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蜜婚日常-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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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会又出汗。”阮初秀撅了下嘴,卷起袖子低头洗脸洗手。“是温水呢。”
“兑了点温水在里头。”曲阳抚了下媳妇的发顶。“洗温水挺好,咱不贪那一点凉。”往攒盒里看了眼。昨天买回来的零嘴,今天就没剩多少。“太阳偏西时,咱们去趟镇里,再买点吃的回来,买个八格攒盒。”
阮初秀洗好了脸,手也洗的干干净净,看了眼攒盒。“我不想走,你去呗,照着这四样再买点回来,都好好吃。”说着盖上攒盒,放回了原处。
“不吃了?”曲阳见她吃的开心,以为她会把攒盒里的零嘴吃完才停手,见她收起来,有点意外。
可能是天太热,媳妇胃口不是很好,饭吃的少,好在汤汤水水的还比较喜欢喝,糕点蜜饯干果等嚼的也多。
阮初秀摸摸肚子,冲着丈夫嘻嘻的笑,笑的眉眼弯弯。“留点肚子一会吃西瓜。”满脸的狡黠。
“嗯。要不要去东厢玩玩?”曲阳怕她坐着无聊,闷的慌,就会越觉得热。
“胡爷爷出门去了邻村,你不知道?”阮初秀诧异的看着他。
曲阳还真没注意东厢,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我知道是为什么。”阮初秀笑的得意洋洋。
曲阳见她兴致好,便顺着她,颇感兴趣的问。“为什么?”
“你满心满眼的都是我呗。”阮初秀指了指自己,然后,扑进了男人怀里,抱着他的腰,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曲阳听她笑的开心,淡漠的脸上也有了笑意。“嗯。满心满眼的都是你。”
俩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会,才坐到了竹榻上,慢悠悠的吃着西瓜。
阮初秀啃完两片西瓜,鼓着勇气道。“阿阳哥,我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
“我知道。”曲阳有点心疼她,把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眉眼里笼着化不开的柔情。“傻媳妇。”
“都说怀孕傻三年,我这才刚刚开始呢。”阮初秀比了个手势。
曲阳头回听到这话,琢磨了下,有点意思,遂笑出了声。“傻,我也宝贝着你。”
“我是你媳妇,你不宝贝我,你还想宝贝谁?”
“一辈子都宝贝着你。”
青天白日里,俩口子腻腻歪歪的说着甜言蜜语,幸好家里没其它人,听到了非得酸掉牙齿不可。
吃完西瓜,肚子饱饱,阮初秀和曲阳捧着半边西瓜,去隔壁走动着。
隔壁屋里就只有阮永氏在家,她在编着草鞋。
“娘。”阮初秀还没进院子就开始喊着。
阮永氏抬头看去,见闺女笑的见牙不见眼,比头顶的阳光还要灿烂,她看着也高兴。“怕热,就别总在外面走动,这会太阳大,等太阳落山后,出来走走会舒坦些,还有点晚风呢,清清爽爽。”
“我把西瓜湃井里去。”曲阳喊了声娘,留着她俩说话,捧着西瓜往屋后走。
阮三房的屋后也是挖了井的,不是特别深,出了水便没继续往下挖。曲家的则不同,出了水后,曲阳还往地底挖了段,防着干旱。他是练家子,挖深井是桩小事。想着要住一辈的屋,事事都妥当点,总归是好的。
夫妻俩呆了小会,陪着阮永氏说了会子话,见胡大夫坐着牛车经过,便起身回了家。
邻村吴家请胡大夫去看病,回来时,见太阳大,特意套了牛车送他过来。
阮初秀站在屋檐下,乐呵呵的冲着驾牛车的汉子打招呼。“吴叔进屋喝口水歇会再走呀。”
“不要,家里还有事。”吴家汉子憨笑着推了好意,又和胡大夫说了声,驾着牛车缓缓离开。
阮初秀看着那牛车走远了,才收回目光,见丈夫盯着她瞧,眼眸幽幽深深地,她眨了下眼睛,忽地就笑了,亲昵的搂住他的胳膊。“阿阳哥,我刚看那牛呢,咱们是不是买头牛养着?”
