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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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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极,你不要太过分。”蹬腿,他另外一只手准确的打在她膝盖上,让她瞬间老实了下来。

    “说吧,你如何痛苦?和谁订婚又不会痛苦?”元极居高临下,单手扣着她的双手,他当真刑讯逼供一般。

    “神经病吧你,我不想订婚,和谁都不想。你要是能大发慈悲,就去皇上那儿给我求个圣旨,让我孤独终老一辈子,我千恩万谢。”秦栀蓦地明白他到底想问什么了,作为前未婚夫妻,不管她现在到底想嫁给谁,都会被他拿来做比较。他本人又有色心在,不管她随便说出个什么人来,他都会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这便是过于自大的结果,受不得一点刺激。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元极蓦地松开她的双手,在她脑门儿上拍了一巴掌,“这事儿无需求皇上,你求我就行了。”话落,他单手把她拎起来,扔到一边儿。

    捂着脑门儿,秦栀暗暗说了几句脏话。抬眼看向他,却发现这厮已经转身要走了。

    立即站起身,她快步跟上去,他却又忽然停了下来,盯着黑乎乎的前方,“这人鱼爬上来了。”

    闻言,秦栀随即跳到他身后,一边探头往前头看。虽是看不到,但是却依稀的感觉到前头地上有东西在爬似得,悉悉索索的。

    元极单手扯开她,“一边去。”

    秦栀不言语,抓着他的衣袖不松手,这时候是死也不松手。

    元极甩手,欲把她甩开,她死死抓着,怎么也不放。

    向前走,他一边作势甩开她。秦栀紧紧跟着,手上像涂了强力胶。

    走到那回到下面的洞口边缘,元极扫了她一眼,“放手,自己跳下去。”

    秦栀抓着他的衣袖,一边朝他说娃娃鱼所在的地方瞧,没有叫声,想必是没爬过来。

    听到元极的冷斥,她不退反近,站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顺便抓紧了他的腰带,绝不撒手。这若是把她从这小洞口扔下去,她非得骨折不可。

    垂眸看着腰间的双手,元极沉默了片刻,随后薄唇缓缓弯起,刚刚的不快瞬时烟消云散,好像从未存在过。

好马不吃回头草 095、晴天和狗子

    一直死死的抱着他不放,秦栀才免于被他甩掉的命运。不过,即便她手臂抱得紧,从那洞口落下来时,她也险些掉下来。

    脚落地,她这心里才踏实下来,没缺胳膊没少腿儿,今儿算是躲过一劫了。

    尽管元极这厮对她有色心,但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了。

    杀人不眨眼,没有利益即变脸,她对他的信任只有五成。

    站直身体,秦栀放开双臂,然后拨了拨自己散乱的长发,她这个模样定然很怂。

    “真想知道天机甲内部的地形?”元极转过身,垂眸瞧着她那被乱发包裹起来的小脸儿,一边淡淡道。

    盯着他的脸,秦栀转了转眼睛,“我若知道了这地形,接下来不会被关到大牢里去吧?”这个人,也不知他现在心情好还是不好。

    “不想知道就算了,机会只有一次。”单手拂开她,元极便推开石门,不再搭理她。

    秦栀想了想,随后也走了进去,这偌大的房间灯火通明。抬头看着穹顶上的琉灯,秦栀也不由得几分羡慕,天机甲的一切设备都特别好,连王府都比不上。

    “地图在这儿,自己看吧。”元极朝着书案的方向走,路过一排从上至下多达几百个卷轴的地方,淡淡的指示了下。

    秦栀走过去,仰头从上至下的看了看这些卷轴,这么多,她一晚不睡也看不完啊。

    “具体是哪一个?”看向元极,他已经回到了书案后。这里空间大,如今他坐在书案后,他们俩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似得,她也不由得扬高了声音。

