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 完结+番外-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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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过,见陈娇并没有在意。甚至连卫青没再出现在上林苑,都没留意。
陈娇惊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才道,“我那是恰巧碰到。”
“那送书呢?”刘彻不依不饶。
陈娇无语了,这刘彻是被人穿了吧?“陛下,你到底想怎样?”
“留在朕的身边,以往之事,朕概不追究。”刘彻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
“呵呵。”陈娇假笑,“您想得真美。”
刘彻懊恼,这女人真是块木头,软硬不吃。
无计可施,论算计人心,刘彻一向无往而不利。面对陈娇却总是束手无策。狠了,他舍不得。轻了,陈娇不上当。若陈娇不这么聪明,也像其他女人那般,蠢一点,听话一点,多好。
“做皇后不好吗?朕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总想着离开?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坐拥天下,刘彻很清楚,长安城外的世界,穷苦有之,险恶有之。陈娇一柔弱女子,贸入其中,甚难安然。
“我知道外面不比长安,难道陛下忘了吗?少年时,我也曾在外游历许久。”只要刘彻不派追兵追杀,她想,她会活得很好。
刘彻哑然,他当然没忘记,那是第一次陈娇不辞而别。徒留他一人,伤心难过。如今,她又想故计重来,只是,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年弱无力的小太子。他已贵为天下之主,怎还会重蹈覆辙?
看刘彻神色没有丝毫松动,陈娇着急了。决定采用柔和策略,轻叹口气,拉过刘彻的手。刘彻身体一僵,冷哼一声,反手甩开陈娇的手。
陈娇默默收回手,深吸一口气,抬头定定地看着刘彻,“阿彻,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刘彻眼眸微动,没有说话。
“我要的是尊严,是信任,是爱。阿彻,你尊重过我吗?你信任过我吗?你爱过我吗?”
“朕自然是爱你的。”若不是宠爱陈娇,他总会这般纵容她?
“不,你不爱我。”陈娇苦笑着摇头。
刘彻皱眉。
“爱的基础是平等。而你是皇帝,高高在上。我不过是你的一只宠物,充其量是喜欢些。高兴时,逗一逗。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
刘彻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看,你常说着那个字'朕',君臣有别,你是君,我是臣。悬殊的地位,何来的爱?”陈娇长叹了口气,目光悠长,“我明白,这已不是我的那个时代。其实, * 我只是想要一份尊重,一份平等。可是,好难,真的好难。陛下,我知道你其实是不信任我的。或者说,您不信任任何人。我不怨你,真的。你是皇帝嘛。所以,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自由人,不好吗?”
“阿娇,朕……我确实不可能去全然信任一个人,但是我从没有怀疑过你啊。帝王之责,重过泰山,阿娇,你该懂我的。”
“我懂。阿彻你是天生的帝王。我相信,你会是千古一帝,名垂青史。你会击退匈奴,直捣漠北无皇庭。你会重塑大汉脊梁,千年后还有人为你颂歌为赞。”陈娇定定地看着刘彻,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刘彻心中激荡,看着陈娇的眼神更痴迷了。
陈娇被自己的这番话,激得豪情万丈,说话更不顾忌了,“阿彻,我知你是忌讳外戚之威,你可将我废之。立一平民女子为皇后,这样外戚之力就掌握在陛下手里了。嗯,其实卫子夫挺不错的。她的弟弟卫青是个人才,将来可是一员攻匈奴的猛将。”还有她的外甥,骠骑将军霍去病。好吧,现在霍去病还只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子。卫子夫真的是老天给开了挂啊,家族这般给力,让她都羡慕了呢。
