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 完结+番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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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学着曾经见过的广场舞大妈的动作,摆动手脚。再加上手脚不太协调,动作又不熟悉,东一下西一下,与前面几位公主优美的舞姿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馆陶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陈娇,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拽下来。简直把她馆陶长公主的脸面都丢光了。
平阳在愣了一会后,忍不住捂嘴直笑,眼睛里的嘲讽,掩都掩不住。乐师们也惊得忘记了要奏乐。
刘越惊得瞪大了眼,没想到几年不见,再重逢,竟是这么的与众不同。惊愕过后,便是担忧。怕陈娇因此触怒了天子,又怕她因这舞,会被长安勋贵们嗤笑。
不同于其他人的,或嘲笑,或忧心,刘彻却是饶有兴致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木着一张脸,努力跳着舞的陈娇。一会儿伸手,一会儿跳脚,一会儿又转圈……有几次还踩到自己裙角,差点摔倒。虽手忙脚乱,却也是花样百出。这样的阿娇,既新鲜有趣,又笨拙得可爱。
一舞终罢,场面一度寂静。陈娇悄悄抬眼,瞄向馆陶。见她面色铁青,盯着她的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心道,是你要我上来跳的,出了丑,可不能怪我。
移开目光,又看向场内的其他人。一如她所料,大多是鄙夷,幸灾乐祸。陈娇心绪无波,继续看过去。对上了一双闪闪发光,兴致满满的眼。陈娇一个恍惚,再看过去,刘彻已收回了目光。
这时,窦太后说话了,“跳的什么舞,孤也看不见。阿娇,弹首曲子听听,孤也就耳朵还能使使了。”窦太后眼睛看不见,感觉到了场内的异常后,随侍姆姆上前小声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
窦太后一席话,说得众人面色各异。有窦太后的解围,馆陶脸色缓和了很多,笑着道,“娇娇这跳得甚为急躁,必是想急着给母后弹曲子听呢。”
景帝吩咐道,“去将绕梁拿来。”
馆陶大喜,王皇后则是一惊,看向陈娇的眼神有些复杂。
陈娇古琴技艺说不上很精通,也是不错的。学习之余,对于各类当世名琴,也是了解一二。绕梁,是春秋时期,一位叫元华的人,献给楚庄王的礼物。楚庄王自从得到“绕梁”以后,整天弹琴作乐,陶醉在琴乐之中。后来,楚国被灭,“绕梁”就消失不见了。
很快,宫人就送上了琴。玄色琴身,简洁古朴,跟她想象中的名琴很不一样。
馆陶亲狠狠地瞪了陈娇一眼,警告她好好弹奏,讨得窦太后欢心,别再作妖。陈娇垂目,接过古琴,摆在案上,盘腿坐下。试了下音色,便弹了起来。
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弹出一阵欢快轻扬的琴声,仿佛深山泉水,涓涓流淌,拍打在山涧的小石上;又像,春风拂过田野,雨笋壳落竹林……曲调由慢渐快,又如夕阳西下,泛舟江上,游船筲鼓齐鸣……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好!好曲!好琴!”景帝连说了三个好。
馆陶笑得极为开怀得意,“陛下谬赞了。”又对还傻愣着的陈娇使了个眼色,陈娇忙起身,拜道,“谢陛下。”
景帝颇有兴致地问道,“这曲子叫何名?”
陈娇恭敬答道,“回陛下,叫《春江花月夜》”
景帝回想了下,刚才的琴音,问道,“曲和其名,不错。这曲风,朕未曾听过,可是阿娇自创的?”
