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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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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陛下恕罪,舒歌确实是说了谎,不过倒也算不上什么弥天大谎。”
  云舒歌说着从怀中取出那颗半身尚被鲵角包裹着的大鲵珠,道:“舒歌找到大鲵珠乃是千真万确之事,只是这大鲵珠一直都在舒歌这里,并没有被贼人偷了去。”
  未经雕琢的天然之色往往更容易引起人们的遐思,大鲵珠虽然只有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却恰似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足以让所见之人为之神魂颠倒,倾心赞叹。
  “这便是传说中的大鲵珠吗?”姬札努力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倾身向前。
  云舒歌向姬札身边的侍郎总管递去一个眼色。
  侍郎总管立刻会意,赶紧趋步过来从云舒歌的手中接过大鲵珠,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姬札的面前。
  姬札拿着大鲵珠,连着那大鲵角的残根一起细细端详,不住地赞叹道:“果然是稀世珍宝啊!”
  牛逵此时还跪在地上,颇不甘心地说道:“陛下,莫说那大鲵鱼深藏东海,踪迹难寻,就算他云舒歌真的寻到了大鲵鱼,想在深海之中从那庞然大物的头顶上砍下大鲵角简直就是难于登天。所以末将以为这根本就不是大鲵珠,而是云舒歌从别处找来的什么东西,妄图鱼目混珠,诓骗陛下。”
  “陛下,牛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不过微臣这里倒有一个检验之法可以一试真假。” 说话的正是东胜国海务司曹炳。
  姬札闻言看去,道:“曹海务有何妙法?”
  曹炳道:“启禀陛下,《四海博物志》上记载:‘东海大鲵珠,淬之,不伤,有纯蓝之光。’所以依微臣所见,只需依此方法,一试便知真假。”
  姬札看着手中的这颗无论是不是大鲵珠都堪得上是稀世珍奇的珠子,无不担心地说道:“万一此珠真的并非大鲵珠,岂不是要毁于淬火之中?”
  牛逵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陛下,此珠若非大鲵珠,毁就毁了,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千万不能因此让云舒歌的阴谋得逞啊。”
  姬札无奈,只得道:“那便依曹海务所言,以淬火之法试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几个侍郎官便将一应器具端了上来,依次摆放在案几之上。
  曹炳从侍郎总管的手中接过大鲵珠,用火钳夹住大鲵角的底部,放进火盆中灼烧起来。
  然而,就在大鲵珠接触到火焰的一刹那,整盆的焰火竟然全然不见了踪迹,整个盆中只剩下燃烧净尽的焦黄的碳灰,而那颗原本晶莹剔透未着颜色的大鲵珠却已变得通体火红。
  曹炳来不及惊叹,赶紧又将大鲵珠浸入清水之中,须臾之间,只见水火交融,一盆清水竟变得有如岩浆一般沸腾了起来,再看那颗大鲵珠,已然褪去了之前的火红,而是换上了纯蓝之色,熠熠生辉。
  在场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半晌,曹炳方才晃过神来,兴奋地说道:“陛下,这必定就是大鲵珠无疑了!”
  殿上众人随即也跟着啧啧称叹起来。
  姬札坐在椅榻上看得真切,连连点头称是,命人拿来一只精美的八宝琉璃盒将大鲵珠仔细收藏了起来,随后说道:“舒歌殿下莫非是有什么神通吗?为何竟只用了短短两日便将此宝珠收入囊中?”
  “陛下说笑了,舒歌只是一介凡人,哪里会有什么神通。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几分运气罢了。”
  云舒歌可不想让他和慕曳白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葱茸岛的秘密,早就在赶往达洗云裳的路上就已经在心中编排了一场夺宝大戏,可是又担心故事情节太过曲折离奇,恐怕别人接受不了,于是便临时起意决定来个快刀斩乱麻。
  “运气?”此时这位东胜国国王的脸上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云舒歌却突然长叹一声,满目怆然地说道:“我刚到东海时,曾经独自一人登上了营丘北带的一座孤岛,看着茫茫无际的东海,想到怀瑾兄英年早逝,心中郁闷无处排遣,唯有长歌当哭。也许是舒歌的真情感动了苍天,就在我悲痛高歌之时,海面之上竟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条青龙腾空而起,倏忽间竟化成了人形来到了我的面前。”
  说到这里,云舒歌突然停了下来,等待着众人的回应,准备见机将自己的故事酌情修改,好让它听起来更加真实。
  然而众人却无不屏息凝神,竖耳倾听,竟没有一个想要发问的。
  好不容易终于有一个声音说道:“舒歌殿下见到的可是东海龙王吗?可有身披龙鳞,头戴龙角?”
