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黑化哥哥养花[穿书]-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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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梵音刚从楼上忙完下来,想去厨房喝杯水,就瞧见两名佣人抬着一长条铁链往外走,铁链锈迹斑斑,隐约能看见一些深到发黑的红,很粗,看着便沉,两个人抬,似乎都有一些吃力。
荆梵音好奇走过去,问这是哪里的东西。
近距离再看,更觉得这铁链透着古怪,那深到发黑的红,很像是鲜血附着上面干涸久了形成的,而且这么粗,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两名佣人年纪不大,刚来尹宅两三年,对视了一眼,似乎也觉得这东西古怪,说是她们在打扫地下酒窖时,从一个很矮的小隔室里清扫出来的,带领她们的小组长,只让她们拿出去扔掉,也没说这铁链原先有什么用。
荆梵音拢了拢眉,觉得稀奇,她在尹宅住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地下酒窖离还有个小隔室。
她让两名佣人继续忙,然后去厨房喝了杯水,想了想,还是经不住好奇,朝地下酒窖走了过去。
宽阔的地下酒窖里,顶很高,灯光不如外面明亮,三三两两的佣人小心整理着一排又一排的酒柜,动作很轻。
荆梵音往里走了一段路,就看见偏僻的角落,有两名佣人弯着腰,围在一扇矮门前,时不时将手里的清洁工具,往里面递。
那门也就比半人高一点,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荆梵音好奇心被吊起,走到佣人们身旁,也弯下腰,往里面张望。
里面还有两名佣人,正提着灯,清扫墙壁上的蛛网,一人刚说完声,“我害怕……”
门外一人似乎感觉到旁边有什么气息,一扭头,陡然看见荆梵音,吓得险些尖叫,哑然半天,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才唤了声:“少夫人。”
另一人听见,回头看见荆梵音,也连忙喊道:“少夫人。”
荆梵音点了点头,往里头一指,问道:“这个房间……原来是用来做什么的?”
怎么感觉阴森森的,像个囚室,而且还是荒废了很久的那种。
“这是少爷以前驯养白狼的囚室,已经空置很多年了,少夫——”
一名佣人嘴快,但她还没说完话,就被另一个掐了下,声音立时就弱了下去。
荆梵音听后皱了皱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回头一脸困惑:“驯养白狼?”
两名佣人突然变得惊慌失措,连忙垂下头,含糊地说她们也不是很清楚,兴许是记错了,说还要去打扫其他地方,提起清洁工具就跑了。
里面两人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从矮门里钻出来,匆匆向荆梵音点了点头,似乎深怕荆梵音问什么,也不敢多留,跟着前面的两人也跑了。
荆梵音:“???”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长得挺慈眉善目,温柔漂亮的啊。
荆梵音:莫不是我跟尹似槿待久了,不知不觉染上了点不怒自威的大佬气质?
好好说着话,她们怎么就突然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那么怕她?
荆梵音想不明白,有心想再找个人问问,但举目一望,见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她又不好意思去打搅了。
她琢磨了下,决定还是以后再说,或者等尹似槿回来,直接问他好了。
叹了声气,荆梵音放下摸脸的手,原路返回,出了地下酒窖,又摸进了厨房。她拿出块蛋糕,又让蔓姨帮她冲了杯奶茶,劳动一早上,有点饿。
荆梵音慢悠悠吃了半块蛋糕,忽然想起了文森,几年前文森跟一头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灰狼看对了眼,还生了一窝小狼,那时她差点反应不过来,文森竟然是头母狼!
哺乳期的母狼攻击性强,尹似槿就不准她再跟文森玩,后来时间久了,她也一直没再见过文森,也不知道文森还在不在前面那片森林里。
荆梵音捧着奶茶喝,扭头远远地朝窗外望过去,除了绿茵茵的草坪,森林的轮廓其实不大清楚。
她回想着以前跟文森和雪莱一起玩耍的日子,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文森的模样,身躯修长矫健,通体雪白,毛发很柔……
等一下!
