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当道:皇上,快躺好!-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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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径直往里面走进去。
语气冷淡疏离,可那话中言之凿凿的成分,却又让他不得不怀疑,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权非逸来不及想这么多,立刻尾随她走进了王府。
画惜知道连玉是住在西苑的,所以没等人领着,她就直接往那边去了。
一路上碰到许多的下人,每一个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厌恶冷漠,谁都知道,这是来过四王府两次又被赶出去两次的女人,而这是她第三次来这里。
她们更加知道,连小姐是被她害成这样的,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命悬一线。
所以谁都没有跟她打招呼。
画惜也没放在心上,这王府里她唯一在乎的人就是权非逸,其他人的眼光,她根本不惧。
西苑的丫鬟看到她来,一个个的神色愤怒。
尤其是那日跟在连玉身边的,更是气得不行,“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来干什么!”
“来救你主子。”画惜冷冷的讽刺。
“谁信你会这么好心!我看你不把连小姐害死都不甘心,快滚出这个地方!”
“哦,你确定?”
“我……”
“珠儿,闭嘴。”男人赶到,冷声呵斥。
又扭头淡淡看了画惜一眼,神色复杂,“进去吧。”
珠儿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男人就这样无视她,带着画惜进去了。
屋子里,大夫还在床边盯着连玉的情况,
他看得出来,四王爷很紧张这个危在殆夕的姑娘,若是他不小心让这姑娘丢了命,只怕他自己的命也得丢了,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看着。
第1643章 难道本王还做错了不成?
“王爷,您回来了!”
看到权非逸带了个女人回来,他顿时激动不已,上前立刻道:“这就是那母蛊的种植者?赶紧的赶紧的,让她放了血,就能救连小姐了!王爷您别担心,连小姐不会有事的!”
权非逸拧了下眉,对他的反应十分不满。
到底哪里不满,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这样好像显得格外的无情冷血。
他本想问,究竟要放画惜多少血才能救连玉,她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心里的想法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连玉奄奄一息的呼唤,“表哥……”
权非逸连忙走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连玉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不忍,哑声脆弱的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惜姑娘做的,若是贸贸然放了她的血,她会不会不高兴?”
“她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权非逸心底那丝不忍顿时消散,冷冷的咬牙道:“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何至于变成这样?现在不过是让她还你的命,难道本王还做错了不成?”
画惜闭了闭眼,心头泛起冷笑。
他们之间的恩爱和如胶似漆,非要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吗?
“连小姐放心吧。”她幽幽的道。
屋子里的人都以为她接下来会说,她没有不高兴,也不会不高兴。包括权非逸都是这么认为的,他眯起眸子深深的看着她。
却不想,她笑意更深更冷,“我已经不高兴了,所以不存在取了我的血以后我才不高兴。”
“姑娘……”
连玉楚楚可怜的叫她。
画惜眉梢微微一挑,“怎么,你想说,你宁死也不要我的血?如果不是,那就不必开口。”
连玉,“……”
什么话都被画惜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轻轻的抿唇别开脸,眼睛里闪烁着微弱的水光泪花,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的话,事后我一定会好好跟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只要让你表哥从此以后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话音未落,屋子里的氛围刹那冷冽僵滞。
即便是点着几个暖炉,那股冰冷的压迫感十足的气压,还是将里面的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权非逸冷眸迸射出的视线像是穿透在她身上。
画惜不卑不亢,也不看他,目光只随意的落在某处。
却不知,她此刻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也深嵌入掌心的肉里。
明明是希望见到他的,可是在今日之后,她却对他无比的失望。大概正如他当初对她的失望一样,心如死灰般的窒息,也彻底认清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到底有多深。
不过么……画惜觉得,她这话只怕是白说了。
如果真的如她起初所想的那般,这件事是连玉做的,或者是别人做了之后刻意要引到她的身上栽赃他,那么只怕她的血一定会是连玉的解药。
道理也说不清,只能认栽了……
谁叫她自己疏忽大意。
第1644章 希望她能好过些……
对上权非逸深暗的黑眸,她迅速移开视线,转身对着那大夫,“要取多少血?”
“姑娘先坐下吧。”大夫让丫鬟搬了张舒服的椅子过来,请画惜坐在上面。
画惜也没多想,权非逸让了位置出来,那张椅子就摆在连玉的床边,画惜无视众人坐下。
大夫很快就取了各种工具过来,“姑娘,若是直接取血,很容易造成血液的坏死。所以,这过程中需要您一直在这里,不断的将您的血直接输入连小姐的身体里。”
“恩。”
她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她说不愿意就能不做的。从一开始,权非逸就没给她选择权利。
“需要多少血?”
在大夫手里的刀片即将割开她手臂上的皮肤时,权非逸突然一下子握住大夫的手,将人拦下。可是大夫手一抖,那锋利的刀口还是不小心划穿了她的皮肤,“哗”的一下,鲜红的血液从那不经意划开的伤口涌出来,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刺眼的冲击!
权非逸呼吸一滞,抓着大夫的手,险些没给拧断了!
连玉紧紧咬了下牙,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晦色。
“表哥,你别弄疼大夫了。”
可她的话,似乎并没有让男人回神,大夫惨痛的抽冷气声还在耳边回荡。
权非逸看着画惜,画惜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大夫,“继续吧。”
如果他对她还有最后的温柔,那就让事情赶紧结束,让她赶紧离开。
权非逸竟完全不敢看那血,可是片刻之后,他还是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回她的手臂。
如果现在他再不把大夫放开,那么她的血,就白流了!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收回。
“快些。”他催促大夫。
越早结束,就越早能够让她少受些痛苦。
权非逸自嘲的想,哪怕在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以后,他竟还是想着,希望她能好过些……
“是,草民这就继续!”大夫连忙道。
连同两人之间的器具都是大夫准备好的,是画惜以往从未见过的模样,她低眸专注而认真的看着那血从自己的手臂上通过那细小的管子,缓缓的流到连玉的身体里去。
大夫替连玉探脉,半响没有说出什么不良反应。
也就是说,她的血,正是连玉的解药!
