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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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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千江若无其事地收回绊他的腿,从对方脸边走过去,取了血书递给曲长负。
  曲长负草草一扫。
  陈小姐道:“除此之外,我还听闻军营中私吞军饷、克扣兵卒之事亦时有发生,且对普通军士动辄打骂,父亲归家,我亦亲眼见过他身上伤痕。我父为谋生计,只好逆来顺受,可仍是沦落到了此等地步!”
  情况已经完全失控,曹谭顾不得其他,厉声呵斥:“此女定是被人收买,有意挑拨,惑乱军心!来人,将她拿下,审问是不是敌国奸细!”
  他脑子转的极快,陈小姐却也豁出去了,高声道:
  “大人,我人微言轻,只能任你栽赃摆布,死不足惜!可是即便是死,小女也想亲眼看上一看,是否当真好人不长命,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公道存在!”


第18章 甚平生意气
  曲长负手指收紧,染血的布片在他指间皱起,而陈小姐提到的“军饷”二字,如同一道闪电,划入脑海之中。
  上一世宋家在西羌战败,当时所率领的兵将,除了惯常所带的旧部之外,亦有一部分是出自京郊大营以及卫甲军。
  因而他此次前来,也有调查之意。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了解,京郊大营乱是乱,但其中兵将大多懒散贪婪,好逸恶劳,要说叛国通敌还不至于,难以成为主要败因。
  而此时陈小姐提到“贪墨军饷”四个字,让曲长负突然想到,出征所用的粮草物资,也是从这一带的粮囤中运出的,或许人没问题,而是吃的用的出了问题。
  但目前并不是令人深思的好时机,陈小姐的喊声撕心裂肺,周围之人一时齐齐震住。
  曹谭眼看局势再也无法控制,曲长负分明就是处心积虑要处置自己,当下也豁出去了,怒喝道:“人呢?不是说了将陈氏拿下吗?”
  曹谭手下亲信,大多参与过欺压新兵之事,有人手上也沾了人命,只不过没有闹大罢了。
  眼看曲长负要查,谁也没有好果子吃,当下众人蜂拥而上,要将林子杰和陈氏一家三口拿下。
  曹谭面色深沉,慢慢转首,冲着自己身边侍从使了个眼色,手掌向下一劈,做了个斩草除根的动作。
  一场庆祝佳节的宴会竟然闹到这样的地步,眼看曹谭如此疯狂,跟随在曲长负身边的相府护卫们个个如临大敌。
  他们此来,唯一听从的就是曲长负的命令,眼下一场兵变在所难免,自身死不足惜,但说什么也要保证少爷的安全。
  眼看一人满面狰狞,举刀就朝着陈小姐当头劈砍而下,小端飞身上前,架开他的刀锋,同时将陈氏母女一手一个揪过来,往自己身后一推。
  他大喊道:“留十个人与我在此保护陈家的人,剩下的护着少爷快走!”
  正当混乱之际,一道剑芒脱鞘而出,雪亮剑锋映的周遭一晃,跟着匹练般地划出。
  下一刻,面前鲜血飞溅,曹谭护卫人头落地。
  ——这是祭祀此场变乱中的第一条人命。
  双方虽然起了冲突,但闹出人命,意义便大不一样。
  周围之人无不震骇,连小端都大吃一惊。
  他回头看去,动手的并非相府之人,却是这段日子经常跟在曲长负身边的那个易皎。
  “你——”
  靖千江面不改色,将人头一脚踢出,高声喝道:
  “曲主事奉陛下旨意,来此整顿军纪,一切做为乃分所应当!屯骑校尉曹谭欺上瞒下,公然抗命,罪无可恕,尔等莫要助纣为虐!还不速速放下兵刃,惩恶除奸,主事自会上请从轻发落!”
  众人见他先下狠手,又闻此语,不由稍有迟疑。
  曹谭见状,立刻冷笑道:“假托之词罢了,尔等已经布局到这个地步,如今又岂会轻轻放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早已退无可退了!”
  双方争执不下,趁着这个形势稍缓的时机,小端迅速将自己手中兵刃塞进了陈英手里。
  他厉声斥道:“是不是爷们?!是爷们就把刀拿起来,跟他们拼了!”
