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快穿都翻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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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肋骨根根突出,可是肚子却大得可怕,是典型的营养不良的症状。
连知之跪了,这到底是啥世界啊!
她继续开房门,其他房间却都是空着的,只有这三间,分别关了女人、老人和小孩。走廊里空无一人,没有看守的影子。连知之慢慢走到了电梯口,电梯已经停运了。于是她找到楼梯口,准备通过楼梯下去。
刚走入楼梯间,她便听到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声,她倏地一惊,立刻停下脚步,闪身躲到安全门后。
那两个男人一个是秃头,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两人都没有发现她,自顾自地聊天:“这批二脚羊的生意谈好了?”
秃头弹了弹烟灰:“谈好了。饶把火八千一匹、不羡羊一万五一匹、和骨烂三万一匹。”
“这次就算了,下次开始提价。货越来越难弄,上头又查得那么紧,生意不好做啊!”小胡子道。
连知之心里一惊,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人贩子,她竟然被拐卖了?!
而且饶把火、不羡羊,这俩词听着总有点熟悉,但连知之一时想不起来。
秃头又说:“你知道最近谈家未婚妻的事吗?”
“知道,谁不知道啊!谈家!谈家可真是财大气粗啊,为了找他们家那个未婚妻,撒了多少人力财力下去,啧啧。要我说,那个未婚妻肯定是死了,不然这样地毯式的搜寻还会找不到?这小娘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跑出来体验什么生活!她当这年头还是以前的和平年代哪?唉!黄金时代啊,一去不返了。”
秃头犹疑了一会儿,说:“我刚看到新进的这批不羡羊里,有一个特别像谈家的未婚妻。”
“不会吧?这不能吧?!谈家的未婚妻落到我们手里?别做梦了!”
“也是……我看着有点像,可能眼花了。”
两个人接着又转移了话题,猥琐地往女人那方面去了。连知之猫着身子,偷偷地又溜了回去。
不是没看守,而是看守都在出口守着。他们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又都饿得半死不活,逃出去的可能性太低了。
不过连知之倒收获了一个重要信息,一个估计是豪门世家的谈家,正在找自家的未婚妻。
连知之愤愤地想:说了那么多,你们倒是把谈家未婚妻的名字说出来啊!不然让人怎么找!
谈家未婚妻、谈家未婚妻,怎么这个女人是不配拥有自己的姓名吗?!
连知之恹恹地回到了房间,花似锦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去看过了?”
“看过了。”连知之说,“我们好像在一群人贩子手里。”
花似锦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才知道啊。”
连知之还在苦思冥想,人贩子,一般拐卖女人和小孩,可那些老人是怎么回事?而且“饶把火”“不羡羊”“二脚羊”“和骨烂”,这些听着像黑话的词,连知之总是格外地在意,她总觉得自己在哪看到过,却就是死活想不起来。真相就隔了一层纱,隐隐约约地露出本来面目,可她却撩不开这层纱,好气!
连知之又饿了,她问花似锦:“他们一天给几顿饭?”
花似锦瞄了她一眼:“一顿。”
连知之诧异:“那也太丧心病狂了!”
花似锦嗤笑一声:“他们只要我们不死就行。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就是不新鲜了。”
我日!这是什么虎狼用词!
连知之一阵发冷,搓了搓胳膊,也沉默了。
当天晚上,秃头和小胡子又来了,这次他们手上果然没有拿食物,而是走进房间,逡巡了一遍,一个个把女孩们打量过去。
连知之觉得他们的眼光就像在挑货物,果然,他们立定在了一个女孩子面前,道:“就是她了。给买家看一眼,没问题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个女孩子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听到这些话,从喉咙里发出极细小的一声呜咽,她大概拼命想反抗,然而用尽了力气也不过是抬了抬胳膊,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架起,拖到外头去了。
连知之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要起身,胳膊却一把被人抓住,她回头一看,花似锦盯着她:“你能怎么样?你打的过他们?你什么也做不了!”
