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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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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什么毛病?大夫!


第64章 我家小叔
  姜媃一晚上没睡。
  她和流火将起潮阁里里外外的血迹清理干净; 已是卯是末。
  秦野带着黄脸病痨鬼出去了; 一直到天亮都没回来; 姜媃没问他去哪; 也没问他准备让那人做什么。
  有些事,她虽然知道秦野不会瞒着她; 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少知道一些的好。
  流火拿篮子装了秦野那件染血的中衣,忧心忡忡的道:“少夫人,您小憩一会,婢子先去烧了这衣裳。”
  姜媃眸光微闪; 她忽的吩咐道:“你烧的时候不用等燃完,烧的七八成就回; 顺道去找三五个擅栽种草木的匠人回来,就说这里天暖了,我要在二房院子里栽一些鲜艳的香花; 省的整天二房都死气沉沉的,不利小叔的健康成长。”
  闻言,流火脸色一白:“少夫人的意思,是还有人在外头守着?”
  姜媃看她一眼,并未解释:“去办。”
  流火点了点头,紧着手里的小篮子; 一大早遮遮掩掩的就去了后门。
  她左右瞅着,没见生人,适才小心翼翼避到角落里头,拿出火折子吹燃了; 将染血的中衣点燃。
  青烟袅袅,火苗舔舐,呼啦之间中衣燃烧起来。
  片刻后,流火匆匆折身回去,只剩后门角落里一堆几乎燃尽的小火堆。
  又一会,一缩头缩脚的小乞儿探头出来,眼见四下无人,那小乞儿蹿出来扑灭火苗,将未燃完的染血中衣扯出来抱着飞快跑了。
  后门门缝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流火后背发凉,整个人都惊骇了。
  姜媃补了个觉,再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她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回廊阼阶上,瞅着仆役在二房中庭两边开挖深坑。
  流火隐隐猜到坑挖来做什么,她索性直接让仆役将坑挖的大一些深一些。
  姜媃看了会,问道:“流火,秦野回来了吗?”
  流火给她端来垫肚子的点心:“五少爷还没回来。”
  说完,她又凑到她耳边,将早上后门小乞儿将没烧完的染血中衣拿走了的事。
  姜媃往嘴里塞着点心,喝着甜丝丝的花果茶,轻笑了声:“没事,不用担心。”
  她这话才落,府上管事匆忙来报:“少夫人,阎骆捕快带人上门,说是大夫人不对,是罗氏密告少夫人和五少爷昨晚涉及命案。”
  姜媃拍了拍手上糕点屑,半点都不意外:“请进来。”
  流火心虚:“少夫人,怎么办?”
  姜媃起身,抖了几下裙裾:“什么怎么办?镇定点,昨晚五少爷发病,杀了只鸡,我说不吉利,让你把染血的衣服一早拿去烧了,可记住了?”
  流火接连点头:“婢子记住了。”
  姜媃见她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叹息道:“流火,一件事你先让自己信了,才能骗过别人。”
  流火睁大了眸子,勉强深呼吸,不断催眠自个:“昨晚五少爷发病了五少爷发病了……”
  她一连说了几十遍,等阎骆带着人过来之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孺子可教也!
  姜媃暗自点头,能教出来就好,至少不是猪队友坑不是。
  阎骆身后跟着一队五名衙役,再后面赫然是表情倨傲的罗韵和罗氏。
  姜媃站在阼阶上,笑意盈盈的道:“阎捕快稀客,流火快给你同乡上好茶。”
  流火低眉顺眼:“喏,少夫人。”
  阎骆对姜媃拱手,看了眼在挖坑的仆役:“姜少夫人,你这是在作甚?”
  姜媃翘起嘴角,脸上笑意浓了几分,她正想回答,不料,罗韵竟是迫不及待地站出来。
  她道:“阎捕快,我没说错,昨晚上这对狗男女杀了人,这里挖的坑,一定是拿来埋人的。”
  阎骆有几分不快:“罗姑娘慎言,没有证据切勿信口开河。”
  罗氏虽然也是蠢,但到底都吃了几年饭,她笑着对阎骆说:“阎捕快,那件没烧完的带血的衣裳你是看见了的,这可抵赖不了。”
  恰此时,流火端着茶水过来,乍一听这话,再是有准备,也是手一抖。
  “嘭”茶壶落地,滚烫的茶水和着碎瓷片,四分五裂。
  “烫着没有?”阎骆反应比谁都快,连忙拉了流火一把,弯腰就去看她裙摆。
  流火表情慌乱,下意识挣脱他并退开例距离,微微红着脸道:“我没事。”
  阎骆怔然,竟是有点怅然若失地收回了手。
  姜媃瞧着两人,她可没眼瞎,哪里看不出来阎骆对流火有意的,只是自家这婢女兴许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哼,心虚了!阎捕快,这婢女做贼心虚,你抓起来问问,一定能问出证据来。”罗韵浑然没眼色。
  “罗姑娘!”阎骆皱起眉头,古铜色肌肤的男人甚是威严,“衙门查证,自有规矩,还轮不到姑娘来指手画脚!”
