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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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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着眼睛,尽力靠休息缓过这阵。
  须臾,唇边沾上冰凉。
  “嫂嫂,喝水。”秦野拿了温水过来凑到她唇边。
  姜媃这会倒听话了,自觉张嘴,抿了点温水。
  然水才顺喉下肚,冷不丁她嘴里就被塞了点苦涩的粉末状东西。
  姜媃睁开眸子,正正见秦野拿着罂粟果壳粉末往她嘴里喂!
  屮艸芔茻!
  姜媃震惊,一把抓住他手腕,惊慌又愤怒的道:“拿开!我不吸O毒!”
  秦野制住她双手:“是神仙果,用些就不难受了。”
  姜媃在秦野怀里双腿踢着,身子扭着,来回侧头躲避,像个疯婆子一样。
  “秦野,你敢给我吸O毒,我他妈和你没完!”她真是又惊又怕,还愤怒的眼尾都红了。
  秦野笑着,少年人的笑和初晨朝日一样,蓬勃朝气。
  可他说的话却像是诱人堕落的恶魔:“就一点点,吃了很舒服的。”
  扭不过秦野,姜媃嘴里被迫咽下一点罂粟果粉末,她弄死秦野的心都有了。
  被一直深恶痛绝的罪恶沾染上身,这种绝望无异于将姜媃的三观和信仰生生打碎。
  她崩溃的溃不成军。
  我不要吸O毒!绝对不要碰毒O品!
  她无助地终于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水沾湿睫毛,顺着一点桃花殷的眼尾落下来,滴到秦野手背。
  “秦野,我艹死你全家!你他娘的给我吃毒O品,要死你怎么不自己去死啊!”一边打着哭嗝,她还一边骂着。
  秦野面无表情地看着手背那点湿润,不自觉地松了手。
  姜媃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唰唰爬到另一边,离秦野远远的,跟个受到巨大惊吓的兔子一样,不敢再靠近他。
  她还抹着嘴,不停吐着口水,想把吃下去的那点罂粟果壳粉给吐出来。
  “你想我死?”好一会,秦野忽然道。
  姜媃恐惧地看着他,见秦野将手头剩余的罂粟果壳粉一把吞下肚,表情逐渐凶狠。
  他捏着匕首,又问姜媃:“你想我死?”
  姜媃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及眨眼功夫,就见秦野手上寒光闪过。
  “噗嗤”一声。
  利刃刺进血肉!
  明晃晃的匕首快若闪电地扎进大腿里,殷红得鲜血霎时喷涌,溅了秦野一脸,惨白的脸色,猩红的鲜血,映和出一幅宛如地狱恶鬼的模样。
  姜媃眼瞳骤然紧缩——被吓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啊啊啊啊啊……MMP……吓死人了!
  大佬:嫂嫂只要听话,要什么都有,连命我都可以给你。
  姜媃:QAQ求不要!


第17章 又断片儿
  姜媃被吓傻了!
  长在红O旗下的温室花朵,她就只见过杀鸡!
  此时,秦野满脸血,大腿上还扎着明晃晃的匕首,慢慢的朝她靠近:“嫂嫂,你也想我死吗?”
  “啊!”姜媃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又怂又怕,连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别过来!”
  “噗”又一股鲜血飞溅出来,将他身下床褥都染红了。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而起,挟裹画室里油烟墨味,几欲让人作呕。
  姜媃被吓的瑟瑟发抖,咬着袖角,小脸白惨惨的,十分可怜。
  嘤嘤,确认过眼神,这是个怼不过的狼人!
  认怂认怂,向反派大佬低头!
  “我……我没想你死,”她吞了口唾沫,艰难的解释,“真的!”