权非逸的拳头越攥越紧,“大夫,她的血,合适吗?”
其实大夫这么长时间没有说话,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可权非逸还是问了这么一句,抱着最后的期待,抱着对那个女人最后那么点细微的信任……
“合适。”
大夫这两个字,仿佛宣判了她的死刑。
画惜缓缓合上眼,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她睁眸的瞬间,不经意对上男人燃着火苗的眉眼,紧紧的攫在她的脸上。她勾唇浅笑,“四爷看着我做什么,我不是已经为我做过的事情负责了?”
她接下连玉拿来的酒,她撞了连玉,这就是她要负责的事。
第1645章 只怕是立刻就要死
可她这话,却让权非逸更加深信不疑的确认,是她做的!
连她自己都承认了。
画惜已经懒得解释什么,越来越多的血从她的伤口流出,她的精神也逐渐的略显疲惫,不过想起自己曾经做暗卫时与人打斗流失过更多的血,她的心里,也就释然了。
没那么金贵的身子,就别妄想什么金贵的待遇。
整个过程,权非逸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着她的嘴唇从浅色的粉嫩变成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模样,看着她苍白的脸变成惨白的如同死人般的冰冷,他的心,猝不及防的抽了一下。
“什么时候才能好!”
大夫吓得手一抖,以为他是在关心连玉,忙道:“王爷,这个草民也说不准。但是您放心,草民已经替连小姐把脉了,只要连小姐体内的毒素能够全部清除掉,那就没事了!”
权非逸咬牙切齿,“本王是问你,还要多少血!”
“这个……这个草民也不清楚!只要连小姐的毒解了,自然就不需要了!”
也就是说,这根本是一个无底洞。
只有等连玉好了,画惜才能走。否则的话,就要一直一直这么下去。任那鲜红的血色缓缓从她身体里流失,任她的生命征兆一点点的消失、苍白……
“够了!”
权非逸忍无可忍,寒森森的两个字,几乎是从喉骨里蹦出来的。
连玉的眼泪哗一下子涌出来,她都这样了,快死了,为什么表哥还要护着这个罪魁祸首?
难道她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表哥,你若是舍不得惜姑娘,我也可以理解。反正这么长时间了,我的毒……”她虚弱的说不出话来,“我的毒大概也解了大半,勉强还能维持些时日。你可以让惜姑娘离开……”
“使不得啊!”
连玉这话刚说完,大夫就瞪大眼睛,吹胡子瞪眼,“连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胡来呢?这都进行一大半了,若是贸贸然中断,您别说是维持些时日的性命了,只怕是立刻就要……”
他不敢往下说,可在场的人,谁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怕是立刻就要死。
连玉一颤,嘴唇发白,眼泪更是无声的流个不停,那模样可怜的简直见者落泪。
“四爷这是做什么?”
一片死寂中,画惜突然笑了声,淡淡的开口,“我们不是说好的,以命偿命?既然认定是我做的,那就无需制止——您可千万别以为您这么做了,就是对我的补偿。”
如果到最后选择的还是连玉,那么就不要在过程中给她半点的希望。她怕自己抓着那点微末的几乎可以被忽略的东西,最终却再次迎来绝望。
那还不如,始终死寂,毫无希望……
大夫听的懵懵懂懂,但他也知道,这三个人的感情纠葛,他还是别出声的为好。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你……”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眼前的女人突然倒下,他的话音也伴随着戛然而止。
权非逸想也不想,立刻冲上前将她接住!
第1646章 最初你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恰在此时,大夫又激动的道:“好了,好了好了!连小姐终于没事了!”
权非逸根本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喜悦,立刻提着他的领子将他一把揪过来,“快给她看看!”
“可是连小姐……”
“没有可是!”
在他看来,连玉已经没事了。既然没事了,那就没有任何的理由。
他这样完全将连玉漠视的态度,让连玉也没有感觉到半点康复的喜悦。
这些日子,她每日都是缠绵病榻,可是至少还能时常看到他露出的关切的模样。却不想现在她中的毒已经解了,她已经没事了,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关怀与欣慰。
他的眼睛里,只有花惜一个人。
从这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刚才若不是大夫说她会死,若不是花惜坚持要继续下去,只怕就算她的毒无法完全解除,他也不会让这个女人继续为她流血了吧?
他的心,可真狠。
连玉缓缓阖上眼睛,不想再看到他为其他女人担惊受怕却无视她的样子。
大夫替画惜把脉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因为他也说不好结果如何。他只知道,当时四王爷说的是一定要把连小姐救回来,所以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凶手”会怎么样。
说不定,会死呢?
以血换血,以命偿命,这才是此蛊真正的解法。
“怎么样?”权非逸满脸紧绷的盯着他,眉心的褶皱深成一个结,那种紧张的感觉,甚至给他一种这个女人远比连小姐更重要的错觉。
权非逸的手,更是紧紧的握住她流血的地方!
大夫咽了口口水,“四王爷,这位姑娘失血过多,可,可能……需要好好的休养才行。”
“她现在怎么样!”权非逸冷呵,“别跟本王说这些虚的,你就直说她现在有没有危险!”
“危,危险……肯定是有的。”
此话一出,权非逸的心已经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