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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绣色可餐-第469章

小说: 绣色可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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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侍卫们护在身后的廉亲王听到那声音,忽然眯起眸子,冷冷地看向远处。
    南国公原本并不打算理会,但是那道声音呼啸不停,却莫名地让他忽然心烦意乱,他不耐地冷冷转头,却看见不远的渔村处一道人影策马狂奔而来,对方因为太过焦急和赶路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发髻歪斜。
    “封逸?”
    说话间,封逸已经策马奔道了南国公的面前,喘着大气地看着他,一张斯文俊秀的容颜上此刻满是汗水,他看了眼被困在数百士兵们中的楚瑜,又看向南国公,大喘了一口气:“国公爷!”
    南国公看向他,目光森冷地扯了下唇角:“打断了本国公策划的行动,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否则后悔的一定是你。”
    封逸看着南国公,神色复杂而凝重,轻声道:“国公爷,相信我,这个理由一定会不止让您满意。”
    他顿了顿,看着南国公的眼,一字一顿地道:“这个理由就是——玉安郡主,也就是楚瑜小姐,是您的女儿,您的骨血。”
    此言一出,南国公一怔,随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封逸片刻,忽然轻勾了下唇角,抬起手中的长剑就朝着封逸劈头残忍地砍下去:“本国公就知道你和楚瑜果然有所勾结!”
    封逸面不改色,只在那剑劈下来的霎那,忽然低低地问:“您忘了当年在宸王殿下监牢里和苏女官度过的那些日子了么!”
    那一把剑瞬间就停在了封逸的脖颈左侧不到半寸之处,几乎贴上了他的皮肤。
    “你……。”南国公死死地瞪着封逸,面色变幻若风云涌动,仿佛要将封逸的脑子瞪穿了一般。
    封逸忽然开口:“您是不记得了么,当年您与苏女官在监牢里度过的那些日夜后,您是怎么承诺过苏女官的么,您是不记得了么,您被宸王逼到律方,九死一生,是什么支撑着您活下来;您是忘了,您千里之外的律方赶回,却只能在法场之下立了一夜,目送着苏女官离开人间,陪伴她走完了人生最后一刻?”
    他的每一个字,都宛如巨锤不断地狠狠敲打在南国公的脑中,震得他手中的长剑几乎握不住,脸色苍白如纸。
    “你……。”
    空气里仿佛有瞬间的窒闷,让人难以呼吸,又仿佛有无数寒风掠过,南国公这是第一次觉得海边的春天也这么的寒冷,冷得他毛骨悚然。
    “你到底怎么会……怎么会知道?!”南国公慢慢地开口,却忽然一把扯起封逸的衣襟,目光腥红狰狞地盯着他。
    封逸看着南国公,丝毫没有挣扎的打算,只是不闪不避:“下官怎么会知道,因为这是陆锦年所言,当年的陆家就如同您一样,双面奉承,阳奉阴违,他们的家主,也就是陆锦年的祖父担心宸王有朝一日会登基,也看好宸王,便表面上对明烈太女效忠,但暗中对宸王行动有所支持,苏女官两次行踪泄露和机密泄露,便是他们的作为,所以当年您与宸王的事情,他们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您……。”
    封逸看着南国公,端详着他夹杂着气急败坏和愤怒紧张到此刻震惊的表情,有些似讥又似讽地道:“看起来您似乎一无所知,否则按照您的标准,连我们封家没有能在南国公抓捕前夜顺利带苏女官离开,都要被扣一个谋逆帽子满门抄斩流放,陆家此刻应该被您挫骨扬灰才是。”
    “你、撒、谎!”南国公眼中不知何时爬起了血丝,脸颊上的肌肉缓缓地抽动,他几乎不能控制地收紧了手掌,目光森然地一字一顿地道。
    封逸被他卡住脖子,几乎要背过气,他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忽然从自己袖子里取了一叠信件蓦然甩在了南国公胸口:“自己看,谁撒谎。”
    南国公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些有些泛黄的信件,片刻之后,他终于颤抖着松开了手,打开那些信件,慢慢地翻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耳边的那些喊杀声仿佛穿越了时光,让他回到了许多年前,一切仿佛犹如昨日发生一般,历历在目。
    南国公看着信,许久,终于闭上眼,额头上青筋毕露,他颤抖着捏紧了手里的信,眼中仿佛流转着泪光,他浑身僵硬,竟似彻底被化作了木雕石刻一般。
    那些信件都是当年陆家的秘信,还有陆锦年的手写书,容不得他不信。
