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宠火妃王妃又爬墙了-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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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长欢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膝盖微微曲起,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他一脚踹下去
“喂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下一秒,却见司马霁月抽身退了出去,隔着被子按了一下她的脑门,轻嗤道。
“有了本王,还想着要养面首睡你的觉,做你的春秋大梦”
慕容长欢抱着脑袋,缩在被子里不敢吭声。
留下不屑的一声冷哼,司马霁月即便松了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开去。
一直等到脚步声走远了,慕容长欢才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偷偷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司马霁月真的走了,才爬起来揉了揉脑门,怨念道。
“下手真重本小姐的脑袋又不是石头,不小心被按扁了怎么办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嘛,又没说要当真,难道连说都不让说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就从窗外飞进来一个小花苞,不偏不倚地正中她的脑门
慕容长欢吓了一跳,立时噤声。
靠不是已经走远了吗她说得那么小声也能听见他以为他是葫芦二娃吗
抬头看向窗外,左左右右扫了一遍,却是不见半个人影。
只见夜色沉沉,凉风习习吹动着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夜深,而人静。
此时此刻,本该是安寝之时,侯府来了个“采花贼”,烈王府同样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温孤雪难得没有早睡,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弹琴,像是料到了今晚会有人来。
琴音悠扬之中,随着夜风袭来了一阵香气,那是一种特殊的香气,不属于这个皇城,也不属于整个南国,宛若毒蝶洒下的鳞粉,暗藏着一抹杀机。
“铮”
温孤雪一拂袖,陡然间暴起一阵锐响,罡风所过之处,花木俱折,香气尽褪
便听得忽远忽近地传来一声轻笑,女子的轻笑,袅袅之音拖得又细又长,极尽妖媚,宛若午夜才会出来游荡的妖物。
“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弹琴,世子好雅兴啊”
听到这个声音,温孤雪耳根一动。
“七公主”
天阳手执长剑,快步冲了出来,厉喝道。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出来”
温孤雪抬了抬手,淡然道。
“天阳,你退下。”
天阳一愣。
“世子”
温孤雪微扬嘴角,笑了笑。
“不必担心,若本世子没猜错,或许是个熟人。”
天阳这才收了剑,款步退了出去。
“是。”
待他一走,便见黑影一闪,一人身着牡丹绣袍,手执金边折扇,缓缓落定在了温孤雪对面的石桌边。
却不是个女人,而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温孤雪抬眸看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几许。
“七殿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第252章 此生唯一的意义
“如何能无恙世子手下的剑那么快,险些没把本殿砸死,才一进城就收到了这么一份大礼,本殿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这一回,换做了男音。
