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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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角感到十分嫉恨,就几次意图为难那名中原的大臣。
但是每一回,都是英俊的使者及时赶到,保护了自己的好朋友,狠狠地收拾了丑角。
于是丑角威胁他说,你们两个效忠于不同的君主,不应该来往过密,否则我就要回去禀报我们的王,说你有勾结他国之心。
英俊的使臣意识到这样的关系不能再维持下去了,于是提出要跟中原的大臣绝交,对他避而不见。
中原的大臣不知道是丑角从中使坏,十分痛苦,想要挽回这段友谊,于是每日到驿馆去找他,但都见不到对方的面。
台子底下的观众们议论纷纷,除了痛骂那个丑角小人多作怪之外,还有很多人都在讨论两人之间的友情。
“两个大老爷们,不过是几天不见,至于吃不下睡不着吗?太腻歪了吧!”
“戏文之中才见世间真情嘛。等你有了这样的好兄弟,就理解人家的情分了。”
“这哪里是兄弟,这他妈比亲媳妇还亲,中原的大臣被他们的王爷欺负了,使者还给讨公道。”
“嗨呀,他们俩就是断袖!信我的没错!你看那使者跟中原大臣说话的眼神,跟瞧见了金子一样直放光,我哥就是这么看我未来嫂子的!!”
赫连素达在旁边听着,摸了摸脑袋。
他觉得第二日的戏份虽然也有带劲的地方,但是没有第一日的好看了。
赫连素达不喜欢那些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戏份,那中原的大臣就跟个娘们似的,受了气只知道让朋友出头,没劲。
赫连素达听完戏就回驿馆去了,发现赫连英都不在,一问伺候的下人,说是仿佛去找陆大人了,尚未回来。
第53章 笑谑戏当宾
听说了赫连英都的行踪;赫连素达纳闷道:“他怎么天天去找陆越涵,有那么多话可说吗?”
他的一个侍卫笑道:“王爷不知道吗?前一阵子陆大人可是连着往咱们驿馆跑了好几天,求见忽韩王;可是忽韩王不知因何没有见他。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赫连素达一直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具体又想不到,听了侍卫的话,他忽然想起刚才戏中演的内容。
什么两个人因为立场不同不能再见面;中原大臣不愿放弃友情每日等待;使者避而不见……
这;听起来好熟悉。
还有中原的大臣被别人欺负了;使者给他讨公道……
讨、公、道……
赫连素达突然醒过神来,这戏文里面所演的事情,岂非桩桩件件都与赫连英都和陆越涵十分相似?
简直像照着两人之间的事情添油加醋改编的一样!!
那么自己对应的角色,就是那个……又丑又傻的矮胖子?!
周围的侍卫奴仆们眼睁睁看着王爷呆立原地,脸色忽而顿悟,忽而狰狞;最后竟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
“好、好、好!你们搞断袖,老子当垫背的!”
赫连素达想到他当时还坐在人群中;跟周围那些看客一起嘲笑鄙视那个丑角,几乎要气的爆炸:“我明日倒要看看,这出戏是哪个王八蛋排的!”
好啊你个陆越涵;怪不得你要把曲蓉一个庶女说给我;怪不得你早就找过赫连英都了;却没向他提议迎娶郢国贵女的事,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一对!
赫连素达这一下打击可挨的不轻,当天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忍不住又躺在床上破口大骂,足足冲着屋顶骂了一个多时辰。
白天那些看戏的百姓还在旁边分析使者和中原大臣感情到底有多好,又是什么恩爱,又是什么像自家哥哥嫂子的,他这时候再想想,可恶心坏了。
好啊,你们竟然合谋耍我,我要是让你们好过了,我就不叫赫连素达!
