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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 完结+番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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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嘴边,傅斯乾又想起一事:“之前在船上不是吃得挺欢的吗,我看燕方时给你准备了一堆吃食,花样那么多,还惦记桃花酥?”
  风听寒眨了眨眼:“那不一样。”
  傅斯乾哼了声:“哪不一样?”
  堂堂昭元仙尊,别扭起来跟闹了脾气的大猫一样,说出去谁敢信?
  风听寒觉得好笑,忍住了上去呼噜他一把的冲动,乖顺道:“桃花酥是师尊送的,自然是特别的。”
  这话就跟直接说“师尊是特别的”一样,傅斯乾被哄得没了脾气,只啧了声:“和燕方时走得倒近。”
  如瀑长发自肩头滑落,像是雪水洗过一般,漆黑柔顺,风听寒握着发带,笑吟吟地望过来:“还不是为了打探消息,师尊不喜欢我和他走得太近?”
  傅斯乾摇摇头,按照《至尊神主》的剧情,风听寒与燕方时交好是必然的,他断然不会为了自己的小心思,破坏风听寒未来成神的路。
  “烟华楼是修真界不容小觑的存在,能与燕方时交好,我以为师尊会很高兴。”风听寒将梳子递给傅斯乾,“师尊要不要帮我梳梳头发?”
  傅斯乾接过梳子,指尖插进他发里,特别想问一句“我高不高兴,你很在意吗”,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太过矫情了。
  “邪祟一事,师尊可有想法?”风听寒阖着眼皮,看上去有些困倦。
  傅斯乾没瞒他,将昨晚燕方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现在只能从文荣下手,他破绽太多,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二者间的联系。”
  风听寒嗯了声,软软地朝后仰去,被一双冰凉的手接了个正着,他打了个哈欠,顺势在傅斯乾掌心蹭了蹭:“师尊,困了。”
  傅斯乾挑挑眉,刚想说话,屋门就被推开了。
  昏昏欲睡的人立刻警醒地睁开眼,眸子里不见一丝睡意。
  “二位久等了。”文荣像是没看到他们的举动一般,自顾自地把手上的托盘递过去,“这是我毕生……呕心沥血之作,本以为无法见于天日,不曾想,能得遇有缘人。”
  托盘上放着两套衣裳,华光熠熠,深红如血,宛若九尺云霞尽皆落于寸纱,只是打眼一瞧,眸间便被这遗落的浮星完全占据。
  文荣注视着衣裳,目光温柔,仿佛带着无尽的痴迷:“此衣名为「朱门误」,是一套……哈哈哈,不值一提,不提也罢,还请二位一试。”
  二人对视一眼,傅斯乾接下托盘,他原以为只有风听寒一个人要试,谁知这文荣竟然准备了两人的衣裳。
  “劳烦文掌柜了。”
  文荣掩上屋门,蹲坐在花园里,捂着脸无声大笑,凹陷的眼窝处盈出血泪,顺着他的指缝流下,一点点被四周草木吞食。
  「朱门误」是个大全套,里衣中衣罩纱等一应俱全,就连靴履都有,铺红鎏金线勾出一片繁复纹样,整套衣裳仿若整片云霞裁出,找不到一丝针脚。
  傅斯乾把它们一并抖开,翻来覆去检查了遍,也没看出有什么异端:“这文荣在搞什么鬼,难不成真的只是想看我们换这套衣裳?”
  风听寒摩挲着衣袖上垂下的丝绦,若有所思地答道:“大概要换上才能知道了。”
  屋内放置了屏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两人默契地分别去了屏风两侧。屏风是木制雕花的四折,雕的是百花朝阳,蕊叶处作镂空处理,隐隐能看到衣角翻飞翩跹的弧度。
  轻微的衣物摩擦声透过屏风传入耳际,傅斯乾换上里衣,抚平袖间的褶皱,突然笑道:“刚给小公子买的衣裳,没想到刚穿这么一会儿就要换下了。”
  屏风另一边传来短促的笑声,伴随着指节扣在屏风上的闷响:“师尊喜欢看我穿那件?不是说太亮了?”
  傅斯乾学着他的样子扣扣屏风:“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很合适?”
