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且苟住[穿书] 完结+番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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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围着青铜炉鼎转了一圈,看见了这牛身上刻着祥云朵朵。
她试着用神识去探那炉鼎内部,却听到一声牛响鼻。
白烟升腾,一头牛化形而出,立在了她的面前。
足有三个白小雨那么高,周身缠绕七彩祥云。
牛角一扬,在白小雨面前喷出个极重的响鼻。
白小雨正欲摸出白羽扇防御,却见那神牛前肢一屈,趴在了地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这是累了?
作为守鼎神牛,能不能支棱起来?
白小雨看它黑色的眼珠望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了扇。
这牛初看粗糙,细看还有点儿萌。
白小雨正与神牛对望,忽然一个青衣道士踩着拂尘飘了过来。
那道士胡须尽白,有半臂长,面色大惊道:“新亭!”
我这都潜水了,隐匿道号了,还能被认出来。
白小雨望见来人也是个上仙的修为,退了半步。
道士落地,细细看了白小雨一样,叹道:“你业已化神,老夫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继被困于天灵珠后,为师再也察觉不到你的气息,没想到短短二十载,你竟已化神?”
为师……白小雨不禁道:“秋云道尊?”
秋云道长看了一眼白小雨额前红莲,叹息道:“想来,是陈易之救了你……”
怎么觉得他们是在跨服聊天?白小雨动动唇,憋出一句:“师傅。”
秋云道长目光柔和了下来,“当日祁同与老夫讲,在冥岭遇到了你,又说你击退了鬼将梭罗,老夫本是不信,今日一见,才知你长进了。”
难道白新亭从前是个废柴,不是大反派吗,这种设定是不是有点问题。
白小雨想了片刻,却见秋云道长望着面前的神牛,“这守鼎神牛怎地出来了,还趴在这里,是不是你想偷丹?不过也不对啊,你若是偷丹,此牛怎么还不攻击你?”
白小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神识去探那鼎中是否有丹,这神牛就跑了出来。”
秋云道长又看了一眼白小雨额前红莲,心中一叹,五百多年过去了,这鼎竟然还记得神魔之气。
秋云道长一甩拂尘,那神牛便跃回了青铜炉鼎,他问白小雨道:“你跑到仙界做什么?”
白小雨犹犹豫豫道:“来云台看看。”
秋云道长仔细观她灵台,见她毫无魔气,才放下心来,料想她是为了渡过云台,为神格而来。
“既如此,老夫带你逛逛,你刚化神不久,想必仙界尚不熟悉。”
白小雨点头道:“请师傅带路。”
秋云道长祭出拂尘,白小雨祭出叶片跟上,两人在云间穿梭。
秋云道长语重心长道:“神格并非一蹴而就,一日之功,你既已是上仙,还需多多修炼。云台神气四溢,若是贸然前行,恐怕被神力反噬,一身修为尽散就前功尽弃了。”
白小雨点头称是。
行过半刻,秋云道长指着远处一道金色云霞,“那之后便是藏仙阁,再往前去就是仙门轩辕氏。”
白小雨只问:“藏仙阁是什么地方?”
秋云道长答道:“那是藏书之处,天地之间凡此种种,皆可查阅,乃是天命天道所处。”
白小雨:“那出入藏仙阁可有要求?”
秋云道长看了一眼白小雨,叹息道:“仙门大派皆有通行令牌。”
白小雨听出了弦外之音,就是魔界的没有呗。
第36章
白小雨识趣地跃过了这个话题,问秋云道长道:“我上次在冥岭遇见了轩辕氏的绮罗,她口口声声说,白术上仙消失了二十载,是因为陈易之,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秋云道长诧异道:“你不记得了?”
白小雨老实地点了点头,“不太记得了。”
秋云道长叹气道:“你当时险要入魔,又被困于天灵珠内,又修为全无,形同凡人,不记得就不记得罢,不过当日老夫见你被吸入天灵珠,那炼天灵珠之术甚是邪诡,老夫与白术对峙,却见他修为大神,竟是隐有神君之威。”他捋了一把胡子,“而后他也跃入天灵珠把老夫挡在珠外,具体如何,我也不晓得,但是他消失二十载,怕也是有所损耗。”
白小雨沉吟片刻,看前方金光大盛,一座红瓦楼阁出现在眼前,“这就是藏仙阁?”
