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 完结+番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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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饿了吗,怎么就吃这么点?”刘彻问。
“晚上吃多了,不消化。”陈娇答道。
消化这个词,刘彻听陈娇小时候说过。也知其意。凑到耳边,一语双关地道,“吃完,待会多活动活动,就消化了。”
陈娇起先还没听明白,后看刘彻一双狼眼盯着她,直冒绿光,瞬间顿悟了。这,流氓!横了刘彻一眼。是不是男人,一旦浪起来,都这么可怕。
美人娇嗔,粉面带煞,映着这满室的红霞,美得让人心动。刘彻心里如有猫在挠,喘着粗气,凑近。陈娇一惊,忙装作没看见,在刘彻凑过来前,起身躲开。一击又不中,刘彻有些不悦,脸微沉。
陈娇夸张地用手扇风,“这一天下来,都是汗,我想先沐浴。”
刘彻一听,再想到某个画面,心中顿时火热,“孤也出汗了,一起洗。”此言一出,安生脸色爆红,杨得意也惊得瞪大了眼。
这流氓!老天啊,来道雷,劈死这不要脸的!陈娇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我们已是夫妻了。”刘彻走近,声音低沉,带着股不经意的蛊惑。
“我……我说不行就不行。”陈娇语塞,顿时恼羞成怒,怒目圆瞪。她本就不是一个善言辞的。
“娇娇勿恼,孤不逗你了。”刘彻好脾气地安抚,转头对安生命令道,“带太子妃去汤室沐浴更衣。”
“诺。”安生应道。
陈娇走后,杨得意抹了把额头的汗,上前对刘彻道,“忙了一日,殿下也去洗洗,解解乏吧。奴已吩咐宫人将西面汤室收拾妥当了。”东明殿太子妃殿设有两个汤室,只是另一个有些远,需要穿过一条长廊。
刘彻摆摆手,不在意道,“等娇娇出来,就着她的水,洗洗就可。”完全不知道自己扔了个什么大雷,炸得杨得意眼冒金花。他想说,这不合规矩。又一想,他家殿下,什么时候遵守过规则了?便闭口,只应声答诺。
半个时辰不到,陈娇就出来了。身着绯红的纱裙,不施粉黛,白皙无暇的肌肤在灯光下,犹如一块发光的美玉,让人不自觉想抚上去。陈娇正一面往外走,一面将头发拉到前胸,自己用干巾擦着。
见到刘彻还是原来的装束,问道,“咦,你怎么还没洗?不热吗?”
刘彻眸光闪烁了下,笑道,“我在等娇娇洗完啊。”
等我?陈娇一脸警惕,“等我作甚?”
刘彻笑得暧昧,“此良辰美景时,洞房花烛夜,娇娇,你说呢?”然后在陈娇一脸惊悚中,大笑着进了汤室。
“刘彻他什么意思?”陈娇茫然地问安生。
安生红着脸,“翁主您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 * 日子?她跟刘彻结婚的日子,结婚,洞房……天哪,待会那啥啥啥,她要怎么躲过,怎么办怎么办?
陈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没想好对策,刘彻就从汤室出来了。一身轻薄的蚕丝亵衣,杨得意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用干巾擦着刘彻的头发。
刘彻看了正焦躁转圈的陈娇一眼,轻笑了声,摆手让杨得意出去。杨得意行礼退下,还拉走了一脸担忧的安生。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暧昧的气息在无声息地蔓延。
陈娇正急得团团转,一转头,看到刘彻紧盯着她,一步步走近。那感觉就像被饿狼盯上了的猎物,心里直发毛。
刘彻一步步逼近,陈娇一步步后退,后脚跟撞到东西,一下跌倒在床榻上。惊魂未定还来不及爬起来,刘彻就已欺身而上,匍匐在陈娇身上。
“娇娇。”近距离看着陈娇绝美的容颜,刘彻双眼迷离,慢慢低头凑近。
粗重滚烫的气息,打在颈项,陈娇打了个哆嗦,一个翻身,挣脱了刘彻的控制,滚到床里。扑了个空,刘彻心中不悦,在陈娇想跳下床时,伸手捉住陈娇的一只脚裸,拉了过来,禁锢在怀里。
“想去哪?嗯?”