  这句话说完,他忽听身后传来惊呼,连忙转身看去,随即勃然色变。
  正在此时,后方竟有数人向着曲长负所站的方向冲去,瞬间将在他周围保护的侍从冲散。
  曹谭的脸上露出冷笑,杀陈家三口不过是幌子,这种形势之下,他首先要制住的人自然是这里身份最贵重的。
  军营中以武力逞胜,曲长负纵然再怎样头脑灵活,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终究也还是无济于事。
  这时一个反应最快的人已经扑到了曲长负的面前,首先一把抢走了那份陈小姐写成的血书,意图毁灭证据。
  然而尚未等他高兴,眼角余光忽觉寒芒一闪,转头看时,已见一泓雪亮的刀光迎面而下。
  肩头一凉,随即剧痛。
  ——曲长负竟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柄短刀,将他整条握着血书的手臂一刀斩断!
  断臂因此巨大的冲力而飞起,曲长负抽回血书。
  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眼前惨嚎的人,掩袖咳嗽两声,甩掉短刀上的血迹,随手还鞘。
  丢书、抽刀、断臂、夺书,这一连串的动作干脆利落,狠、准、精、快无一不备,只把曹谭看的目瞪口呆。
  有几个相府护卫正要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救援,见状也不由半张开嘴,瞪大了眼睛。
  他们知道曲长负自幼也曾跟从宋太师习武,但这几年少爷的身体越来越差,简直拿起笔来多写两个字,都要叫人担心会不会累着他,就更不用提动武了。
  少爷居然拿了刀!
  他的手疼不疼?会不会累着?有没有引发旧疾?这是他们当护卫的失职无能啊!
  护卫又愧疚又感动,简直热泪盈眶。
  曹谭一直盯着曲长负那边的动静,更加奋力厮杀。
  初始见对方被围在一干手持兵刃的军士之中,肌肤胜雪,清隽文弱,仿佛连阵风都抵不过似的,他只觉稳操胜券。
  却不成想,曲长负还有这样的能耐!
  那霍然而起的刀光和血色仿佛直戳进了他的双目,曹谭脑子里嗡地一下,心知不妙。
  他正要呼喝,却听曲长负的声音响起:“曹谭。”
  他从身边侍从手中拿起一副弓箭,微微偏头,箭锋对准了曹谭,而后手指松开。
  曹谭只来得及抬起头来,眼中刚刚映入曲长负在风中飞舞的广袖和衣带,随即便被倏然而至的一箭钉穿右肩。
  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骨肉撕裂的声音,大叫一声,仰面向后倒去。
  曲长负这次拿的是一石一的大弓,所费的力气要比上回在谢九泉面前射出那一箭重上许多。
  他有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在弓弦张开的那一个瞬间,全身筋骨剧痛,胸腔中翻涌的血气有如尖刀乱搅,仿佛即将沸腾。
  曲长负扣着弓箭的指尖骤然按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然而,在这几乎非人的痛苦之中,血脉中,却似有一股火焰热烈地燃烧起来。
  这是生命的挣扎。
  因为活着,才会感觉到疼痛。
  这疼痛是主宰自身力量的代价,即使蚀骨焚心,也令人——欣然往之。
  “第二箭。”
  长弓稍稍一沉,随即又被重新抬起,曲长负语气平淡,“宣节副尉,于敏。”
  于敏便是直接将陈英之子害死的凶犯,此次变乱之中也格外卖力。
  他跟曲长负距离颇远,刚抢了一匹马,想要趁机冲出军营,然而下一刻就被天外来箭射中后心,跌下马去。
  曲长负留了曹谭半条命,对于敏半点都没客气。
  两箭过后,他第三次张弓,周围之人无不惊恐色变。
  曲长负却手臂一抬,尖啸之声划过苍穹,最后一箭在天空中猛然爆起一簇火光。
  满场瞬间一静,随即,外围援兵奔驰之声乍起。
  曲长负将弓箭拂袖抛开,长弓轰然落地。
  喊杀声中,他的身形微微一晃,然后极快地挺直了脊背。
  靖千江高声道:“曹谭唯利是图,贪婪好色,在场诸位前来参军,多是为家为国的好男儿,又怎能任由此等人压迫欺凌?今日你们不敢站出来反抗,他年下场也好不过陈英!各位不妨好好想想,同样是豁出命去,究竟站在哪一边,才是真正的值得。”
  他的声音灌注真气,在校场上分外清晰。
  天边的火光划落,远处有人遥遥高喊:“北营第三队校尉王勇,愿配合曲大人,为国除奸!”
