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当道:皇上,快躺好!-第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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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走,再陪我待会儿?”
女人缠绵病榻的时候总是柔弱无依的,饶是离御冷心冷情,也禁不住皱眉,“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一旁看着你,只要你醒了就能看到我。”
“好。”
她从被褥中伸出手来,轻轻的抓着他,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离御看着两人交握的那双手,眉心蹙得更深。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再清楚不过,曾经他的父亲就遭遇过一次。
如今历史的车轮重新碾过,该他们偿还的便是半分也不能少,只是可惜了这个女孩。
笑起来纯真善良,哪怕他身份不明,也无条件的信任他……
离御轻轻的反握住她的手,“我会陪着你。”
不过到时候想必你不会再愿意。
……
天色逐渐的暗下去,画惜看着太阳彻底的落山,心底的担忧也越来越浓烈。
权非逸回来与她一块儿用了晚膳,席间,她状似不经意的问起,“刚才那位姑娘呢?”
“走了。”男人淡淡的道。
“她与我生的这么像,难不成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吗?”画惜的碗里突然多出两块鱼肉来,权非逸知道她不爱吃肉,所以让人准备的都是鱼类。
“失散多年的妹妹?”男人意味不明的冷哼,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你别因为自己身世不明就乱认妹妹,她只是长得与你相似而已,实际上却与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就那个女人,还配不上做她的妹妹。
画惜眸中稍稍刺痛了一下,“你紧张什么?”
他就这么怕她跟旁人沾染上她的关系,因为和她沾上关系的人,他就无法再接受吗?
权非逸往她的碗里不断的添菜,画惜却没有任何胃口,眼看着她的碗里堆了高高的一层小山丘,男人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怎么不吃,饭菜不合胃口吗?”
“没有。”
“画惜,你要习惯现在这样的生活,因为你往后每日都会住在这里。”
权非逸以为她是在以此跟他抗议,“不吃东西只会损你自己的身体,但结果还是一样的,你又是何必?本王只希望你能尽快开始适应,其他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1775章
“是么?”
有些东西已经好不起来,比如她残破不堪的身体,比如他们之间覆水难收的感情。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
画惜放下碗筷,忍不住想要出去透透气。可是她刚走一步,手腕就被男人拉住。
她挣扎了几下没成功,“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如今我没有半点武功,你还怕我逃走吗?”
“坐下,陪我吃完。”不是怕她逃跑,而是想跟她在一起。
气氛僵持了很久,谁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最终还是权非逸缓缓放开她的手,“你不要走远,我怕找不到你。”
她凉笑,“你找了这么多人看着我,还怕找不到我?”
“若是你答应我不再跑……”
“你就让监视我的人都离开么?”
他本来想说是,可上一次不也是这样,他撤走了看着她的那些侍卫,最后她却跑了吗?
一年之久,若非她自己回来,他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了。
“不行,画惜。”
……
画惜出去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的桌上摆着一把剪子,眸光微微一敛。
虽然权非逸不让她捧那些尖锐的东西,可奈何她是个女人,他忘记了……呵。
走到外面,四周的侍卫起初并不欲阻拦她,可是后来看着她不断往大门方向走,还是忍不住出来,“姑娘,您别为难属下等人,王爷吩咐过您不可离开王府,您还是回去吧。”
画惜正要开口,胸前却忽然传来一股剧痛。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往日到很晚蛊毒才会发作,可是今夜,天色才刚黑,竟然就……
画惜咬了咬牙,“这里难道不是你们四王府么,我是跨出去半步了还是怎么着?”
“姑娘……”
“让开!”
画惜陡然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抵着自己的咽喉部位,目光冷冷扫过周围的众人。
“姑娘——!”
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行为,顿时吓到。
立刻有人进去禀报权非逸,剩下的人都在这里劝她放下手中的东西。
画惜强忍着胸口疼痛,“你们别过来,若是我不小心伤了自己,最后倒霉的还是你们!”
“姑娘,可我们若是放你离开,最后倒霉的也是我们啊!”
“可是我的同情心仅限于能够自保的情况下,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余力顾及你们……”
她觉得抱歉,可是抱歉也没有用,因为她无暇顾及别人的感受。尖锐的锋芒抵着她的喉咙,画惜几次想要破门而出,可是那些侍卫挡着就是不肯让开。
“你们再不让开,只能留一具尸体在这里!”
那锋芒便刺入她的脖子,细嫩的被划破,刹那间皮开肉绽。
可这样的疼痛,却丝毫没能掩盖她胸口上的疾痛,那才是真正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过皎洁,权非逸只远远的看到她脸色煞白的站在远处,独自一人举着她的发簪,为的只是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这个人。
他一步步缓缓的朝她走过去……
第1776章
“画惜,把簪子放下来。”
听到身后低沉熟悉的声音,画惜的胸口又是一疼,她已经分不清究竟蛊毒发作引起的疼痛,还是这个男人出现引起的疼痛,只知道那种撕裂般的感觉愈演愈烈,她快要承受不住。
“权……权非逸,你放我走,好不好?”
她虚弱的声音沙哑的近乎哀求,“哪怕你明天再把我带回来,现在放我回去,好不好?”
蛊毒发作的时候实在太难看,她真的不想让他看到。
权非逸冷冷的勾起唇角,“你是怕他误会,还是不想让他担心?”这些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讽刺,“哪怕明日再来,今夜却还是要走么?”