    “自己找。”元极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扬。

    皱眉,让她自己找?这么多。

    瞧他根本不打算理她的样子,秦栀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找了。

    抽出一个卷轴来,解开绳子展开,里面不是地图,而是人物。

    画中人的脸长得方方正正,阔额厚唇,身着劲装,手中还拿着一把极细的长剑。

    旁边没有任何的标示,没有介绍人物相关,鬼知道这是谁。

    “元极,这是谁?”看了几圈,秦栀还是好奇,能放在这里,肯定不是一般人。

    书案后,元极看过来,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她直呼他名字。

    “天机甲上一代的掌管人。”他音调平淡,但却如实告知。

    秦栀恍然,然后点点头,“他就是死在玄衡阁那些杀手的手中。”在这里做事的,真的危险之极,也不知何时就会没了性命。

    “他最终的确是死在他们手中,但也有前因,才会有此后果。多次受伤,但因为感知不到疼痛,所以医治不及时。以至于最后旧伤堆积,正巧误入玄衡阁的陷阱之中,就此丢了性命。”元极说着,身体也靠在了椅背上。

    看着他,秦栀缓缓点头,“这么说,他的武功和你是一样的。”

    “他是我师父。”元极淡淡道。

    秦栀颌首,随后将手里的画卷了起来。

    放回原位,她又拿起另外一个卷轴,展开,依旧是人物画,和之前那幅上面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个是谁?很年轻,样貌英俊。”这上面是个白衣公子,长发随意的捆绑,看起来应该是个性格很随性的人。

    “这是襄王,也是天机甲上上一代的掌管人。”元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秦栀转头看向他,随后又看了看画上的人,“你们元家人,都长得很好看。那,现在这襄王人呢?”

    “二十年前就死了。”元极薄唇微弯,一边道。

    “也死了?”这倒是让秦栀有些意外,如此看来,天机甲历来的掌管人,都死的很早啊。

    “襄王与上一代掌管人,也就是我师父,他们是师兄弟。襄王意外身死,我师父便接管了天机甲。不过十余年,他也身亡了。”元极将她手里的画拿过来,一边说道。

    看着他,秦栀嘴唇动了动,“那你要小心些。”太危险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命了。

    “担心我会死?”垂眸看着她,元极一边动手将那幅画卷起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听他如此语气冷淡的说,秦栀却莫名觉得他也很可怜,即便拥有无上的权利,可是这些东西又怎么能和生命相比。

    将那幅画放回原位,元极又拿起另外一幅,展开,这上面仍旧是人物像。

    “这也是元家人。”一看上面的人,即便年岁有些大了,可是那相貌也是上乘,很帅。

    “如何看出?”元极看了她一眼,问道。

    “长得好看啊。你们元家的基因真是优质,就没有歪瓜裂枣。”只要看相貌就知道了,元家出品。

    元极缓缓看向她,“那在你看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仰脸看着他,秦栀点头,“当然是好事了,长得好看都不是好事,那什么是好事?这样貌长得好,不仅自己开心,他人看着也赏心悦目呀。而且,对于外貌协会来说,颜即正义,只要长得好看,不管做什么错事都能被原谅。”这便是长得好看之人的特权。

    薄唇微弯,元极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那在你看来,如今元家,谁长得最好?”

    “你。”想也没想,秦栀回答,干脆利落。

    转眼看向别处,但看他的侧脸,仍旧是能看出他在笑。

    秦栀几不可微的撇嘴,问了她老半天,估计就是想得到这个答案。

    骚包,明明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还非得问出答案来。

    看着他手里那幅画,秦栀蓦地发现画中人的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玉佩上还刻了字。

    “童儿?这是什么意思?”在这玉佩上刻字秦栀倒是也了解,不过大都具有非凡的寓意。可这童儿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元极转过脸来,看了一眼那玉佩上的字儿,随后淡淡道:“这是庆亲王的乳名,当年他深得敬帝喜爱,所以特意打造了一枚玉佩刻上了庆亲王的乳名,这是他所有的儿女都未有过的待遇。”

    秦栀恍然,再次看向那玉佩,原来如此。但,这也的确是盛宠了,她看过那么多关于大魏历史的书,介绍过各个帝王以及帝王的儿女们,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事呢。

    “既然皇室的子弟可以有乳名,那不知你有没有?”她从未听元霖宗或是王妃说过元极的小名,永远都是很生疏的样子。

    元极卷起画,闻言,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摇头,“没有。”

    点点头,秦栀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另外一幅画来,展开。

    “你呢?可有乳名?”将那幅画放回原位,元极忽然问道。

    眨眨眼,秦栀叹口气,“当然有啊!”

