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嫁未遂 完结+番外-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六十章
? 因着锁阳城战事紧急,这一路晓行夜宿,堪堪二十余日便到了锁阳城。
姬绣虹上一世是直接去的京城,从未来过锁阳城,却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锁阳城竟是这般模样:城外农田井然,芳草萋萋,全不似想象中的漫天黄沙的荒凉景象,只是村落稀疏了些,马车行至城下,只见那高大的雄浑的城墙上饱经沧桑,虽多有修补痕迹,却难掩其中的战争痕迹,一尺厚的包铁城门上伤痕累累,血迹斑驳,全不似晋阳府那散发着淡淡新漆味道的大门。
随着进城的行人,马车从东城门缓缓驶入城内。
城内一条南北走向的高墙将整个城池分成了东西两部分,东城大概要小一些,是城中居民,来往商贩,驻军将领极其家属的驻地,民房官宅林立,西城则是大军驻扎之地,一丈多高的高墙内隐约可见旌旗飘扬,战鼓磊磊。
西城不知怎样,东城街上却极繁华,马车从东门而入,直抵南北走向隔墙的大街两边是一排排坐北朝南的房屋,且越是靠近隔墙,房屋修葺的越是整齐,阔朗,想是驻军将领极其家眷的住所,大街的两侧,各色摊贩吃的,用的,穿的,玩儿的应用尽有,只是粗犷有余却精细不足,摊贩后面的铺子则多是酒楼饭馆布庄。
街上人来人往,倒也热闹,其中女子虽不多,却多数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说话嗓门洪亮因着锁阳城战事紧急,这一路晓行夜宿,堪堪二十余日便到了锁阳城。
姬绣虹上一世是直接去的京城,从未来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锁阳城竟是这般模样:高大的雄浑的城墙饱经沧桑,一尺厚的城门上伤痕累累,血迹斑驳,全不似晋阳府那散发着淡淡新漆味道的大门。东城不知怎样,西城街上却极繁华,马车从东门而入,直通南北走向隔墙的大街两边是一排排坐北朝南的房屋,且越是靠近隔墙,房屋修葺的越是整齐,阔朗,想是驻军将领极其家眷的住所,大街的两侧,各色摊贩吃的穿的,玩儿的应用尽有,只是粗犷有余精细不足,摊贩后面的铺子多是酒楼饭馆布庄。
街上人来人往,倒也热闹,其中女子虽不多,却多数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说话嗓门洪亮爽利,颇有些风风火火的样子,看多了扭扭捏捏,讲究颇多的小家碧玉和一言一行仿若尺量,举手投足都带着大家之气的名门闺秀,此时再看这风风火火的边关女子,却是多了一份烟火气。
这是一个姬绣虹两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见识过的世界。
想起上一世,沈含章交好的那些同袍家眷,姬绣虹莫名地一笑,放下撩起的窗帘,透过车前的纱帘,看着前方不远处,被骑在马背上的父亲搂在怀里兴致勃勃地看着四周景象的小儿,会心一笑。
沈含章坐在马背上,只觉后背吹过一阵冷风似得,阴嗖嗖的,不由得回头朝四周看了看,待看到马车上纱帘内的妻子时,略顿了顿,低头跟小儿说了句什么,父子俩便下了马,朝着马车走来。
“绣绣,下来走走可好?”车外,沈含章抱了小儿在肩膀上坐着,快比马车里的娘亲还高:“娘,快出来,外头可好了!”
“也好!”姬绣虹看看窗外来往的年轻女子,点头一笑,撩开纱帘出了马车。
吩咐了赶车的亲兵,让马车先行回家,沈含章一手护着肩上的儿子,一手去扶妻子。
姬绣虹略侧身躲开,轻身一跳,跳下马车,裙角在微风下微微飘逸,倒显得她端庄秀丽之中多了一分飞扬洒脱,看来做个边关悍妇,她还是有些资质的。
往前面的马车上,禀告了祖母许氏,并叮嘱孙莹莹夫妇几句,姬绣虹站在一旁,看着马车继续前行。
这锁阳城果然不一般,姬绣虹轻笑一声,率先学着来往的年轻女子那般往前走去,边走边看。
她在看路边摊位上的货物,看来往路人的衣着打扮,语言习俗,人情世故,看得不亦乐乎,既来之则安之,上一世,她活成了一个笑话,能够重来一次,这一世,她想要随心而为,护着儿子,她倒要看看,这一世,究竟谁还能伤到她。
她在看边城的民俗风景,却不知她在路人眼里早已成了独有的风景。
沈含章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街上行人或惊艳,或羡慕,或好奇,或嫉妒的眼光,却挡不住另一侧,小摊贩们热情的眼神,一个个举着自己的东西往姬绣虹这边递过来,嘴里不停地介绍着它的用处和好处,却在姬绣虹抱歉的笑容里,垂头丧气地收了回去,间或有几个不甘心的,一路追了过来,喊出低了一半的价格,试图留住这位衣着精致的漂亮夫人,却被沈含章带着寒光的厉眸扫了回去。
沈含章后悔了,他实不该让绣绣就这般模样上街的,下回,下回一定要扯块面纱遮着些才好。
“夫人,看看这玉簪子,和田玉的,与夫人最是般配……”姬绣虹在一个不大的玉器摊子前驻足,细白的手指捻起一根碧玉梅花簪。
沈含章跟了过来,接过妻子手中的碧玉簪子插进她如墨发髻中,由衷地赞道:“好看!”