身体如被铁钳钳住,再动不了分毫。眼看刘彻的吻,就要落下。陈娇再受不住,哇地一下哭了出来。退婚后的挫败,被馆陶训斥的委屈,梦里阿娇的悲痛……强忍了这么久,在这一刻再压制不住,爆发了。
刘彻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陈娇,脸色铁青。有愤怒,也有难堪。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她就这么不愿?他以为陈娇最终答应了成婚,是打消了念头,一心一意嫁他。没想到,她仍是不愿。
莫非他堂堂大汉储君,需要去强迫一个女人吗?也太小瞧他了!
刘彻冷着脸,放开陈娇,一言不发起身,也不看陈娇一眼,甩袖而去。在走到门口时,顿住了。今天是他们大婚,若是他就此离开,明日就会有太子妃失宠的流言。不管是为了让长公主放心,还是其他什么,都不能就此离开。
如此想着,刘彻又转身回到床榻上,也不理陈娇,直接和衣睡在外侧,闭上眼。
发泄过后,陈娇就冷静下来了。她知道自己又把刘彻得罪狠了。其实想想,刘彻对她算不错了,她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想到刚才泪眼朦胧间,好像看到刘彻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小心脏颤了颤。陈娇知道自己怂,可对方是汉武帝刘彻啊,杀子杀女都不带眨眼的狠角色,她不能不怕。
陈娇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转头看着睡在外侧的刘彻。又过了许久,陈娇心想,他应该睡着了。胆子大了些,目光肆意地打量身侧人。少年人的面容还有些青涩,鼻子高挺,眼闭着,眉头紧簇。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看着这样的刘彻,陈娇心软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 * ……我不想气你的,可是……可是,我害怕……害怕会跟梦里一样。”陈娇陷进了自己的情绪里,声音有些哽咽。没有注意到刘彻已睁开了眼,正复杂地看着她。
“什么梦?”
声音轻柔像是来自天边,陈娇下意识地回答,“我做过一个梦,梦里你把我废了。”
刘彻皱眉,再问,“为何废你?”
陈娇完全没意识到,刘彻已经醒了,她又想起来了,梦里绝望的阿娇,历史书上被废长门的阿娇。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夜晚,总是容易让人多愁善感,容易脆弱。陈娇本也不是个心硬的。
过了很久,在刘彻以为陈娇发现了他的试探时,听得陈娇叹息道,“我不知道,有说是因为巫蛊,也有说是因为无子。”
巫蛊?无子?这两项确实都能是废后的理由。刘荣因巫蛊被废,薄皇后因无子被废。汉代信奉神鬼,身为太子的刘彻也不例外,甚至比其他人还要信些。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神灵的某种预示。另一个声音又说,这些全都是假的,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废了阿娇的。
“无子?”刘彻问。
“是啊,书上说,阿娇盛宠十年无所出。所以被废啦。”
刘彻复杂地看着神游太虚的陈娇,良久,轻柔拍拍陈娇的头,“睡吧,不要想了。”
陈娇被这一拍拍醒了,惊愕地看着再度闭上眼的刘彻。这一次,他脸色柔和,眉头伸展。她刚才有做了什么吗?该不会是她刚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了吧?
记得史书记载,刘彻很迷信。会不会把她抓去烧了?或者让方士来做法?或者……一时间脑子里千百个念头,七上八下。
正想着,突然被一只铁臂一把搂住,陈娇吓得正要挣扎,又听得头顶传来刘彻的声音,“孤不是说了,不要再想了。或者你想做点其他的事?”话语里满满的威胁,让陈娇立马老实了,再不敢挣扎。
良久后,刘彻睁开眼,看着陈娇紧闭着眼,僵着身体缩在他怀里。因为紧张,睫毛不住地上下颤抖着。刘彻轻笑了下,捏了下陈娇嫩滑的小脸蛋,许诺道,“放心吧,若你不愿,孤不会逼你。”
“真的?!”陈娇立马睁开眼,双眼发光地直视刘彻。
“你觉得孤需要去勉强一个女人?”刘彻不屑地瞟了陈娇一眼。
呵呵,陈娇干笑,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欠揍啊。是,您老是大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陈娇又腹鄙吐槽了一番,打了个哈欠,很快就睡着了。
刘彻看着怀中人,没心没肺的睡颜。想到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却只是搂美在怀,不能吃干抹净,有点遗憾。
想到陈娇迷迷糊糊,在他引导下说的话。他相信那是真话,就凭陈娇那个一根筋的脑子,不可能编得出这么个计谋。如果阿娇说的是真的,那是否是一种预示……阿娇说,她盛宠十年无所出。
刘彻眼 * 眸微眯,又思量了片刻,这才闭上眼,睡去了。
第49章 拜礼 陈娇,你好大胆子,竟敢嫌弃孤。……
天气越来越暖和; 但早晨还是凉爽一些的。五月的天亮得很早,辰时不到,太阳已窜上了树梢。
东明殿太子妃殿。
陈娇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抹涂嫩肤膏。抹了两下; 停下手; 转头看向; 那一直赖在旁边; 看她梳妆看得津津有味的某太子殿下。
“殿下; 您不需要去忙吗?”陈娇忍不住再一次问。身为大汉储君,就这么闲?
