里燃了小火苗,“衣兄,等着明日,让你瞧瞧杨州傅六爷有多帅!”
  谢宁池回头,夜黑,门口灯笼不好,瞧不清他隐在暗中的神色。
  只听到他的声音里带了细微的笑意,“杨州傅六爷,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六爷:啊啊啊,不行,六爷帅气的模样被打马赛克了!!!
  皇叔祖:又一个娇气包,能有什么帅气模样。
  小皇帝:皇叔祖,你明明说只有我才能是娇气包的!你又骗人!!我要上诉!!!
  皇叔祖:你给祖宗上诉,也就是给我上诉,无效驳回。
  于是,此处人生赢家——谢氏皇族皇叔祖。
  满满的三更诚意,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第29章 黑衣刺客
  约好了要给人耍帅; 傅六难得起了个大早。
  临出门,却跟上来个小尾巴。
  傅十挺着小胸膛,沉着小脸; 义正言辞; “六哥的好友既然帮了六哥,我们家就该去道谢。长辈不合适出面,大哥久不出门; 四哥不在; 七哥性子又太过跳脱,几位姐姐更是不合适; 也就只能我陪六哥走一趟了。”
  这话分析得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只是要去见的毕竟是官场中人,虽有着五年相交的笔友情谊; 但到底宁川泽为人如何,傅挽还不能打包票说绝无问题。
  于是她低头看向傅十; 摸了下他的小脑袋就要拒绝。
  谁知傅十往后退了一步,难得地让她的手落了空; 抬起头来看向她的小脸还是板正而严肃的,“我知道六哥是担心我,但难道我就不担心六哥吗?”
  “六哥这次蒙受冤屈; 全家都焦灼不已; 娘三令五申; 让我们不准再给六哥找麻烦。但我看得出来,六哥最烦恼的,不是遇到的麻烦; 而是我们。”
  傅十垂在两侧的小手握得死紧,他平日时一言一行都像极了认真时的傅六,连怕冷的习性都像了十成十,但今日也许是追着她出来时太过匆忙,竟连大麾都未曾穿,冻得小脸有些发白,含着泪的大眼睛更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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