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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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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直走到空旷无人的小石桥处,明月高悬,韩时卿掐着时间点儿掏出火折子把孔明灯点燃,在初六的子时来临的那一刻将灯放了出去。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他把铜镜交到江煜手上,又合拢他的掌心,笑容明媚轻松。
  “生辰快乐,江煜。”
  说完,他看向那飞走的孔明灯。
  “上元灯节我不能陪你过,便提前将这灯放出来,我们就一起许个愿吧。”
  江煜脑中有什么炸开了,那种又酸又胀的感觉这次将他整个胸膛填满,甚至叫他眼眶都跟着酸涩起来。
  他握紧铜镜,唇瓣抖了抖,良久,才说:“好。”
  半晌,韩时卿许好了愿,转头询问江煜,“你许的什么愿,说出来听听。”
  江煜眸子里倒影的全是韩时卿的影子。
  他说:“我愿称帝之后,你能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皇后。”
  韩时卿微怔,而后忽然笑起来。
  他说:“那咱们这愿望倒是差的很大。”
  江煜好奇,“你许的是什么愿?”
  “我愿你称帝后,能放过将军府,并允许我们一家人解甲归田,自在逍遥。”
  他咔嚓一口咬掉兔子糖的头,说:“江煜,我们将军府从不贪图什么兵权,你只要承诺我一家人平安,合作成功之后,我们定会全数奉上。”
  “至于我和你之间的感情……”
  韩时卿已经咬断了整个兔子,卡巴卡巴在嘴里嚼。
  他将木头签子横过来,一只手抓一边,咔嚓一声掰断。
  “就这样断了吧。从此只是君臣,不再越界。”
  话毕,他单膝跪地,对江煜行礼道。
  “臣,韩时卿,参见九皇子殿下。”
  江煜的理想和抱负他已经听到了。
  这让他明白了江煜并不是彻底被仇恨缠身的复仇暴君,他的确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他的聪明用在了对的地方,所以这样的帝王,他韩时卿,认。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原谅江煜作为爱人对他所作的一切。
  他和江煜不适合在一起,也不能在一起。
  他宁愿做臣子,为其赴汤蹈火实现霸业,也不想再将自己的整颗心交给江煜,任由他碾踩践踏。
  江煜听完他的话,愣在原地好久没能回神。
  心中的满足和惊喜瞬间被冲的一干二净,只剩令他喉咙发紧的空荡和难受。
  他明白韩时卿想表达的意思。
  他这次是真的不想要自己了。
  他承认了自己的能力,却放弃了对自己的感情。
  脸颊被冷风吹的发疼,江煜伸手摸了摸,摸到了眼泪。
  他不动声色地将其擦干,抿了抿唇瓣,将韩时卿从冰冷的地上扶了起来。
  他说:“你换个愿望吧,这个愿望我答应你了,不用依赖孔明灯,我也能帮你实现。”
  “好。”韩时卿往后退了半步,与江煜道。
  “臣全听殿下安排。”
  *
  送走了韩时卿,江煜自己走回廖云凡位于康元坊的宅院。
  廖云凡给他开了门,刚要问什么便被江煜推开。
  少年冷着脸进了自己的屋子,过了一会儿却猛地一脚踹开了门。
  他手中抓着把剑,扔掉剑鞘,快走几步,到院中的樟树前,举剑劈砍树干,力道狂猛,毫无章 法可言,一时劈的木屑纷飞,树皮落了一地。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他低沉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中血丝尽显,手上青筋暴起,虎口因为劈砍力道过重被磨得通红,不一会儿就见了血。
  林世成被他吵醒,开了门便见着这副情景,着实吃了一惊。
  “廖叔。”他不敢贸然阻拦,走到廖云凡身侧,询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说实话,这也是廖云凡第一次见识到江煜抽风,毕竟这孩子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都表现的极为冷静,那是一种极度的自信。
  但如今的江煜却一反常态,丧失了平日的从容,像一头暴躁的野兽,凶狠疯狂。
  廖云凡心中蓦地生出个念头。
  也许这才是真实的江煜。
  不安、狂躁、自卑也可悲。


第42章 他坚强吗
  廖云凡并没有让林世成阻止江煜,而是一直等到江煜自己停下来,锋利的剑刃上已经多了不少划痕,剑柄上沾着虎口磨出的血。
  江煜紧紧攥着长剑,双手都破了口子,血流了半个手掌,滴落在地面、滑落至剑身。