荆梵音喝奶茶的动作忽然顿住。
脑海中电光火石,就要联系上什么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下。
荆梵音思路被打断,回过神,她拿起来手机看,是靡音发来的消息,说爷爷寿宴那天,她跟安琰可能会迟些,但他们会尽量在爷爷致词前赶到的。
荆梵音回了个好,表示她知道了,正要放下手机,又忽然想起什么。
她思考了一下,又敲下一行字,发送过去。
【你还记得哥哥以前驯养的那只白狼吗?】
聊天框静了会儿,靡音的消息才回复过来。
【……白狼?】
【姐姐,你说的……是不是那头叫文森的白狼?害怕。jpg】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姐姐你忘了吗,当年那头白狼被哥哥领回来后,活活咬死了一个给它喂食的保镖,从地下室到一楼一路的血,我们两个躲在房间里,一整天都不敢出去,后来我还做了好几天噩梦。】
【不过那头白狼后来不是被哥哥放生了吗?】
【姐姐你怎么又突然问起来?】
【难道是……哥哥又想养’宠物’了?】
【很可怕吗?要不……姐姐你好好跟哥哥说说看,哥哥那么在意你,应该不会不顾你的感受……】
靡音后面又说了什么,荆梵音没注意,她现在脑子就有点懵,一时不知道该怀疑自己的记性,还是该怀疑这个世界……
她怎么记得,当年尹术不是说,文森是他捡的,因为年幼时受过很严重的伤,被尹术救治后,又时常被喂养,所以才会跟人亲近?
荆梵音:所以,文森到底是谁的狗……哦不,狼!?
…
等待红绿灯的间隙。
首席秘书坐在副驾驶座上,稍微侧身,向后面的尹总口述完了工作内容,等待指示,可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尹总出声。
他忍不住回头,瞧见尹总正垂着眼睫,在看手机,淡蓝的屏幕光,映在尹总那张过分出色的脸上,往日浅淡疏离的眼,此刻竟幽深如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仿佛在从来清冷平和的尹总身上,看见了情绪这种东西,一种黑暗阴郁的情绪,如雾似幻一般,悄无声息地弥散开,逐渐侵蚀周遭。
首席秘书背脊蹿上一阵寒意,正莫名胆颤,就听尹总突然说话。
尹似槿眼梢最后一抹余光,从手里的聊天截图上掠过。
他按息了屏幕,轻悄声带笑:“取消今后所有出国会议及航班。”
首席秘书愕然,没能及时回过神。
尹似槿抬起眼来,侧目望去窗外,深深浅浅的瞳孔,像笼罩着干净的冷雾,眸光朦胧诡谲,又浸蕴着说不出的温柔。
像是在为秘书脸上来不及收起的困惑作解答。
尹似槿轻声喃喃:“我要陪妹妹……”
秘书瞬间反应过来,尹总口中的妹妹,指的是夫人,心下又是一阵怪异感。
他一直都不太能明白,虽然据说夫人以前是尹家一名管家的养女,与尹总一直以兄妹相称,但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尹总却依旧执着地称呼夫人作妹妹,就感觉……好变态啊……
秘书被自己狗胆包天的想法吓出一头冷汗,他连忙应了声是,缓慢回正,面向车前方,丝毫不敢质疑尹总的决定。
尹似槿侧首支颐,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车与人,挑起唇角一抹笑。
猫儿发现了金笼子,该恼了,他得看紧些。
生气了可以挠人,但绝对,不可以跑。
第66章 66
尹白鹤寿宴当晚。
荆梵音穿了一袭香槟色抹胸长裙; 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侧额留下两绺发丝,吹出卷度; 修饰本就小巧精致的面庞。
前面一位长辈在说话,祝贺着尹老太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又说老太爷是有福之人,孙辈拳拳孝心; 不辞辛苦; 也要亲自为他办下这么一场盛大温馨的寿宴。
尹白鹤被夸得心里舒坦极了。
他克制了一下表情; 笑得很庄重; 还谦虚了几句。
跟在对面长辈身后的几个年轻人; 争相说完贺词,一阵笑声后,众人举杯。
荆梵音有点走神,动作慢了半拍; 还是旁边的靡音悄声提醒; 她才愣了下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弯起笑,细腕轻抬; 举了举杯子。
酒杯刚碰及她唇边,身后忽然被撞了下。
不知谁家的小男孩; 年纪小小正顽皮,跟小伙伴嬉笑打闹,忘了场合; 一下就撞在荆梵音膝弯上。
荆梵音踉跄一下; 被尹似槿及时握着腰扶稳; 可酒杯里的酒,还是免不了洒出来,淋了胸前一片。