秋云道长:“正是。”
藏仙阁的正门是一面石门,刻着一朵巨大的莲花,花中有个方形的凹槽。
白小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她心念微动,转头问秋云道长:“师傅,可曾进过藏仙阁,可曾听说过神魔的最后一劫?”
秋云道长微扬拂尘,“这神魔的最后一劫老夫倒是不知,不过上古真神万年湮灭,就是没有渡过这最后一劫。”
白小雨:“那最后一劫究竟是什么?”总不可能大家都是1v3吧。
秋云道长:“上古真神为神万年,最后一劫是个情劫,传说真神爱上了一个凡人,自降神格,化为凡胎,却终为这个凡人所诛,心死而湮灭。”
白小雨愣了,且不说这个上古真神怎么这么脆弱,那看起来每个神确实到最后的劫难都有所不同。
陈易之1v3的最后一劫肯定不算情劫,只能算作死劫……
白小雨想了想,既没有vip入场资格,就任凭脚下玉叶飘荡,往前行去。
秋云道长一指前方白玉石阶:“此乃仙门轩辕氏。”
白小雨“哦”了一声,“绮罗还说灵雾派不若投在轩辕氏门下?”
秋云道长哼了一声:“轩辕氏自诩仙门第一派,镇守天道,自然看不上灵雾山了。”
同行攀比,白小雨不感兴趣。
她问秋云道长道:“师傅可曾去过神界?”
秋云道长笑道:“老夫未有神格,还未曾踏足神界。”
白小雨眼前云霞雾绕之景未变,却听见脑中一声:“魔修。”是魔君舒图的声音。
她的神识答道:“怎么?”
魔君舒图的神识道:“神魔仙体破碎,速回幽兰殿。”
白小雨心中一跳,对秋云道长抱歉道:“我有些急事,多谢秋云师傅,改日再聚。”说罢,就飞速捏了个诀,跳回了袖中琉璃盏,回到了鬼蜮幽兰殿中。
一落地,就是漫天的黑色魔气卷土重来,夹杂其间的是金箔点点。
白小雨神识游走,才看见陈易之躺在巨大的冰山之上。
那冰山散发出的白烟虽是寒凉刺骨,可陈易之的皮肉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团又一团黑气从身体裂开的缝隙窜了出来。
白小雨没想到这仙体破裂竟然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舒图,流鹤和梵鱼各立一方,用灵力护住陈易之残破的仙体。
舒图看见白小雨的身影,心中大石落地。
神魔自降神格,入了白新亭化神之劫的幻梦,魔力反噬,这具仙体已经油尽灯枯。
天地之间,能够挽回这具仙体的唯有一株幽草,得上古真神之力庇佑的幽草。
舒图面目微沉,望向白小雨袖中,对她道:“神魔与你的叶片,可通往八荒之地。这八荒之地之中有一株兰草形若鬼面,可暂时固住仙体。你速速去取。”
话音未落,白小雨脑海中就忽而出现了此鬼面兰草的形制。
白小雨知道魔君舒图无真神之力,恐怕不能去八荒,才派她这个渣渣去。
可是既然有叶片,为何魔君舒图还是不能去,难道这叶片是个人定制……
可是眼前忽聚忽散的陈易之也不由她多想了,白小雨只得捏了个诀,钻入叶片,落入了八荒之地。
出乎意料地,此时此刻的八荒之地却是个艳阳天。
烈日炎炎下,是一片默然的,毫无生机的沙漠。
这掉落的方位和上次不一样。
上一次来的时候,明明是一片黑暗的兽林。
可是这里为什么是艳阳天,还不见植物。
这要到哪里去找鬼面幽草。
白小雨尤记得八荒妖兽的凶残,摸出了白羽扇防身。
她踩着叶片,在沙地上飞行。
这沙地无风无影,静悄悄的,像个坟墓。
不过说起来,这八荒之地乃上古真神湮灭的神力所化,的确是个坟墓。
为情而死的上古真神的坟墓。
她飞出好远,才在沙漠之中看见一片绿洲。
绿树华盖,枝叶繁茂。
走得近了,那绿洲却消失不见。
海市蜃楼。
是个幻境?白小雨拜读过灵宝天尊的参考书,书中有载。
可惜,她没有记住书中那个繁复的诀式,只好粗暴地用白羽扇挥了挥。
这一挥,黄沙漫天,当空的艳阳被生生撕裂,露出一片无垠的黑暗。
天空渐暗,沙地却还是沙地。
行过半刻,白小雨看见了沙中出现的一双兽目,莹莹泛着绿光。
她打起精神,祭着叶片飞得更高了一些。
那一双兽目靠得近了,原来是一条恶犬,獠牙若手臂长,黑色精瘦的腰身,尾巴上却竖着根根倒刺,朝着白小雨一甩,便有倒刺如刀,笔直射来。
白小雨挥扇避过,朝那恶犬一挥,那恶犬吠叫一声,隐入了沙地。
白小雨踩着叶片,看见沙地下多出了几个起伏跟随的沙丘。
这个恶犬既能遁地,还是群居……
白小雨御空飞行,不敢减速,只能照着舒图在她神识中留下了鬼面幽草的形制,放任自己的神识在方圆百里转了一圈。
没有看到幽草,不过她看见了几株枯树。
她的神识问那枯树:“有没有见过鬼面幽草?”
