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她又美又甜 完结+番外-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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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都不曾提到半点不愉快之事。
楚妩嗡嗡唧唧的,倦极,似都不曾将谢惊澜的话听进去。
后者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袍被拽住了一个角角,那人的手还藏在温暖的被窝里,只露出一点点粉白的可爱指尖,攥着他的。
“都回来了,就别再走了。”
一边说,楚妩一边慢悠悠地往旁边挪了挪,她卷着被子,抖起来就跟条毛毛虫似的。
丝毫没有平日的精明,更添几分懵懂的可爱。
她又拍了拍露出的那端,“睡吧……我刚刚才睡过,很暖和的,让给你了。”说着打了个哈欠,仿佛又睡过去了。
谢惊澜站在原地,终是叹了口气,随后调动身体里的内力,使自己浑身不再那般冰冷后,才又躺上去。
要是让当初传授他武艺的师父知晓,他将内力用在这种地方,恐怕都要跳出来清理门户了!
顿时,温暖覆上。
而他身上终究是有些冷的,一进来,楚妩就仿佛被冰颤了颤,谢惊澜下意识要往旁边挪,可对方却先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他的。
少女喃喃:“都多大的人了,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以她的身躯替他取暖。
旋即。
谢惊澜笑了,俊美无瑕的脸在这片天际未亮的破晓色里似有了撕裂一切的灼阳之烈。
他低头,一个吻覆盖再楚妩头顶。
“阿妩,我爱你。”
眸光里曾经的那些晦暗幽深悉数被撕碎,只余下一片水汽氤氲的温柔和深邃,以及向往灼灼。
紧接着。
男人的脑袋又被拍了一下,似撒娇似抱怨,“别闹,都半宿了还没折腾够吗?睡觉。”
谢惊澜乖顺至极。
“好。”
第816章 侯爷病且残(76)
楚妩这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而另一头,御林军的人搜遍了苏府和其一条街相邻的府邸都不曾见到楚曦月的身影,回去禀报皇帝的时候,皇帝又发了好一通脾气!
再怎么说,楚曦月的身份都是皇上的妃子,要闹得浓浓烈烈,哪怕不将戴绿帽这件事讲出来也极损皇室颜面。
何况先前还有个三皇子通敌卖国的丑闻,现在皇室的面子岌岌可危,已经不能再折腾了。
不得已,皇帝只能咽下这口气,将气都憋回肚子里,暂且将搜查的事情作罢。
而在承恩侯府的地牢内。
有一女子日日受尽各种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春日浓深,莺飞草长。
接下来,京城内稍稍安定了一段时间,当然小摩擦仍是有的。
比如谢惊澜和苏良秦一文一武,在朝堂上意见相违,小有摩擦;
再比如三皇子虽然废了,可其母贵妃和她背后的娘家势力依旧将这个记在了谢惊澜头上,如今谢惊澜气势如虹,他们不敢硬碰硬的来,底下小动作倒是不少。
对此,皇帝也是乐见其成。
在某次宴会上,公然劝慰楚妩给谢惊澜纳妾。
而今谢惊澜身子大好,容貌恢复,又重铸了承恩侯府昔日的容光,曾经那些对他避之不及的女子又起了心思。
她们自认生在京城,贵女出身,再如何都要比一个乡野来的女子要强得多,再凭背后的势力,将其弄死了再登承恩侯夫人的位置也不无可能。
那场宴上大胆极了。
可,现在何止是谢惊澜变了啊?
楚妩亦不再维持那个柔柔弱弱的人设,当场直接甩出了一截红鞭,告诉众人入承恩侯府可以,但入了承恩侯府便要听她的话。
妾等同于奴,来日不甚惹到她不快,打死了她可不论。
这般嚣张的模样顿时镇住了众人!
可转身,又觉得自己是有了机会,便要去请谢惊澜,也要他瞧瞧自己这位夫人的真面目!
她们以为,男子皆喜欢恭谨柔顺的女子,见了如此,谢惊澜哪怕不及时休弃了她,也会对楚妩产生厌恶,皆是便是她们的机会。
果真,谢惊澜刚刚下朝,闻言便是马不停蹄的朝这边赶,进来便收走了楚妩手里的鞭子。
众女子:来了来了!
下一秒,谢惊澜执起楚妩的手摊开,“打疼了没有?”
众人:?????