想回答是,陈娇又实在心虚。想回答不是,又怕被追问,她总不能说,这是她在现代老师那学来的吧。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到馆陶笑着道,“阿娇这孩子,也就对这些玩乐事有些天份。整天不是作曲弹琴,就是作赋吟诗。其他正经的,一个不会,真真是气煞我也。”虽是气恼,语气中又透得意。
这馆陶吹嘘起来,也不怕闪了舌头。还作曲弹琴,作赋吟诗……弹琴,她倒是下了苦功夫,顶多只能算是会弹奏。至于曲子,多是记得的现代曲子。至于作赋吟诗,作赋她根本是一窍不通,所谓的吟诗,也就只能背诵背诵的历史上名诗名句。
陈娇低下头,她虽有想若墨守成规,不能好好利用这些所学所知,那就真真是白白糟蹋了,她一脑子的库存。但终究还是心虚。
“长公主勿忧,本宫看阿娇聪明伶俐,可是个大才女呢。”王皇后接话道。
“皇后说的是,阿姐你就是严苛了,朕看阿娇,挺好的。”景帝笑着点头。
……
宴会进行到一半,窦太后体力不支,回了长乐宫。馆陶送窦太后去了,临走前,隐晦地瞄了刘彻一眼,嘱咐陈娇好好表现。
陈娇 * 垂目答应,心底里却是排斥极了。重新坐回席上,看着这满室喧闹,心底里却觉得无比孤独。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画面外,看着这富丽堂皇里,古色古香的一个个人物。像是在看一场精美绝伦的电影。也许这就是一场梦吧,醒来,她还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陈娇。
也许是刚才的那首曲子,也许是馆陶刚才的话,也许是这天上的明月,也许是这同一个中秋夜……她控制不住地又想家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思念,像是疯狂生长的蔓草,又像是一头被猛然惊醒的巨兽,在她心底里不住地乱窜,啃咬,让她再难静心,再难安坐。
第25章 脆弱的阿娇 刘彻你动心了吗……
圆月高悬,清清冷冷。陈娇沿着沧池,漫无目的走着。
记得,以前一人在外,想念家人时,就打通电话,开个视频。实在想念了,就请个假,几个小时就能到家。如今,隔着不可跨越的时空,想念也终只能是想念。来到汉代,她不敢太放任自己去回忆,怕自己不够坚强,会沉陷在思念里,再难出来。也不敢不回忆,漫长的时间里,怕自己真会遗忘……
心一阵阵的抽痛,陈娇手捂上胸口。再也支撑不住,慢慢蹲下来,双手抱膝,头枕在手臂上。她真的好想家,好想,好想!
另一边,陈娇悄然离席后,一直注意着她的刘越,立马也跟着溜了出来。出了殿门,正要去寻陈娇,转身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十一弟,这是要去哪?”
循声看去,是刘彻,背着光刘越看不清刘彻面上的表情。对这个只大他一岁的皇兄,他素来惧怕。虽然那几年,他,陈娇,刘彻,也有过其乐融融。但在陈娇走后,他这个太子皇兄,就变得极为冷漠。这些年,刘彻深得父皇宠爱,朝臣敬佩。威严渐重。
刘越朝刘彻行了个礼,恭敬道,“回太子,臣弟就是出来转转。”
刘彻眼神清冷,“嗯,无事就进去吧,莫让父皇找。”父皇会找他?刘越很不相信,这些年,在汉宫他几乎就是个隐形人。却也只得应道,“诺”转身回了内殿。
刘越嘴角微扬,想去找阿娇?哼,做梦!
杨得意上前低声道,“殿下,翁主往沧池南面去了。”
阿娇去哪做什么?沧池南面,是一片荒芜的树林,平时鲜少有人去。刘彻想着,不由加快了步伐。
见到陈娇时 ,刘彻感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咬了一下。
陈娇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奶兽,缩成一团蹲在树下,头埋在膝盖上,双手抱头。浑身散发着孤寂与无助。刘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一紧,轻手轻脚去走过去。走到陈娇面前,蹲下。伸出手想碰触陈娇,又怕惊吓到了她。
这样的陈娇,是刘彻很少见的。不自觉又想到了薄后被废那年。陈娇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哭得那么伤心。他手脚无措,将刚得到 * 的最心爱的小玉马送给了她。这么多年,他虽硬下心肠想忘记,那双美目中流下的泪水,却像是流进了他心里,滚烫滚烫的。
落后一步的杨得意,看到随着年龄增长,越来雷霆风行,杀伐果断的刘彻。一脸温柔,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家殿下,还是少年思慕的年纪。
“娇娇”刘彻心里一片柔软。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陈娇,闻言,抬起头。月光下,绝美的脸上,满是泪痕。平日里,雪亮的眼眸,蒙了一层雾水,让人看着就心痛。
刘彻抬手擦干陈娇脸上的泪,柔声哄道,“娇娇,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吗?”