那枯树睁开眼皮层叠的树眼,“鬼面幽草要往东处极寒之地而去。不过,就凭你摘不到鬼面幽草。”说罢,就闭上了眼睛。
白小雨内心一哽,默默咽下来自一棵枯树的嫌弃。
她往东飞去,沙地逐渐凝被冰层覆盖,而跟随着她的沙丘也终于停下了。
冷霜扑面,周身置于刺骨冰寒,白小雨捏出个厚厚的草球把自己包裹起来。
她的神识飞跃百里,看见冰天雪地中耸立的一座孤塔。
塔身成冰,直耸入云,塔顶雪亮的纯白,即便是在夜里似乎隐有黯淡幽光。
漫天冰寒气息中,若有似无的,是薄荷的沉香。
白小雨心中涌起一种古怪的,难以捉摸的似曾相似的感觉。
她的神识围绕冰塔的三角塔底转了一圈,进入了塔身,如若无人之境。
塔中白雾缭绕,只在中心一点长着一株蓝色幽草,虽无鬼面,但确实和舒图留在她神识中的兰草甚为相似。
神识回归身体,白下雨加快了飞行速度。
穿破冰霜,行了大半刻,白小雨已是冻得浑身颤抖。
她终于落到了冰塔之下。
近距离观看,这冰塔更为巍峨。
塔尖隐入苍穹,惶惶幽亮,似乎是不可攀登的高塔。
然而,在这偌大的八荒之地,魆魆黑夜,茫茫冰雪,举目四望,唯有这一座萧索的孤塔。
即便高不可攀,仍旧凄清寂寥。
白小雨呼出一口白烟,手中捏诀,毫无阻拦地进入了塔身,只是在穿塔而过的刹那,她的身体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
她穿梭于塔中的白雾之间,衣袍飘然,每踏出一步,脚底的白雾便凝成一朵莲花的形状。
步步生莲,好一朵朵盛世白莲。
白小雨满身浸润于漫天的薄荷沉香,她适才回想起来,这种气味她曾在陈易之身上闻到过。
她走入白烟的中心地带,看见了白烟之中凝结的蓝色幽草。
可是不知为何,这株幽草却没有鬼面。
白小雨伸出手去摸那颤巍巍的蓝色幽草。
那幽草若有所觉,忽而剧烈地颤抖起来,白烟之中升腾起一张人面,口中发出婴儿般的高声啼哭,“啊啊啊,娘亲!”
吓得白小雨猛地收回了手,这真是鬼面幽草,不过莫非这只是株小草,它还有个娘亲在附近?
白小雨立刻摸出白羽扇做出防备的攻势。
可是那幽草不住地啼哭,滚圆水珠自垂坠的叶片上一颗一颗往下落,“啊啊啊啊啊,娘亲,娘亲,数万年不见,你一见面……就要打我吗?”
白小雨看四下白烟漫绕,并无别物,她掌中翻飞收了白羽扇,“你是在叫我娘亲?”
那白烟似的人面哭的更凶了,眼泪如断线的雨帘,“娘亲,娘亲,我在这个冢里,守了数万年,你都不记得人家了。”
白小雨更懵了,只能出声道:“你就是鬼面幽草?我可以带你走吗?”
幽草哭哭啼啼地说:“那这冢怎么办?”
白小雨试探道:“这是何人之冢?”
幽草白烟似的人面微动,竟止住了哭,“娘亲都不记得了……这是你的冢啊……”
白小雨觉得白新亭的人生真的是草蛇灰线,满是她看不懂,书里也没有写的伏笔啊。
她酝酿了片刻,“如若我带你走,那这冢会如何?”
幽草晃了晃叶片,“这冢,本来就是湮灭之后的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