  伤口被冷风吹拂,刺痛感令他忍不住颤抖,这份刺痛提醒他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韩时卿的理解,韩时卿的妥协,韩时卿对这份感情的决断。
  在铜镜被交到手里的时候,对方露出的那个笑容便是对他前世所作一切的原谅和释然,他终于不再对自己恶言相向,但这份君臣间的疏离却比指着他痛骂还要让他难受。
  抽痛由心脏处蔓延至全身,江煜有些无措。
  他不太能理解这种痛感的来源。
  与之前相比,今日的韩时卿显然是对他极好的。
  准时赴约,生辰礼物,对他微笑,听他说话,最后还毕恭毕敬的向他跪拜行礼。
  可,他不喜欢。
  一点都不喜欢。
  韩时卿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里没有爱,亦没有恨,有的只是恭敬与释然。
  单纯的君臣关系……
  “什么狗屁的君臣关系!”江煜重重将长剑砸在地上,转身疾步回了屋子。
  廖云凡紧随其后,提着林世成给他拿来的药箱进了江煜的房间。
  轻轻关紧房门,廖云凡用火折子点燃室内的蜡烛,江煜就坐在桌前,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廖云凡叹了口气,把江煜的手拿到桌上,找出药粉给他上药,又找出干净的布条给他包扎。
  他问:“时卿来了对吗?”
  江煜没有说话,但点了头。
  廖云凡像是知道了江煜经历了什么,他笑起来,“他是个明白的孩子,上辈子最糊涂的便是吊死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现在放下了也是好事。”
  说完之后,便见着江煜用森寒的眸子盯着他,刚包扎好的手狠狠抓着他的指节。
  “是不是你背着我与他说了些什么,才使得他这般对我?”
  他的语气激进,凶狠的表情似是廖云凡一旦承认,便要将其千刀万剐。
  “看来是我猜对了。”廖云凡并没有被他吓住,用另一只手把江煜扣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放平。
  他说:“时卿当真不要你了。”
  江煜一怔,忽而咬紧了牙,竟无法做出反驳。
  他垂下头,拳头攥的死紧,浑身肌肉绷紧以控制随时可能失控的情绪。
  “江煜。”廖云凡对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时卿为什么要这么做?”
  “前世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但时卿为什么会死在静心殿,你都对他做了什么,你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你有在骗局被揭穿后,真心与他解释过吗?还有称帝之后,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将军府?那时候的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时卿把真心给了你,你给了他什么?他又从你这里得到过什么?”
  他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他曾经把真心给了你,得到的只是欺骗、伤害和痛苦,他又不傻,重活一世,你觉得他还有可能与你在一起吗?”
  廖云凡将药瓶和剪刀放进药箱,盖上盖子,说:“江煜,放过时卿吧,你的执着只会给他负担。而且……”
  “你的目标也不在于此,不是吗?”
  廖云凡开了门,最后与他说道。
  “高处不胜寒,你既然选择了坐上帝王宝座,就应该学会适应孤独,早些放手会让你变得更坚强。”
  门被廖云凡从外面关严,屋子里积蓄了些热气,逐渐升温。
  江煜却觉得浑身彻骨的冷。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却也是凉透的,喝进嘴里只觉得冰凉苦涩。
  他脱掉鞋袜,躺进床里,缩进被子里仍觉得冷。
  就像前世听到韩时卿死讯的那个夜晚,他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睡,冷意从脚心往上包裹全身,又渗进骨子里。
  他从没有这么软弱过。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没有人会疼他,会喜欢他,他所有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争取。
  追根究底,他一开始想要皇位的目的十分单纯。
  想要娘亲开心。
  想要娘亲对他笑,对他好。
  娘亲死后,他设计了一系列圈套,披荆斩棘踏出了一条称帝的路,却让韩时卿成为了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现在,连时卿也不要他了。
  他该怎么办?
  坚强。
  他坚强吗?