    “说来听听。”他身体一转,依靠着书架,然后看着她,似乎很想知道。

    秦栀想了想,眼里倒是少见的几分忧伤,“我出生的时候,接连几天都大雨倾盆。我母亲觉得很不吉利,所以就给我取了个小名叫晴天。长大了一些呢,我淘气不听话,母亲很生气,就管我叫狗子。所以后来,她开心的时候就叫我晴天,不开心的时候就叫我狗子。”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她在学校门前喊她狗子,结果被同学听到了。然后,小学那几年下来,所有同学都喊她狗子。这段记忆,深植脑海,想想就来气。可是自从来到这里,也没人叫她晴天或是狗子了,想想不禁心下几分难过。

    元极看着她,幽深的眸子缓缓染上一片亮色,“狗子。”

    秦栀嘴角一僵,蓦地瞪向他,“元极,我和你说这事儿不是为了让你嘲笑我的。”

    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名字很好。”

    瞪了他一眼,秦栀看向手里的画,这是个老年人,之前看过的都较为年轻,最大的不过中年。这还是第一个年纪如此大的,在天机甲,能活到这种年纪,也是不容易。

    “这是谁?”看这样貌,不像元家人。

    “也是天机甲的掌管人之一,已去世多年了,我没见过。”元极看了一眼,随后道。

    “这么说,他是善终的?”能活到这么大年纪,应该不会是死于敌手吧。

    “不,死在何处无人知晓。当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至今为止,仍旧是个谜。”元极微微摇头,语气清冷。

    “如此说来,身在天机甲,没人得善终。”秦栀将画卷起来,似乎她也不用再翻看这一堆画卷了,应该都是天机甲历来掌管人的画像。

    “没错。”元极眸色暗下来,她说的是事实,的确如此。

    抬手拿上一层的画轴,这上面的材质和下面不太一样,加以触摸,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来。

    解开绳子,然后展开,出现在画中的却是一个身材魁梧,样貌飞扬跋扈的男人。看这画工,比不上下一层的那些画。

    而且,看这人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大魏服饰,是西棠的服饰。

    “这又是谁?”若是西棠人的话,应该不是寻常人。

    “神庆。”元极淡淡告知。

    “他就是神庆,原来长这个样子。画工不怎么样,不传神,否则我倒是能分析分析这人。”画的有些粗糙,不过倒是能认得出这人长什么模样,身高几何。

    “暴躁,没耐心,阴狠毒辣。在我看来,他及不上公冶峥五分。”元极却是了解这个对手,也算打了很久的交道了。

    看着他,秦栀缓缓点头,“公冶峥的确是个谜。看着像个白痴,但可不是白痴。”

    “只不过,若如你所说,公冶峥是大越族人的首领,在大月宫占据一席之地。那么,这不是偶然,以前应该也有。可是,这么多年来,天机甲从未有过关于这方面的记录。”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关于这方面,让他暂时有些迷惑。

    “也或许,之前大越族人根本就没有这能够掌权的机会呢。但这回,这神庆是个胸无大志之人,大越族就出头了。我之前看过的书上有记录,大越族与西棠神氏闹翻过。我不认为这是瞎说,定然有矛盾。矛盾之后自然被解决了,但是隔阂犹在。虽大越族还身在大月宫,不过地位权利却大不如前。”秦栀盯着那画上的神庆,如果他真是这样一个暴躁易怒的人,那他绝对斗不过公冶峥。

    “很合理。”看她分析,元极依靠着书架,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

    “这么说来,这神庆倒是也不值一虑。反倒是公冶峥,他太难分析了。不过,也不是没机会,我可以做实验。”说着,她忽然笑起来,酒窝浅浅。

    瞧着她那小样儿,元极也不由得弯起薄唇,“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了?”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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