连知之心里也知道她做不了什么,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儿被卖,她真的是过不去良心这道坎,可是花似锦的手像铁箍似的紧紧钳着她,那个女孩儿很快就被架出去了,房门关上,一切又恢复平静。
花似锦道:“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只有先逃出去,才有可能救这些人。”
连知之:“道理我都懂……”
花似锦:“那你他妈的倒是做啊!”
连知之:“……”
连知之听着门外的动静,隔壁的两个房间也分别有人被带走了,接着就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连知之把自己的一块压缩饼干拿出来,掰了半块吃了,然后起身:“我再去外面看看。”
起码先弄清这些看守的换班规律。
第4章 :二脚羊(三) 五谷轮回转……
外头漆黑一片,连知之站着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能辩认方向。她刚打算往楼梯口去,旁边房间里就滚出一个人影来,吓得连知之往后跳了几步:“呔!谁?!”
那人影小小的,滚出来后就匍匐在地,没有动静了。
连知之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他或她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后,才小心翼翼上前。离得近了,连知之发现那是一个小孩,脸部朝下,趴在地上。她把他翻过来,才看清那是一个长得颇为清秀的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只是此刻他呼吸急促,额头滚烫,显然是生病了。
emmm……连知之看着这小男孩。to 救 or not to 救,这是一个问题。
她打算问问系统的意见,然而系统默不作声。
连知之本来不想救的,然而她回想起了系统的那番话:在快穿世界中找到一个现实里的人,和他一起完成任务,当然这个人也有可能不是人……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小男孩,会不会就是他呢?
依照系统的尿性……
***
连知之回来的时候,背了个孩子。花似锦无语地看着她:“让你出去打探情况,你捡个孩子回来干嘛?”
“嗯……因为他好看?”
事实是连知之觉得如果她不管这孩子,这孩子很可能活不过今晚。
她把仅存的半块压缩饼干掰碎了,一点点喂到孩子口中,这娃饿得惨了,哪怕是昏迷中,都本能地吞咽着食物,吞得又急又快,意料之中地噎住了。
连知之到处找水,花似锦默不作声地递来一个矿泉水瓶,里头还有小半瓶水。
这姑娘嘴巴上吐槽不断,心却是真善良,真是口嫌体正直啊!但是连知之不打算戳穿她,不要去戳穿一个口嫌体正直的人,他们会恼羞成怒的。
好在这年头虽然缺粮,但不缺水。连知之在套房的卫生间里找到一块毛巾,浸湿了敷在他额头上,一晚上不断地物理降温,热度总算没那么烫了。
连知之一边拧毛巾一边问花似锦:“关于逃出去这件事,你有什么计划吗?”她扫了一眼周围那些横七竖八躺尸的姑娘,低声道:“我觉着她们靠不住,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只有靠我们俩了。你要是有计划,说出来听听。”
花似锦特别坦然:“没啊。”
连知之:“淦!你是不是在搞我?”
“不是。”花似锦表情特别诚恳,“我进来以后给自己排了个四命八柱,显示我会得遇贵人相助,所以我在等贵人。”
连知之:“你看看你周围这些人,你觉得谁能带你装逼带你飞?我、那些半死不活的姑娘、还是这八岁的娃?”
花似锦有一种迷之自信:“现在还是晚上呀。他们交易一般都在晚上,看守会很严密,等到明天白天就会松懈很多。我觉得那个贵人应该会在明天白天出现。”
连知之一直觉得自己很头铁了,然而铁外有铁,是她失敬了。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动静,是男人的脚步声,他们交易回来了。
连知之把救回来的男孩儿往床底推了推,垂下来的床单刚好遮住他,刚做完这一切,秃头和小胡子就推门而入,他俩扫视了一圈,清点了人数,确认没有少人后,就立在房门口聊了起来。
大约是确认她们就算听到了也无法反抗,所以他们的交谈毫不避讳连知之她们,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秃头道:“还是和骨烂卖的快,饶把火有点卖不动。”
小胡子咂巴了一下嘴,似乎在回忆什么滋味:“那是。和骨烂那滋味,啧啧,又鲜又香。饶把火肉有点柴,到底老了,有时候还有一股味道。”
秃头又说:“不羡羊卖的也挺好。”
小胡子猥琐地笑起来:“不羡羊可以先用再吃嘛!”
