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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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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如今,对方走了,他在一日日的回忆与想念当?中,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迷茫与歧路。
  他所计较和关注的,跟曲长负在意的从来都不一样。
  当?一个人习惯了在有限的时间之内尽可能安排更多的事?,那么那些琐碎繁杂的感?情,纳西细枝末节的斤斤计较,就永远不会进入到他的眼中。
  曲长负所需要的,会喜欢的,只会是一个能够无条件信任他,理解他,不离不弃的人。
  而自己的爱,只会给曲长负带来烦扰和麻烦,又如何能去声声质问对方为什么不肯接受呢?
  可惜,很多东西是不能挽回的,即便现在懂得了,他也永远都在错过。
  而眼下唯一能做的,不再是想方设法的占有,而是尽可能为喜欢的人分一分忧。
  齐徽说道:“他们既然并未刻意遮掩,那怕是用不了多久,陛下也会知道了。你继续令人关注着,另外将在附近可以调动的暗桩都转往惠阳,直接去找曲大人,听他差遣。”
  李吉十分惊诧,犹豫了一下道:“殿下,若是如此,那只怕机密泄露,这?些?桩子就算是都废了。对咱们的情报网来说损失很大。”
  齐徽道:“国难当头,若是计较这?些?私人得失,孤与齐瞻又有何两样?去罢。”
  他负手回身,望一望自己刚才走出来的宫殿,冷冷一笑:“更何况,孤瞧着距离陛下南巡的日子可是不远了,咱们也得早做打算啊。”
  *
  谢九泉出兵之后,惠阳城中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其他未经召见的人耳中。
  苏玄快步走进质子府,等?在门口的下人迎上来,直接将他带进了李裳的书房。
  李裳对苏玄一向礼遇,瞧见他便朝自己对面的座位上比了比,笑着说:“你来了。”
  苏玄直截了当?:“前朝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殿下,齐瞻提出请皇上迁都的计策,你事?先可知情?”
  李裳道:“那是自然。皇上若是不在宫中,很多事?情都会便利许多,这?是很重要的一步棋,不是吗?”
  苏玄道:“但如果皇上真的答应这?样做,那么必然会有一部分兵力抽调回来护送圣驾,也就等于是放弃了北部。这?会使惠阳孤立无援!”
  李裳打量着他道:“瞧把你急的,孤立无援便孤立无援呗,关咱们什么事?呢?”
  他半开玩笑一般:“还是说……惠阳城中有什么叫你放不下的人,因而担忧?”
  苏玄神色不变,没有半点迟疑:“玄父母俱丧,家中无人,何来有放不下之?说?可是殿下不要忘了,你帮助齐瞻的本意,是要他在登基之后全力支持你回国夺位。如果郢国经过连番战事?,元气大伤,他日后接手了这?个烂摊子,还能全心助你吗?这?就本末倒置了!”
  他如此坦然,反倒是李裳卡了一下,说道:“亏得有你提醒,这?个问题我?倒是当真不曾想过。”
  他沉吟片刻又道:“但现在齐瞻在皇上面前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眼下迁都与否,不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只有静观其变。”
  “至于郢国若是元气大伤,齐瞻才更加会需要我?梁国的支持来对抗外敌,他总不能对我?过河拆桥,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忧。”
  苏玄叹了口气,说道:“殿下,主要是这件事我?事?先根本就不知情,猛然听闻消息,难免惊诧。你应该提前知会我?一声。”
  李裳确实是跟齐瞻合计好了,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就没跟苏玄说,但对方这样直接的说出口来,难免让他有了几分尴尬。
  “这?……”
  苏玄道:“下官一向认为,真心合作就不能留下心结,时时刻刻都要把该说的话说明白,才不会产生误会,因而直言不讳,请殿下勿要见怪。”
  他神色平静地道:“殿下,请你放心,你的母妃对我母亲有恩,我?在郢国初入官场,为民请命反倒被关入大牢,也厌倦了这?种黑暗,所以才想为自己寻求可以施展抱负之?处。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没有理由背叛你。”
  苏玄这?样直接的把话说明白了,也让李裳没办法再说其他的了。
  他道:“我?明白。这?回也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我到底有些?心急了。下回再有什么事?,第一个与你商议便是。你有国士之?才,我?又怎会不以国士之?礼报之呢。”
  等?到苏玄走后,李裳忍不住舒了口气,发现自己竟然被这?名手下的气场给压制住了。
  这?人的温雅不过是表面的伪装,骨子里可实在非常强势啊。
  他不由摇了摇头,低声叹道:“苏玄啊苏玄,你心里究竟在琢磨什么呢?不露破绽,忧我所忧,难道我?当?真应该全心全意地信你?”
