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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不二女神-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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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她的服软让秦珩很是心悦; 南歌能感觉到秦珩的心情不错,甚至还特意为她带来了填饱肚子的食物; 颇为丰盛。
  秦珩在她面前轻轻用勺子在汤里画着圈; 热气往上冒,衬得南歌眼里的湿气更重。
  秦珩把勺子放在南歌唇边; 见南歌没张嘴; 他问:“不想喝?”
  南歌回他一个字:“烫。”
  耳边是昨日的新闻回放,秦珩又给她带来了徐逸舟的最新消息; 众人眼中的演员影帝身世正式曝光,富二代的身份为其加分不少; 本就存在感颇强的粉丝如此一来更是横着走; 简直得意坏了。
  一并被众人所关注的还有“南歌”这个名字。
  昔日的绯闻还没能完全消停下来; 借着双双获奖的东风,有记者故意问起徐逸舟与南歌的关系。
  在颁奖礼那个拥抱后,二人早已在一起的消息不胫而走; 现在差的不过是当事人的一个表态而已。
  但徐逸舟坚决否认了所有人的臆想:“并不是女朋友。”
  似是有意避而不谈,再没有了其它言语。
  秦珩评价:“你为他茶饭不思; 可结果呢?”
  南歌垂眸不言语。
  没有一丁点儿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从里唯一得到的消息是,媒体并不知道她失踪的事实,而徐逸舟对此也有意隐瞒;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南歌的心第一次开始动摇。
  那是一种身处于绝望中,无力且无措,被人所抛弃的感觉。
  秦珩来的时间愈加频繁; 南歌也能注意到最近的天气变化。
  似乎转凉了。
  地上凉飕飕的,有些冻手。
  南歌试着和秦珩商量:“你能不能把绳子解开,我手脚都麻了,再不活动活动会废掉的。”
  秦珩闻言抬起头看她:“你会跑吗?”
  “不会的。”南歌迅速回答。
  秦珩沉吟了几秒,笑:“你在骗我。”
  十分笃定的语气,差点让南歌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稍稍一愣,南歌说:“就算跑,我也打不过你。”
  秦珩说:“要解开也行,你会乖乖吃下我为你准备的药吗?”
  南歌看着他没作声。
  意料之中的反应,秦珩转身直接坐在一旁的水泥地面上,身着的西服裤沾上灰尘也丝毫不介意。
  想了想,南歌问:“你何必这样呢,听说你刚刚从监狱里出来?”
  看见秦珩徒然皱紧的眉头,南歌一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话题转移开。
  秦珩没看她:“继续说。”
  南歌默默咽了口唾沫:“你本来前程似锦,不是吗?”
  听见这话的秦珩轻轻笑了一下:“前程似锦?靠徐志文吗?”
  语气里含着的轻蔑显而易见。
  南歌不解:“他很在意你,不是吗?”
  若不是因为秦珩,到底是亲生父子,徐志文与徐逸舟又怎么会心生嫌隙。
  秦珩灼灼盯着南歌看了须臾,直盯得南歌头皮发麻了,秦珩才讥笑道:“他不过是良心不安想让自己好受一点而已,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一切都是为了我。”
  这发展出乎了南歌预料,她倒不曾想到纵使如今功成名就,作为一名父亲,徐志文终归是失败的,于徐逸舟而言,又或是眼前的秦珩。
  南歌神色中的讶异秦珩看在眼里,稍作停顿,秦珩又继续道:“就如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们母子,他说他爱那些女人的眉眼以及同母亲如出一辙的神态举止,自以为深情,可这些不过是为自己的欲望找各种借口理由罢了,若真是情之切爱之深,当初又何必选择逃避一走了之。”
  秦珩字字都在控诉着对徐志文当年抛弃其母亲的罪行,可想而知,这些心思自年幼起就在对方心中发了芽,多年间深埋其中。
  南歌辩解:“可是徐逸舟是无辜的。”
  秦珩漠然:“我不喜欢他,仅此而已。”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年自己被徐志文领进徐家时,那少年眼中的鄙夷之色,时刻提醒着他,他的身份。
  少年含着金汤勺出生,不知人间疾苦,高高在上的鄙睨着一切,而他自己呢,连母亲都嫌他。
  母亲说,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那样她的日子也许就会好过一些。
  他忘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的那段日子,就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时不时跟那些婆娘一样议论着他的母亲不检点,竟在婚期内不知勾引了哪个野男人,生了他这么个孽种,引得对方勃然大怒,当即退了婚。
  后来她冷冷清清的死在四周透风的瓦房里,最后只念叨着一个名字——
  徐志文。
  听说当年姥爷也是这样过世的,后来终于从那山沟里出来,他才知道那是罕见的家族遗传病,难以根治。
  他想,反正迟早要死的,总得痛痛快快随心所欲的活一次。
  他嫉妒徐逸舟,更替母亲惋惜,连临死前都心心念念忘不了的男人却早已有了家室,亏得她愚蠢,等了这个男人一辈子。
  南歌反问:“因为他是徐志文的儿子,所以你讨厌他?”
