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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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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献满脸愁苦,喃喃地说道:“我这么多年在曲家,忠心耿耿,主子也对我甚为优厚,本来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可是最近大少爷负责军粮之事,我、我天天看见那些人在府上来来往往,就起了心思……”
  薛广问道:“来找曲御史的人当中,可有你当年的仇人吗?”
  曹献苦笑着摇头道:“我连在妻子过世之前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更何况她是被乱马践踏而死,又如何辨别仇人呢?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把他们都杀了,来平息心中的愤怒。”
  曹献受审的时候,曲萧、曲长负、靖千江等人也都在旁听,靖千江听到这里,说道:“你的妻子起码也得去世二十年了罢?”
  曹献道:“是,是二十多年了。”
  靖千江道:“那之前那二十多年,你心里就都没愤怒,或者是就没见过运粮的兵?偏生到了如今,压抑许久的情感突然爆发了?一下子没办法忍耐,所以杀点人发泄发泄?”
  他的每一句话都很尖锐,但又实在的叫人听了想笑。
  薛广忍不住微微侧身,以袖掩唇假装咳嗽了几下,低声道:“殿下……”
  曹献苦笑道:“这倒不是,只是我是个懦弱胆小的人,这么多年来苟活在这个世上,虽然想念亡妻,却不敢给她报仇。”
  他迟疑了一下:“直到前些日子生了场病,医馆的大夫说治不好了,顶多还有几个月可活,我这才不甘心起来。”
  众人都怔了怔,连曲萧都面露意外之色,显然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发生。
  薛广道:“来人,替他查验一番。”
  他们请了大夫过来探脉,由得到的结果发现,曹献竟果真患了绝症。
  据他交代,那纸条是早就准备好的,而且还模仿着曲长负的字迹语气写了很多份,就等着找机会卖通军队中的人,试图坑死一些运粮的士兵,也算在自己死前为妻子做了点什么事。
  在曹献的住处,他所说的那些字条竟果然被找到了。
  这样一来,合情合理,曲萧身上的嫌疑也差不多被洗干净了。
  但是他之前不顾曲长负的行为就显得十分尴尬。
  若是曲长负当真获罪,旁人还能说曲萧一句公正严明,大义灭亲,可如今曲长负压根就是无辜的,差错出在了曲萧身边的人那里,不免显得他十分凉薄。
  这件事将父子两人之间的暗涌变成了明面上的裂痕,嫌隙已生,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曹献当下就被直接关进了刑部的大牢。
  他只是个引导别人走错路送死的,至于那些用迷药迷倒军队的南戎人是什么来历,又想干什么,还需调查。
  不过即便如此,曹献的罪名也无可宽恕了。
  *
  过了两日,曲萧去牢里看望了这位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旧仆。
  曹献被关在单独的死牢里,但是神色很坦然——反正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也许都活不到问斩的那一天。
  跟随着曲萧进来的牢头,殷勤地为他们摆好从相府带来的酒菜,得了曲萧的赏银之后,便陪着笑欢欢喜喜出去了,只剩主仆二人。
  曲萧在桌边坐下,见曹献还站在一边,不由想到,这么些年,他一直是如此恭敬地跟随伺候着自己。
  他说道:“你也坐罢,不必拘礼了。”
  曹献坐下来,满脸愧疚地说道:“老爷,是奴才给您添麻烦了,怕是这回之后,大少爷那边对您也会有心结。”
  曲萧倒也没有恼怒:“你既然明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
  他声音低沉,语速逐渐放缓:“真的……是为了给你的妻子报仇吗?”
  曲萧这样说,曹献反而笑了笑。
  他道:“老爷,其实您刚刚来的时候,奴才还有些惊诧。因为奴才这回自作主张,事情也办莽撞了,论理是不配老爷亲自来这里探望的。原来老爷是对奴才的话有疑虑,想要问个清楚,这就像是您的作风了。”
  曲萧颔首道:“你跟了我多年,一向是最明白我心思的,说说罢,为什么要这样做。”
  曹献苦笑道:“当着您的面,奴才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为亡妻报仇这件事是事实,但是选择借大少爷的手来完成……也确实是奴才的一番心思。”
  曲萧道:“是吗?”