坐在父亲肩膀上的小儿,一手托着下巴,像模像样的跟真点头赞道:“好看!”
姬绣虹被他那副小大人的样子逗乐了。
沈含章误以为妻子喜欢,忙问小贩道:“多少钱?我买了!”
小贩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喜笑颜开的伸出三个手指,说道:“正经的和田碧玉,承惠三十两银子!”
沈含章伸手就往怀里掏银子,别看他如今官职不小,却也没有多少银子,头两年,职位过低,饷银不多,还得孝敬师傅,几乎攒不下银子,后来两年多里,升了校尉,饷银涨了不少,每战缴获的金银财物也能截留下一些,只是被宋家截去一百多两,此次回乡给爹娘置地,又花去不少,他的手里除了一些成色极好,舍不得变卖,留给绣绣镶头面的珠宝美玉之外,银钱却没剩下多少,也不知他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错过去的那饷银还给不给发,若不成,便得跟人借几个先使使,两辈子里难得能给绣绣买一次东西,沈含章打肿了脸,很充了一下胖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约莫五两的紫金出来。
那小贩看着眼都直了,顺手就要接过那块成色极好的金子,明面上,一两金子兑换十两银子,可这养成色的一两金子,他能兑换出十二两银子来,里外里,这笔买卖不算卖玉簪子的钱,他能赚十两银子。
却不妨,从旁伸出一只玉白的嫩手拦下了那锭紫金,姬绣虹从发间拔下那根碧玉梅花簪笑吟吟地还给小贩说道:“这琉璃簪子做工倒是不错,只是不够通透,下次有好的,再来吧!”
这时候琉璃才刚从波斯传过来,常被当做别样的玉器高价卖出,上当的不知凡几,只是到了后来,锁阳局势大定,来往贸易兴盛,波斯国玻璃大量流入,这种价格低廉的头面首饰才为人所知。
“……”小摊贩傻了眼,沈含章也呆了,小儿纳闷地抓了抓脸,被不远处吹糖人的老人吸引住了。
姬绣虹袖了银子,继续往前走,沈含章摸摸怀里剩下的几两碎银子,有些底虚地跟上。
小儿叹了口气,小手拍拍爹爹扶着他的大手,老气横秋地说道:“清儿还有十个钱,分爹爹五个,够买两个糖人送给娘亲的!”
“呃……”被儿子可怜了的沈含章有些犹豫,这五个钱能不能要?
举着一根大刀关公的糖人,姬绣虹三人到了沈含章的将军府,咳,算是将军府吧!
姬绣虹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处宅院,:灰扑扑的大门敞开着,大门内是一个巴掌大的小院,小小的三间正房,东西两处厢房,大门左右两间南房,围起一个巴掌大的小院,小院子里长满了一指高的杂草,嫩绿嫩绿的。
“咳,咱们进去吧!”沈含章有些底虚地看向妻子,屋子旧是旧了些,也小了点,可该有的他都置办齐全了,要不过两日,再卖几个丫头婆子回来侍候着?
恰在这时,随着一声娇喝,一个粉色的人影风一样的刮了过来。?
☆、第六十一章
? “狐狸精在哪?”
随着一声娇喝,一个粉色的人影风一样的刮了过来。
沈含章面色一变,一个闪身抱着儿子挡在妻子面前,冷着脸,看着气喘吁吁的宋红英,寒声说道:“宋姑娘慎言!”