“我想他们了。”陈娇脑子还没有清醒,下意识地接话。
他们?他们是谁?刘彻皱眉,问道,“他们是谁?”声音冷了好几分。
陈娇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自己竟被刘彻抱在了怀里,惊吓得一把将刘彻推开自己也因为惯性,一屁股跌在地上。刘彻没有防备,被推得摔倒在地上。正要发怒,却见陈娇弯着腰苦着一张脸,全身僵硬,维持着一个动作。
“娇娇,你怎么了?”刘彻爬起来,问道。
“……”陈娇泪眼汪汪,痛得说不出话来。她刚跌下时,尾椎骨撞到石头了,那感觉,简直是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陈娇这个样子,刘彻突然腾起的怒气也消散了。当下是又心痛又想笑。
“你这也太不小心了,撞到哪儿了?来,我看看。”
麻痛过后,终于是好了些,陈娇试着直起腰。怒瞪笑得幸灾乐祸的刘彻,“你走开,不用你管。”
看陈娇扶着腰,慢慢走着,刘彻在一旁道,“你真不要紧?要不要去看看太医。”
见刘彻没完没了,陈娇恼了,“不用不用不用。”一连说了好几个不用。
刘彻也不恼,只觉得这样的陈娇,有趣得很。比平日里生疏有礼的陈娇,让他舒心多了。不知不觉中,他对陈娇的关注多了很多。
被刘彻这么一搅合,陈娇心里,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思乡情,也淡去了。
……
一通发泄,心情是好了,每月一次的烦心事却来了,真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现代时,有句顺口溜:月事这东西,怕它来,又怕它不来,更怕它乱来。
陈娇懒懒的,窝在堂屋的软塌上,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慢慢喝着。安生拿来一个暖水袋,将放在陈娇小腹上已有些凉了的水袋替换下来。
这个时代的红糖做法,是将甘蔗汁曝晒于阳光之下;变成粘稠的半固体形状。而陈娇喝的红糖,则是她是在钱塘事时,改良的。与现代喝的红糖基本无异了。她能知道这些,还得得益于,她无聊时看的,被同事安利的李子染的视频集。从中学到了很多,于她现在有用的东西。只是碍于资金,精力有限,一些东西她还未来得及实现。
“翁主,好些了 * 吗?”安生关心地问。
“嗯,好多了。”在现代从来没有感受过疼经的陈娇,在这千年前的汉代狠狠体验了一把。那真真是要了她老命。每每生理期那几天,她就跟死过了一次似的。
“翁主,广川王来了,您看是见还是不见?”安生帮陈娇弄好热水袋后,轻声问。
刘越?陈娇想了下,“叫他来这吧,我是不想动了。”
让外男来翁主闺房,这妥当吗?安生迟疑着问,“翁主,广川王毕竟是外男,来这,会不会不大好?”
“我是他表姐,这有什么?更何况,这又不是内室。”陈娇不为意。她这闺楼,刘彻可是常来,也没见馆陶有说什么。这时代虽也有男女之别,但毕竟儒家还不受重视,远没有后世那么严苛。
“诺”安生应声出去了。约莫一刻钟后,领着刘越进来了。与几年前的小胖墩截然不同。12岁的少年,已是高高大大。想到刘彻也是还不到14岁,已是快1米八的身高。想来是刘家基因遗传吧。
陈娇羡慕之余又有些妒忌,也不知道是发育慢,还是怎么。她现在才1米6不到,以前被她俯视的小子们,都需要她仰视了,这感觉太糟心了。
“阿娇姐,好久未见。”进门后,刘越笑着问候,一点也不见生疏。似乎四年的距离不曾存在,他还是那个当年常黏着陈娇的孩童。
陈娇是一个较于被动型的人,看刘越态度与当年无二,陈娇也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是好久未见,阿越都长这么高了。”
刘越坐在软塌旁的矮凳上,见陈娇脸色有些苍白,便关心地问道,“阿娇姐,脸色不大好,是生病了吗?”
“没有,可能是昨日没睡好。”陈娇道,“阿越,这些年还好吗?”
“还好。”刘越对自己的事,没多提。倒是有些委屈道,“阿娇姐,当年离开连个招呼都没有。”
“呃,咳咳”陈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那不是事发突然嘛。”
“阿娇姐还说,要去我封地看看的。”刘越又道。
陈娇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又因心中有愧,便只得道,“以后有机会一定去。”
听到陈娇的保证,刘越笑了,道,“阿娇姐,要说话算话。”
“好”陈娇笑着保证。
陈娇本以为刘越也跟当初的刘彻一样,多年未见,会冷漠生疏之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