“看牛呢?”曲阳平平静静的问,眼神儿仍盯着她。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看什么?”阮初秀反问着,拉着她家男人往屋里走。“我家汉子这么英俊,看你都看不过来,哪有功夫看别个。”
已经走到东厢的胡大夫,冷不丁的听了这夫妻的对话,没个心理准备,大热天的硬生生打了个哆嗦。摇着头想,现在的小年轻呀。
曲阳露出点笑容,捏了下媳妇的下巴。“明儿我上村长和里正家问问,谁家有牛买。”
“我看行。不拘牛崽还是成年的,都行。”阮初秀念着,又急急的道。“不要老牛哇。”
“你当我傻?”曲阳瞥了眼媳妇。
阮初秀没脸没皮的回他。“不是,我怕你传染了我的傻。”
“傻不了,得护着你呢。”
置办良田的事还没眉目呢,买牛这事,却是运气好着,曲阳刚跟里正开这个口,里正便告诉他,正好有亲戚家前阵得了头牛崽要卖,要的话,就去看看的,想买,他就在中间帮着搭搭线。
曲阳前脚牵着头刚足月的牛崽回家,后脚就见兄弟骑着马打屋前经过。他赶紧扔下牛崽,边往门口走边喊。“榕哥。”
“嘿。阿阳。”常榕回头看去,都不他招呼,常小榕就颠颠儿的掉头往回走。
曲阳笑着抚了下常小榕的脑袋。“走,屋里说话。”
“我从山里过来,见木屋门窗紧闭,知道你们八成是搬到了山下,打算上阮家问问位置。”常榕边走边说着话。
阮初秀听着动静边打着蒲扇边站在屋檐下往外瞧,见着人进来,旋即笑开了颜。“榕哥,小榕。”又扯着嗓子嚎了句。“小灰小黑。”
在旮旯犄角里玩耍的小灰小黑立即窜了出来,窜到了主人的脚边。
“看谁来了。”阮初秀指了指常小榕。
小灰和小黑顺着看去,立即撒着欢儿的扑向常小榕。虽说隔了好几个月不见,可还是记得小伙伴啊。
进了屋,桌上有温开水和杯子,阮初秀端出攒盒。“榕哥没吃午饭罢?我去给你张罗点。”
“让娘过来搭把手。”曲阳想着他得陪兄弟说话,媳妇又得管着灶里的火又得管着锅,只怕忙不过来,本来怀着孩子就怕热。
常榕在夫妻俩身上来回转了圈,感觉有点古怪。他也不是头回来,往常都是弟妹张罗午饭,这回咋让婶子过来帮忙?
“她这刚怀还没俩月呢,怕热又爱睡。”曲阳知兄弟的疑惑,笑着解释了句。
“恭喜啊!”常榕怔了下,惊讶着拍着兄弟的肩膀,很是为他高兴。“弟妹就别忙活了,随便给我端点,中午还剩着的吧?我又不是别人,不用太客套。”他话说的随意。想着兄弟二十好几,总算当上爹了。
这边,曲阳已经将丈母娘喊了过来。
阮永氏进屋就笑着喊。“阿榕来了,都好久没过来了哩,这么热的天从县城过来热着吧?坐着歇会儿,婶子给你露两手。”利落的说完,就出了屋往厨房去,捋了袖子,让闺女在旁边坐着。一个人的饭菜,在小灶上整治就行。
“娘。阿阳哥托里正买了头刚足月的牛崽回来,就在前院搁着,你看见没?刚准备拉后院去,见着榕哥打马经过,就把牛崽搁前院放着。”阮初秀帮着母亲打下手,唠着家常。
后院没地搭牛棚,打算先栓在树荫下,到娘家的猪圈旁搭个牛棚,也方便照看些,反正这牛肯定是俩家共用,说不定还有大房和二房呢。
阮永氏顺着西厢的屋檐就进了正院里头,还真没注意。“真买了?多少钱买的?牛棚准备搭在哪?你们这后院没地了吧?”说着皱了皱眉。
闺女女婿这宅子,建的好归好,就是院墙搭的有点高,后院就那么点位置,家畜都不知道往哪搁。
“在猪圈旁边搭个牛棚呗。”阮初秀应着。“我和阿阳哥是这么想的。”
阮永氏听着直点头。“这样也行。等傍晚,让你爹和阿阳搭个牛棚出来,现在天黑的晚,俩人手脚利落点,将将天黑也能完成。还有业成和业守在旁边帮着忙呢。哎哟,一会我得去寻点木料搁家里。”
今年啊,建了新屋。家里不光养了两只猪,还有近二十只鸡,还有两头羊,十只鸭子。
“不用这么着急吧,没牛棚,先让小牛崽在后院栓两天。”阮初秀觉的不用这么着急。牛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得花两三个时辰吧。
阮永氏看了眼闺女。“你就不懂了吧,这么热的天,它吃的多拉的也多,看你怎么办!”