  苏玄走出质子府,脚步微微停顿了片刻,然后没有回头,又继续向前走去。
  李裳即使满腔算计,但这?一世到底还是年轻,在他的不断催化推动之下,行事?颇有些?躁进。
  这?其实对于苏玄想要达成的目的来说,是件好事。
  但他绝对不能让对方的行为伤及曲长负,这?也是苏玄全部的底线。
  所以他才会难得展露锋芒,强势地逼住李裳,迫使对方将所有的行动都提前告知自己。
  实在不行,可能必须放弃对一个自己厌恶非常之人的杀念了。
  ——他原本想先弄死齐徽,如今看了却不是时候,真是让人觉得不甘心啊。
  苏玄想着想着,思绪便不觉飘远,也不知道曲长负如今的情况如何了,那边气候不好,他又有没有生病。
  思念早已经深入骨髓,如同习惯性的隐痛,苏玄一捻手指,仿佛很想要凭空描摹对方的眉眼。
  他有时候甚至会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其实没有人逼迫他来到李裳的身边,进行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能够放下心中的歉疚和仇恨,将所有不为人知的往事?深藏,不管不顾地去守着曲长负,或许他还有正大光明与靖千江一争的机会。
  可是终究难以释怀。
  苏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容不得脆弱,短暂的失神之?后,他重新迈步,身影没入到前方的阳光之?下。
  *
  各方势力内心皆有盘算,隆裕帝那边的决定迟迟未下,而就在谢九泉日夜兼程领兵奔驰的时候,西羌已经开始了又一波的猛烈攻击。
  大概意识到死命攻城损耗太多,又因为之前散布出去的那些谣言有了效果,这?一次耶律单不再盯着城门城墙进行猛攻,而是采取了车轮战的方法。
  他将整个惠阳城围起来,截断生活物资的输送,又将城外的活水源头全部截断,然后派出不到万人的军队在外面放火叫阵。
  等?到把城中的军队逼出来之后,两军相接,西羌每隔一个多时辰就会换上一拨人。
  这?摆明了就是仗着人多玩车轮战,消耗惠阳的物资,以及士兵们的体力、心态。
  曲长负之?前所提出的主意为大家争取到了一些?时间,让他们能够尽量拖延着等?待靖千江回来。
  可不得不说,收回蛮横攻城战无不胜的自信之?后,耶律单的这?一招更狠。
  夜幕降临,曲长负走上城头。
  远远看着西羌军营那边的方向金鼓齐鸣,响声动天,几乎声闻百里,明摆着是又要攻来,半点也不肯让郢军得到休息。
  这?样长久下去,身体的疲惫只会引起精神上的崩溃,最?终不是败在他们手下,也会活活疲累而死。
  近两日的天气也十分不好,狂风平地怒卷,空气中隐隐有着潮湿的气息,似是即将有早春雨雪交加而来。
  这?种时候,曲长负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靖千江那句“春天就要到了”,忍不住摇了摇头。
  确实,春天迟早会来,但又有多少人,是死在春花烂漫之前的严冬中呢?
  曲长负估算着时间与双方兵力,吩咐身边的手下道:“西羌又要换兵了,挡不住。不要再阻拦了,先让将士们回来休息一会。”
  双方都暂时撤军之?后,下面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血腥味一直冲到了城头上,刺激的人直犯恶心。
  这?一仗连小端和小伍都下去参加了,将士们的体力和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人人都几乎是拿命去拼。
  两人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几乎连站都站不稳,还是被曲长负亲自扶了一把。
  小伍受了两处轻伤,被医师给抬走了,小端则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头靠着身后的城墙,不堪疲惫的闭上眼。
  他虽然没怎么受伤,但浑身是血,神色也是少见的憔悴之极。
  曲长负将别人给自己奉上的热粥递给他,问道:“很难打?”
