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当道:皇上,快躺好!-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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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醒来,夏情欢腰酸背痛爬不起来,身上已经传好了寝衣,但是这样的来自于那个男人的安抚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
她记得很清楚,他是如何把她从书案上挪到床上,然后又翻来覆去的折腾到上朝的时候才终于停下的。
人渣!
夏情欢暗咒一声,勉强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站了起来,唤来书枂给她梳洗,旋即披了件衣服,出了门。
她难得主动去找谁,所以彩衣被她找到的时候,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挑眉笑了笑。
两人约在一家闻名的酒楼,点了这里的招牌菜和上好的酒水,等待小二上菜的这会儿工夫,彩衣还冲着她露出了笑容。
“真是奇怪,你还会主动找我。我以为我们现在是势不两立的阵营。”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们势不两立。”
夏情欢也笑,只是这笑容显得过于寡淡,掺杂了几分迷惘不解的深意,“尽孝、报仇,能做的我都替你做了,我什么地方招你了让你对我这么大敌意?”
她坦白的不做任何掩饰,单刀直入,反正她们两个对于对方的身份大概都已经心知肚明。
彩衣看着她,“你觉得我不该对你有敌意吗?”
“你别忘了,是余清害死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突然介入,你现在就连坐在这儿跟我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彩衣脸色一僵,收起了仅有的还算不上真心的笑,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悠远,“或许。”她垂眸弯了弯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宁可死,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也不想让别人来占据我的身体呢?”
夏情欢心头滞住,她确实没有想过,会是因为这样。
“抱歉。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能说抱歉,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你要我现在去死,那是不可能的。”
第730章 那么,我可以还给你
“我知道,所以我只想要回自己的身份。”
“西夏公主的身份不好吗?你要回自己的身份,让父王母妃……让平阳王和王妃一辈子见不到真实的你,永远处于悲伤难过和期盼之中?”
固然很好,利用西夏公主的身份,还能帮着她心爱的男人做一些额外的事。
彩衣看着她,这般淡淡的想着。
只不过,她不想让眼前这个人,拥有这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那可以说是一种占有欲,也可以说是一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探之后的愤怒、嫉恨。
“所以你今天找我出来,是来找我谈判的?”彩衣不怒反笑,“为了劝我放弃揭穿你,让你可以继续假冒我?”
“除了字迹不同,其他你有的我都有,包括你曾经的大部分记忆。真要这么一直争下去,其实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夏情欢明明是坐在她对面平视着她,只是她淡然又自信的语气,却让彩衣产生了一种对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错觉,起码姿态上是这样。
“我只是不愿意跟你争而已,毕竟那确实是你的身份,我从来没想过要抢。如果你觉得把一切还给你才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么,我可以还给你。”
说罢,她就微微笑着站了起来,“这顿饭我请了,给你造成的不痛快我很抱歉。”
然后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彩衣的手指倏然一下攥紧了,看着她的背影,竟也不自觉的站起来。
明明她费尽心思要抢回来的东西,可是就在刚才,被那样轻而易举的让出来,对方就这样轻易的跟她说“还给你”,她的心头突然一下子就怅然若失。
她知道夏情欢说的都没错,就像她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抢了彩衣的身体是错误的——反正原本就是将死之人,就算不抢,也照样会死。
闭了闭眼,没有再留下来吃饭,在夏情欢走后没多久,她也出去了,回到太子府。
男人远远的看到她回来,立刻撇下手中的事务,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了过去,“去哪儿了?”
“三王妃约我吃饭,我出去了一趟。”
权非烨听到那三个字,原本就不算舒缓的眉宇刹那间皱到最紧,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那个骗子,她还找你干什么?”
他的怒火,严重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直线,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子嘲弄的阴霾,“她是不是想让你放过她?”
他没有看彩衣,所以不知道她此刻正用一种深邃而探究的眼神望着他,探究的像是要刺穿一切,深入到他的骨髓深处,却判别一些东西。
哦,她想起自己这么恨夏情欢的另一个原因了。
不算很明显,却处处存在的总能让她觉得难受如针扎的一个原因。
这个男人没能在她是她的时候爱上她,却在她死后,对着另一个女人死缠烂打,哪怕他如今说了爱的是她,她心中也极度的……惶恐不安。
第731章 本王闻到你身上有男人的味
她怕这样的爱只是他自以为是营造出来的假象,她怕自己是另一个夏静语。
“不,她说她可以还给我。”
权非烨微微一怔,脸上立刻涌现方案,“不可能!她费尽心思就是要做上郡主,怎么可能突然松口还给你?”
不说那样会失去很多,单说“欺君之罪”,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彩衣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或许她如今最想要的不是郡主的身份,而是三王妃的身份呢?”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到极致。
彩衣恍惚的笑了笑,“太子,我很累,你能不能抱抱我?”
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权非烨这才稍稍回过神来,侧身将她拥入怀中,柔软的触感贴在胸口,却总是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块,空荡荡的无论如何都填不满。
于是他更用力的将她抱得更紧,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就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想要的。
……
夏情欢见过彩衣之后,心情莫名的轻快许多。
哼着小曲儿一路回到三王府,还碰上了一个从她旁边蹭过妄图偷她钱袋的小偷,被她一把抓住按在墙上。
眯着眼训斥,“找死呢?”
小偷显然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柔弱漂亮的女子,竟然会是个“力大无穷”的侠女,蓦然慌了神,“对,对不起!女侠饶命,我只是……”
“只是什么,缺钱?缺钱就能偷人家的钱了?”
夏情欢把他拎着训了一顿,末了,直到那小偷唯唯诺诺的哭着跟她保证自己再也不敢做这种事,她才勉强停下。
可是临走前,却又心情颇好的把自己的钱袋扔给了他,“你缺钱,难保被你偷的人就不缺钱,如果那是人家的救命钱呢?”
