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他居心不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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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吊着馒头,对他抱拳表达自己的钦佩。
“对了,今天回来忘了问醉风楼的伙计了,明个还得找时间去一趟。都怪那个年忠君,不过和他提了易清欢父亲的事,他就借机脚底抹油跑了,让我都忘了这茬。”
“不光是醉风楼的伙计,今天去醉风楼路上,属下还听闻,江庆平和江忠其实也有嫌隙,这个江忠越来越贪心,没准就是江庆平想借着除掉江忠之余,嫁祸易清欢,打算利用易清欢除掉他最想弄死的苏大人。这样既可以除掉不听话的下人,还可以嫁祸,倒是一石二鸟。”唐离很积极的参与讨论。
“这条线,可信度高吗?”我很认真的问。
唐离肯定的点头,“谈起这事的是给苏家常年送菜的,他的亲戚是在江庆平手下当兵,是亲兵,一次喝酒喝多了和他聊过这事,属下觉得这条线值得一查。”
我叫这馒头很认同的点头,“有必要,很有必要,既然是亲兵定然知道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认真的听着,忽然发现,这番对话又多了许多线索需要记住,刚要去记下却被楚念喊住了,“大人,咱能消停的把饭吃完再做事吗?江庆平这条线还未核实,记下也是徒增疑虑而已。”
好像,也是。
于是,我非常乖巧的坐下安分的吃完,偷瞄那边细嚼慢咽的楚念。
他不发话我也不敢动,就那么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楚念被瞧的极为不自在,终于放下筷子瞟向我,“江庆平这条线我亲自查,下午,不知大人有何安排?”
我端正的做好,认真汇报道:“既然公子要查江庆平,那我还是兵分两路,劳烦唐离去调查死者有关的消息,我去调查易清欢的姐妹,顺便核实上午她说的那些。”
楚念摇头,“唐离与你一起行动,死者的背景也由我来。”
我知道楚念的实力,这点事他来办定然不会有遗漏,只是总觉得他人单势孤,试着建议道:“公子,要不让唐离跟随保护您吧,舞姬那边也没什么事,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楚念很严肃的看着我和唐离,“我如今不过是杂役之身,只要低调行事,就不会引人注意。倒是你们两个,出门在外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尤其是夜间。你们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周大人在历城失踪,已经是最好的警醒了,这历城绝不是表面看到的这般平静。暗潮涌动,危机重重,你们两个绝不可大意。”
唉,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让人家是上司咱是兵呢?
分头行动之后,我不放心的回头去看楚念离去的背影,他的身影穿梭在人流中,不一会就没了影子。
“大人放心,公子的身手是炼狱中的佼佼者,论功夫其他三位监察远远不如,这一年他经手很多案子,调查这种小事难不倒他。”唐离从旁安慰,倒是对楚念信心满满。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可心里依旧七上八下,楚念说的不错,这历城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不然堂堂的玄武监察周健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失踪?周健可是炼狱的老人,论精明丝毫不逊青龙监察郑柏业,可那又如何?敌在暗我在明,到头来还不是栽了?
“对了,你忘了还有阿诺了?”
“对啊,还有阿诺,他可是老侯爷派来暗中保护公子的。”那可是个深藏不漏的好手,这样一来我倒是踏实不少。
但想到阿诺的同时更想起了他对我的警告,这两日出了太多事,我都忘了与我而言最重要的事了,找个时间得探探楚念的口风,看看老侯爷会把秦霄关在哪?
跟着楚念做事,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打我弟弟注意,用他威胁我做事。
来到城东的一处名为韵娇坊院落前,打量着眼前偌大而清幽的宅院,环境不错,只是这门口摆着的四个守门侍卫很违和。
我摇着手里的折扇看着那四个一脸横肉的侍卫,好心情减半,“怎么还四个侍卫守大门?有必要吗?又不是坐牢?”
