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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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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千江越是实诚,他就越是满意,也越是宽纵,沉吟了一下说道:
  “也罢,你都这么大了,既然定是要去,朕也不好拘着你。这样罢,朕就赏你一把尚方宝剑,到了那边之后,若有任何需要,便持此剑去各处官府求援。”
  靖千江这一把稳赚,谢恩之后,带着宝剑回府换上便服,片刻也不耽误,立即离京而去。
  无论是皇上的阻拦还是管家下属的担忧劝说,他皆未放在心上,一人一骑,快马加鞭,很快便出了京城,一路直追曲长负的队伍。
  蓝天漠漠,白云悠悠,靖千江一手挽缰,一手扬鞭,翻过一座山丘的最高处,远远向下望去,已经能看见朝廷的队伍从山路上走过。
  这队伍看起来十分低调,即无旗帜,人数亦不算太多,显然是不愿意引起过多注意。
  他深深吸了口气,脸上已经带了笑意。
  记得前一世,他和曲长负经常分开,每回都是有很多不得已的原因,或因军情,或因职责不同,或因客观形势不许。
  而这一回,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只知道,曲长负在哪,自己在哪。
  无论多少理由,都比不上这一个人重要,无论多少阻碍,他都一定要和曲长负在一起,什么也拦不住。
  其实只要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什么困难都不再叫困难。
  靖千江深深吸了口气,眼看队伍逐渐清晰,脸上已经露出笑容。
  他猛一扬鞭,催马如飞,从山坡上冲下,高喝道:“大人且先慢走!”
  整个队伍都被惊动,周围的一群人倏地按剑护在了马车之旁,那马车的帘子却被挑了起来,露出半面俊美面容。
  靖千江无视他人,自己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大步走至车前。
  他不持兵刃,一揖到地,朗声道:“相府护卫易皎,特来效于大公子鞍前,以作守护!望公子准许!”
  小端放下按住剑柄的手,忍不住说道:“又是你!”
  曲长负挑了挑眉。
  在靖千江纵马追上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那个困扰自己多年的梦魇。
  前方的队伍正在远去,父亲的臂弯里保护着年幼的皇子,自己拼尽全身力气追逐,连每一块骨头都在疼痛的颤抖,落下的距离却越来越大。
  被放弃的滋味并不好受,因此从那个时候起,他便先一步选择,抛弃整个世界。
  抛弃那个,用虚伪的宠爱与呵护搭建起来的,幻觉中的世界。
  捡起了地上的刀。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曲长负说话,片刻之后,只见马车中的人微微颔首,说道:
  “可。”
  *
  曲长负说完这一个字之后就放下了帘子,也不再跟靖千江招呼,果然没过一会,人就自己上来了。
  曲长负道:“我听说璟王殿下上阵杀敌的时候十分骁勇,可以三天三夜不下马背,把敌军追的痛不欲生,屈膝投降——这其实是谣传罢?”
  靖千江道:“那是迫不得已的。曲公子这马车舒服,能多歪一会,谁想坐在马背上喝风。”
  曲长负道:“你居然一个人轻装简行地来了,连护卫都没带,不像公干。”
  靖千江要答,曲长负举起手止住他,道:“先别说话,让我猜猜,嗯……既然不是出公差,这么嚣张地赶上来,不可能不跟皇上报备,你来之前肯定先进宫了。”
  靖千江张了张嘴,想到曲长负让他别说话,又把嘴闭上了。
  曲长负道:“惠阳现在的形势紧张,可不是块好肉,陛下肯放他的宝贝侄子前来……”
  他一顿,伸手:“拿来看看。”
  靖千江这才问道:“看什么?”