  兴许是血流的多了,秦野就那么躺在石床上,距离姜媃半丈远。
  他身下锦衾不过片刻就被染红一片,惨烈的堪比大型凶杀现场。
  姜媃不敢过去,但又真怕秦野失血而亡,她犹豫了半天,眨着泛红的眸子开始跟对方示弱。
  “秦野,你不要死,”软言细语,带着少女才有的绵糯娇憨,还拉长着尾音,娇娇楚楚,恁得让人心软,“我怕……”
  秦野转头看她,小姑娘是真怕,又黑又圆的眸子眼泪汪汪的,小鼻头也是粉红粉红的,此时抽哒着,惊惧如兔子地瞅着他。
  他没说话,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姜媃慢吞吞地往前挪一步,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跟蜗牛一样蹭到秦野掌心,像奶猫似得轻轻挠了一下。
  “我只是生病了,又被你吓到了。”她还记得上回的经验,发病的反派大佬要顺着毛哄。
  小姑娘嘟嘟囔囔的,噘着粉艳艳的小嘴,耷拉着眼睑,撒着娇抱怨。
  须臾,秦野苍白的脸上腾起两团不正常的潮红,眉眼迷离而柔和,整个人呈现一种极度放松快活的慵懒姿态。
  他说:“嫂嫂,我不伤你,你离我近些。”
  姜媃瞥着他,心知肚明这是罂粟果起作用了,毒O品带来的致幻效果在麻痹对方神经。
  吸食后越是轻松自在,待那效果退却后,内心就越负面暴躁,直至最后把自个毁灭。
  她爬过去,避开一团团的血迹。
  秦野满意了,像粘人的奶狗一样缠着她,蹭她腿蹭她脸。
  “嫂嫂,不要怕我,我不伤你的。”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声音沉哑软和,极为好说话。
  “嫂嫂,别讨厌我,”他拦腰抱住她,像是害怕被丢弃的幼兽崽子,委屈巴巴的呜咽着,“全天下的人想我去死,我就偏要活着,若是……”
  他捧起她的脸,抹了她一脸的血:“嫂嫂也想,我……我会如嫂嫂所愿……”
  姜媃震惊,要不是大佬只有虚岁十一,她都要以为这种扭曲的情感,是大佬爱她爱到骨子里都发疯了。
  “嫂嫂,我只有嫂嫂了。”秦野还在咕哝着。
  姜媃抠了抠脸上的血迹,心里门清,秦野这是心理病,诸多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连同偏执的占有欲。
  他这年纪,说个不好听的,毛都没长齐,能懂什么?
  姜媃被抱的很不舒服,她戳了戳他腰,心有余悸地瞅了眼对方大腿上还插着的匕首。
  “那个,你是不是该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她小心翼翼建议道。
  秦野头搁她肩上,不在意瞥了眼,尔后满不在乎地伸手一拔。
  “噗嗤”两三股粗细不一的血花顺着伤口飚飞出来,齐齐淋了两人半O身。
  姜媃心尖发颤,白着脸别开头。
  她咽了口唾沫,竟是诡异的有点想吃酸辣毛血旺了。
  早年孤儿院境况不好,别人过年是香肠腊肉,他们就只有院长做的一大盆酸辣毛血旺。
  热气腾腾的毛血旺,鲜红鲜红的,用刀化成小方块,然后用川蜀特制的豆瓣酱炒出香料,香飘十里,特勾人馋虫。
  在大冬天里,又酸又辣的味儿非常下饭,出锅的毛血旺嫩的还和豆腐一样,入口就化,吃下去后整个人暖和的能出汗。
  这种廉价的东西,她晓得很多人忌讳不吃,但在姜媃记忆里,那酸酸辣辣的味道,却极美味!
  “那个,你自己能止血吗?”姜媃气若游丝,可疑地吸溜了几口舌根不受控制分泌出的口水。
  偏生秦野正是粘人的时候,他往姜媃怀里拱,头还枕她腿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要嫂嫂弄。”
  姜媃绷着脸,坚决不想暴露吃货本质。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想起酸辣毛血旺的缘故,她再看秦野流血的伤口,居然不觉得吓人了。
  她随手扯起件细棉布的长裙,直接往秦野腿上一挤一捆,其他的就不会了。
  她也还病着,这一动浑身酸软无力,鼻子塞的厉害,喘气都只能用嘴。
  “秦野,你……”她回头,本想哄两句,先让他解开手脚的金链子,不想秦野竟然闭着眼,呼吸放缓地睡了过去。
  他眼下青黑,睫羽阴影投落下来,就映衬出几分憔悴消瘦来。
  想来这些时日,他根本就没怎么合眼睡觉,痛失至亲,心里充满仇恨,日日夜夜的在啃噬骨髓,约莫只有吸食了罂粟果他方能放松片刻。
  然而,这行为本身就是饮鸩止渴。
  姜媃叹息一声,想也知道原身软弱怯懦的性格在里头,应当是根本管束不住秦野的,以致于越长越歪。
  她揉了把脸,趁着秦野睡熟,偷偷摸摸地去掏他袖子。
  她记得,这金链子是有钥匙的。
  掏了半晌没发现,她觑着,小手哒哒的就伸进了他胸襟里。
  入手极暖,隔着中衣,仿佛也能感觉到一点肌肉纹理。
  啧,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
  姜媃没想别的,事实上对个小学鸡,她也想不出啥来。
  她专心致志摸钥匙,左边右边上边下边,咦,这还有个凸起的小点点?