魂游天外的陈娇,完全没注意到,已黑了脸的刘彻,继续道,“不过,陛下不能太依赖外戚,虽说自己人可靠些,但不管是什么外戚,一旦势力大了,再想遏制就难了。”史书上说,武帝后期为打压自己一手提拔的卫家,不惜代价扶持全是庸才的李家,结果闹出了许多笑话。
“那娇娇说,该如何是好?”刘彻顺着话问,外戚确是大汉一大难事。
“开科举呀。”陈娇想也没想答道。
“科举?何为科举?”刘彻追问。
陈娇定了定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天呐,她又一时不擦,口快乱说话了。想想,她前面说了什么?还把历史上,那些评论家对刘彻的抨击,都当着正主面说出来了。听说,汉武帝可是对权势很敏感的,他会不会以为她有野心,然后……
“娇娇,何为科举?”刘彻等不及,又问。直觉陈娇的答案会给他打开一个新世纪。
竟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干脆都倒个干净吧。若能提前推动社会进程,说不定,还能是一件好事呢。刘彻雄才大略,是难得的明君,他会斟酌行事的。
如此想着,陈娇便彻底放开了,开始为刘彻科普何为科举,可谓是为刘彻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也为大汉描绘了一个新的未来。
两人说了很久,直到马车停了,陈娇才想起来,她似乎是被某人抓回来的。
刘彻率先下了马车,朝陈娇伸出手,“来,下来。”
陈娇警惕地往后一躲,避开了刘彻的手,“不要。”她才不要回宫呢,刘彻这厮要真让她回宫,信不信,她立马拿根绳子在这马车里上吊了。
刘彻心 * 情极好,寻回了陈娇,还无意打开了另一个思路,娇娇果真是他的妙人儿。这样一个世间难得的妙人儿,他怎么可能再放手?!这一路上陈娇的话,他都有听进去,也会试着改变。
陈娇是他的妻,是与他一起并肩天下的人,他会试着去信任她,尊重她。不过,这些念头,刘彻不想让陈娇知道。他希望她能在以后的相处中,感受到。
刘彻轻笑了下,长臂一伸,将陈娇抱下车来。
“朕知你不想回未央宫,看看这是哪里?”刘彻轻哄道。
陈娇一听,从刘彻怀里钻出来,打量四周,发现刘彻竟把她带来长门宫,心中复杂。一把拍开刘彻的手,“刘彻!你什么意思?换个牢狱,要关我一辈子?”
长门宫宫令自接到旨意后,就在此等候,见到马车,欢喜地跑过去,正好献媚邀功。怎料帝后一下来,就吵起来了。长门宫宫令心中暗暗叫苦,跪在地上缩着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刘彻冷冷扫了长门宫宫令一眼,拉过陈娇,往里走。这长门宫娇娇不是一向很喜爱么?亲自修缮,还在寝殿内,修了条通往城外的密道。不过现在陈娇住进来了,以防万一,那条密道他还是派人去堵了吧。
“你放开我,我不进去。”陈娇极力挣扎,甚至还不顾形象赖皮地蹲在地上。
刘彻又气又笑,忍无可忍,一把抱起耍赖的陈娇,大步朝内殿去了。
骤然地公主抱,陈娇蒙了,回过神来后,又气恼地举起手,想捶刘彻胸膛,然后又迟疑了。
“怎么了?舍不得了?”刘彻笑问,胸膛因为笑声而震动。
陈娇羞恼,一拳狠狠捶在刘彻胸口,谁舍不得了?刘彻被捶得倒退了两步,差点手一软,把陈娇摔下地了。
“你谋杀亲夫吗?”刘彻怒瞪。
“是你强迫我的。”陈娇别开脸,强硬道。
到了内殿,刘彻将陈娇放在软塌上,将侍候的人都轰走。自己也坐在塌沿,伸手想抚摸陈娇的脸蛋,被陈娇毫不留情拍开了,“娇娇,我并没有想要禁锢你。”
“哼!想骗我!”陈娇冷哼一声,转开脸,显然不信。
刘彻轻柔将陈娇腮边的碎发,拢到她耳后,轻哄道,“娇娇,外边凶险我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
“呵!”陈娇冷笑。
刘彻不在意陈娇冷嘲热讽,续道,“你要是真想离开,不用这般逃亡。”陈娇转头,不相信地看着刘彻。
“你可以去洛阳,在那,你能过得舒服些。我也能时常听到你的消息。娇娇,我们,不用走到老死不相往来那一步吧?”
刘彻说的的确有道理,能过舒坦的日子,谁想折腾?陈娇迟疑着问道,“你真的放我去洛阳?”
终于上钩了,刘彻嘴角微扬,面上却不显,慎重承诺,“自然,君无戏言。”
陈娇想了下,道,“那好吧,我明天就回洛阳,陛下先回去吧。”
“娇娇,你说我 * 不尊重你,不爱你,不信任你。那你中意的丈夫是什么样的?”刘彻轻柔问道。
中意的丈夫?现代时,的确对未来另一半有过很多幻想。后来,到了这个时代后,她再没有了想法。她很清楚,这个时代的价值观,这个时代的男人,她不想以卵击石,去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算了,不说了,说了也没什么意义。”陈娇沮丧地垂下头。
刘彻看了陈娇良久,提议道,“娇娇,我们试着过几天普通夫妻的生活,好吗?”