“沈含章你让开!”一身粉色衣裙的宋红英满脸怒气地看着沈含章,“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敢勾引姑奶奶看中的人!”说着就要上来拉扯他的胳膊,却被沈含章闪身躲开。
姬绣虹站在稍远处旁揽臂旁观,满脸的讽笑。
上一世初见宋红英,仿佛也是这般情形,看贼一样看着她,生怕她勾引了沈含章去,呵呵,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一幕,姬绣虹没有来的泛起一阵恶心,重来一世,终究没有躲开这些令人作呕之人,又重复一次上一世的日子,何苦重来?
思虑至此,顿觉索然无味,姬绣虹再不理会他,扭身朝院内走去,再没有看他们一眼。
沈含章要护着怀里的儿子,要拦着宋红英又不依不挠的痴缠不休,还要留神身后的绣绣,不愿出手伤人,却又挣扎不脱,眼看着妻子眼眸中的讽刺渐渐转为疏离转身而去,不由得心里一急,手上的力道就没了分寸,一把将一身粉红的宋红英甩出一丈之外的墙根儿底下,宋红英虽然并未伤到,却也被摔的晕乎乎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绣绣!”顾不上去看宋红英,沈含章急忙跟着姬绣虹往大门里走去。
姬绣虹闻言,脚步略顿了顿,恰好看到宋红英被甩出去的那一幕,惊讶地看了沈含章一眼。
“绣绣!”沈含章有些紧张地看向妻子。
“威武!爹爹威武!”小儿极为崇拜地看着爹爹,嘴里学着外祖讲故事时候的口气大呼‘威武’;他长大了也要像爹爹一样,打败坏人,保护娘亲!
“沈含章!”宋红英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沈含章居然对她动粗,意识到这一点,她圆睁的眼眸里渐渐蕴起了眼泪,哽咽道:“你竟敢打我?”长这么大,爹和哥哥都没舍得动过她一手指头!
沈宅周围虽安静,却也断断续续的有些来往之人,且多是住在附近的军眷,就有相识的,上前扶了宋红英一把:“宋姑娘快起来,有甚好好说,何必动粗!”
说着,还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沈含章,别看将士们一个个杀敌如麻,力大如牛的,可在家里再有什么也没有个对女人动粗的,军眷们也就分外的看不上打女人的汉子们,平日里看着这个沈将军长得俊又有本事,还当是个好的,想不到竟是个打女人的,真真是看走了眼!
宋红英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一把甩开,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待看到站在沈含章的身边看她笑话的姬绣虹,满腔的怒火顿时蜂拥而出:“你个狐狸精!”
小清儿被窝在父亲怀里,看看爹爹又看看这个……有点……要看大夫的女子,再看看娘亲,转头看向爹爹,问他道:“爹,狐狸精说的是禹王的夫人么?”外祖讲过的禹王治水,年三十而未婚,九尾狐仙落凡化作涂山女为禹王妻的故事,他还记得。
“雨王的夫人?”宋红英好似抓到把柄一样,大声反击道:“你瞎说!京城里只有陈王和秦王两位王爷,咱们锁阳城也只有镇军大将军,什么时候蹦出个雨王来,你这是欺君,要杀头的大罪……”
小儿满脸的‘你好笨’的表情,可怜地看着宋红英,稚嫩的嗓音颇为遗憾地说道:“这位……女子……你连治水锁蛟的大禹王都没听说过么,唉!你怎么比宝成兄还笨?先生说勤学方能补拙,你更应该勤读诗书在家温习功课才对,怎能到处乱跑,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先生要骂的,至少也要读懂‘吕览’才行啊!”小儿失望地连连摇头,一副汝之不可教也的表情。
抱着儿子的沈含章无辜中箭,他知道禹王治水却没听说过禹王的夫人是狐狸精,更没看过‘什么吕览’!那岂不……也是个笨蛋?
摇完了头,小儿立马换了表情,一脸求夸奖地看向爹爹身后的娘亲:“娘亲,清儿说的对不对?”
“嗯嗯,合该如此,清儿自己也不要骄傲自满,须知,书山有路,学海无涯……”
“清儿都知道!”小儿重重地点头,背书好容易,看两边就会背了,背完书还是有好多功夫能玩。
“啊!你才是笨蛋!狐狸精生的小 jian 种!”宋红英回过味来,气急败坏地骂道。
“宋红英!”沈含章的暴喝中,只见绣绣一阵风一样的冲向宋红英,顿时急了,宋家可是历代军户人家,宋红英再不济,要打绣绣,别说她一个,就是再来俩也不够她打的呀,眼瞅着,绣绣就冲了过去,沈含章抱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