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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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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立了如此大功的英雄,即便有各种流言蜚语,也必定需要远安帝亲自封赏,到时候我们可以不惊动一兵一卒光明正大地进入永安城,届时再与韩将军里应外合,调动其管辖的金甲军和银甲军,火速拿下皇城,事成之后即便其余三十四城心有不服,也已经晚了,再说您的身份本就名正言顺,只要先帝肯松口,您连叛变的名头都不会被安上。
  “反倒是那远安帝,之前逼先帝退位,又命人斩杀亲生兄弟,本就被人不耻,如今您归来,又以雷霆之势拿下永安,怕是没人再敢说闲话。”
  林世成神色沉了沉,又道,“再说,青烟还在宫中,若是我们真想动手,她自会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江煜静静地听完,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林世成知道他心乱,便试探性地问道,“那,殿下,战报由我来拟定如何?”
  良久,江煜点了点头,林世成和廖云凡同时松了口气。
  江煜终究是被林世成从崩溃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有惊无险。
  *
  夜半,廖云凡拿了一整坛酒和下酒菜来找江煜,打算与他聊聊。
  江煜没有拒绝,只是气氛多少有些沉默。
  廖云凡听韩锦峰说了,江煜这几天的状态一直很奇怪,有的时候会说很多话,有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他会每天来到灵堂,看时卿的遗体,有一次深夜韩锦峰找不到他,结果发现他竟是躺进了棺材里,蜷缩着手脚依偎在时卿旁边睡着了。
  他们不是很了解江煜和韩时卿之间的关系,但廖云凡都明白。
  这一世,他本以为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江煜也在缓慢地改变,可如今时卿的死却一下子将这些全部打断,甚至让江煜陷入了更深的痛苦。
  他信时卿并不是有意为之,但江煜本就是外表刚硬,实则内心脆弱敏感又偏激的人,这次事情对他的打击,即便是廖云凡自己都无法估量。
  他只能想办法让江煜发泄出来,至少别这样憋在心里,总会好过一些。
  *
  江煜在北境几年,喝的最多的就是酒,他一个人几乎喝光了一坛,都没有醉意。
  他问廖云凡,“舅舅,还有吗?”
  廖云凡便又赶紧去拿,拿回来之后却见江煜一个人蹲坐在门槛上转酒碗。
  他将碗立起来,用指尖抵着碗边,另一只手给它一部分力,让它快速旋转起来。
  指尖磨得发热,江煜笑出了声。
  可笑了一会儿,他却一把抓住酒碗扬手一摔,重重砸在石板上,哗啦一声摔成了好几瓣。
  看到廖云凡来了,他急忙收回手,无辜地对廖云凡说:“舅舅,碗碎了,能再给我来一个吗?”
  廖云凡与他清澈的眼睛对上,才发现他这看似没醉,实则早就醉的彻底了。
  他只得再去给他拿酒碗,再回来便见江煜正在捡酒碗的碎片用力往手上划,划出好几道伤口,鲜红的血染湿了整个掌心。
  “快放下!”廖云凡急忙冲上去,掰开他的手掌,把碎片抢过来扔在一边,一抬眼,却看到了江煜满脸的眼泪。
  他心里一惊,蓦地发起了堵。
  “舅舅,我疼。”江煜抓着胸前的布料对他说:“这里特别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办法……”
  他抽泣的模样像个无助的孩子,“我叫它不要疼,可它不听话,一直疼……”
  他抓住廖云凡的手,温热的血弄脏了袖口,红了一小片。
  他在向廖云凡求救,“舅舅,你能不能帮帮我,别让它疼了?”