楚妩抬头横他一眼,入目就是谢惊澜那张极致俊美的脸。
【啧啧~】雪团子感叹,【蓝颜祸水啊。】
谢惊澜反捂住楚妩那根鞭子,忽而朝后一抽,一根手臂粗的小树枝当即断倒在地。
而他掷地有声。
“我今生只有阿妩一位妻子。”
“未免来日如今日这般,恐有人惹到阿妩不快,那仍要执意靠近者,那下场便如此树。”
嘶——!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侯府的护卫亦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十分精明的朝宴会的主人讨了一句,便捡起那截断的树梢。
“啧啧,这品相是差了点,但好歹是跟木头,拿回去当柴烧了吧,完了把灰直接扬了。”
这是要挫骨扬灰啊!
怕了怕了。
这对凶残至极的夫妻凑在一起,顿时不少人皆歇了要介入的心思。
莫伊婉也在宴会里,到现在,她依旧喜欢她的楚姐姐并讨厌谢惊澜,不过到这时也不得不赞一句。
这套夫妻组合打得好啊!
末了,还要补一句。
“早说了,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容得到你们这些妖怪冒出来插足?”
莫清源回头。
他的妹妹早年因病体在闺房里待了多年,看了不少书籍包括那些酸书生写的破话本,幸好的是她丝毫没有被带坏,对那些话本唾弃至极,哪怕至今仍对男女情爱无甚情绪。
可现在。
妹妹看向那两人的目光明显不太对劲,莫清源知晓那不是要破坏那两位感情的意思,就依旧觉得……怪怪的。
雪团子飞到她身边,倒是能理解这种心情。
【唉,又一个嗑CP可到昏过去的女人。】
…
偌大一个春,便在承恩侯夫妇的嚣张跋扈里读过了三分之二。
忽有一天,传报西昌的大军自北面打了过来;不出两日,西面的蛮夷也再次进攻。
皇帝在见过上次谢惊澜大胜归来,收服民心后的可怕,现在的承恩侯府以及他的地位都到了不可撼动的地步。
于是,这一次哪怕朝堂上吵得再响亮,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让谢惊澜去。
谢惊澜倒也识趣,说夫人这段时间身子不好他得在身边陪着,且自己上次带病打仗旧伤复发,也需要疗养,实在不适合去往前线。
那日后,他便连朝都不上,选择闭门不出,在家养伤。
消息一出,百姓一片哭诉。
他们经受过这份动荡,内心却是再清楚不过,大晋重文轻武,多年的打压下来,如今能用的将领早已所剩无几了。
最后,皇帝心满意足。
他点出了好几位自己的心腹大臣各率十万兵马前往前线抗敌,然他不曾看到的是,朝堂上苏良秦和楚培风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国的进攻都是这两人惹来的!
结果不过半月,皇帝派过去抗战守城的两位大将皆被斩,城门破开,两地沿途无数百姓或惨死战火或流离失所,民间一片怨声载道,血流成河。
朝堂上再次就是否要令谢惊澜出山挂帅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渐渐的彼此脸上也都有了火气,激进些的甚至开始动起手来。
却因皇帝一直压着,整整吵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吵出个结果来。
难免叫忠臣叹息,奸臣狞笑。
——忠臣,忠的是整个大晋,是这片大地,而非某个皇帝的意愿。
…
承恩侯府。
主子舍得一掷千金,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葺,曾经破破烂烂阴森如鬼屋的承恩侯府已然成了另一个世外桃源。
春水融融,锦鲤浮游,碧荷抽条。
楚妩捧着一点鱼食在逗弄清水莲池里的鱼儿,瞧见那一位位金锦的鱼儿跃起,只为争那一口吃的,唇角稍稍勾起,眼眸亦溢出两分笑。
只不过——
“侯爷这些天都心不在焉呢。”
晚安。
我的改错软件崩溃了,今天错别字可能会多,明天该吧呜呜呜
第817章 侯爷病且残(77)
说罢。
她侧身看向身旁的男子,语气里仍是带着几分笑的,又显得娇柔又轻挑,“怎么,成日在府里陪着我终是腻了么?”
【来了来了,送命题它来了!】
大抵每一个男子,哪怕是过往表现得再不开窍,可一旦谈起恋爱,到某些关键时刻那都是求生值拉满的。
顿时,原先有些心不在焉的谢惊澜亦是一个激灵。
“怎么会。”
“那侯爷在想些什么?”