“也是喔。”阮初秀才想到这岔,讪讪的笑了笑。
娘俩在厨房絮絮叨叨的说着,曲阳和常榕兄弟俩在堂屋也低声交谈,常小榕和小灰和小黑凑一块,往山里跑,撒着欢的到处野。
常榕这趟回来,次日清晨就要离开,他手里头有事,是特意过来送钱顺便拿货。其实早十来天,就该过来趟,当时着实抽不开身才给耽搁了。
他说胰子每块卖五十文,还真给卖了个干净,刚开始见涨了价,都有点不太乐意,说是不卖,常榕倒是沉的住气。可买家沉不住气啊,见别人都买,也只好咬牙跟着买,就怕晚了想买都买不着。
弟妹问时,他不好说出来,胰子没送旁的地,全是烟花巷里,胭脂水粉的生意就这地方最好做买卖。他在这里头的门路也比较多。
常榕走时将家里的存货全部带走,也没说个具体时间,眼下他自己也不知晓。要是一时半会回不来,有事出远门,就会让婧姐代替他做这胰子的买卖。这话他前段也交代过。
送着常榕走后,阮初秀不经意的嘀咕着。“阿阳哥,我怎么瞅着榕哥这日子过的不是特别踏实?要不,让他早点娶个媳妇呗。反正媳妇本都已经攒好了。”
胰子的分成,按的是纯利润分。常榕分四成,阮初秀和曲阳得六成。一趟一趟的卖,也卖了不少钱呢。娶个农家媳妇是绰绰有余,还可以建个敞亮的屋子,置办田地的话就还欠了点,得加上这趟的分成。
“咱们说着不算,得看他自己的意思。”曲阳回的含糊。实则,榕哥说了也不算,有些事啊,身在江湖想要脱身,不是件容易的事。
阮初秀琢磨了下。“榕哥和婧姐关系……是不是挺好的?”
“确实挺好。”
“不对。”阮初秀见丈夫没明白她的话,挤眉弄眼的番。“就是,他们,他们是不是可以成亲的?”
曲阳反应过来,沉默了下,想着措词。“媳妇啊,他们的事,跟咱们有点不太相同。”
“喔。”阮初秀似懂非懂的应了声,有点失望。“我看榕哥说起婧姐时,感觉他俩挺亲近的。”
“关系是好。”曲阳揽着媳妇的肩膀往屋里走。“别琢磨这些事,咱们也没法管。家里没存货,是不是该再准备点?”
阮初秀连连点头。“一会就跟娘说这事,去老屋逛逛。你要忙的话就去忙罢。”
“嗯。我带小灰小黑去山里转转。”曲阳现在就开始想着,得一桩桩一件件的把孩子需要的东西慢慢备着,他备的可不是衣裳鞋袜,而是摇篮玩具等物,他会点木匠手艺,决定自己慢慢来做。
阮永氏在晾衣服,见闺女过来,问道。“阿榕走了?”她早上在菜地里看见了,还跟她打招呼来着。
“有事呢,就匆匆的走了。”阮初秀弯腰从桶里拿出衣服帮着母亲晾。
阮永氏问。“胰子都带走了?”
“带走了。娘,一会咱们上老屋去。”阮初秀答着。
“是要开始做胰子麽?”阮永氏倒了木桶里的水,拎着桶往厨房走,归置了木桶,顺手把门窗关好。“走吧。”
娘俩慢悠悠的往老屋走,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在前院里和胖墩玩耍的小明志,看见她俩,甜甜的笑着奶声奶气的喊。“三奶奶,二姑姑。”
在东厢里整理衣裳的阮于氏知道三房的人过来,就起身迎了出去。“婶子,初秀。我娘刚去地里呢,估摸着一会回来。”
“初秀娘。初秀。”阮张氏边支着窗户边说话。“昨儿阿阳的兄弟打县城过来呢?”问的轻声软语,还带着笑。
消息倒是灵通。阮永氏暗想,便是大嫂不提醒她,她也发现二嫂的眉眼渐渐活了过来。“二嫂瞅着越发活泛了呢。”话里带了软刺。
“如今日子过的好,自然是越发快活。”阮张氏笑盈盈的回了句,目光落到阮初秀身上。“初秀呀,家里的胰子没存货了罢?要是需要人手,可别把你二伯娘给落了,我还想着挣点钱,给家里俩孩子添件把衣裳呢。”
这可不是她想出来的。阮张氏越来越显精神,有点儿压不住性情。大儿子给她出招,别去撩大房二房,想往上凑也行,可以拿他们兄弟仨说话,尤其是业青和业康。好好的说话,大房和三房厚道,只要她不作,就算厌恶她以前的犯的事,也会顾着点大面。
听着大儿子的话,阮张氏面上不显,心里则腹诽着。发下二房还没红火,大儿子还没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