  “你在摸什么?”冷不丁,冰冷如霜的声音响起。
  “钥匙啊……”姜媃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她回头干笑两声,飞快收回自个爪子。
  她摸了很久吗?这么快就睡醒了?
  秦野目光幽深地梭巡一圈,在看到姜媃四肢锁着的金链子,以及自个大腿上的伤时,整张脸都黑沉如锅底。
  姜媃摸鼻尖,晓得他这会清醒了,没发病也没瘾。
  “都是你自个干的,不关我的事!”她率先道。
  她将双手伸到他面前:“解开。”
  秦野表情倏的古怪起来,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直看的姜媃心虚气短。
  “你刚才在摸我。”少年一字一句的道。
  姜媃没觉哪里不对:“我找钥匙。”
  秦野腾地起身,愤怒的脸都涨红了:“你……你不知廉耻!”
  姜媃气笑了,头疼的厉害,她也不想惹他,遂低下眼睑,沉默以对。
  她也就没看到,少年鬓发下的耳朵尖,悄悄泛起了一点薄粉色。
  “没有下次!”秦野依着习惯,往腰封里一摸,果然找着把金钥匙。
  他丢给姜媃,忙不迭地就要出去。
  姜媃斜他一眼,闲闲的说:“秦野,记得找封卿拿回叠色画技手札,你刚才亲口答应我的。”
  秦野驻足,没有转身。
  姜媃一边开锁一边说:“对了,还有戒毒,两刻钟前你抱着我腿,痛哭流涕,说要改邪归正,往后专心画画,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把毒戒了。”
  “不可能!”秦野回身,眼神极冷。
  姜媃揉着手腕,从石床上跳下来,脚尖才落地,她膝盖一软,差点没摔了。
  她撑着床沿,认真忽悠:“不是你自己说的,我还敢骗你不成?”
  反正,大佬一嗑O药就断片儿,不骗他骗谁?
  秦野眼梢凝起锋凛秋霜:“手札谁要谁去拿,我的事你少……”
  姜媃不客气的打断他话:“秦桓之给我三天时间,要是不同意拿回手札,他就把你吃罂粟果的事抖出去,送你下狱。”
  秦野冷笑,森冷的杀意磅礴而出:“让他来,我先弄死他!”
  他说着,似乎不解恨,抬起一脚就踹烂一幅画。
  那等狠厉的模样,像匹不畏生死的孤狼。
  姜媃头疼,她顺手抄起石桌上的茶壶就砸过去:“你走,我没养你这头猪!”
  茶壶没砸到秦野,啪嗒一声落地上全碎了。
  姜媃抖着嘴皮子飞快说:“你要吃牢饭了!你以为秦桓之会让你活着出来?人都不在了,你还报个毛的仇?你晓不晓得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嗯?”
  “见天的就知道嗑O药,秦桓之那老猪狗巴不得你吃死了最好!”
  “什么叫亲者痛仇者快,你明不明白?”
  “你长了猪脑子是不是?”
  “不对,猪脑还能做烧烤,你竟然连猪脑都不如……”
  她说的痛快了,到最后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只见秦野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姜媃迟钝闭嘴,脑子里就一直在想烧烤,烧烤蒜蓉茄子、烧烤猪排、烧烤羊肉串、烧烤猪脑花……
  “我不去,谁想要谁去!”秦野仍旧固执的让姜媃想打人。
  她深呼吸,勉强提起精神:“这样,我们来谈条件。”
  她见秦野在听,便撑着继续说:“我去找封卿拿手札,你往后就戒O毒好生学画画,秦桓之那边我会应付,不会把手札给他,待你长大一些,画出名堂,咱们再找老猪狗报仇。”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样重要的手札,怎的秦野说送就送了,不在意的像丢一团草纸。
  那话里不晓得哪句触动了秦野,姜媃看他抿了抿嘴角,竟是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
  “随便你!”他吐出三个字,转身就跑了。
  姜媃想笑一下,可她笑不出来,身子一软,烧乎乎的终于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牙疼一晚上了。
  整晚上都没睡好,这章又卡,出来的晚了点。


第18章 小寡妇啊
  姜媃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一睁眼,就跟流火挥手:“流火,帮我约封卿,我要见他。”
  流火一脸担忧,扶着她半坐起来,又喂了她温水喝。
  “少夫人,您吓死婢子了,一身是血躺在五少爷房间里,婢子还以为……以为……”后面的她说不出来了。
  姜媃缓了口气,带厚重鼻音戏谑道:“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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