  秦珩说:“我差点杀了他。”
  南歌的脑子飞速转动,很快就联想到了在古寺的那晚,秦珩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有片刻的沉默,南歌语气凝重:“你制造了一场意外?”
  “那老婆子贪财,我蛊惑她在刹车线上做手脚,以骗取她丈夫的巨额保险,他丈夫是徐家的司机,”说起过往,秦珩眼中竟闪起几许光芒,然后又在敛眼时暗下来,多了狠意,“可惜那场车祸倒没让徐逸舟死绝,车都撞成那样了,算他命大。”
  那眼神让南歌背脊一寒,深吸一口气,南歌放缓了语速:“那林晏呢?”
  秦珩打量了南歌几眼:“你在套我话?”
  南歌哆嗦了一下,秦珩走近,手在南歌的身上摸了几下,最后从背后掏出一个没有信号的手机。
  是他之前送给南歌看徐逸舟新闻录像的。
  秦珩深深看她一眼:“你以为你还出得去么?”
  如当头淋了一大桶冰水,南歌头皮都是麻的,可到了这个地步,早就没有了退路。
  南歌对上秦珩的眼睛:“难道你准备关我一辈子吗?”
  秦珩忽然笑了:“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如果你要杀我,早就动手了。”
  “是吗?”
  南歌闭上眼,手哆嗦了几下,使劲握成拳,能清楚看见泛白的指关节。
  秦珩翻看着手机里的录音文件,按下删除:“我们明明是一路人,徐逸舟都不管你了,你何必再苦苦念想着姓徐的小子。”
  唯恐再惹怒眼前人,南歌没敢说话。
  秦珩说:“徐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私的很。”
  南歌提醒他:“你自己不也是徐家的人吗?”
  秦珩随即哂笑:“我?”
  “……”
  “你觉得我像一个好人吗?”
  为了惩罚南歌此次的行为,秦珩第一次拿出了注射器。
  南歌瞪大眼,眼睁睁看着秦珩朝自己走近,一直苦苦忍在眼中的泪瞬间夺眶而出,直直划入苦涩的嘴里。
  秦珩淡淡道:“睡一觉就好了,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止这样了。”
  ……
  秋雨潇歇。
  全国竟在一夜间降了温,淅沥的小雨下下来,好几天没停。
  陆尧追上夺门而出的徐逸舟:“你够了,剩下的江队他们会处理,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回到房间里休息。”
  他盯着徐逸舟的脸,眼前人清俊面容透着从未有过的疲惫感,就连深邃的眼眸下,也多了明显的黑眼圈,而那分明的脸部线条也提醒着所有人,对方这些天究竟消瘦了多少。
  眼前人从来都是荣辱不惊、风轻云淡,遇事从容而笃定。
  他从来没有见过徐逸舟的这副模样。
  徐逸舟没理他,陆尧说:“都在你的设想中不是吗,南歌会没事的。”
  徐逸舟甩开陆尧的手,嗓音略带着嘶哑,沉而急:“我不知道!”
  确实,能想的一切他都想到了。
  秦珩与南歌无冤无仇,能让秦珩对南歌下手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
  所以他拼了命的将仇恨值往身上揽,与徐志文同出于公众场合,跟南歌撇清关系……
  无非就是想让秦珩认为他丝毫不在意南歌的死活罢了。
  若秦珩将南歌归于同一战线,他的目的便也达到了。
  “你冷静一点,”陆尧吼,“你自己说过的,徐志文曾提到南歌长得有些像秦珩逝世的母亲卿苓,秦珩受他母亲影响很深,按照你先前的推算,他不会对南歌下狠手的。”
  徐逸舟目光沉下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南歌的下落,难道你就让我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吗?”