    “咳……咳……。”封逸低声咳嗽着,看着南国公的模样,眼底闪过痛快,甚至杀意,敌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他一点都不介意让这个毁灭了自己童年和家的男人更痛苦一点。
    他微微低头,凑近南国公的身边,琴笙道:“怎么样,国公爷,您现在还有什么打算,要炸死您和苏灵娘唯一的女儿么,那是她在监牢里独自一人生下的孩子,没有产婆,没有大夫,她一个从未生产过的女子,受尽折磨,在充斥着恐怖与黑暗的牢房里为你九死一生产下的女儿,她至始至终为了保住你和明烈太女、南家、皇室的联盟,一直对她被囚禁期间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独自一人承担了一切,直到死去。”
    “而你们的女儿,虽然被苏老夫人暗中以留下冠以苏姓,但是最终还是在一年后,被宸王的人当着苏老夫人的面抓走,从此不知去向,你知道当年宸王把那个女孩儿卖进了哪里么,她被卖进了青楼,十二三岁那年她为了清白不受辱,投了水……如果不是后来运气好,被老胡一家捡到,她又忘却了前程旧事,一切重新开始……偏偏在她历遍艰险之后,收获了自己的幸福,却又遇着了你这个要杀了她的父亲。”
    “够了!”南国公梭然抬头厉喝,抬手间,手上的剑架在了封逸的脖颈上,目呲欲裂地狞声道:“苏千城……苏千城那个贱人……竟然瞒着我,她早知道了灵娘还有孩子,她居然敢瞒着我,那该死的贱人,她是在报复!”
    其实这一点,南国公倒是冤枉了苏千城,苏千城之所以没有告诉南国公楚瑜是苏灵娘的私生女儿,而是告诉南国公楚瑜是苏家长房流落在外的女儿,不过是因为她对南国公是真的有些动了意,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与楚瑜攀比出身的心理,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苏老夫人还有嫡出的女儿,更隐忧南国公认为楚瑜会比她更有利用价值。
    苏千城本就是多思多忧多心之人,对身边最亲近的婢女亲信,都不会全心托付所有的秘密,何况一个她只是略微意动,双方只是互相合作利用的南国公呢?
    只是此时,这一切在南国公眼里,都成了苏千城对她的隐瞒。
    封逸看着他,倒是一脸平静,随后摊开了手,微笑:“现在到了您选择的时候,也许,是否要继续,我只是为了您好。”
    但这一句轻飘飘的‘为了你好’里面几乎难掩封逸满满的恶意。
    他现在很确定,苏老夫人只将楚瑜的身世交代给了皇帝陛下,而皇帝陛下并没有将苏家这件‘丑事’透露给已经与自己离心的南太后,大约是怕南太后还要利用这件事起幺蛾子。
    否则南太后知道了此事,南国公没有理由一无所知。
    南国公看着他,闭了闭眼,巨大的冲击几乎让他一瞬间回不过神来,浑身颤抖,却最终还是没有将手里的剑切下去。
    好一会,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气力嘶哑地吼了出来:“住手!”
    一声令下,他的亲卫们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但是下一刻,他忽然转身一剑狠狠地砍在一名亲卫的马匹上:“本国公的命令,你们是不是没有听见!”
    “嘶!”马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马头瞬间被他砍下,马身轰然倒下,血溅了那惊恐的亲卫一身一脸。
    其余亲信们惶然惊醒,立刻转身喝令所有的士兵们停手:“住手,所有人都住手!”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其实不必他们呵斥,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他们全都齐齐呆住了。
    不知何时,许多青影提着腥红双剑飞梭在混战的战场上,仿佛铁血修罗开辟看了修罗地狱,地上早已血色蔓延,尸横遍地,哀鸣遍野。
    而他们原本的目标——玉安郡主,此刻正安然地栖在一个气势非凡的修挑蓝衣人怀里,男人脸上戴着狰狞的青龙面具,只露出精致的下半张脸。
    “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男人低头问着怀里的女子,语气温存得与他的面具截然不同。
    楚瑜靠在他怀里蹙蹙眉,摇摇头,有些心不在焉,神色诡异地看向远处南国公和封逸的方向。
    他们身居上风处,她身居下风处,再加上得了唐墨天的百年内力之后,她的听力简直不要太好,而封逸他们说话的声音可不算小,即使在这么喧嚣的杀戮修罗场上,她也能听得见对方在说什么。
    而她也相信身边的男人也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她迟疑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地转回男人的身上:“琴笙,封逸说的……是真的?”