  云舒歌大张旗鼓地将龙王爷请来,虽是临时起意,却也是有章可循。
  千百年来东胜国一直都以青龙为图腾,举国上下对龙有着一种出于本能的信仰和崇拜。
  此时既然有了附和的声音,想必众人对自己的龙王之说并不排斥,相反还颇为信服,于是云舒歌便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正如这位大人所言,舒歌见到的正是东海龙王,只是龙王乃是以化身相见,所以与常人并无两样。之后的事想必陛下和诸位大人都已经猜到了,正是这位东海龙王既感伤于怀瑾兄的不幸,又感动于云舒歌的真情,于是便唤来一只大鲵,并摘下了大鲵珠送给了我。”
  大鲵珠如此难得,云舒歌却能在短短两日便找了来,如此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姬札颇为激动地说道:“看来神龙还是护佑我东胜国的!不过若非舒歌殿下真情实感,又怎能引来东海龙王以大鲵珠相赠,之前是寡人误会中扈大国了。寡人曾经许诺,只要舒歌殿下能为我儿取来大鲵珠,东胜国境内便任由舒歌殿下往来出入。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为难舒歌殿下,便是违背寡人的旨意,寡人决不轻饶!”
  众人齐齐道诺。
  姬札将目光移向依旧还跪在地上的牛逵,转而满面阴沉地继续说道:“牛将军,你今日既可以盗取寡人的大鲵珠,明日是不是就可以连寡人的顶上王冠也一同盗取了去啊?”
  牛逵原本还抱着侥幸,希望云舒歌带来的大鲵珠是假的,这样所有的焦点又可以重新聚集到云舒歌的身上,而他派人盗取大鲵珠的事情或许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当这最后一丝希望已然落空的时候,牛逵恨不得能给自己插上一对羽翼,从这长风殿上逃奔而去。
  姬札突然而来的几句话,犹如利箭一般刺进了牛逵的耳朵,直扎得他心神大乱。
  牛逵慌忙拜伏在地,大叫冤枉:“陛下息怒,请陛下明鉴,末将当初派人盗取大鲵珠,并非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而是为了给怀瑾殿下报仇啊!”
  作为姬怀瑾的亲舅舅,牛逵铁了心地认定他的这个亲外甥是死于有计划有组织的谋杀。虽然他并不能确定指挥这场谋杀的是不是中扈国人,但是既然中扈国意图掩盖事实真相,在他看来便等同于参与了这场谋杀,因此牛逵决意定要让中扈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不会杀了云舒歌,但是他一定要让云舒歌后悔来到东胜国。
  奈何姬札已经松了口,万一云舒歌真的寻到了大鲵珠,便会恢复自由之身,一旦这位中扈国的大殿下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他再想让云舒歌吃些苦头便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云舒歌绝对不能带回大鲵珠。
  “一派胡言,你分明就是欺君罔上,竟然还敢拿瑾儿做挡箭牌。来人啊,将这个大逆不道之臣押下去,交于刑理司收监。”姬札不容分说,一声令下。
  两名禁卫军飞奔到大殿之上,将他们的这位禁军统领押了下去。
  牛逵大呼冤枉,可是众人哪里敢违逆国王的意愿替他说话,个个噤若寒蝉。
  其实云舒歌只是想让牛逵小受惩戒,不曾想牛逵刚愎自用,早就引起了姬札的猜忌。
  姬札此次借题发挥,竟然给他扣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这次机会置牛逵于死地。
  云舒歌作为一个外臣,虽然是点火之人,此时却也只能隔岸观火了。
  

  ☆、伏杀1

  慕曳白离开东海小镇的时候,东胜国还没有正式发丧。
  直到一日后,发丧的讣文才被送往五洲百部,再加上南瞻国使团从接到讣文到赶到洗云裳,一路上便是马不停蹄也需要至少两日的时间,所以慕曳白并没有立即以南瞻国使节的身份去洗云裳吊唁,而是来到了洗云裳南面一座叫做锦云山的地方,以香客的身份在那里的一座道观中住了下来。
  锦云山的山脚下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深中有一座清幽的小院,院子里坐落着两间别致的竹屋。一个小道士手托着一盘茶水,一路步履轻快地来到了那间靠东的竹屋,屋子的房门没有关,而且还是大敞着。
  小道士却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来到门前轻轻地扣了两下,道:“慕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慕曳白正坐在书案前写画着什么,他其实早就听见了小道士的脚步声,却直到此时方才搁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道:“小道长客气了,快快请进。”
  小道士径直将茶水放到了桌案上,道:“这是我们观里这个月才添的新茶,师父让我送些来给慕公子品尝。”