  罗氏拉了罗韵一下:“阎捕快查证,我们自然放心。”
  阎骆回头,流火已经退下了,他敛下目光,不期然就对上了姜媃似笑非笑的神色。
  人高马大的男人罕见的心生窘意,阎骆清咳一声,示意手下拿出那件带血的中衣。
  “这件衣裳姜少夫人可识的?”阎骆问。
  姜媃点头,笑的软糯而无辜:“记得,我家小叔的,他昨晚发病了,捉了一只鸡来咬,弄得全身都是血,我觉得不吉利,就让流火今个一早拿去后门烧了去晦气。”
  没毛病!
  阎骆又看向中庭左右两边挖的过于深的土坑,不等他问,姜媃自发解释。
  “哎,三少爷秦昭自去后,咱们二房就十分冷清,我家小叔那性子阎捕快应当也有听闻,我瞅着院里都没点香花点缀,死气沉沉的,小叔整日对着也不舒坦,所以让人挖坑准备栽种点香花。”
  小姑娘大赤咧咧地坐在白玉阼阶上,双手撑着下颌,拧着小眉头,恁得让人心疼。
  “哼,狡辩!”罗韵跳脚,“阎捕快,你可不能让这个小贱人迷惑了,她这是在狡辩!”
  姜媃偏头看过去:“罗姑娘何出此言?”
  罗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睥睨着姜媃,眼底的恶意满的几乎都要溢出来。
  “谁都知道,栽种花草根本不需要挖一人高的土坑!”她指着庭院左右两边四个坑,言之凿凿,“所以,你根本不是栽花草,而是用来埋死人的!”
  姜媃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我喜欢挖深一点,除了种花,自然还种树的,罗姑娘你一口一个死人,我看你家才都是死人嗫!”
  “姜媃,你做贼心虚!”罗韵咄咄逼人,“昨天晚上,那四个人上哪去了?”
  姜媃叹息一声:“有个词用来说你再合适不过。”
  罗韵愣了下,在她的预想中,姜媃该是惊慌失措才对,怎么也不该现在这反应。
  “什么词?”她竟还问了起来。
  姜媃无语:“胸大无脑。”
  这话一落,五名衙役和挖坑的仆从没忍住,齐齐低笑出声,便是阎骆,嘴角也抽了抽。
  “姜媃,你……”罗韵气的浑身发抖,硬是被姜媃噎的说不出话来。
  姜媃不想再里脑残的罗燕,转头对阎骆说:“阎捕快,按照规矩,是不是要搜证据?”
  阎骆点了点头:“是要搜的。”
  姜媃理解,她瞅着罗韵,眼瞳黑浚浚的,沉然又莫测。
  “罗韵,你说我昨晚杀人了,”小姑娘口吻莫名,“如果阎捕快没搜到证据,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一个诬陷罪?”
  罗韵跳脚;“不可能!昨晚上那四人是秦枢亲自从后门放进来,半夜秦家响起了惨叫,半条街的人都听见了,一直到天亮,这四人都没有再出去,就是你和秦野将他们都给杀了!”
  姜媃脸上笑意没了,眼尾带出了秋霜般的冷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阎骆也是看向罗韵,脸上带出了怀疑。
  罗韵此时方才惊觉说错了话,她眼神闪烁:“我就是知道!”
  罗氏暗自啐了口,上前来解释道:“那四人都是罗家仆役,昨晚上我让他们过府,带应季衣裳给我幺儿秦枢,人是韵儿帮我找的,所以才晓得。”
  姜媃信她鬼话才怪!
  她淡淡的说:“既是找秦枢的,关我二房什么事?”
  罗韵想说什么,罗氏拉了她一把:“是枢儿说,他们不晓得路,误闯到二房,结果这四人一晚上都没回来,加上那件带血的中衣,我和韵儿才觉得他们可能已经……死了。”
  “神逻辑!”姜媃翻了个白眼,起身让开,“阎捕快搜。”
  小姑娘心怀坦荡,光明磊落的让人没法生出怀疑。
  阎骆拱手,对身边属下点了点头,随后道:“姜少夫人得罪了。”
  姜媃不在意,但她抬眼就朝罗韵冷笑:“若是他们什么都找不到,罗韵我告诉你,你惨了!”