楚妩的眼继续望过来,稍许眯了下,有些媚,又透出点危险的滋味。
她的身子恰好探出去些,头顶的春日透过梢梢缝隙落在她白洁姣好的脸上,更染一层明光,明艳生辉。
谢惊澜将人揽过来,本能的想亲一口,但估计这是在外头,终究变成了伸手替女子将一抹鬓发抚至耳后。
随后,他牵着她的手往池子里撒了一把鱼食,无数色泽鲜艳的锦鲤便游过来,争相竞食。
端的是无忧无虑的模样。
配合着鱼尾荡起时的簌簌水声,谢惊澜似无意的轻喃,“我在想边疆的战事。”
楚妩点了下头,似表示理解,又道,“侯爷是在担忧那面的百姓吗?”
谢惊澜顿了一下,缓缓问起,“你应当知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侯府的人很识趣,见侯爷夫人处得好,又都纷纷退下了,现在楚妩闲闲地靠在谢惊澜怀里,两人分享着那一片暖。
至于池子里的鱼儿,谁管它们?
此刻,她已勾着谢惊澜的一缕发,“侯爷的前后变化这般明显,大致能猜到些。”
包括老承恩侯及其两个哥哥为何会死去,藏在其幕后的真正凶兽是谁……结合谢惊澜近日来的种种行为,很容易便猜出来了。
“阿妩真聪明。”谢惊澜知趣的夸了一句,又道,“五年前,我从那处活下来,彼时心里的念头只有一个——”
“复仇!”
“从今往后,天下苍生又与我何干?”
楚妩理解的点点头。
哦,这就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遭受打击随即黑化了,无论在哪处都非常常见的套路剧情,没什么奇怪了。
谢惊澜仍在慢慢解析自己的心路历程,“我曾经是这样想的,也非常坚定这个念头,但现在……”
“我看到边疆战事不断,百姓在饱受痛苦,而我又拥有解救他们的能力……阿妩,我的心有点乱,我似乎有点矛盾。”
他说的有点混乱,眉头深深皱着,脑海里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在互相碰撞,这既叫他困惑亦令他折磨。
这些天,谢惊澜都不曾真正的睡好过。
楚妩倒是完全能理解,她望进青年的眼睛里,还抬手替他抚平了眉心的皱痕,顿时如一股清流涌入心间。
“这不奇怪。”
她道:
“大抵你的心里还是有怨有恨的,但你作为承恩侯府的后人,从小到大所受的都是保家卫国的教育理念,于这种时候会冒出这种念头是十分正常的。”
谢惊澜的眉头仍蹙着,却比刚才要舒展一些,显然他还在为这点而烦恼,却因有了可以述说分享的人,显得不那么煎熬。
连雪团子见了都忍不住叹一句:【真可怜啊。】
作为系统,它已经分析出谢惊澜五年前究竟遭受了什么——满门惨死,孑然一身,而真正的凶手是他从出生起就被勒令效忠的陛下……
整个人三观理念都得到了彻彻底底的颠覆。
这种情况下,谢惊澜如果黑化是理所当然的。可多少年父兄教授的“保家卫国”的将士理念仍在影响着他,明明已经决定了,可当真见到百姓受难受苦,仍会放不下心底最后拿到防线。
用系统的话说,就是:【连黑化都不能彻底黑化的,这种人无时不刻不在作茧自缚,真可怜啊。】
楚妩却回了一句,“正是如此,他才变得更可爱了,这才叫谢惊澜啊。”
若仅是为了能向皇帝等人复仇,彻彻底底弃天下苍生为不顾,那便又不叫“谢惊澜”了。
“侯爷想上战场吗?”楚妩又问。
谢惊澜侧首看向她,那双琥珀浅色的眸子渐渐失去了焦距,变得空寂而悠远,半响后。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楚妩仅是笑,“侯爷自己都不知晓,便没有人知晓了。”
她倒不急着在谢惊澜那里讨一个答案,只缓缓的说道,“这天下的人分两种。”
“哪两种?”谢惊澜不自觉顺着她的话问道。
“一种是有能力的人。”
楚妩一边说,一边执起谢惊澜的手,往底下撒了一波鱼食,“这种人有能力有地位且目的明确,是最好的组织者,能操控事情的导向。”
“另一种,则是随波逐流的人。”
话落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