第87章 交心 刘彻脑子坏掉了?还是……他,爱……
长安城郊的一处小村落; 陈娇站在门前,看着远处的大山,仍有些懵。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同意了刘彻那个近乎荒唐的提议。
然后很快; 他们就到了这里。
“娇娇; 这风大怎出来了?”陈娇回头; 在看到刘彻时; 愣住了。
只见刘彻褪下了原本的锦衣华服; 换上了灰色麻衣。头发用一根布绳系着,肩上挽了一把弯弓; 手上还拎了一只死掉的兔子。
“你这?”陈娇愕然,皇帝陛下,这是改行当猎夫了吗?
“我刚去打的; 娇娇弄了,做午饭。”刘彻笑着将手上的兔子,往陈娇面前一送。陈娇条件反射地退后了两步。
刘彻坏心地又将手中的兔子,往前凑; 陈娇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脚下一绊往后一仰,跌坐在地上。
陈娇那副傻样,取乐了刘彻,他手拎着兔子指着陈娇,很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陈娇终于反应过来了; 没想到刘彻竟然入戏这么快。不就是扮演农妇吗?还能难倒她?陈娇不示弱地瞪了洋洋得意的刘彻一眼; 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一把夺过刘彻手中的兔子,转身进了厨房。
“娇娇; 你真会做?要不要我去唤杨得意来。”刘彻跟了进来,不放心地道。
陈娇斜了刘彻一眼,“陛下不是说,我们做三天农家夫妇吗?怎么?陛下后悔了?”
“我是怕你做不来。还有不要唤我陛下,娇娇可以唤我夫君。”刘彻从背后贴近,头抵在陈娇肩膀上。
这人脸皮真是厚,陈娇侧身躲开,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转身,拿了火折子,去灶炉后点火准备做饭。自食为天风行后,改变了汉人的饮食习惯。连农家有条件的也都造起了灶台大铁锅。
刘彻跟个尾巴似的,亦步亦趋跟着,新奇地看着陈娇忙碌。陈娇麻利地点燃了柴火,转头对一侧的刘彻吩咐道,“你倒点水来。”
刘彻一愣,长这么大,好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使唤他。顿觉新鲜得很,饶有兴致地答应了,去拿了木桶,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头问道,“要多少水?”
“越多越好。”陈娇随口答了一句。
不一会儿,刘彻就提着一满桶水来了。脚步轻快,毫不费力,不愧是常年练武的。只是姿势有些别扭,一看就是 * 没干过活的。
又指挥着刘彻将水倒进锅里,待烧沸后。又让刘彻将水舀到木盆里,将兔子扔进去,泡发了一会。又取了把刀,指挥着刘彻剥皮。自己则舀了些米,放入锅中煮。
刘彻接过刀,不满道,“娇娇,你这怎都让我做了?”被使唤一次,还是新鲜。使唤多了,就别扭了。
“这叫能者多劳,快点剥,我都饿了。”
刘彻本还想抱怨几句,听陈娇说饿了,忙住了嘴,敛神专心剥皮。开始还笨手笨脚,有几次还险些割到了手,很快,刘彻就掌握了方法,没一会儿,兔子就弄好了。
刘彻献宝地,将处理好的兔子捧到陈娇面前,“娇娇,我弄好了。”皮毛一点刮伤都没有,刘彻觉得自己简直能媲美庖丁。
刘彻以为陈娇多少会夸赞几句,哪知她竟只是看了一眼,又让他切碎了,装盘。这没眼力见的女人,他堂堂天子,被使唤着做庖丁的活计,还不知道说几句好话。
两人一阵忙活,很快午饭做好了,三菜一汤。
简陋的木桌,两把椅子,一人一只木碗。
吃完饭,刘彻满足地抚了下饱饱的肚子,感叹道,“娇娇做的饭食,甚美之!”陈娇很少下厨,在未央宫几乎是没有过,这让刘彻极为的怀念。
看着对面陈娇嘴角的浅浅笑意,以及这简陋饭食间流淌的平淡温馨,刘彻知道这一步棋,他走对了,以前的那个陈娇又回来了。
吃过饭,两人又手拉着手,去田野间散步。已是十月中,初冬的太阳照射在身上暖烘烘的。
走了一会,刘彻侧头问道,“若我们只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