  小姑娘的眼神,带着隐怒和蓬勃愤慨。
  罗韵心头一慌,继而定神,笃定姜媃和秦野绝对是杀了人的!
  她翘起小指,敛了下鬓角细发:“姜媃,我看你这回怎么死!”
  姜媃眯眼:“我怎么死不晓得,不过我倒是清楚你的死法!”
  罗韵和罗氏面面相觑,不明白一夜之间死了四个人,姜媃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电光火石间,罗韵忽然惊叫起来:“秦野!阎捕快,秦野在哪?他一定是去处理尸体了!快去抓他!”
  姜媃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脸上稳的一逼。
  阎骆左右看了圈,果然没看到秦野,他直接问站边上的流火:“秦野人呢?”
  流火不自觉看向姜媃,闭嘴不答。
  这落在罗韵眼里,那正正是心虚!
  她痛快地笑起来,几乎能预见姜媃和秦野的下场:“阎捕快,我没有说错!他们叔嫂两人真杀了人,还是整整四条人命!”
  阎骆皱起眉头,看向了姜媃。
  姜媃冷冷地盯着罗韵,磨着小牙,恨不得拿把四十米长的大刀戳死她!
  “姜少夫人,秦五少爷人呢?还请唤他出来。”阎骆要求道。
  姜媃深呼吸,稳住心神,慢吞吞地说:“我家小叔啊,他……”


第65章 就是很气
  “我家小叔啊; 他……”
  姜媃话还没说完; 那等温吞犹豫的模样,落在罗韵眼里; 就成最好的心虚无措!
  心里无限放大的恶意在得到微末满足以后,就化为得意忘形的快意。
  罗韵恨不能大笑几声; 四个人四条人命; 这根本就是一个前后都没有退路的局。
  若这四个人昨晚上得逞; 这对罗韵和罗氏来说,便是谋划成功。
  若四个人不得逞,以秦野的性子,这四个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这又是另外一个死局!
  从一开始,罗韵就孤注一掷,打着玉石俱焚的心思。
  “你家小叔——秦五,根本就不在府里对不对?昨晚你们杀了人,这会他在忙着善后!”罗韵越俎代庖; 恨不得立刻就把姜媃抓起来。
  姜媃眸光很冷:“不在又如何,在又如何?”
  听闻这话,罗氏也是一震; 秦野真不在?
  罗韵恨毒了姜媃,她连片刻都等不了; 直接冷笑着冲到隔壁起潮阁去。
  阎骆看了姜媃一眼,跟在她身后一并过去。
  姜媃慢吞吞坠在最后,流火低头面露焦急:“少夫人; 五少爷根本就没有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姜媃冷笑:“腿长他身上,不在就不在,谁还能把他怎么样?”
  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便是秦野不在,也不能说明什么。
  罗韵在罗氏的指引下,脚不拐弯,小几个健步到秦野房门前,抬脚就要往里踹:“秦野,滚出来!”
  然,那一脚还不曾踹到门板——
  “吱嘎”轻响,点光流泻,暗影回退。
  斜晖之中,穿着松垮寝衣的少年出人意料地出现在洞开的门口,鸦发披散,只有鬓边几缕结在脑后,露出脖子和锁骨。
  宽大的袖摆,能见薄薄肌肉覆盖的臂膀,还有修长手指。
  琥珀凤眸一眨,凌厉寒光闪过,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以更快的速度出脚。
  “嘭”霎时,罗韵倒飞了出去!
  姜媃诧异的下巴都快掉了,她连忙揉了揉脸,收了外露情绪。
  她看着躺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罗韵,笑眯眯的说:“我家小叔啊,他起床气大,刚才就想跟你说,别来打扰他了,结果罗姑娘你非得要闯进来。”
  面无表情的秦野走出来,他扫了罗氏一眼,罗氏竟是双腿一软,啪嗒跌坐到地上,大气不敢出。
  “聒噪!”大佬气势强横,一脸冷意,明显心情很不好,“下次直接打出去!”
  他对姜媃说着,长眉微拧:“软弱如斯,我若不在,嫂嫂就任她欺负?”
  被莫名其妙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姜媃有点懵!
  吃□□了?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说我啊?
  姜媃挽起袖子就要跟大佬理论理论,然秦野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
  微凉的鸦发丝掠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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