  “有劳小道长了!请将我的谢意转达给清一道长。”慕曳白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地做了一个长揖。
  小道士赶紧躬身回礼,道:“慕公子莫要客气。请公子自便,贫道就不在此处打扰公子了。”说完,便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咚咚咚……”就在小道士离开后不久,又有几声轻微的叩门声在这座宁静的竹林小院中兀然响了起来。
  “进来吧。”一个温文舒缓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一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轻步走了进去,关上房门,走近书案,躬声作揖道:“卑职江玄拜见大殿下。”
  慕曳白正在沏茶,头也不抬地道:“江玄,我们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一年前的落秋园吧。”
  黑衣人似乎有些惊讶,道:“想不到大殿下竟然还记得。一年前,大殿下正是在落秋园召见了卑职,此后卑职便奉命来到了洗云裳,一直在牛逵的府上做幕僚。”
  “事情进展的如何?”
  “大殿下放心,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正如大殿下所料,那云舒歌果然十分了得,此人对道家咒诀颇有见地,卑职的迷咒不仅被他识了出来,更是被他轻而易举地就给破解了。不过,即便如此,却还是逃不出大殿下的掌控。”
  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是在恭维,更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是慕曳白却似乎很不喜欢,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凌厉。
  黑衣人心下一惊,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慌乱间只能躬身垂首,道:“殿下恕罪,是卑职失言了。”
  慕曳白却摆了摆手,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与你无关。所以云舒歌现在应该还没有抵达洗云裳吧?”
  黑衣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微微抬起了头,道:“那些骁骑营昨夜都被卑职下了迷咒,便是醒来了也会浑身酥软三五个时辰。云舒歌虽然没有中迷咒,但是以他现在的处境,应该不会选择独自一人先行离开,所以最快也要等到明日才能抵达洗云裳。”
  慕曳白点了点头,将沏好的一杯茶推向桌案的一边,道:“这里的新茶很不错,你也尝尝。”
  “卑职不敢。”黑衣人把头垂得更低了。
  “你这几日来回奔波,很是辛苦,这杯茶还是受得起的。”慕曳白端起茶盏朝着面前的那人递了过去。
  黑衣人受宠若惊,连忙接过茶盏端在手中,仿佛拿在他手上的不是茶水,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器。
  慕曳白又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道:“牧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
  “牛达已经离开了牧野大营,正在往洗云裳赶来。不过中途出了一点意料之外的事情。”
  “何事?”
  “东胜国的六公主姬瑶身体虚弱,此前一直在青云山休养,此次也要赶回洗云裳为她那个同父异母的王兄服丧。而从牧野返回洗云裳正好经过青云山脚下,所以姬札就让牛达顺路护送姬瑶一起返回。”说完,黑衣人方才也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黑衣人口中的牛达正是牛逵的弟弟,也是驻扎在东胜国南境的牧野大营的主帅。
  慕曳白道:“如此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黑衣人道:“殿下所言极是,毕竟背着这么大的一个包袱,他牛达便是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是施展不开了。”
  顿了片刻,慕曳白方才缓缓说道:“不过你们此次只需将牛达解决了便好,切莫伤了姬瑶公主。如果没有其他需要禀报的,便回去做你的事吧。”
  黑衣人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恭敬地放回了桌案上,躬身作揖道:“殿下放心,卑职和众多金沙卫的兄弟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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