  曹献低声道:“奴才这条命中,有一半的时间,是跟在您的身边的,我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不能再为您效忠。可是您太心软了,明知道大少爷不是您的骨肉,却忍着这口气,一直下不了狠心。”
  曲萧目光一冷。
  曹献切切道:“老爷,难道您就没有想过吗?为何大少爷的病那么重,说好就好了,又为什么自从病情好转之后,他作风如此强硬?”
  “当年的某些事,他的身世……他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即便不知道,难道能保证他以后永远不知吗?”
  曲萧低喝道:“你多言了!”
  曹献道:“左右也说不了多少了,这话我已经憋了许久。老爷,您原来疼他,是因以为他是您的长子,初为人父,难免重视。但现在家里还有二少爷,那才是真正的曲家血脉。”
  他的语气低沉又严峻:“大少爷势力渐大,您可万万不能再留着他了!否则后患无穷……您要好好想一想。小人为您忠心办差半辈子,如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曲萧许久未语。
  而后他依旧没有给出明确的决定,只道:“我心里有数,你且好好吃些酒菜,在牢里,安度这最后一程罢。”


第65章 可是梁鸿侣
  虽然曲长负这边暂时没了嫌疑;但案子不算结束,那帮来历诡异的南戎人始终没有再露出踪迹,案情进展十分令刑部和大理寺为难。
  曲长负之前在风雪中奔波许久;又劳心耗神;心情波动,他嘴上虽然说的潇洒,身体终于还是没抵过;回去之后便染了风寒;好几日卧床不起。
  他这一世的身体已经好转许多;但到底曾经久积的沉疴太重;要彻底恢复起来进度缓慢。
  靖千江见曲长负又病了,不免十分心疼,亲自跑到相府守着,在床边坐了一会,竟然也不小心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这一睡也睡的不大安稳,脑子里面都是杂七杂八的乱梦。
  一会梦见当年黎秋河一事过后;曲长负与齐徽明显疏远,自己上门探问原因,一会又梦见齐徽兵逼曲长负跳崖;他纵马急奔回赶。
  最后靖千江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发现自己重生了,亲自去乱坟堆里翻了一具跟乐有瑕一模一样的尸体;扛到齐徽面前;告诉他“乐有瑕已经被你害死了;你别再烦他了”!
  将尸体往地上一扔,然后靖千江便醒了过来。
  他猛地抬头,床上的曲长负还在静静躺着;厚重的被褥将他显得很单薄,仿佛连呼吸都无声一般。
  靖千江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醒过神来,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了,连忙凑过去,用手指在曲长负鼻子底下试了试。
  还有呼吸。
  他刚松了口气,便听见曲长负静静地说道:“没死。”
  靖千江道:“啊,你,你醒着?”
  曲长负道:“嗯,也没醒多久。”
  两人说了这几句话,靖千江也从梦境的恍惚之中回过神来,见曲长负床榻边缘的被褥已经被自己趴的有些皱了,便伸手去抻平。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曲长负醒了之后却没有动,很有可能是因为不想影响自己休息。
  靖千江道:“小瑕,你……”
  曲长负道:“我已经无碍了,这里不缺伺候的人,你回去罢。”
  他微顿,又道:“我这辈子身体好了很多,且死不了呢。”
  居然能想到过来试他有没有气,也真是有想法。
  靖千江站起身来,凑过去摸了摸曲长负的额头,觉得还是有些发热,但应该比先前好些了。
  梦境的苦涩与现实的甜蜜交织,让他心中千头万绪,忽然情动。
  靖千江手撑在床上,俯下身去,又在曲长负的眉心处吻了吻,低声道:“我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你……可别再有事了。”
  他的唇顺着曲长负的鼻梁滑下去,然后又轻轻吻住了他的唇,尝到了药的苦味,与丝丝缕缕的甜意。
  曲长负咬了他一下,但是不重,靖千江松开他,将身体抬起来了一点,说道:“怎么?”