尹似槿脸色立时冷了一度,他将自己的酒杯并着荆梵音的,一起交给了佣人,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拢了拢,握着她腰,正要带她上楼整理。
不远处,一男一女匆匆赶过来,把闯祸的小男孩拉到身边站好,两人一个劲向荆梵音道歉,却是半点不敢看向旁边的尹总。
荆梵音一边笑着说没关系,一边抓紧尹似槿给她披上的西装外套,遮挡胸前狼狈。
尹似槿眉心微凝,似乎没什么耐心了,搂着她的手收了收,低声说:“我陪你上去整理下。”
旁边尹白鹤也关切地问了一句。
荆梵音先回了尹白鹤的话,想了想,只是上去换身衣服,又不是什么大事,今晚毕竟是爷爷的八十大寿,尹似槿还是留在楼下陪爷爷比较好,便小声对尹似槿说,不必陪她上楼了,又怕他不放心,便随手抓了旁边的靡音过来,说让靡音陪她上去就好了。
尹似槿目光沉了沉,再掀墨睫,眸色明净剔透,他弯起唇边温柔的笑,抚了抚荆梵音的发,说好,一直目送着她上楼。
靡音扶着姐姐往楼上走,总觉有什么如芒在背,却又不敢回头。
直到走进了卧室,关上门,她才觉得好些,莫名松了口气。
佣人送来一套崭新的礼裙。
荆梵音换好新的长裙,又将乱了的长发松下来。
她站在全身镜前整理,靡音在旁边帮忙,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说着话。
等整理得差不多了,两人停手,望着镜子,却都突然愣住。
镜中的她,一袭白色缎面及踝长裙,质地轻盈,表面泛着温润好似珍珠的微弱光泽,斜肩款,露出一侧莹白纤细的肩,锁骨线条柔和。
微卷的乌发,像温柔的海浪,自然地披坠在肩后,两枚金色花枝状发卡固定在鬓边,犹如误入人间的白色精灵。
而就站在她旁边的靡音,也是一身及踝长裙,侧斜肩的款式,浅杏色,白光灯照耀下,近乎纯白,长发吹成妩媚的大卷,长相纯美,身段婀娜。
别无二致的五官轮廓,齐平的身高。
镜中的她们。
就仿佛一株二艳,形似而神异的两生花。
花开并蒂,一枯一荣。
“姐姐,我们好久没穿得这么像了。”
靡音望着镜子,轻声呢喃,脸上是对年少时光一去不返的怀念和感慨。
荆梵音却听得猛一激灵,回过神来,再看镜中的她们,越看心里越慌,甚至有种莫名的冲动,想把身上刚换的长裙再换了。
荆梵音:我怎么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房门忽然被敲响,外面佣人的声音传进来,说是少爷让她来送东西。
荆梵音回过神,嗓子有些发涩,干巴巴地说了声进来。
佣人推开卧室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首饰盒,送到荆梵音眼前。
她打开首饰盒,就看见黑色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条极精致的锁骨链,中心坠着一枚花状粉钻,色泽剔透纯净,似有光在里面温柔流淌。
荆梵音将锁骨链拿出来,链坠躺在她手心,近了才瞧清,这枚粉钻的花状,竟然是木槿花!
她心下蓦然一突,半晌才反应过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尹似槿对木槿的执着了……
荆梵音怔愣间,听见佣人说:“少爷说,希望您能喜欢,并吩咐我一定要亲眼看着您戴上。”
荆梵音:“……”
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但她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说好,转身对着镜子,在靡音的帮助下,将项链戴上。
虽然拿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锁骨链不太长,却不知道这么短,几乎是贴着她颈项环一圈,仅能再容她一根小指的宽松度,链坠则恰好嵌在她两段锁骨间的凹陷。
粉钻切割出的花型栩栩如生,就仿佛一株极小的木槿,扎根在她颈间。
来送东西的佣人还没出去,安静地站在一旁,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
靡音见姐姐整理得差不多了,便轻声问了句,下去吗?
荆梵音收起心里微弱的异样感,点了点头。
三人走出卧室,刚出门几步,就见一名佣人走到她们面前,喊了声少夫人,又转向旁边的靡音说,外面有位先生,自称是靡音的朋友,却没有请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