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 完结+番外-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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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听寒笑着应下,状似无意地说:“到时候可以让江小姐一起。”
“江小姐?”
风听寒点点头:“江清婉。”
他此言一出,四人俱看了过来,傅斯乾神色不明,极轻地嗤了声。
江武一拧紧了眉:“风公子怎么会知道清婉?”
许是风听寒此举合了他的意,江清如这回倒帮着解释起来:“先前在街上遇到了,若不是清婉姐姐,我也不会有机会请仙尊等人来府上。”
江文一颔首,对江武一道:“那怀宇你回去后和江清婉说一下,让她与清如一块陪着仙尊们逛逛。”
怀宇,江家二爷江武一的表字。
说起这表字还有一段渊源,这是江家一族的传统,挑选新一辈中天赋最高的子弟,由族中长老或者家主找敬重的前辈赠一个表字,算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江家江文一那一辈,拿下表字的是江二,百年来,拿下表字的人后来都成了家主,唯独这一辈发生了改变,江武一修为境界无法突破,被江文一后来赶超。
族中有人提出,要将江武一用了许久的表字收回,说起来也是一段稀里糊涂的账,所幸江文一不在乎这个,成为家主后也没提过此事,只是唤习惯了,仍那样称呼江武一。
傅斯乾想起这么一段事,纯粹是因为,他来江家赴宴那次,正好就是江文一接下家主的宴席,席上这事闹得还挺大,但被江文一压下去了。
思及此,他又朝江武一看了眼,那人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也不知道介不介意这个表字。
傅斯乾心想,十有八九是介意的。
没过多久江武一就提出离开,说是急着回去照料自己那一窝窝宝贝,或许是因为修炼方法的缘故,他临走前还热情地邀请傅斯乾有空过去偏院喝酒。
傅斯乾点头应下,待江武一离开,突然问道:“清如可起了表字?”
江清如脸一红,掩不住欣喜:“还没有。”
父母总盼着子女成龙成风,江文一脸上满是笑意,谦虚道:“这一辈族中出色的子弟很多,还未商谈出人选。”
傅斯乾也清楚他的心理,陪着夸道:“清如在新一辈中算是最出色的一个了吧,我瞧着也不远了,可以着手准备了。”
三两句话说得江文一开怀不已,又谦虚了几句,忽而问道:“承仙尊吉言,可否请仙尊为吾儿赐个表字,他打小就敬仰您,若是日后无法成为族中最优秀的,做父亲的也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祝福。”
傅斯乾本是寒暄,没料到江文一会突然提出这个,他自问水平不足,起不了像“酌之”那般的表字,开口便想拒绝:“我恐怕不是合适的人选,江家主——”
江清如蹭的一下站起来,急忙道:“仙尊最合适!没有比仙尊更合适的了!”
江文一也附和道:“仙尊您也听到了,这世间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就连风听寒都极为认真地点点头:“江小少爷一直想拜您为师,可惜无法如愿,若师尊起个表字,也当是全了江小少爷的心愿。”
傅斯乾无法,只得应下,给江清如想个表字,这他以前从没想过,如今思索起来,一时之间只觉得找不到合适的。
在推翻了好几个构思后,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比试大会幻境中听到的话,那时燕祯戏称江清如为江家的小凤凰,姜九澜说江清如是庸才格局,又说“若得烈火焚之,或能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傅斯乾眼睛一亮:“不若就叫‘灼之’,焚凰之火,灼而成之?”
“灼之灼之,灼而成之。”江文一拊掌大笑,“好字,承仙尊之意,原吾儿似涅槃之凤,灼而成之!”
江清如也十分高兴,眼角眉梢都透着张扬的恣意,仿佛真是个明媚如骄阳的小凤凰。
风听寒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讽意,同窝的凤凰,一只明媚无忧,从生下来就没吃什么苦,一只却堕入沉渊,活得不如畜生。
这江家的老梧桐,是从根上坏的。
怕是养不出真正的凤凰。
席间喝了不少酒,江文一也没拉着他们多聊,安排人去收拾客房:“仙尊与风小公子好好休息,客房已经吩咐人去收拾了,都安排在之前银宿公子那间旁边,那边环境清幽些,仙尊若是得闲,还可以去怀宇那边逛逛。”
傅斯乾撑着额角,突然问道:“收拾了两间?”