  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从南歌不见的那一刻起……
  整个人都疯掉了。
  

  ☆、当风秉烛

  
  自昏沉中苏醒; 还未完全睁眼,便听见秦珩的声音:“醒了?”
  南歌半眯着眼看秦珩;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世界在自己眼前顺时针旋转; 天与地仿佛翻了一个面。
  秦珩笑看她:“比预想的晚了几个小时。”
  南歌问:“你之前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安定剂而已,”秦珩似想到了什么; 眉头微抬; “你以为是什么?”
  南歌沉声回他:“我不知道。”
  只要她还在秦珩手中一天,心里那根绷紧的弦就一天不得松懈。
  秦珩转身在一旁坐下的时候; 南歌多打量了他几眼。
  最近秦珩来的次数愈发频繁,不排除其在故意躲着什么的可能性。
  犹豫几秒; 南歌细若蚊蝇道:“我饿了; 想吃东西。”
  秦珩眼中泛起得意之情:“求我。”
  南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求你……”
  有时候; 示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就好比现在。
  秦珩恩赐般的为她端来一碗稀饭,还顺便一同为她带来了有关于徐逸舟的最新消息。
  有新闻报道说徐逸舟近日订婚,听说女方与其门当户对; 天作之合。
  秦珩笑她:“听说是徐志文提出的建议,有没有很惊讶?”
  南歌没吭声; 秦珩说:“你觉得新娘子会是谁?”
  南歌咬唇:“不知道。”
  很愉悦的声音:“是吗?”
  秦珩一边说,勺举到南歌的嘴边,她凑近; 还未吞下先猛的咳嗽起来。
  被热粥溅到手的秦珩下意识打翻了碗,玻璃渣碎了一地。
  秦珩隆重蹙起眉,正待发怒,耳边便响起了南歌的隐隐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她咳嗽; 说的含含糊糊。
  这些天她瘦了非常多,脸上也透着不健康的白,嘴唇毫无血色。
  秦珩扫了眼南歌红了大片的膝盖。
  是刚才打翻粥碗时被烫到的。
  秦珩沉吟须臾,一声不吭的走远,待再也见不到对方的背影,南歌这才收起在眼眶里憋了许久的泪水,试着调整了一番角度,使劲往地上摔去。
  同复制般,跟《毒刃》中如出一辙的动作。
  可惜到底不是拍摄。
  尽管已经尽力避开,依旧有零星玻璃渣子划过皮肤,南歌吃痛咬紧牙关,脑袋嗡嗡作响,差点懵过去。
  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一天也不想继续待下去……
  怎么可以坐以待毙。
  ……
  秦珩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地狼藉。
  断绳被随意丢弃在倒掉的椅子旁,混着地上的碎渣与米粥,还能依稀看见零星血迹。
  看得出来,血迹是刚留下不久的。
  秦珩的脸霎时沉下来,环视一周,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杂物堆上。
  这里能藏身的地方不多,那里算一个。
  他试探着:“你现在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意思吗?”
  四周寂静得不像话,只有他沉得骇人的嗓音,与他自己的脚步声。
  早知道会如此,他就不应该泛起那种不该有的同情心。
  秦珩说:“我看见你了,南歌,别躲了。”
  走近,他拨开挡住视线的废旧大箱子,扬起一层灰。
  空的,没有人躲在里面。
  秦珩拧眉,黑了脸,沉默了须臾后大笑起来。
  秦珩的眸光微移:“南歌,信不信等我找到你之后,你就别想像之前过得那样轻松了。”
  他清楚,没有大门的钥匙,南歌注定走不出这里。
  秦珩转身,敛眼似在思考着还有哪个角落能够作为对方的藏身之处。
  刚才已经被他翻找过的地方突然发出“咚”的一下声响。
  条件反射般,秦珩大步疾走,将所有废弃物翻了个底朝天,空气中弥漫着尘埃的味道,与某种就不见阳光的霉味混在一起。
  秦珩嫌恶的屏住呼吸,清了清嗓子,正待直起身子,有什么抵住了脖子。
  南歌冷声道:“别动,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割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他当然知道,南歌瞄准了他的颈动脉。
  秦珩嗤笑:“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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