唐离正色道:“大人也知晓舞姬都是罪臣之后,即为官家子自然不能像寻常的那般自在。”
虽然我也知道唐离说的没错,可一想到这偌大的院子里关着的那些姑娘如同坐牢一般,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有个硬的后台真的很重要。
我也是祖上积德了,能遇上楚念这么个念旧的朋友,才能逃过眼前这一劫啊。
嗯,回去有必要去一趟法华寺,给他立个长生牌做答谢。
“大人,怎么了?”唐离见我戳在门口不动,提醒了句。
我摇头,“没事,就是觉得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啊!”我合上折扇敲着手心很是惋惜,“你是不知道,咱们公子以前可是最受女生欢迎的,恨嫁的姑娘从他家能排到西华门去。可现在,你瞧他那张死板的冰块脸,一个眼神过去能把人吓死,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变成这样。我就是觉得吧,这里面可都是极品,我该把这么好的机会留给他才对。”
“我估计你给他他也不会来。”唐离很笃定的说。
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为什么?我这是为他好,你看他现在看女人的眼神,再这样下去谁敢嫁他”
“其实上门提亲的媒婆也不在少数,只是都被公子回绝了,就是把老侯爷气的不轻。”唐离没忍住来了句八卦。
他这话倒是让我想起楚念曾和我说过的那些话,他有要做的事和要守护的人,看来还真有喜欢的女人了,只是不合老侯爷的眼。
这么说,楚念冷落别的女孩子其实是洁身自好啊!
只是被楚念这样放在心上虽然很幸运,可侯府的门槛那么高,可不是那么好近的,唉,自求多福吧!
亮出腰牌,大方的和唐离走了进去。
午时已过,院子里很安静,应该在午休吧,只是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悦耳的笛音,大概是有人偷偷练习,为了不知何时到来的未来而努力着。
我停住脚步被那悠扬悦耳的笛音吸引了,好奇的指着远处回廊深处的那片竹林问领路的侍卫,“前面是何处?”
“大人,那是姑娘们平日练舞的露天场子。”
“你不用跟着了,我们过去瞧瞧。”
唐离跟在我身后小声的说了句:“大人为何支开他?”
“你觉不觉得这个侍卫有些眼熟?”
听我这么说,唐离眉头拧起认真回忆道:“好像,昨日的酒宴上见到过。会不会护送舞姬的人?”
我摇头不确定的说:“有可能,不过我看到了另外一幕。”
唐离眉头微挑,“大人看到了什么?”
“他曾在江庆平离席时出现过,只是简单地耳语了几句就下楼了,看样子很受江庆平的信任。”
唐离震惊,“这么说,江庆平有心私吞了韵娇坊?”
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有他一个就肯定还有别人,我得想个招避一避这些人的耳目。”
穿过回廊,深入竹林身处果然看到一个很大的露天平台,平台上的人如蝴蝶般漫舞,嬉戏着,娇态可人。
台下,两个少女穿的很随意,却很开心的吹奏者竹笛,乐曲也很是活泼,与台上的人配合的很有默契。
此时,唐离取出两张画像递给我,“大人,蓝衣女子名为凌佩儿,黄衣女子名唤温雅。”
凌佩儿我昨日见过,那个温雅我也只是远远地看了眼,当时她的一脸的病态,一日不见又是这般有活力,倒是有点意思。
“下面那两个乐姬也查查。”因为我发现吹奏的女孩里也有个说过话,就是那个略微胆小的女孩子。
“是。”
台下一曲悠扬美妙的笛声渐渐停息,台上曼妙的舞蹈也随之停止,这样一首有活力的舞曲可比昨日那般只有媚态毫无灵魂的舞蹈要好看多了,欣赏之余情不自禁的拍手鼓起掌来。
声音惊到了舞台的四人,吹奏笛子的另一名姑娘警惕的看着四周大喝道:“谁?何方鼠辈竟敢来此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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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所谓姐妹?
她这么一咋呼,她身边那个胆小的小姑娘手竹笛都吓掉了,四人聚在一起查看四周。
我本来也没打算躲藏,如今被发现了,干脆大方的从竹林里走出来。
扫了眼在场的人,随手捡起那只滚到我脚下的竹笛,笑呵呵的把笛子递给了小姑娘,真心夸赞道:“袁姑娘和这位姑娘曲子吹的妙,凌姑娘和温姑娘的舞跳得更妙,真是精彩。”
袁秀好奇的歪头打量我,一脸困惑的想不起我是谁了,还求助的看向凌佩儿。
此时,方才喊话的那姑娘把发呆的袁秀拽到身后,警惕的盯着我和唐离,“你们是什么人?可知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就不怕被刘管事发现把你们丢去后山喂狗吗?”