江文一愣愣地点点头。
傅斯乾啧了声,懒洋洋地笑:“不用两间,一间就够了。”
江文一,江清如:“?”
傅斯乾揉了揉后颈,坐得太久脖子酸了,他站起身,又重复了一遍:“听寒和我住一间。”
风听寒心尖一颤:“师尊!”
在江家父子惊诧的目光注视中,傅斯乾大大方方地说:“我近来总觉困乏,听寒就近方便照顾。”
风听寒一脸认真:“没错,鹿微山一事后,师尊总是腰酸背痛,需要我捶捶腿捏捏肩。”
江文一呐呐道:“那需不需要我帮忙找个大夫瞧瞧?”
傅斯乾笑了下:“江家主说这话,是把曲医修置于何地?”
大名鼎鼎的医修曲归竹就在身边,哪里还用得上找其他大夫。
经他提醒,江文一也反应过来,连忙道:“是我糊涂了,曲前辈定然会照顾好仙尊,那仙尊需要什么,尽可以差人来取,我——”
傅斯乾懒得再听他废话,率先往外走:“劳烦江家主,先前喝了不少酒,本尊就先去休息了,江家主再会。”
风听寒冲江文一笑了下,以自己知道路为由,谢绝了江清如领他们过去的安排,快步追上傅斯乾,两人一道往客房去。
一路上都规规矩矩的,傅斯乾像是真的喝醉了一般,不声不响的,惹得风听寒频频侧目。
刚进了屋门,风听寒寻思着问一嘴江清如表字的事,谁知没等他发出声音,一旁不声不响的人就揽着他的肩压到了门上,风听寒被整个护在怀里,只听见木门抖了抖,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然后颈边一热,是傅斯乾俯下身来,抵在他肩头。
傅斯乾声音闷闷的,混着滚烫的鼻息,说着烧灼人心的话:“把我一个人丢在席上,还编出什么修炼方法的鬼话,该罚。”
风听寒一听这话就笑了,任他压着,奇道:“师尊想怎么罚?”
大概多少有几分醉了,不然也不会黏黏糊糊地吐出这么个回答:“罚你哄哄我。”
见过眼前人清冷无尘的模样,也见过他偶尔不要脸的流氓相,这种带着委屈的回答还是第一次。
本来因为江清如表字一事,风听寒心里多多少少堵着气,现下听见这么一句,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也不忍心再折腾这人,只顺着他心意问道:“那师尊能不能教教我,要怎么哄哄你?”
疾风掠过,天旋地转,下一秒傅斯乾就把人压到了榻上。
得了满意的回答,刚才还委屈着的人瞬间变了脸,屈膝跪在榻上,另一条腿踩在地上,将风听寒困在自己胸膛与床榻之间。
傅斯乾懒懒地勾起唇角,指尖重重蹭在风听寒眼尾,直到将那处揉出一点红才满意地停下手:“我这人也好哄,只要你把答应的事做到就行,比如先前说的那锁链,我想了想,觉得三条正好配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师尊这是装醉酒劲过去了?”身下被子厚实,风听寒舒服得眯了眯眼,“既然酒醒了,不如我们来算算账?”
傅斯乾仍压着他,听见这话又有些委屈:“我都没说什么,你竟然还想着算账?那你且说说,把我一个人丢在席上,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了半天,回来了还不消停,想着什么江清婉,最后又逼着我给别人起表字,这些账都该怎么算?”
风听寒被他这话气笑了,前面的勉强说得过去,最后那逼着他给别人起表字,哪里像他说的一样?
“我怎么敢逼着师尊干什么,您把江小少爷看得重,做徒弟的自当为师尊分忧,为您和江小少爷创造点独一无二的亲密联系。”
魔尊大人的似乎真的不太过关,一通话说得稀里糊涂,什么叫“独一无二的亲密联系”?
傅斯乾敛眸思索半天,才咂摸出一丁点酸味儿来,顿时眉开眼笑:“醋了?”