  这声高呼仿佛一个信号,声音在军营各处接二连三的响起。
  隐藏在暗处的兵卒们纷纷露面,而曹谭这一边,越来越多的武器被抛到地上。
  从曹谭重伤……甚至更早的时刻起,他便大势已去。
  曲长负的心里很明白,这样的局面不能维持太久。
  他暂时控制住了整个军营,但是手上完全可以信任的人,仍是只有从相府带来的那些护卫。
  或者还能加上一个易皎。
  *
  整个京郊大营已经混乱的太久了,如果要一一排查谁是作恶者,谁是无辜受害之人,其中的工作还十分繁杂。
  更重要的是,曲长负现在还没这个权力,只有将情况上报,才好做进一步的主张。
  他吩咐手下的人该关押关押,该封锁封锁,事情差不多交代完毕之后,便回了营帐休息。
  今日耗神出力都实在太过了,虽然身体状况慢慢好转,原来的底子也禁不起这样造。
  刚才在外面撑着一些还过得去,等到这时候精神松懈下来,疲惫便瞬间涌上。
  曲长负肺部寒凉,觉得喉咙发痒咳了几声,没想到越咳嗽越厉害,便伸手去端桌上的凉茶。
  有人按住他的手,挪开茶杯,将一盏温热的药汤递到曲长负手中,跟着抵住他的后心,将一股内力缓缓透入,驱散寒意。
  曲长负喝了口药汤,眉头皱了皱,止住咳嗽之后便推开了:“多谢。”
  “歇歇吧。”靖千江绕到他的面前,专注地看着曲长负,“大人今天太辛苦了,去睡一会,我在这里守着。”
  靖千江身上兵甲未除,仔细闻一闻,还能嗅到淡淡的血气。
  曲长负道:“区区一个曹谭,还不到一手遮天的程度,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必有外人协助。此时放心,尚嫌太早。你不必管我,自去休息吧。”
  靖千江道:“我不累。”
  曲长负道:“那坐吧。”
  他趁着小端不在,顺手将酒摸出来就斟了满杯,靖千江这回却按住了曲长负的手臂,微微拧眉道:“今天别喝了吧。”
  曲长负的指尖摩挲着酒杯上的纹理,看着他这张陌生的脸,忽然起了戏谑之心:“我不喝,你喝吗?”
  靖千江下意识地就要拒绝,但是瞧着曲长负苍白的脸色,又难免心疼,柔声道:“大人身体不好,不可多喝……那,属下愿代你一饮。”
  曲长负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脸上露出些惊奇的神色。
  他瞧着靖千江当真满斟一杯,端起来后一饮而尽。
  然后他几乎是瞬间就呛咳起来,这幅狼狈的样子,饶是冷漠如曲长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靖千江曾在宫宴上拒绝了老臣的敬酒,其实也不完全是他要摆架子,而是璟王殿下——
  他真的不会喝酒。
  从小到大,靖千江几乎滴酒不沾,也没人能勉强的了他。
  他活了二十年,总共碰酒的次数不过两三回,都是面前这位唆使的。
  那股辛辣之意呛入气管,久久不散,靖千江脸上也泛起酡红,可他看见曲长负竟然笑了,几乎生出一种再喝一杯的冲动。
  他笑着摇了摇头,神色间并不见狼狈尴尬:“不好意思。”
  靖千江缓缓地说:“几年不见没有长进,我依旧不会喝酒。让你见笑了。”
  从曲长负不怀好意撺掇他喝酒的那一刻起,靖千江就知道,自己“易皎”这层马甲,算是彻底披不住了。


第19章 赤脚踏沧浪
  其实对于彼此的身份,两人基本上已经各自心知肚明,而此刻靖千江的话,将最后一层窗纸点破。
  曲长负的眉梢轻微一挑,这样细微的动作,被他凭空做出一股潇洒。
  他说道:“为了拯救万千将士于水火之中,不惜亲自来军营暗访,可敬可佩。臣不敢嘲笑殿下。”
  靖千江望着他,眼中带着笑意:“既然已经知道是故人,为何还要端着架子说话?你要是还这样,我的酒可就喝亏了。”
  此时的曲长负倒是出奇的温和,竟然从善如流地换了语气:“好吧。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因为宫宴上在屏风后的交手吗?”
  靖千江道:“那个时候只是怀疑,毕竟你的相貌不同了,我也从未想过曲丞相竟然是你的父亲。不过后来去找你说话,我心里就什么都断定了——我还能认不出来你吗?”
  曲长负微微含笑:“我也是。”
  靖千江微怔:“什么?”
  曲长负道:“你易容前来当小兵,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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