对方又是一愣。
可是夏情欢却像是突然见着了什么,眼神一亮,连道别的话也没说半句,风风火火的朝着某个方向跑了过去。
权墨栩从宫里回来,此刻见着她,神色立刻温和下来。
直到她扑到他的怀里,男人唇畔徐徐噙起一抹宠溺淡笑,“在外面做什么?”
“见了彩衣。”
男人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她却突然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用力吸了吸鼻子,像只小狗似的在嗅什么,“我好像闻到你身上有股女人的味儿。”
权墨栩眉心一蹙,“本王还闻到你身上有男人味儿。”
她噗嗤笑出声,“我从今天早晨出来开始就没碰到过男人,怎么可能有男人味儿?你睁眼说瞎话也有点水平好不好?”
“所以,那边盯着你看的是鬼?”
夏情欢一怔,顺着他的视线转过脑袋看去,只见那个刚才的小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锁在他们身上,呆呆的有些傻气。
这么一看,长得倒是白白净净还不错。
她笑了,“这个啊,他刚才为了偷我钱确实撞了我一下。你这样一说,我好像还真的碰到男人了,但我这是情有可原啊,你……”
“他还撞了你?”
男人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第732章 很好,这才是三王爷的风格
夏情欢一愣,收回视线,抬头就见男人低眸睨着她,神色虽淡,蹙起的眉心却昭示着他此刻明显的不悦。
吐了吐舌,无奈的咕哝着,“他要偷我钱当然要撞我啊,不然你觉得他能隔空偷吗?”
权墨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作势就要朝着那人走过去,幸好夏情欢及时抓住他,“你要干什么?”
“他撞你!”
权墨栩很生气,又把话复述了一遍。他刚才说什么男人的味道当然只是随口一说,虽然他在她看到他之前就已经在人海中注意到她了,不过他当时只看到她在跟一个陌生男人说话而已,没想到她竟然还被那个男人撞了?
而且那个该死的贼,现在当着他的面还敢这么不加掩饰的看着她,分明是想劫色!
男人暴躁沉戾的语气,让夏情欢不由自主抓的更紧,她怕这男人一冲动直接把人剁碎了。
“王爷,三王爷!”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您能不能行行好别这么小心眼儿,连个小偷都要跟人家计较?”
权墨栩瞪她。
夏情欢为了防止他去找人家的茬儿,立刻挡在他身前,皱了皱眉,“你看我都解释过了,那你呢?你身上是脂粉味儿是什么东西?”
权墨栩别开视线,“你闻错了。”
她眯了眯眼,“哦?”
男人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自在,“你真的闻错了。”
夏情欢凉凉的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垂在肩上的发,表情似笑非笑,“权墨栩,你这样可就看不起我了,学医的鼻子都很灵,虽然我医术不精,可不代表我连这个都闻不出来。何况我好歹还是个女人,你觉得我会连这么基本的脂粉味都能无视?”
她手指卷着自己的发烧玩儿,男人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她自己撞上来的。”
“嗯哼?”
这个她,又是谁?
权墨栩轻咳一声,“武安侯的女儿。”
“人家小姑娘好端端的撞你干什么?”
夏情欢轻哼一声,这古代女子不是都保守么,怎么轮到她身边都这么开放?
“你是不是给人使眼色勾搭人家了?”
“没有!”
夏情欢看着他骤然沉下的脸色,挑了挑眉,“那就是她不小心崴了脚,正好倒在你身上了?”
“……恩。”
啧,这么明显的投怀送抱啊。
夏情欢甩了甩头发,笑意清浅,“走吧,回家了。以后看到别人摔倒记得躲开知道吗?”
“好。”
男人喉结滚动,看着她并无不悦的脸,松了口气。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先不回去,父皇让本王带你进宫。”
“……”
夏情欢呆,“这么重要的事,你非要拖到最后才说?”
“反正父皇不知道。何况——从宫里回到三王府再将你带出来本就需要时间,父皇不会计较这个。”
“……”
很好,这才是三王爷的风格。
两人像是散步似的牵着手走在路上,不徐不疾的朝着皇宫那朱红色大门走去,一路上俊男美女的组合自然引来不少围观瞩目。
只不过两人都早已习惯这样的注目礼,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在那阳光普照的街头走着,淡淡的恍惚间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第733章 事到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
很快就来到皇宫,去找景帝之前,夏情欢还是没忍住忐忑的问了句,“父皇特地让你回来找我,是为了那件事吗?”
她本来是不想问的,一路上都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临到头,还是没忍住问了。
男人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别怕。”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也没有否认,夏情欢就知道是了。
御书房里,两人进去之后,就恭敬的给景帝行了个礼。
只不过,那个明明不可能没注意到他们的帝王,却无视了他们,手中握着一本烫金的折子,目光未动,便是身旁的庆喜公公有意想提醒也不敢。
很长一段时间,御书房的四个人,都是维持着这样诡异的氛围。
夏情欢想,景帝肯定是对她不满极了,否则不会特意把她叫来又完全不搭理他们。
权墨栩低着头,侧目就恰好看到她的膝盖稍稍挪动,眉心微微一蹙,又把最初来到之时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父皇,儿臣将欢儿带来了。”
他明知景帝不悦,还要故意这么戳穿。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跪久了不舒服。
夏情欢没想到这男人这么胆大妄为,偷偷瞄了景帝一眼,却正对上那双犀利威严的眸,冷冷的注视着她。
景帝冷笑一声,“你当朕是瞎的,看不到?”
“儿臣不敢!”
说是说不敢,可那张脸上又哪里有半分不敢或者悔恨的意思,他看他分明是敢得狠!
景帝脸上立刻升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