我觉得她很有意思,于是故意调侃,“姑娘真会说笑,青天白日,我又没做坏事,不过是被几位的才艺吸引多了几眼。作为韵娇坊的客人,我还第一次听说有谁敢把韵娇坊的客人拖去喂狗的。”
那姑娘气急败坏的怒视我,“客人也不能随意进出,看你也是懂礼数的人,怎么如此轻浮?”
作为女人,被和自己差不多的姑娘骂轻浮,还真让我有些新鲜。
这时,袁秀倒是想起来了,从旁小心的拽了拽那姑娘的衣袖提醒道:“阿朱姐姐,他是官老爷,就是救了清欢姐姐没被江大人带走的那个好官。”
经袁秀这么一提,凌佩儿也想起来,带头跪下不敢造次了。
阿朱不情愿的跪在那,小声询问:“你们怎么认得他的?没听你提起啊!”
凌佩儿压低声音回道:“昨天清欢出事,都吓蒙了,谁还记得这个小插曲,总之你说话注意点,这个人江参将也不敢得罪。”
阿朱偷瞄我,辨认了一会,似是想起了什么,老实了不少。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地坐下,有商有量的问:“几位姑娘看来都和易清欢相熟?”
她们四个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参差不齐点头。
“大人,清欢姐姐不是杀人凶手。”袁秀虽然胆小,如今却是四个人里第一个替易清欢辩解的人。
她还想说,却被身边的阿朱碰了一下使了个眼色,只得悻悻的沉默不语了。
我很好奇的看向阿朱,“阿朱姑娘是吧,你为何要打断袁姑娘的话?还是说你知道什么隐情?”
阿朱不似其他人那么畏惧,“大人,阿秀是院子里最小的,在她眼里没有坏人都是好人,易清欢和苏大人的事,我们知道的并不多,实在没法告知您什么。”
她是个耿直的人,有点小心思却不太精明,我笑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声在她耳畔说道:“不用别的,你只需要与我说明他二人的关系就可以。”
“你……”阿朱这才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有些悔不当初的瞪着我。
我淡淡的看了眼其他人,侧头听着渐渐接近的脚步声,对他们笑道:“看来接待我的人来了,几位姑娘咱们有缘再聊。”
温雅是最先听懂我的言外之意的人,对我微微附身施礼后,就给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匆匆的里去了。
我和唐离沿路返回,他方才一直没有开口,如今没人了才说:“属下觉得那个阿朱姑娘对易清欢很有敌意。”
我冷笑,“若所谓的姐妹是她们这般冷漠无情,那易清欢的人际关系还真是够悲哀的。”
“大人怀疑她们?”
“没法不怀疑。”我扇柄敲打着手心问他:“我且问你,若你的朋友碰上这种事,你的能力有限你会如何?”
“尽我所能,打听他的近况,看他需要什么帮助,尽全力帮他。”
我赞同的点头,“这就是了,最起码会在知道对方是为了易清欢来调查时,打听一下对方的近况怎样吧。可她们的反应你们也看到了,可以用避之不及来形容。”
“可疑。”
我点头,听到急促的脚步逼近,抬头望向回廊尽头那支圆润的身影,有些无语。
上面那位吃力的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往下走,一边走还一边喊:“大人,楚大人。”
我用折扇挡住了嘴巴,小声对唐离说道:“看来,这韵娇坊管事的伙食不错,不如晚上不回去吃馒头了,就在这蹭饭吧。”
唐离强忍笑意,用轻咳掩饰了过去。
合上扇子示意那位有什么话去上面说,我可不想因为查案凭空背责任。
在两个侍卫的帮助下,圆润的管事重新回来了回廊,恭敬地对着我一揖,“卑职韵娇坊管事刘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