  曲长负道:“别装了,又不抢你的,我瞧瞧皇上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当护身符。”
  靖千江不由笑了,将尚方宝剑拿出来扔给他。
  曲长负接在手里,抽出半截剑刃一看,赞道:“不错。”
  他们这一去,免不了要和当地一些官员产生些纷争,关键不是剑好,是这东西有用。
  靖千江轻快地笑着说:“我这样追上来,得吃你的喝你的,总得拿点让你高兴的东西,以免讨嫌。”
  这样一柄至高无上的宝剑,被他说的像是讨心上人欢心的小玩意。
  曲长负一抬眼,眼眸映着剑光。
  车外有天高云阔,人语交谈,马蹄声哒哒作响,两人却只在车厢中这一方天地里对坐,半面笑若春风,半面洌似秋水。
  曲长负将剑还了鞘,搁在正中的桌子上,道:“那你可亏。”
  靖千江微微一笑,瞧了曲长负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别处,问道:“前世今生,林林总总,可还记得咱们认识多久了?”
  曲长负道:“加起来得有十多年了吧。”
  靖千江道:“十七年又五个月整。”
  他把头转过来,瞧着曲长负道:“你看,时间过的真快,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还记得刚见你的时候,我躺在雪地里,你把我救起来,我心想,这人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还是冰雪化成的山精?真是好看。”
  他说着笑起来:“但我可没想到,你费了那么大劲,把我给拖到外祖父那里,是要拿我跟他在寨子里换一个住处。”
  曲长负也想起了当年的事。
  那时是他刚刚被曲萧给扔下,好歹没有死在乱军之中,却也无力独自回到京城。
  他本想在雪地里打点东西来吃,没想到恰好捡了靖千江这个当地族长的外孙,奇货可居,便抓野狍子一样,带着这样“猎物”,给自己找到了栖身之所。
  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可是当当时的艰辛成为回忆之后,如今隔着时光再被提起,又让人心头难免生出些许追念。
  曲长负也笑了笑:“看走眼了吧?我记得你懊恼了很久。”
  靖千江道:“我不是懊恼,我是嫉妒,整个寨子我最先认识你,你对别人对我,却都是一视同仁。”
  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见当时年轻,烦恼还是太少。后来我毕生最懊恼的一件事,就是当年没有对你纠缠到底。”
  曲长负道:“你就算是纠缠……”
  “我就算是纠缠,你也未必跟我在一块,你不喜欢我,你谁也不喜欢,我从头到尾,心里清清楚楚。”
  靖千江道:“但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当初明知道会分离,我还是眼睁睁看着你回了京城,又参军、立功,没出息地跟了去……明知道你可能嫌我烦,还是想每天都见到你……”
  他拧起眉:“只可惜,当时总怕耽误了你要做的事,未曾太过勉强,原以为日子还长……可那一日若不是听了你的鬼话带兵离京,你又怎么会出事?”
  靖千江伸手,握住了曲长负的手,曲长负一抽,他却抓的极紧。
  靖千江冲他笑:“所以这辈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在哪,我在哪。”
  曲长负简直要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
  靖千江的性子一向不算开朗,他脾气傲,平日里端的架子也不小,今天这番近乎无赖的话,恐怕是豁尽了毕生攒起来的面子。
  ——他分明看到,对方连耳根子都红了。
  特别是那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又让人怎么听,心里都有些异样,仿佛不祥一般。


第34章 驻久戏风波
  说来他们两个可能真的是心意不通;缘分不到,要不然相处了这么多年,靖千江一直说看不透自己;其实曲长负也同样不懂靖千江。
  曲长负沉吟了一下;道:“阿靖。”
  靖千江抬眸,曲长负用了旧日少年时的称呼,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曲长负道:“你回来听说我死了;是不是很伤心?”
  靖千江道:“这是废话。”
  曲长负笑了一下;慢慢地说:“那如果我告诉你;那是我装的呢?”
  靖千江怔了怔。
  曲长负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重生很神奇?但我早就知道我会重活一次了;也早就想好,重活这一回,我要当曲长负,不是乐有瑕。”
  “死遁是从一开始就设定好的结局,区别只在于怎样死,在一个什么契机之下死。你的伤心欲绝;对我来说,不过演成的一场戏。”
  靖千江定定地看着曲长负,似乎已经怔住。
  曲长负直视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上一世怎么死的;但是我劝你,珍重生命。别让自己的付出,废在不值当的东西上头。”
  马车里一片寂静;好一会;靖千江才说:“……你跳崖;装的?”