  小端只将粥捧在手里取暖,闭着眼睛说:“方才,西羌又来了一名猛将,号称是什么天神之?子,身材极为魁梧高大,力大无穷,站在一架车上,用双头长刀,十分不好对付……”
  他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睁开眼睛:“少爷?”
  曲长负扶了一下他手中的粥碗:“是我,同你说了半天话了。把粥喝了罢。”
  小端下意识握住曲长负的手,又反应过来,立刻放开,愣了愣才连忙支撑着站起身来。
  他从小被严格培训过,眼见主子站而自己坐,简直别扭极了。
  小端硬撑着站稳:“眼见着就要下雨了,您怎么都不披件厚衣服?我?去拿。”
  曲长负道:“用不着你。粥,喝了。”
  他说着招了招手,旁边立刻有随从匆匆跑来,曲长负却吩咐道:“给我?拿一套盔甲过来。”
  小端一口将粥灌下去,刚放下碗就怔了怔:“您要亲自领兵?”
  曲长负道:“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西羌大将俾石,此人有勇无谋,但天生异禀,确实难缠,我?去会一会他。不然璟王他们回来,怕是要遇上麻烦。”
  小端连忙道:“我?还能行,我?跟您一起去……”
  曲长负根本不搭理他,穿上盔甲,接着将小端直接一把搡出去,推的他踉踉跄跄摔在了两名随从身上。
  小端:“……”
  曲长负抬了抬下巴,吩咐随众:“这?个,扛回房去搁下躺着,不躺就捆上。另外,传令下去,我?要点兵。”
  他跟小端说的不详细,实际上这?个俾石身世离奇,是从小被山林中的老虎养大的,喝虎奶,吃生肉,直到八九岁才被人发现,带出来教养。
  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不光身体比普通人强壮,力气也大,而且听觉和嗅觉都十分灵敏。
  西羌人喜爱以老虎作为图腾,更是将他说的神乎其神。
  如果一直是这名猛将在西羌军中守着,那只怕靖千江带兵回来的时候,来不及布阵,会被西羌提早发现围剿,难免会有危险。
  说什么也得把这?人拖住,甚至,除掉。
  小端和小伍都已经战至力竭,曲长负嫌他们吵着要一块出城麻烦,下令一人灌了一碗药,让他们留在城中睡觉去了。
  他带着兵向外走的时候,恰好遇到曲萧从城墙上走了下来。
  曲萧身为文官,虽然没上战场,但连日来指挥作战,掌握敌军动向,所有的重压都在肩头,就别想休息好了。
  此时他眼下一片青黑,嘴唇干裂,看上去十分憔悴。
  两人照面,曲长负一个晃眼,几乎没有认出这个人来。
  其实他的父亲对于他来说,除了曾经那幅惯常伪装的面具,一直是十分陌生的,到现在为止,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
  曲萧也看见了曲长负身上的盔甲,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你做什么去?”
  曲长负道:“出战。”
  曲萧知道他不爱搭理自己,平时除了军情的必要讨论,也不怎么开口,这?下却实在忍不住了。
  他怕曲长负不快,尽量把语气放的温柔缓和,慢慢地说:“眼下天气不好,西羌两名将领攻势又猛,实在太不安全。你别胡闹,听我的话,回去。璟王不是也让你等?他回来吗?”
  曲长负道:“眼下城中就是这些?人,我?不去让谁去?总得有人上吧。”
  曲萧道:“我?另寻他人……”
  曲长负讥刺道:“所以说,在你的心里,是你生的方有资格安逸享福,不是你的孩子才可以出去冒着生命危险厮杀,是吗?”
  曲萧心中大恸,脸色骤然发白。
  说出这句话也等?于自揭伤疤,原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曲长负的心情变得很不好,从曲萧身边经过,冷冷地道:“少管我的事?。”
  曲萧没再说话,他转过头,目送着儿子清瘦的背影,从心底觉到了一丝无从言说的酸楚。
  无论是怎样的原因,有的事?情做下了就是做下了,永远都无法弥补。
  这?种悔恨与心疼愧疚,注定要缠绕在他的灵魂中,随着他一直到地狱里面去。
  在战场上,他们可以攻,可以守,可以阴谋算计,可以兵刃相向,无论胜负如何,总能落个潇洒尽情,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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