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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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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时候,云舒歌还故意看向了慕之云,见这位南瞻国国王一脸的五味杂陈,心下甚是窃喜。
  云舒歌将折子放回了原处,转向还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小黄门,道:“还需麻烦这位小郎官出去一趟,将黎都内的所有王公大臣都请去贵国的太庙等候,还有千万别遗漏了贵国的大殿下和二殿下。顺便让外面的那些家伙安静些,他们实在是太吵了!”
  原来,就在云舒歌和慕之云说话的时候,皇宫内的侍郎总管正巧过来请他们的这位国王陛下早些休息。
  那侍郎总管刚跨进庭院的时候,见庭院里一个御林军护卫也没有,还在疑惑国王是不是已经回后宫休息了,但又想不通怎么一个护卫也没留下?于是便想进殿内查看,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磕绊,摔了个狗啃泥,差点没把一身老骨头摔散了。恼怒间正要回头去看,却被眼前十几具横七竖八的挺尸吓得差点昏厥,又听见殿内隐约传来说话之声,于是蹑手蹑脚地踱过去偷看,然后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手里挥着一把长剑,正站在国王面前说着什么。
  于是那侍郎总管又蹑手蹑脚地出了庭院,然后便招来了几百个御林军,把庭院内外塞得满满当当。可是这些人又不敢冒然闯进,只能在外面叫嚣着让黑衣人乖乖出来受死。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云舒歌直接无视了。而慕之云心下也清楚,现在外面就算有再多的御林军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也没去理会。
  小黄门哆嗦地更加厉害,缓缓转动着脑袋看向慕之云。
  慕之云点了点头,说道:“就照舒歌殿下的话去做!不过,我儿慕衡前几日已去往洗云裳,并不在黎都,恐怕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
  云舒歌先是一顿,继而有些自嘲道:“我竟把这事给忘了,如今东胜神洲战局初定,曳白兄必然要坐镇洗云裳指点江山,日理万机,哪像我这个闲人整日里无所事事!既是如此……那就不带他玩了!”
  小黄门磕磕巴巴地道了一声诺,惶恐间还不失礼仪地朝着慕之云和云舒歌各做了一个揖,方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说来见效也是极快,那小黄门出去后不久,殿外果然安静了下来。
  

  ☆、誓盟

  慕之云见云舒歌并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悬着的心方才落回了实处,重新拾起帝王之威,正襟危坐道:“不知舒歌王子此意何为?”
  云舒歌道:“贵国的大殿下以迅雷之速攻占了几乎整个东胜神州,又强行扣押各国使团,虎狼之心昭然若揭,我中扈国虽决然不会重蹈东胜国的覆辙,但也不愿百姓因此陷入兵戈战火,所以云舒歌斗胆,请求陛下率领南瞻国文武百官在贵国太庙前立下盟誓,终生不得再对中扈国以及其他部族发动战争,否则必受雷霆之诛,覆国之伐!”
  慕之云心下大惊,故作镇定道:“舒歌殿下实在是误会寡人了,寡人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又何必多次一举?”
  云舒歌铿然有声:“陛下之心既是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又为何不愿多次一举?”
  慕之云当然不愿意立下誓盟,他这一生都在追求天下一统。
  可是他也清楚云舒歌此次冒险前来,就是为了折断他的前路,如果自己坚决不允,难保眼前这个少年不会恼羞成怒杀了自己,如果连命都没了,还要这天下有何意义?