*
靖千江走到相府门口,恰好碰上小端捧着一摞书稿,快步走出大门。
眼下小端已经知道了璟王就是当初的易皎,但是对于这个似乎总想把他家主子拐带走的王爷,他一直抱有一种防范的态度,每回看见靖千江都是满脸警惕。
遑论两人之间还有日前的抢夺功劳之仇。
小端行礼道:“见过殿下。”
“起来罢。”靖千江略一抬手,“这回不说‘是你’了,有进步。”
小端暗暗翻了他一个白眼。
靖千江将他手中的书稿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要去送给戏班子紧急排练的新一期戏词。
这出戏,是他们专门演给赫连素达看的,戏文唱词都是全新编写,不光得保证吸引看客,能够在京城中传扬出去,还得让戏班子排演熟练,时间上非常紧张。
靖千江随手翻着,只见接下来的剧情是丑角发现人人都在声讨他,而同情赞美使者与中原大臣,于是心中生恨,决心再使手段,让他们不好过。
中原大臣与使者在他的谋害下,反倒重新联合起来,恢复了过去的友好关系,使者邀请中原大臣跟他一起回到自己的国家。
这剧情真是绝了。
同时恶心了赫连素达、赫连英都和陆越涵三个人,还预先暗示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老套中带着狗血,肉麻里不失畅快,而且里面对丑角的用词十分之毒辣刻薄,保准能把死人气活。
靖千江想象着赫连素达听到这出戏的表情,简直有点想笑了。
他问道:“本子怎么是从你这里送出来的?”
小端道:“少爷刚写完,让小人送到戏班子里去。”
——我很忙,不要拦着我问来问去了。
——少爷也很忙,最好也不要总是黏着我们少爷。
——当王爷的就这么悠闲吗?天天盯着丞相府的差事。
靖千江:“……这个,是你们少爷写的?”
小端道:“是啊。”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靖千江看看手里的戏稿,脸竟然慢慢地有些红了。
想到戏文中那些叫人暧昧心动的情节,缠绵优美的用词,竟然都出自曲长负的手,靖千江就莫名的不好意思。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曲长负。
*
赫连素达痛骂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起来,床褥上的棉絮都被他蹬烂了。
虽然顶着两个黑眼圈,但他犹自没有消气。
他现在就想知道,这排戏的人是不是赫连英都那个王八羔子,竟然把自己丑化成这样——那丑角的言行作为长相,可跟他有半点相似吗?!
赫连素达强忍着心中委屈,再度准时来到了倚晴楼。
他今天一定要把戏台子给掀了,但是掀翻之前,他倒要看看,今天接下来的戏,这帮人还想怎么演!
他进去的时候,酒楼里的人更多了。
赫连素达为了过一会动起手来方便,财大气粗地塞了块金子给小二,坐在了最前排。
好戏已经开场,只见丑角正在台上哇哇大叫,放话说一定不会让使者跟中原大臣好过,举止十分滑稽。
赫连素达:“……”
众人哄笑起来,骂声嘘声四起,赫连素达觉得这简直都是在嘘他,再也忍耐不得,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就要起身。
谁料与此同时,后面不远处竟也有人比他更加大声地重重拍了桌子,起身大喝道:“别他娘的演了,这台上唱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这声音有些熟悉,赫连素达惊讶地回头看去,只见竟然是赫连英都满脸怒容地走上前来。
他指着台上的人道:“说,这戏本子是谁给你们的?简直是胡言乱语,今天不把那人给我交出来,我就砸了你们的戏台子!”
旁边有人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大家都看的好好的呢!骂这丑角有什么不对的吗?”
赫连英都这几日的心思全在陆越涵身上,想方设法地琢磨怎么把他的嘴撬开,说出跟画像上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哪有赫连素达这么闲。
他没听过这酒楼中的戏,这是近两天同陆越涵走在外面,总觉得目光古怪地打量他们,嘴里还议论什么“跟戏里头好像”、“断袖”、“长相可不如台上扮的好看啊”。
赫连英都忍无可忍,打听着来到酒楼一看,这才什么都明白了。
这出戏是他娘的谁排的,他辛辛苦苦为了立功办差而努力,怎么在别人口中竟成了个断袖?
他不是断袖!!!
周围的人还想看戏,纷纷想赶他下去,赫连英都一抬手,他的侍卫们顿时都把戏台子给围住了。
“丑角如何你们爱骂就骂罢。”赫连英都压着怒气道,“使者与大臣之间不过是正常交情,胡演什么?朝廷命官怎容得你们诋毁……”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暴喝:“赫连英都!”