  喝醉酒的江煜没了白日的淡然,压抑了五日的情绪在这一刻再次爆发,让一向觉得江煜寡情的廖云凡的心也跟着揪的发疼。
  这一刻,他终于把江煜当成了一个孩子,将他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地安慰他,希望能让他好受一些。
  江煜哽咽着抱紧眼前的人,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他喊,“舅舅,我好累……”
  他真的好累,他找不到方向了,他不知道自己做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曾和很多人说过自己的抱负,说他想做一个好的君王,说他想建成新的永安,说他想复兴整个江氏王朝,说起抱负时,他神采奕奕,他意气风发。
  但他从未与任何人说过。
  他实现这些的前提是,有一个人会在身边陪着他,看着他。
  那个人他想要韩时卿。


第57章 皇位
  又过了几天,江煜彻底稳定了情绪,至少行为上不再像之前那样冲动了。
  他与林世成、廖云凡还有韩锦峰韩乙铭一同商讨了接下来的对策,并让林世成尽快将消息带回将军府和右相,不要引起远安帝的怀疑。
  另外一边,他让韩锦峰带着能证明自己的如意雕件去长岭山将先帝“请”出来。另外命玄金楼买通人手散布远安帝拒不发兵的言论和镇北将军之子韩时卿当今太子太师奔赴北境,为国捐躯的事实。
  让韩时卿和韩煜这两个名字扎根在江氏王朝三十五城的百姓心中。
  他们并未急着走,而是等到半月后,将一切布局完毕,才慢吞吞地自止戈城出发,在万千百姓的好奇和期许下带了一千兵力浩浩荡荡地去永安城领赏。
  永安城那边,将军府早先便听到韩时卿死去的消息,韩靖宇夫妇大受打击,何怡然更是当场昏倒,生了场病,他们要求见一见时卿,但江煜固执地一直将棺木留在身边,直到准备好一切,才让叫士兵们抬着棺木与他一同前往永安。
  这一点让韩家人感到不满,但也并未多说些什么。
  尤其是韩锦峰和韩乙铭亲眼见着江煜对时卿的执着,他们也舍不下心去埋怨他。
  左相何正兴在除夕国宴后,就已经彻底明白了远安帝的意思。
  他内心也有挣扎,但在接到韩时卿身死的消息后,他便只剩了沉痛。
  他沉痛的是当年的远安帝明明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他身为皇后的儿子,还是大皇子却没有被封为太子,他们这帮臣子一开始都替他觉得不公平,所以才发动了政变,将远安帝推上了皇位。
  可是他呢?
  他皇位还没坐稳便大开杀戒,血洗先帝后宫,之后便玩物丧志沉迷美色,日日笙歌,只听宦官夸他的好,不听朝臣谏他的坏。
  他的眼里心里都只顾自己享乐,从未真心替这个王朝,替这个国家想过。
  这样的帝王,真真寒了一众臣子的心!
  今日死的是他为国为民着想的外孙韩时卿,明日死的便会是那些真心替国家着想的群臣啊!
  于是,左相终于在江煜进城的前一天找上了将军府,主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一些见解。
  韩靖宇当即向他坦白,其实他们早已经打算与九皇子里应外合,如今差的就是左相一派的支持。
  左相恍然大悟,他向韩靖宇问了很多江煜的事,听到最后,只得感叹一句当真是帝王之才。
  小小年纪便懂得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吃得了苦受得了罪,一步步踏踏实实走到现在,不容易。
  *
  “江煜,小林来了消息,说左相已经同意加入我们,宫变之时绝不会干涉!”廖云凡将书信念给江煜听。
  江煜听完,点了点头,却没说话,只用手指摩挲着十四岁生日时韩时卿送给他的小小铜镜。
  他乘坐的马车后面便是韩时卿的棺木,因为天气冷,尸体并未腐烂,但若一直不入土,时间长了则必定会发酸发臭。
  江煜坚持的够久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对一具尸体执着下去。
  他打算入了永安,登上明正殿,坐上那坚硬冰冷的帝王宝座,便将时卿追封为皇后,不管其他人如何阻拦,他都不会退让。
  封后大典之后他会举办国丧,风风光光地厚葬时卿,让他入王墓,待到自己死去以后,便叫人将自己与时卿葬到一起,即便做鬼他也要缠住这人生生世世。
  “在想什么?”廖云凡见他出神,便问了句。
  江煜抬了抬眼皮,眸光温柔,他道,“在想该给时卿准备件什么样的喜服。”
  廖云凡一愣,“你什么意思?”
  江煜回他,“我要当着这天下人的面迎娶时卿。”
  “你疯了?!”廖云凡惊道,“和一具尸体大婚?你难道还想娶一个男子为妃?”