  曲长负道:“可以说是装,也可以说是命数已到。你一直不满我为什么会如此协助齐徽,那么我就告诉你;其实这就是我能获得重生的代价,我知道,我跳下去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靖千江:“为什么选在那种时候,用那种方式?”
  曲长负长长地叹息一声:“这就是我心中憾恨了。之前身体实在不经用,能再延命数年,已经是极限。当时天下未定,如果能哪怕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局势也定会有所不同,可惜,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他的声音冷冷,却又有种暗夜里烟花落尽过后一般的惆怅。
  “齐徽的个性,从小被父亲疑虑,母亲逼迫,他争抢怕了,事事算计又暗藏自卑,在没有绝对把权力把控在自己的手中之前,是不会放心用人的,你们又不是真心俯首,这样的话,大局不定,一旦没有我从中周旋,势必会乱。”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叹了一遍:“壮志难酬,天不假年,真是可惜。”
  “所以,当我不得不死的情况下,那种死法是唯一的选择,一来可以震慑齐徽,二来可以警示你们。我刚死之时,想必会有一时之乱,但那乱局总比积怨渐深,局势太平之后再兴战事要好得多。”
  “你明白了?”曲长负淡淡一笑,望向靖千江。
  良久,靖千江才缓缓舒了口气,消化了这个消息。
  他开口时,声音犹自有些发颤:“连自己的死亡都要算计,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曲长负道:“现在不就见到了。我一向都是这种人。”
  靖千江道:“你说都是演戏,那你当时跳崖,没有真的摔到是么?没受伤,也不疼,直接就重生回来了?”
  他的关注点似乎偏了,曲长负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然后颔首。
  靖千江闭上眼睛,忽然如释重负地摇了摇头,低声道:“那,这样也好。”
  无数次的梦魇之中,他梦见自己变成了曲长负,从那高崖之上摔下去,重重砸在地上,骨肉俱碎,血液成冰。
  那么疼,那么冷,仿佛连心脏都要被痛的裂开了。
  原来不是真的。
  幸亏不是真的。
  曲长负说这些的时候,甚至做好了靖千江扑上来揍他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每一次的反应都跟他预想中完全不同。
  这使得他心中难得生出了一些烦躁情绪来。
  曲长负皱眉道:“你到底听懂了吗?其实我也可以继续骗你,让你继续跟着我,咱们演演戏,玩一玩,各占好处即可。”
  他一停,又冷声道:“可惜,我觉得你这人挺玩不起的,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戕害过于认真的人。你跟我,根本就是志不同,道不合。”
  靖千江笑了几声:“是吗?这么说,你挺玩得起?”
  曲长负冷冷道:“自然比你强多了。”
  说完这句话,靖千江忽然按住面前的小几,探身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的唇。
  实在是太丢面子了,两生两世,他第一次去亲吻一个人。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他不饮酒,但曲长负对他而言就是最烈的美酒,一口灌下去,嗓子眼里又是冰冷又是烧的慌。
  也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或许都有一些。
  大概缺德事干多了总有翻车的时候,这或许是曲长负平生头一回被自己的话僵住。
  他没想到靖千江会吻过来,关键是刚说完自己玩得起,要是再因为这样一个亲吻推拒发怒,饶是曲长负脸皮够厚,都觉得有点下不来台。
  他一把扣住了对方按在几上的手腕,力道极紧,却不知是推是拉。
  而靖千江的胸口不住起伏,似是渐渐得法,探进他的唇齿间,吻得深切又激烈。
  他从来就是这个脾性,倔强,认死理,要么不做,要做就得酣畅淋漓,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
  这亲吻中,带着怨愤,带着苦涩,带着不管不顾的悲凉,却又带着甜蜜。
  曲长负却耐不得这样的热烈,被靖千江抵在座上,苍白郁秀的面容上逐渐染了红晕。
  他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把将人搡开。
  外面的人先前便觉得马车晃了,这时候又听见里面“砰”地一声,都是满头雾水。
  有人隔着帘子小心问道:“大人?”
  片刻之后,曲长负淡漠如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无事。”
  说话时,他的呼吸仍有点急,眼尾泛红,双颊微晕,连唇上都多了血色,实在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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