赫连英都猛一转头,发现赫连素达怒气冲冲地大步走来,一把扭住了他的领口。
他怒吼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丑角爱骂就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就以为自己是那事事拔尖的英俊使者,我就是嫉妒你们无知蠢货对罢?”
他天生神力,几乎把赫连英都给半提了起来。
赫连英都被突然出现的赫连素达吓了一跳,不免觉得心虚,连忙道:“你听我说——”
赫连素达道:“我还听你说个屁,你那些鬼话全都是瞎编出来的!我问你,你这几日瞒着我鬼鬼祟祟的早出晚归,是不是都去找姓陆的了?是不是想带他去南戎?你个死断袖!”
他不是断袖!!!
赫连英都道:“你先松开我,咱们回去再说!我找他是有点事,但不是戏里面演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是为了寻找画像上的那个人回去交差!但这也不能和赫连素达说。
赫连英都一时卡住了。
赫连素达见状冷笑道:“好啊,我说他怎么找到我头上来了,原来是你们合起伙来诓骗我!”
昨晚的怒火化作拳头上的力道,劈头盖脸朝着赫连英都砸了下来。
赫连英都本来就觉得这场戏丢人,眼下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几次劝说赫连素达回去再说未果,也实在忍不住了,跟他扭打成一团。
双方各有侍卫,虽说都是跟着南戎使团过来的,但各为其主,也并不团结。
这时一起上去拉架,你挤我,我踩你,都怕主子吃亏,拉着拉着,就变成了博俊王和忽韩王的人火拼。
场面一时十分火爆,台上的演戏的都停下了唱词动作,目瞪口呆地往下面瞧。
我的妈,原来他们就是那两位南戎前来的使者,果然关系不好,竟然这样就打起来了。
南戎人打架真是凶猛,比那武生演的还好看呢!
戏剧版被人打断,就演了真人版,简直有趣极了,周围的看客们纷纷向后退,又远远地将他们围成一个圈,继续看。
这时,有个人激动的声音颤抖,说道:“快看,快看,是那个陆大人也来了!”
戏台上唱的这出大戏,连南戎人都听说了,陆越涵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
他方才一直站在人群中没吭声,只盼着赫连英都出去威吓一番,赶紧让这些东西不要再演了,谁想到赫连素达也在场,两人还打了起来。
眼看南戎人的互殴越来越凶,陆越涵生怕打出什么事来连累到他,只好跟着冲了出去,大声道:“二位,这都是误会!你们不要再打了!”
赫连素达一边打架,一边还不忘骂道:“我呸!陆越涵,你为何劝我娶一个庶女,却不拿这话跟赫连英都说?你们两个相好,就联合起来坑我是吧?死断袖!”
周围的人同时“唔”了一声。
赫连英都怒吼道:“我不是断袖!”
陆越涵深吸口气:“我也不是!我说了是误会!”
他指挥自己带来的人:“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他们给分开!”
眼看场面越来越混乱,直到这时,作为这家酒楼的拥有者,靖千江才同五城兵马司的人一起姗姗来迟。
他面若寒霜,进门便看见了陆越涵,冷笑道:“呦,本王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来撒野,原来还是陆大夫,你没完了是吧?”
陆越涵满头冷汗,立刻想起上回靖千江收拾自己的手段,吓得当场跪在了地上,连声请罪。
靖千江不理他,一脚将倒在自己面前的一张梨花木椅踹了出去,喝道:“别打了!”
别人劝架可不敢像他这么粗暴,靖千江半点没留力气,椅子撞在两人身上,砸成了数块,赫连素达和赫连英都吃痛,分别向后跃出躲闪,这才算是分开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本来顾忌这毕竟是远道而来的使臣,不敢妄动,有了璟王打头,这才纷纷扑上去,将双方互殴的侍卫也扯开了。
赫连素达和赫连英都都是鼻青脸肿,互相仇恨地瞪视着,呼呼直喘粗气。
旁边的百姓们见璟王来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又在清场,不敢再停留,总算依依不舍地散去了。
赫连素达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和灰尘,又冲着靖千江说:“璟王,我可听说这家酒楼是你开的,在里面演这样的戏,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