  曲长负微微偏开头,片刻之后道:“我病还没好呢,你倒是真不讲究。”
  靖千江说:“我无所谓,如果把你的风寒传染给我,你就能好,那多好啊。”
  他能感觉到,与其说是曲长负对自己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了,倒不如说他越来越不抗拒自己的接近,并且正逐渐习惯。
  这个认知让靖千江感到喜悦。
  他也是在逐渐的相处与磨合中发现的,跟曲长负这个人,你就不能把什么都说的明明白白。
  那么他一定会把感情当成什么货物一般,搁在心里那杆称上衡量掂量,最后得出最为理智和寡情的答案。
  ——这东西对他没用,言语的动人也无法打动他的心。
  只有一点点地去接近、习惯、付出,才能慢慢地让两人的相处变成本能,让他不再竖起那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墙。
  其实从相识开始,他们两人的感情就是如此了,不由分说,也不用分说,只有一段彼此默默陪伴的岁月。
  两人一时默默,曲长负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口气。
  靖千江回过神来,柔声道:“你昨天吃的东西太少了,这样就算总喝苦药也不会好的太快。我让人给你熬些粥送过来,一会再吃点,行吗?我陪你一起。”
  曲长负道:“想蹭饭,直说就行。”
  靖千江笑了起来。
  他又陪着曲长负吃过饭服了药才出来,离开相府之后,靖千江脸上轻松的神色便消失了,面色肃然地整了整襟袍,去了刑部。
  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对,想来想去,打算看一看黎秋河的尸体。
  案子的重点已经转移到了南戎人的身上,当初那些死者尸体已经不重要了,靖千江这回来提了要求,也没费多少事便得到了满足。
  刑部员外郎邢森正当值,亲自把他引进来,还笑着说道:“殿下这次来的及时,明日这些尸体便要发回去给各自的亲属安葬了。”
  靖千江道:“不是还没有结案吗?”
  “但尸体已经反复验过,并无异状,此案的重点又不在这几名死者身上,因此便不再留了。”
  靖千江看着黎秋河的尸体沉吟不语。
  这时候本来就是冬季,人又是冻死的,保存在刑部的冰室之中,表面无伤痕,也没有腐坏痕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并非专业的验尸官,在这上面懂的不多,再看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这黎秋河未免也死的太快了。
  邢森站在旁边,还想说什么,忽然便见璟王手按上腰间佩剑,擦一声抽了出来。
  他的快剑素有威名,邢森只感觉一股杀气,吓得慌慌张张连退几步,却见靖千江竟然一剑直插进了尸体的心口,钉了个对穿。
  因为是死人,自然不会有鲜血流出。
  靖千江手握着剑柄,定定低头看去,只见黎秋河的尸体就像是一堆案板上的烂肉一样,毫无反应,任他动作。
  这样一剑下去,甭管他是真死装死,反正是都复活不了了。
  周围跟进来的人都吓傻了,邢森结结巴巴地道:“殿、殿下……”
  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还特意来到这里捅尸体?
  靖千江把剑收了,没解释,轻描淡写地说:“本王看完了,多谢。”
  说完之后,他就走了,留下一群人摸不着头脑。
  过了一会,才有个小吏低声道:“大人,这可怎么办啊,明天过来领尸的人看见尸体上的伤口,咱们不好解释。”
  邢森道:“罢了,找人来把这尸体弄好看点罢,谅也没人敢说什么。倒是你,快出去买点香烛纸钱回来祭拜,太晦气了。”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喃喃道:“这璟王殿下,可当真是不信邪啊。”
  *
  第二日,宋彦雇了一架板车过来,将黎秋河的尸体运走了,刑部没人自找麻烦,跟他说靖千江做过的事,宋彦自己也没发现。
  他曾经为官,刑部当中也有不少熟人,如今却落到这个份上,实在抬不起头,进了门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处理好,便离开了。
  宋彦不敢露富,买了口薄皮棺材,给黎秋河下葬。
  做完这件事之后,他悄悄来到后厨,拧开灶台,去了那藏满珠宝的地下密室。
  每回进去,里面闪烁的宝光都能把人眼给晃花。
  宋彦静静地在里面站了一会,然后抚摸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低声说道:
  “都说擅自拿了这些珠宝的人就会不得好死,暴毙身亡,说的真邪乎,可是爹,你已经是走上这个结局的第二个人了,那些南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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