  “是为后。”江煜打断他,“时卿只能做我的皇后。”
  “……”廖云凡看他的神色不像作假,大抵明了他的心思。
  江煜是一不做二不休的人,只要决定了的事,尤其是关于时卿的事,他说了便会做,没人能拦得住他。
  他是真的要疯。
  “你当知道这样做会造成什么后果。”
  江氏王朝虽然开放,允许男子与男子通婚,但历代皇帝没有人会立男子为妃为后,男子即便入住后宫也只能得到一个堪称下贱的男宠称谓,更被世人所耻笑,甚至影响他在自己家族中的地位。
  韩时卿的身份摆在那里。
  太子太师,镇北大将军之子,守护止戈城的英雄烈士。
  他娶了时卿,难道不是让将军府难堪,叫全天下耻笑时卿吗?
  还有那帮老臣,如果知道江煜会这么做,难道还会心服口服地辅佐他吗?
  新帝登基,不安抚朝臣,一开始便做出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事,他日后的路又要如何走?
  “别的可以让。”江煜道,“只这件事不能让。”
  他语气森然:“谁若拦我,当场处决,我看还有谁敢拦。”
  廖云凡对这样的江煜感到心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
  他想,也许对于现在的江煜来说,这才是当下支撑他夺取帝位的最大动力。
  *
  旧历八十四年,正月二十八,永安城。
  江煜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永安城的北城门,沿途有银甲军组成的列队给他们开出了一条笔直的路。
  永安城的百姓则站在银甲军的背后,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往队伍里瞧,看到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青年人时无不称赞一句“英明神武”“年少有为”。
  而在江煜的身后便是由士兵们抬着的时卿的棺木,黑沉沉的两米长棺随军队一同缓缓前行,百姓们的视线转到棺木上,均闭上了聒噪的嘴,不再大声喧闹,自觉让路,目送棺木离开。
  永安城的百姓对韩时卿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个淘气活泼的少年,自小便爱流连在各个坊各个巷,疯跑打闹。
  可他们眼中的少年如今已长大成人,却在最好的年华为了王朝献出了生命。
  让人唏嘘的同时也让他们敬佩。
  *
  军队一路向着皇城行进,期间畅通无阻。
  因为守卫皇城的正是金甲军,而金甲军的统领便是韩靖宇。
  可以说如今他们所做的一切已经是瓮中捉鳖,若江煜今日有心杀了远安帝,那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江煜下马步行,徒步走到明正殿。
  这般看去,文武百官已然等在了殿内,明着是参加封赏大典,暗地里则是即将要亲眼目睹这皇位的又一次更替。
  江煜将头盔抱在左手,迈开大步跨入殿门。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皆转向了他。
  经历过残酷战争磨砺的青年浑身萦绕着一股肃杀之气,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一身铠甲几乎遮不住那凌厉的剑光。
  剑眉朗目,清俊的外表下却藏着凛冽的锋芒。
  他便是那从肃清事件中死里逃生的江氏王朝的九皇子,江煜。
  一些参与过肃清事件的臣子不禁有些心中发哽,甚至不敢再看向江煜。
  江煜上位是大势所趋,他们都是依附左相的朝臣,左相都摆明了态度,他们并不敢多言,只能生生扛住心头的恐惧,硬着头皮来看今日这场宫变大戏。
  “韩校尉。”福德海眼尖地发现江煜腰侧还配着长剑,脸色不禁变了变,他尖声尖气地叫道,“你御前带刀,意欲何为?”
  远安帝瘫坐在皇位上,印堂发黑,脸色蜡黄,双颊也凹陷下去,似乎生了什么病。
  他咳了几声,用眸子瞥了眼下面站着的江煜,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瞪大眼睛惊叫起来,“啊!江河!江河来找朕了!”
  他抓住福德海的袖子,满脸惊恐,“福德海,快!快叫人把他拉走!把他拉走!”
  这三年,江煜一直命青烟给远安帝下的毒,今日终究是起了作用。
  长年累月出现的幻觉已经渐渐叫远安帝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此时他便把江煜当成了四皇子江河,在他的眼中,那江河正浑身是血地站在殿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分外惊悚。
  “呵。”江煜冷笑一声,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福德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见江煜没有一点儿将长剑解下的意思,便皱眉冲殿外大喊,“来人!”
  有金甲军走进来问他什么事。
  福德海指着江煜道,“陛下说要把这个胆敢带刀进殿的狂徒拉下去!关进天牢!”
  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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