  面对云舒歌的步步紧逼,慕之云只得同意道:“既然舒歌公子执意如此,寡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云舒歌来的时候还担心慕之云会顽固抵抗,拒绝盟誓的要求,为此他还提前筹计出了好些个逼迫慕曳白就范的办法,比如让慕之云饿上个三天三夜;或者直接砍掉他一根手指;再不然就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顺便给他的脖子开道红印子……
  结果让云舒歌没有想到的是,慕之云竟是这般识时务,自己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酷刑一个都还没派上用场,他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云舒歌刚刚还在刻意地将自己扮演成横眉怒目、暴戾凶狠、孤冷决绝的薄情刺客,此时却又忍不住喜笑颜开道:“陛下如此深明大义,不仅是南瞻国人的福气,更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然后又对着殿外大声说道:“贵国的国王陛下现在要和本殿下一同去往太庙,  赶紧准备一辆马车在门外恭候。”
  南瞻国国王的命现在掌握在云舒歌的手上,外面的那些御林军如何敢不听从,只能乖乖地照着云舒歌的吩咐把慕之云的御用车驾赶了过来。
  此时已是深夜,纵然有灯火照明,十米之外还是很难分清楚人的面貌衣装。云舒歌对自己的谋智武功向来自负,却也深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挟持慕之云毕竟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举动,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徒步还是骑马都未免太过招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云舒歌觉得还是和慕之云同坐在一辆马车里最为安全可靠。
  云舒歌见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外,道:“陛下,既然车已经来了,那请您现在就移驾太庙吧。”
  慕之云很不情愿地从椅榻上站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地向殿外走去。
  云舒歌的龙吟剑虽然已经入鞘,然而却与慕之云只隔一步之遥,慕之云已经见识过云舒歌的剑术,并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虽不失帝王之仪,却也只是老老实实地向前走着。
  然而,就当云舒歌踏出殿门的一刹那,一支金头羽箭风驰电掣一般从西南角的上空向着云舒歌直射了过来。
  慕之云只觉得耳边嗖的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支羽箭已经被云舒歌徒手接住,而几乎就在同时,云舒歌迅速移步到慕之云的身后,将那支羽箭的箭头直直地对准了慕之云的咽喉。
  慕之云看见云舒歌手中的那支羽箭,这才反应过来,大惊道:“舒歌殿下息怒,这并不是寡人的意思,寡人也不知这些蠢材竟会自作主张偷袭舒歌殿下。寡人这就让他们全部退下去。”
  继而大怒道:“你们这些蠢货,是想害死寡人吗?还不赶紧都给寡人滚出去!”
  那几个御林军正副统领也被刚刚的一幕惊呆了,他们如何也不能想象这位中扈国大殿下的武功竟然已经到了可以徒手接住飞来流矢的地步,而且那一箭还是出自他们南瞻国最出色的神弓箭手。
  而更多的御林军士兵则和慕之云一样,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云舒歌手中的那支羽箭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对准他们陛下的咽喉。
  国王震怒,势如山崩,这些御林军哪里还敢继续停留,无不如丧家之犬一般仓惶退了出去。
  云舒歌早就料到这些御林军定然会设下埋伏,所以当那一箭向他射来的时候,他倒也不惊,也不气恼,只觉得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实在无可厚非。
  云舒歌见那些御林军全都退了出去,又见慕之云如此配合,于是折断羽箭,扔在地上,然后和慕之云一同上了马车。
  毕竟是挟持别人家的国王,云舒歌可不愿看见自己坐着的马车被一群御林军包裹着,所以一路上跟随着的只有一个赶马车的车夫和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黄门,这应该是慕之云最寒酸的一次出行了。
  无比单薄的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南瞻国的太庙,太庙里的太祝和众多的王公大臣都已站在庙门前恭候多时,其中就有南瞻国的二殿下慕无涯。
  因为被罚了禁闭,在被告知来太庙前,慕无涯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寝宫里,与坐牢并无二致。
  然而就在一个时辰前,当一个小黄门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他的父王被云舒歌挟持在勤政殿的时候,慕无涯在愤怒和忧虑之余,竟然还藏有一丝丝的庆幸。
  云舒歌的死对他的王兄慕曳白的打击远远超出他的预料,所以一直以来他都非常后悔自己当初的武断和鲁莽。