“是,只要你现在放我走,明日我会再来。”她已经退让至此,唯独不想越过那道底线。
“可是怎么办,本王现在也不想让你走。”
他不能再忍受她消失一分一秒,更遑论是在他昨晚看到那样一幕之后。
她跟那个男人,哪怕多在一起一个晚上,他都会觉得难以控制自己,甚至恨不得杀了离御!或许她会说他没有这个资格,可是在这场感情中,他没有资格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还不都已经做了?既然如此,也不在乎多这一桩一件。
“权非逸,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不要再过来了!”
眼看着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她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深。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发现她不对劲的。
她手中更加的用力,簪子不知是割到了什么血脉,竟在刹那间流出比刚才更多一倍的血来,权非逸陡然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画惜!”他脸色大变,厉喝一声,“好,我放你走。你先把簪子放下来,我就放你走。”
“我不信。”
画惜一个劲儿的摇头,“你先放我走,我才……”
“画惜,你怎么了?”
他只当她是疼痛难忍,可越是盯着她看,就越是觉得她的脸色不对劲。
权非逸紧紧的蹙起眉心,手中突然捏着一块玉佩,直直的朝她打了过去……
画惜如今丧失了武功,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的手腕就被男人的玉佩打中穴道,手里的簪子也蓦然间掉落下来,“蹭”的一声落在地面上,唯独剩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恍然站在原地。
“你又骗我……”
她仓皇苦笑一声,身子也紧随着倒下来。
所有支撑她的力量在刹那间消散全无——原以为她还有机会逃掉,可是现在簪子被他打下来,她不可能再跑得掉,所有希望都已破灭……
“画惜——!”
权非逸瞳孔骤然紧缩,立刻冲上去接住她的身体。纤瘦的感觉像是她已经脱了全身的肉,只剩下骨头。手掌心唯有硌手的感觉,牵起的却是内心密密麻麻的刺痛。
“你怎么了,恩?”这个女人倒在他怀里,整张脸紧紧的皱在一起,可她的手捂的地方却不是脖颈中流血的伤口,而是她的胸口。
他此刻伤的只有被她自己划出来的那两道血痕,可她……
第1777章
“来人,来人!快去请大夫来!”权非逸现在只恨自己没有跟皇兄那样的医术,否则也不至于急得手足无措,却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院中的侍卫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有人火速的奔出去……
权非逸打横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屋子里走进去。
“画惜,你坚持一下,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别怕……我就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权非逸抱着她一路冲进自己的院子,缓缓将她放在床上,期间他的双手一直在不断的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怀里的女人就不可能意识到。
丫鬟都被吓坏了,一个个都忙手忙脚乱。
男人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画惜,你到底是怎么了?谁将你变成这样的?”
中毒、中蛊,他的脑子里窜过无数种的可能,可是她胸口那一道道的伤疤已经够残忍,为什么还要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如果她胸口那些伤是她自己留下的,那么现在这情形,又是谁害的?
“没有,没有人!”画惜死死咬着牙关,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通呼声不逸出来。
“权非逸,求你出去,出去好不好……你去将离御找来,他有办法治我……找大夫也没有用,我不需要大夫……你出去,让人找离御来……”
撑着也没有用,只会让他看到她更不堪的一幕,只希望离御能够替她保守秘密。
“来人,芜星!”男人疾呼,“去将离御找来,快!”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顾不得那个男人和她什么关系,只要她能够好好的……
疼痛让她的脸起初变得煞白,此刻却是绯红又青白,难看的像是中了毒。权非逸颤抖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脸,口中不断的念着:“别怕,别怕……”
画惜想要嘲笑他,她不怕,她早已经手过无数次这样的夜晚。
明明现在发抖的是他,害怕的也是他……
“我不会死的,权……非逸,你别担……心……”
短短一句话,她却断断续续的说了许久才说完。
权非逸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目光死死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过去一年,她到底怎么了?
“好,你不会死,你也不能死。”
他握着她的力道温柔的像是怕把她弄碎,可另一边的手却紧握成拳,青筋暴露。
画惜不一会儿竟就咳出血来,脸色早已涨得通红,手上的皮肤甚至似有东西在下面蠕动,恐怖的流动状态让权非逸狠狠一震,他的手覆在她的皮肤上,却久久不敢触碰。
“画,画惜……”
她没有力气再安慰他,就连昏迷的资格也没有,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疼痛。
此时此刻,权非逸无比盼望着离御早些来到。
“为什么你刚才不告诉我……”
他呢喃着低吼,“如果你早些说出来,我不会,绝对不会再关着你……”
或许他不会相信,可是事关她性命的事情,就算他不信也不会袖手旁观……
第1778章
起码他会早早的将离御找来,她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终于,离御在一盏茶的工夫后到达这里。
他大步流星的匆忙走到画惜床边,看到权非逸,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是你!权非逸,你都已经将她害成这样了,是不是一定要害死她才甘心!”
可是他连多余的想杀人的时间也没有,狠狠的将人拨开,“滚出去!”
权非逸立在旁边,菲薄的唇紧紧抿成直线,一言不发。
离御立刻拿出袖中常备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就连找容器的时间也不想浪费,直接将自己的手腕放在画惜的嘴边,将自己的血喂她喝下去。
权非逸震惊不已,难道画惜说的离御可以救她,竟是用自己的血来救她?
难怪她会说,每每她出事的时候,在她身边的都是离御。
没有离御,她就会这样活活的痛死……
权非逸狠狠闭了闭眼睛,若是如此,她岂非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这个男人?
他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看着男人的血进入她的嘴里,通红的颜色狠狠刺痛着他的眼睛,她到底是怎么了,离开他的时候虽然受到那么多的伤害,可是起码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哪里像现在,身上、心肺,满满的只有创伤。
“画惜……”
他哑声开口,双目像是定住了一样看着她,像是自言自语。
画惜此刻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