不见妖媚,却是清清冷冷的,一如这寒凉的月色。
温孤雪还是笑,笑得如沐春风,似乎并不介意对方语气中的抱怨,还有刚才的那一抹杀机。
“七殿下为何一口咬定,那些人是本世子派去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在皇城里有这样的势力,又隐藏得如此之深,最是见不得大阙的皇帝安枕无忧,欲要借刺杀公主之事破坏炎国与大阙的结盟除了世子你,本殿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哈,”温孤雪并不否认,“七殿下抬举了。”
来人摇了摇扇子,他穿得不多,夜风微寒,像是不怕冷似的,劲儿大得撩起了肩头的一缕青丝。
声音也透着一股凉意。
“早知道你会在皇城里动手,本殿还真应该提前派个人来知会你一声,如今白白死了本殿的几个属下,真是不值当”
“七殿下不必动气,今日之事,算本世子欠你的,七殿下损伤了几人,本世子便双倍奉还,如何”
“这还差不多”
“只是不知七殿下深夜来此,是为何事”
来人一收扇子,冷然道。
“谈个交易”
温孤雪微扬眉梢。
“愿闻其详。”
“同你一样,本殿也不想看到炎国和大阙结盟,这才半路劫杀了炎国公主,顶替她的身份来了这里,联姻什么的自然不用想了,若能借此东风,杀了大阙的皇帝,倒不失为一个良机。”
“七殿下想本世子怎么做”
“本殿若是能刺死大阙皇帝,于你而言不无裨益,但这里毕竟不是本殿的地盘,本殿也是头一回去到那皇宫之中,难免生疏这皇宫内院又不比寻常的府邸,戒备森严,藏龙卧虎,若是没有人接应,本殿不见得可以安然离开,不管此番行刺成功与否,本殿可都没打算将命留在此地,世子可有明白本殿的意思”
温孤雪颔首浅笑,道。
“皇宫的地图与护卫军的布防图,本世子可以提供,其他一应物件,七殿下尽管吩咐,只是本世子安插在宫中的暗棋至关重要,却是暴露不得,还望七殿下见谅。”
“唔。”
来人继续打开扇子摇了摇,眼角眉梢都向上翘着,却并不是在笑,言语之间便可看出此人心气极高,不像是会开口求人的家伙。
顿了顿,思忖了片刻,便听他轻哼了一声,似有不快,但也没有一言不合就立马翻脸。
“你有你的难处,本殿不勉强你这样吧,到时候你想办法把九王爷支远一些,顺便命人给本殿挡一挡追兵,这种小事,对世子而言应该不算为难吧”
“举手之劳。”
“明日朝觐,大殿上带不了兵器和太多人,并非是个合适的时机,三日后的宫宴,人多杂乱,倒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机会,你稍微准备一下这几日,便只当本殿是炎国公主,你原先是怎么计划的,便怎么来,不要走漏了风声。”
“七殿下放心,你我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本世子自当安排妥当。”
“好世子果然爽快,那就按计划行事”
“但愿七殿下马到成功。”
“呵借你吉言了”
话音落下,便见人影一晃,瞬间没入了如水的夜色之中,来无踪去无影,只剩下满地的皎洁月光,铺洒了一地的冰凉。
待那人走离,温孤雪才轻轻唤了一声。
“天阳,沏茶。”
半夜不喝茶,这是人人都晓得的常识,温孤雪自然不是不懂。
只是这个从小养成的坏毛病,却是怎么也改不了,但凡有大事发生,总要饮上一盏茶方才安神,此番七殿下来势汹汹,做了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不知三日之后又会是何种情势
天阳应声沏了一壶热茶走进来,倒了一杯,递到温孤雪的面前。
“世子,请用茶。”
温孤雪接过,却是不急着喝,抬眸看着天际,星光明灭,晦暗莫名。
天阳面带疑惑。
“世子,方才那个人”
“是羌国的七皇子。”
“那炎国公主”
“怕是已遭不测。”
羌国和炎国,前身皆是北狄,后起内乱,一分为二,都巴不得把对方整死吞并,然而胶着了许多年,却仍是分不出一个高下来。
炎国便有意拉拢东祁和大阙,想要结为联盟,借他们二国之力助其灭掉羌国。
而羌国则选择投靠西戎。
西戎雄心壮志,野心勃勃,想要踏平的却是整个天下
所以,在对付大阙上面,温孤雪同羌国的立场是一样的,但是同西戎的野心尚且有所背离,而西戎又是羌国的靠山,这其中的关系仍是交错盘结,故而他们之间若是联手,都只能以各自的利益为前提,不可能“掏心掏肺”,一下子把所有的筹码都拿出来。
三日后的宫宴,既然有七殿下出手,他便不用多生事端,只需作壁上观即可。
十九年了。