  再后来,当他得知云舒歌挟持他的父王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终生不侵占中扈国的盟誓,之前的愤怒和忧虑又都变成了羞愧和胆怯。
  此时,当云舒歌无意间朝他投来灼灼犀利的目光时,庙门外朦胧昏黄的灯光在慕无涯的眼里竟也变得格外刺眼,慕无涯恨不得将自己隐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不要被任何人发现才好。
  庆幸的是,无论是他的父王还是云舒歌都没有在他的面前停下脚步,而是在太祝的引导下径直地朝着庙门内走去。
  太庙大殿,是举行祭祖大典的地方,大殿之上陈列着的是天、地和历代先王的牌位,是一个国家或部落最庄严、最肃穆的所在。
  此时大殿内外灯火通明。
  大殿外的广场之上,几十个王公大臣整整齐齐地分列而立。
  大殿之内,太祝和几个小庙祝正在熟练地准备着盟誓用的各种器具,慕之云站在大殿中央,而云舒歌则自觉地退到了殿门的一旁,因为在接下来的盟誓里,他只需要扮演好一个看客的角色就可以了。
  “拜香……”
  随着太祝的一声拖着长长尾音的唱喝,慕之云从一个庙祝手中接过一束祭香,朝着天地祖宗的牌位躬身拜了三拜,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将祭香插入香鼎中。
  “盟誓……”
  慕之云又向后退了两步,跪坐在蒲团上,伸出三指与眉并齐,盟誓道:“天地为鉴,日月为昭,祖先为证,南瞻国第三十七代王孙慕之云在此立誓,若非他国主动挑起战争,我慕之云终此一生不会再对其他国家、部族发动侵伐,若违此誓,必遭雷霆之诛,覆国之伐。”
  说完,叩首三下,起身长揖,如此三次。
  “盟誓已毕……”太祝又是一声高喝。
  云舒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如果慕之云没有答应盟誓,自己会不会真的把这位南瞻国国王给杀了。
  而如今,这个疑惑也终究不会再得出答案了。
  云舒歌见慕之云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躬身作揖道:“陛下之诚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祖先可证,舒歌深受感动。”
  慕之云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此时见云舒歌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恨不得当场就把云舒歌给掐死,奈何自己的命现在还握在别人的手中,只得强忍着不敢发作,冷言道:“舒歌殿下滞留黎都已久,不知何日归国啊?”
  云舒歌道:“舒歌早就归心似箭,若非陛下迟迟不愿放行,又怎会在今夜见到云舒歌。即便陛下不问,舒歌也正要向陛下辞行,请求陛下准许舒歌明日返回昊京。”
  南瞻国当初扣押各国使团,既是为了在自己攻打东胜国的时候,使其他国家因有所顾忌而不敢冒然出兵救援,也是为了今后攻打他国时多一个可以要挟的筹码。如今,东胜国内大势已定,其他国家自然也不愿再生事端。而国王慕之云也已立下盟誓,所谓筹码也失去了应有的价值,自然也就没有再将这些使团留在黎都的必要。
  慕之云道:“如此寡人也就不再挽留了,请舒歌公子自便吧!”说完,便又重新拾起帝王之威,大袖一挥,昂首挺胸地大步跨出了殿门。
  众王公大臣见国王陛下终于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无不长舒一口气,绷紧的神经这才纷纷松弛了下来,蜂拥着围了过去,又蜂拥着离开了太庙。
  片刻过后,殿外已然悄然无声,殿内还有几个庙祝侍立一旁,毕竟哪有客人还没有走,主人先离开的道理。
  云舒歌见殿外的人都已离开,方才朝着那几个庙祝焕然一笑,继而作揖道:“今夜真是劳烦各位庙祝大人了,云舒歌就此别过。”
  那几个庙祝慌忙作揖回礼,待再抬起头来,云舒歌早已走出了庙外。
  此刻已是丑时,月钩早已西斜。
  庙门外,一个身影似乎已在那里站立多时,见云舒歌走来,几个箭步迎了上去。
  云舒歌分不清来者是敌是友,只能把手按在剑柄上,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随着那身影逐渐清晰,云舒歌觉着眼前这人有些面熟,猛然想起自己方才来太庙的时候,这个人也站在王公大臣之中,又见他这般年纪,想来应该是南瞻国王室中的某个贵族子弟,再见他的模样,心中便已有了七八分主意。
  那人来到云舒歌面前,虽然一身凌厉却也恭敬有礼,作揖道:“我与舒歌殿下虽然未曾谋面,可是舒歌殿下的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舒歌见这人斯文有礼,身上也未佩戴任何看得见的刀剑弓失,警惕之心稍稍放松,但手却依旧未从剑柄上移开,粲然笑道:“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
  那人道:“在下南瞻国慕无涯,方才被舒歌殿下挟持盟誓的南瞻国王正是我的父王。”
  云舒歌虽从未见过慕无涯,但作为慕曳白的弟弟和南瞻国的二王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他刚才心中所想的也正是慕无涯的大名,于是说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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