  在这一刻,他只明白了自己是如此的软弱。
  *
  春闱在二月份,一晃就到了。
  韩时卿被按着喝了一个多月的大补汤,整个人都肥了一圈。
  上元灯节他是叫韩山陪他一起过的,虽然这家伙像个木头,没有什么情趣,但至少不显得他形单影只,过于孤独。
  这段时间,江煜没有再来找过他,林世成倒是将他约出来几次,告知了韩时卿一些打听到的消息,和他们当前计划的进程,提到江煜要去北境当兵的时候,韩时卿愣了下,却也没说什么。
  江煜的右耳失聪是他造成的,有这样的伤残再去当兵,还是在北境,并不明智。
  可他也清楚,江煜必须要给王朝百姓还有北境军队营造一个完美的九皇子形象,这样他称帝的胜算会大幅度提高,也会更加容易。
  一个军功赫赫,懂得百姓和将士疾苦的皇帝和一个昏庸无能,整日窝在金碧辉煌宫殿里纵情声色的皇帝作比较,高下立判。
  只是,他多少有些心虚,若是江煜因为失聪影响,受了伤,他会觉得内疚。
  *
  春闱的地点仍定在元化坊的贡院,韩时卿再一次住进岳宏客栈,林世成跟着他住在了隔壁。
  之前因为韩靖宇的话,韩时卿选择加入了江煜一行人,与林世成的相处也多了。
  他依旧对林世成的手段狠辣发自内心地抵触,与他虽是合作关系,却再没有了刚认识时的熟稔真诚。
  他对江煜,对林世成还存在戒心,这是本能的戒心。
  毕竟他从骨子里就讨厌别人对他说谎。
  一旦说了谎,再想让韩时卿彻底信任对方,他做不到。
  *
  春闱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需要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
  考生入场后会看到一排排的小单间,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进去先搜身,每人发三根蜡烛,进去后房门马上封锁,考生就在里面答题,晚上也在里面休息。
  韩时卿考前没敢多喝水多吃饭,生怕进去之后不方便。
  考试题目分发下来,他便心无杂念地埋头苦写,先打草书,后再用漂亮洒脱的字体书写整齐,等到全部写完后,第一根蜡烛刚好全部燃尽。
  他将第二根蜡烛点燃,卷纸整齐地摆在一旁,却没想睡觉。
  他前面的考生似乎染上了风寒,一直在咳嗽,很吵。
  韩时卿倚在单间的隔板上,仰着头向上看,能瞧见贡院的横梁。
  他开始发呆。
  江煜的事,他还没和韩靖宇提过,因为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如果贸然提起,他怕他爹不能接受。
  其次就是江煜从军。
  江氏王朝,最低从军年龄为十七岁,最低身高要求为六尺二寸,江煜现在才十四岁,明年参军也就十五岁,如果想成功入伍就必须把年龄作假,再买一份军籍。
  前世的时候,这些事都是韩时卿找大哥二哥给他办了,但是现在,江煜在兵部并没有认识的人,而且若是买军籍被发现,追根究底查到江煜头上,身份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他也不能拜托右相,毕竟他现在能用的只有玄金楼,背后虽有财力和一半武力支撑,对上右相那个老狐狸,也肯定是斗不过的。
  若被右相知晓了他的行踪,以李德生的性子,必定要把江煜软禁起来,夺走他的信物之后,暗箱操作,推举傀儡上位,让江山易主。
  韩时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尽早将与他爹坦白的事提上进程。
  *
  在又冷又硬的地方,没人能睡得好,第二日交完了卷纸,韩时卿出了贡院的门都在打哈欠,只觉得浑身酸痛。
  林世成在后面追上他,笑道,“时卿哥哥,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他说:“我听说凤阳楼的梨花白不错,刚好给我们解解乏。”
  韩时卿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再次感叹一声少年人长得可真是快,原来林世成已经不声不响地高出他半指了。
  他毫不客气地说:“你有钱,你请客。”
  “好,我请。”林世成欣然接受。
  *
  韩时卿酒瘾不小,这点,认识他的人都清楚。
  刚好他也有事要找林世成谈,去喝一杯倒也无妨。
  这段时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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