当年司马氏谋逆夺权,率领千军闯入皇都,火烧天曜王庭,屠戮皇族,血洗七天七夜的场景历历在目,每回午夜惊醒,眼前都会浮现出那一片血色的冲天火光,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惨叫与哀嚎,如同炼狱般残酷而可怖
那个时候,他才三岁。
什么都不懂,记忆也是朦朦胧胧,支离破碎。
只记得宫城坍塌,火舌肆虐,父皇和母后被乱箭钉死在地上的血腥场面,他的双腿也在那场宫乱之中丧失了行走的能力。
独孤一族上千余人,直系血脉百余人,到了现在,便只剩他孑然一身,孤独无依。
如何能不恨
滔天血仇,是他此生唯一的意义。
他不是为自己而活,他是为了惨死在那场宫难之中的人活着,是为了那些以热血之躯护他逃离杀戮的亡灵活着,是为了意欲复辟天曜王朝的那群忠心耿耿的臣子活着。
第253章 九王奏请赐婚
见温孤雪望着天际出神,好一会儿也没有动作,微风拂动着他的袖子,吹皱了一丝丝的褶子,天阳不由轻声提醒了一声。
“世子,茶凉了。”
“唔。”
温孤雪回过神,将茶杯端到嘴边,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尝罢,觉着滋味不错,便又酌了两口。
方才叹了一声。
“好茶。”
天阳提着茶壶凑过来,又给他倒了一些。
垂眸看了眼茶汤,不似寻常所饮的那种,碧绿净透,茶叶根根分明,却是浓郁的茶色,醇厚得如同陈年果酿。
里面还放了几粒桂花,数量不多,喝的时候尝不出来味道,不至于冲撞茶叶原有的清香,等到茶汤灌下了喉咙,细细品味之中,方能在舌尖化出一抹花的香味来,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这番精巧的心思,大胆又细致,可见制茶之人也是个灵巧的妙人儿。
莫名的,温孤雪想起了那日母妃寿宴上,慕容六小姐的点茶之法,亦是别具一格,叫人开了眼界
府里的茶,品种不少,他饮惯了一种,便不大会换,天阳应当晓得他的习惯,却不知今夜为何特地换了一样。
琢磨之间,温孤雪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即便开口问了一句。
“这茶是慕容小姐派人送来的”
听到他这样问,天阳微微吃了一惊,诧异道。
“这也能喝出来”
便是叫他猜中了。
温孤雪微微一笑,简单地解释了两句。
“你无缘无故给本世子换了茶,定是府里来了新茶,然而这个时节已经过了初茶的产期,少有人会送茶过来,而慕容小姐对茶道颇有见地,又喜爱添加新意,所以这茶十之便是她送的了。”
闻得此言,天阳面露恍然,忍不住感叹
“世子你可真是神了当真什么都瞒不住你这茶确实是慕容小姐命人送来的,说是当做那一沓本子的回礼。”
温孤雪颔首浅笑。
“她倒是有心。”
“是啊慕容小姐看起来张扬狂妄,不拘小节,却是细心得很,属下只不过是在无意之中提了一句世子你习惯在夜里喝茶,她便专门选了三样茶过来。”
“哦是哪三样”
“一样是早晨喝的,说是可以暖胃,一样是午后喝的,作提神之用,还有一样便是夜里喝的,可助人安神,消除疲乏要不是送茶的小厮特地嘱托了一番,属下还不知道,原来喝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听罢,温孤雪未再言语,面上的神色微微收敛了几分。
他平日总是笑,高兴也笑,生气也笑,叫人看不出他那双笑眼之下的心思。
可是这会儿,他却不笑了。
但是同司马霁月不一样,温孤雪就算不笑,看起来也是十分的随和亲善,不会让人有距离感,只是他生性喜静,叫人远远地看着,便不敢太过唐突地打扰他。
默了片刻,见他不说话,天阳迟疑着又问了一声。
“不知这茶世子可还饮得习惯”
温孤雪这才开了口,回答道。
“就按着慕容小姐的意思泡吧。”
“是”
第二日早晨,慕容长欢起得有些晚了,一觉睡醒,就立刻受到了几个消息的连番轰炸,仿佛一夜之间,连天地都变了
彼时,她刚洗完脸,正要用早膳。
结果才刚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腌鱼,就被一阵风似的卷进来的慕容麟风给一巴掌按了下去
心情沉痛地看了眼那快被压扁在桌子上的鱼肉,慕容长欢有点生气了。
“大清早的,是着火了还是城门塌了,干嘛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没着火城门也没塌”拉了一张椅子在慕容长欢身边坐下,慕容麟风随手端起她面前的莲子汤咕噜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