他们又聊了两句,然后关门走人了。
而听到了一切的连知之虎躯一震,她终于想起来了!五胡乱华时期,胡人将汉人当军粮、食人肉,就是称呼汉人为“二脚羊”的,老人称为“饶把火”,因为老人肉质老,要多费一把柴火煮;年轻女人被称为“不羡羊”,因为年轻女人肉质鲜美,不逊于羊肉;小孩子被称为“和骨烂”,则是因为小孩子肉嫩,煮熟了肉和骨头都烂了!
日!淦!卧槽!
连知之连发三个感叹词,口吐芬芳,化身祖安人:“他们抓我们是用来吃的?!”
花似锦无语地看着她:“你到底从哪来的?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史书上多有记载,饥荒时期,人们吃完了观音土、树叶,一切可吃的都吃了,最后就只能易子而食,见者落泪。几千年过去了,在相同的境况下,人们的选择和几千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反而更无人性。丧心病狂毫无底线的人们开始捕捉老人、女人和小孩,就像捕捉猎物那般,一开始只是自己吃,后来就慢慢形成了一定规模的组织,专门用来贩卖和交易,再用交易的钱去黑市上买武器、盐和价格高昂的蔬菜。
连知之简直颅内高潮,疯狂吐槽:“送外卖的你是不是想我死?我才是第一个世界啊难度就那么大,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我?”
系统笑嘻嘻地看着连知之脑子里那疯狂闪过犹如烟花爆炸般乱窜的乱码,慢悠悠地道:“好啦好啦,给你一个道具。”
连知之立刻停止吐槽:“爸爸再爱我一次!”
系统:“……”
连知之再次感觉到了脑内的一阵奇异波动,接着,她感觉潜意识里多了一样东西。这种感觉很奇特,明明这样东西没有实体,她摸不着碰不到,然而她却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它的形状和颜色。
这道具形状是一个壶,造型古朴,看上去年代久远,把它放到博物馆里去也毫不违和,连知之总感觉有些眼熟,但也没细想,因为她被这道具下面金光闪闪的说明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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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知之两眼一黑,再打量那壶的形状,她想起来了!这不是古人用的夜壶吗!
连知之:“你……”
系统:“只有这个,要用就用,不用拉倒。”
连知之饱含热泪,憋屈地收下了。
此时已是夜深,连知之先把小男孩从床底下拖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热度没那么烫了,松了一口气。再看看四周,女孩子们都已经睡着了,因为饿,所以为了节省体力,这些女孩子们都是不说话不动作的,连知之来了一天了,也就和花似锦说过话。
按花似锦说的,这些人贩子在晚上的时候巡查看守特别严,人数也多,白天会好一些。所以连知之按捺下蠢蠢欲动的【五谷轮回转换器】,打算明天白天再说。
【五谷轮回转换器】:硬了硬了我的拳头都硬了!就这?
连知之:“烦死!道具和系统都一个德行!”
她没有去管这个转换器,闭上眼睡觉了,明天要搞大事,晚上要休息好。
第二天,又是死气沉沉的一天。连知之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些人,总觉得像是在活死人墓中。一个房间关了那么多人,尽管是一间大套房,但是也有难闻的气味出来了。尤其是那种濒临死亡之前的气味,说不出的古怪,令人胆寒。
秃头和小胡子定时来发压缩饼干了。连知之从眼角余光中观察这俩人,秃头长得挺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