    她一直以为琴笙的身世够复杂,够悲哀和痛苦了,可是她不知道原来从那么年前开始,她的原身和他就有了这样的纠葛,真真是一段……孽缘。
    如果按照严格意义上而言,他是她杀母仇人之子,她也是屡次要置他于死地的敌人之女,可是……“那又如何,你在乎么?”琴笙扣住她细腰的手微微一收,薄唇边泛起漫不经心的笑。
    楚瑜闻言,顿了顿,也轻笑了起来,懒懒地道:“关我屁事。”
    本来就关她屁事,就算南太后忽然发现她是遗落在外的女儿,都不关她的事儿。
    琴笙低头在她耳边幽幽道:“我以为你会忽然痛苦地纠缠于是否要与我为敌,为你母亲报仇的煎熬里。”
    “你以为我是水曜么,戏多。”楚瑜没好气地对着琴笙翻了个白眼,随后朝着琴笙轻嗤了一声:“不过真要追究,你这不是向我这个苦主肉偿血债了么,海王殿下?”
    不说别的,连养大苏灵娘苏老夫人都不曾觉得琴笙是凶手之子,她什么立场去演这一场戏?
    水曜提着剑,刚刚挑开了一个扑上来不知死活的官兵,随后打了个喷嚏:“哈秋!”
    琴笙静静地望着怀里的人儿一如从前的模样,忽然轻笑了起来,带着一点莫测,还有无人察觉的放松。
    不是不介意的,他是敏感之人,尤其是在她的身上,他经不起一点可能是区域她的风浪。
    他看向远处缓缓走过来的南国公,讥诮地扯了下唇角:“不过看起来,有人不这么想,大概是还想要认回你?”
    楚瑜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走近了南国公和封逸。
    南国公看着楚瑜,神色几乎可以只用一个词来形容——复杂到茫然。
    可是在看见她身后靠着的男人之后,他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狰狞,但最终还是强行忍耐了下去一般,将目光停在楚瑜身上,喑哑着开口:“小鱼……我……我……。”
    我了半天,南国公却觉得剩下的那半句话是如此艰难地无法出口。
    “你是她的亲爹,怎么这么句话很难说出口么?”一边一直不曾说话的廉亲王忽然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一种诡谲冷意。
    南国公看向一边的廉亲王,却见他被他的侍卫缓缓地推了出来,南国公的脸色瞬间出现了一种诡谲的复杂与痛苦,不由自主地别开眼。
    “怎么了,南飞烟,不敢面对本王么?”廉亲王看着他,忽然轻嗤了起来:“你不是要炸了这里么,别停,继续动手罢。”
    楚瑜看着廉齐王,下意识地开口:“义父!”
    “住口,本王没有你这种义女!”廉亲王忽然声音尖利了起来,一向平和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狞色,看向南国公,笑容冰冷入骨:“南飞烟,你不炸是吧,要不要我替你炸,你在沙滩里埋下的每一处天雷弹,我都一清二楚,你下不了手,我来替你下手怎么样,说来没有我,你也弄不到这么多天雷弹罢,毕竟这些东西都被曜司的商行暗中垄断了?”
    楚瑜愣住了,嘴唇翕动了下,却忽然有些茫然,心中有些空空的,她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廉亲王。
    ------题外话------
   
☆、终结 下

    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那个对自己冷眼相看,冷酷叱骂的男人不是廉亲王,而是南国公。
    那个曾经给自己释放出善意的和蔼慈祥如父亲的‘老好人’,那个自己身中剧毒,也要为她呈请上书的‘老好人’,那个愿意为毒害了自己的唐门上折求情的‘老好人’。
    仿佛不过是……她的幻觉?
    又或者面前的廉亲王才是她的幻觉呢?
    “您……知道了,对不住……义父,不,亲王殿下。”
    楚瑜墨玉大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惆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后低低地苦笑,收回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以为这种事情能瞒骗一辈子,还是你们觉得本王会被你们愚弄一辈子?”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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