“今日沐休。”刘彻以手托腮; 漆黑的眼,亮晶晶地盯着陈娇。有好几次,陈娇都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有投屏; 正在播放一部刘彻感兴趣的片子。
陈娇暗自翻了个白眼,谁管你沐休不沐休,我是想说,您老是闲得没事做吗?去看书; 去打马,去射箭,都可以,总之别杵这。当然这话,陈娇只敢在心里说说。
周重礼仪; 汉承周礼。这成婚; 分为婚前礼; 正婚礼,婚后礼,三大部分。婚后第二日; 就要开始行婚后礼。什么“妇见舅姑”“妇馈舅姑”“舅姑飨妇”……之类的。还什么,新妇就早早起床、沐浴。新妇拿着盛着枣、栗和腶修等物的竹器到公婆的寝门外等待。还要亲自侍奉公婆进食,待二老食毕,妇要象征性地吃公婆的余食以示恭孝。
听到宫司讲解时,陈娇嘴角微抽。好在,这是皇室。她是太子妃,不需要跟民间新妇一样。再加上天子身体不好,这一年都习惯了晚起。王皇后一向跟随天子步伐,不敢有丝毫越矩。窦太后年纪大了,精力不足。是以,成婚第二日的拜礼,就定在了下午。
梳好发髻,陈娇左右看了看。很是满意,如果说及笄,有什么好处,那就是能梳各式美美的发髻了。这让爱美的陈娇,欢喜不已。现代时看到的一些早心水的古装发髻,换着梳,只可怜了梳发髻的宫女,需要学了一个又一个。
“娇娇,美哉!”刘彻忍不住赞美道。
陈娇眉目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给了刘彻一个甜美的笑。女人,没有不喜欢被人赞美的。现代时,在大街上喊一声美女,会一群女性回头。
陈娇甜美的笑,让刘彻心里也跟抹了蜜一样。嘴角的弧度,一直高高扬着。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笑过,似乎看什么都是爽心悦目的。
东明殿的人,都惊愕得很。平日里严肃冷峻的太子,这才不过一日,就柔得跟朵花似的。果然男人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才一会,东明殿宫人心里都有了一根秤:太子妃轻视不得!
杨得意倒是没有那些宫人的大惊小怪,他自小就跟着刘彻,对刘彻是主仆,也是亲人。自小在宫廷,见多了情薄如斯。他希望刘彻能获得一份真情,能开心,能快乐。
用过朝食,东明殿丞按惯例向陈娇请示,殿内事物的调整。意思就是, * 太子妃需要在哪些位置安插自己的人手。
陈娇起先不明,还是刘彻解释后,才知其意。
“就照原样吧,不用调整了。”陈娇懒懒道。
东明殿丞愣住了,他是宫中的老人了。自文帝起就在未央宫,年纪大了看得也多了。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想抓着权力?帝王的情意虚无缥缈,随时都有可能没了。唯有权势,才是傍身之本。这太子妃还是娇宠了,没受过苦,才这般天真稚嫩。殿丞在心里想着。
“为何?”刘彻挑眉问。
刘彻是太子,还是在宫中长大的。于权势比任何人都深有体会。想来是阿娇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正想将这其中缘由说与她听。又听得陈娇道,“这殿中管事都是长久服侍殿下的,我很放心,所以不用调整啦。”陈娇不是傻白甜,宫中有人好办事,这个道理,在现代职场打拼多年的陈娇,当然是清楚的。
在成婚前几日,馆陶就为她讲解过了,身为宫妃在宫中安插自己的人脉是多重要。殿中哪些位置是可以动手的。应该在哪些司部安插自己的人手,甚至连人都为她安排好了。思考再三,陈娇拒绝了,为此还被馆陶给臭骂了一顿。
身在宫廷漩涡,在一些位置上换成自己人,就安心了吗?谁能保住这些所谓“自己人”历经时间,不会变成被人利用?陈娇从不是一个善心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