风听寒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不敢。”
傅斯乾就爱他这副口是心非的小模样,弯着眼笑意愈深:“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巴不得你日日醋,夜夜醋,变成个酸溜溜的小醋坛子,任谁见了都得被酸得皱眉,最后没人敢往你身边凑。”
风听寒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句“做梦”正要脱口而出,就见傅斯乾俯下身来,低沉的嗓音中夹着无边欲念:“这样你身边就只有我。”
风听寒心尖一颤:“我——”
傅斯乾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黑沉的眸子里翻涌着疯狂的暗流:“等那时候,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一室寂静,两厢无言。
许久后,等到傅斯乾面上泄露出来的疯意被掩下,风听寒才轻声开口:“不用等到那时候,我现在就是你一个人的。”
他用最天真的表情,说着最诱人的话,妄想以身做饵,圈住不知从何处来的人。
这是一场豪赌,也是一场注定稳赢的赌局。
刚收敛起的欲念又卷土重来,混着更深层次的情意,乱花欲醉迷人眼,傅斯乾觉得自己现在眼瞎心盲,天地之间只看得见一个风听寒:“真是败给你了。”
床榻上锦被凌乱。
傅斯乾叼着细白的耳垂,将含糊的气音吹进人家耳蜗:“熟悉吗?当时在神剑幻境,你就是这样。”
风听寒撩起眼皮,湛湛的桃花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光,连嗔怒瞪来的一眼也风情万种。
像极了撒娇。
颇有些撞他心口的可爱,傅斯乾嘴里越嘬越带劲,啧啧的水声热烈暧昧,时不时还含着人家耳垂说些不正经的荤话:“当时你就是这样,凑在我颈侧,热气随着呼吸喷了我一脸,还记得吗?”
所幸风听寒还没彻底失去意识,他推了推身上的人,胳膊撑在榻上支起身子,将被咬得热涨的耳朵从傅斯乾嘴里解救出来:“不记得了。”
推搡间扯开了衣领,傅斯乾盯着眼前瓷白的皮肤,好似饿狼看到了肉:“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
在某些事情上,傅斯乾格外霸道,一点都不听话,只由着自个儿性子来:“别客气。”
上一秒风听寒还在心里骂谁他么跟你客气,下一秒就被扑倒在被褥间。
傅斯乾在肖想已久的皮肤上落下一个个轻吻,而后突然咬上漂亮精致的锁骨。
“嘶。”
他咬得极深,风听寒本就怕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泄露出一丝丝轻微的颤音。
惑人得紧。
傅斯乾一滞,周身气势瞬间发生了改变,没收住,牙齿在锁骨上狠狠一怼,瞬间便见了血。
吃药扎针都怕得不行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风听寒登时瞪圆了眼,一脚踹过去。
傅斯乾被唇舌间的血腥气弄得怔愣,没留神,被他一脚踹到了床榻下。
情热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摔在床下,俯仰间四目相对,都有些哭笑不得。
傅斯乾舔舔唇,就坐在地上没动弹,仰头看着床榻上的人,眸色沉沉。
风听寒衣襟被扯得大开,露出大半胸膛,瓷白上点点艳色若隐若现,勾人勾魂,还有锁骨上被咬出的牙印,被血浸得殷红,本是妖冶间风情万种的画面,却偏偏那人毫无所觉,顶着一张无辜至极的脸。
无一不青涩,无一不情色。
傅斯乾呼吸一窒,被这幅画面勾得心痒难耐,刚退去的情热又有缓和复苏的迹象,叫嚣着侵略占有。
混沌的记忆碎片从脑海深处被遗忘的角落冒出,不等他细想,房门突然被扣响,银宿哼哼唧唧的声音隔着木门传进来:“主人,你休息了吗?”
傅斯乾迅速从地上站起,刚想帮床上被自己折腾了许久的人整理一下,就见风听寒已经拢起衣襟下了床,眉眼中殊无情色,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傅斯乾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念头吓到了,盯着风听寒的眼神晦暗不明。
“师尊?”风听寒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片刻后了然地抿着唇,凑近了些许,突然伸出手勾了勾傅斯乾的手指,小声道,“下回能别咬吗,疼。”
傅斯乾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簇盛大的烟花,缤纷绚烂。
待他回过神时,风听寒已经打开了门。
曲归竹从银宿身后探出头来,暧昧的视线从风听寒脸上刮过,又试图往屋里瞟。
风听寒懒得理睬,侧了身让他们进来:“有什么事?”
床榻上还没收拾,被褥凌乱地堆放在一起,曲归竹暗自咋舌,这得多激烈才能弄成这样啊?
“看够没?”
“还没。”
“光看看够吗?要不要上去试试?”
曲归竹眼睛一亮,然后猛然回过神来,正对上魔尊大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