  “‘合适’与‘喜欢’,从来就不是一种东西。”风听寒意有所指地说,“我可不想要师尊的‘合适’。”
  听听这语气,咬文嚼字拐弯抹角,撒娇似的。傅斯乾换上最后一层罩纱,纵容浅笑,宛若掬起一捧细碎阳光,将满身冰雪浇融成春水:“不想要也暂且收着。”
  傅斯乾是个掌控欲和规划欲很强的人,他习惯把所有事都分清楚,是不是喜欢,这份喜欢有几斤几两,都是他考虑的问题。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轻易喜欢谁,如果喜欢了就是一辈子,在弄明白自己的感情前,他没有直接说出那句话,只默默在心里感慨:怕是“合适”与“喜欢”撞了个满怀。
  气氛凝肃起来,屏风另一侧突然传来一连串磕碰的响动,紧接着是风听寒的痛呼声。
  身体快于意识,等傅斯乾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绕过了屏风:“怎么摔倒了?”
  风听寒撇撇嘴:“凡胎肉·体,受不起师尊一句‘合适’,遭报应了。”
  “……”
  小兔崽子又记仇了,傅斯乾哭笑不得,将坐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拿过一旁他没系的珠串腰带,细细地替他戴好。
  不负文荣将「朱门误」当成毕生呕心沥血之作,这确实值得。
  领口层纱交叠,腰间碎玉琳琅,衬得风听寒更加明艳,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抬眸间将周遭一切燃烧殆尽。
  云霞出海曙,绢采作锦衣。
  傅斯乾看着看着,心头突然生出一丝怪异,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顿时沉默下来。两人衣裳形制相配,就连配饰也只在细微处略有差异,风听寒那套绣花更多,看起来更华丽。
  他有个荒唐的想法:“你这身衣裳怎么有些像……”
  风听寒说出了他的未尽之言:“嫁衣。”
  这「朱门误」,分明是新人用以成婚的华服!
  傅斯乾:“还好我这件不是嫁衣。”
  风听寒:“……”
  美人在骨不在皮,风听寒骨相好,即使身着嫁衣,也丝毫不显女气。
  傅斯乾眉目含笑,夸道:“很美,像是个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锣鼓乐声突然响起,屋子变得昏暗起来,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对红烛,摇曳烛火照亮了四周,床帷红纱向两侧挽起,露出相对摆放的龙凤喜被。
  烛火摇红,傅斯乾垂下头,看着那双细白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从脖颈缓慢地向下滑去,最后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傅斯乾疑惑抬眼:“听寒?”
  风听寒眼尾微挑,俯身贴近傅斯乾,拉着他的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腰间,勾着唇角轻笑:“我腰不仅细,还软,师尊要不要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被迫”女装且勾人的风总。
  现在傅宝面临一个严肃的问题: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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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朱门误流华2
  红罗帐中锦被翻腾; 傅斯乾眸底一片暗沉,由着身前之人将自己推倒。
  大袖衣袍掀起一阵风势,带得桌上的烛火晃个不停; 明明昧昧的光影无声地洒下来; 落了人满身满脸。
  风听寒背着烛光; 整张脸陷在阴翳中; 藏星般多情的桃花眼看不分明; 唯有眼尾一点扬起的弧钩; 透着股子嚣张又恣意的劲儿。
  他伏在傅斯乾身上; 笑得妖冶:“师尊; 春宵一刻值千金。”
  像个妖精。
  他的徒弟,乖巧机灵,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仙子。
  傅斯乾低低笑了声; 手从腰往上,抚过一节节脊骨,最后扣住了身上人的后颈; 声音低沉而轻佻:“腰是挺细。”
  耳侧擦过轻软的笑声:“师尊不试试吗?”
  “试; 为什么不试?”
  带着花香的吻迎面袭来,和含香布料一样的气息,浓烈得令人作呕。
  傅斯乾猛地翻身; 掐着那人的脖子将他按在榻上; 手上用力收紧。
  烛火照亮了账中; 傅斯乾面上殊无喜色:“谁给你的胆子; 变成他的模样?”
  熏风骤起; 烛影如鬼魅,床上一身嫁衣的人突然变了模样,绝美的容颜寸寸凋零; 只剩下一副白骨。
  傅斯乾掌风袭去,将床榻上的白骨架子震成了粉末。
  这是一个拙劣的幻境。
  傅斯乾眉心拢起,他并不认为幻境会这样简单结束。
  喜帐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交叠的千层纱,修长纤细的手指挑开帷幔,随之而来的是一握漆黑长发。
  果然。
  傅斯乾呼吸一紧,即使知道这是幻境,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给出反应。
  那像是一种本能。
  银白色的面具泛着冷光,猩红的舌尖舔过下唇,缓慢而低沉地吐出几个字:“傅斯乾。”
  如同荒川大泽崩覆瓦解,飓风将山河草木绞碎,无人知晓的名字被他念出,仿佛带着深隽入骨的情意。
  “封止渊”歪了歪头,慢慢张开双臂:“我想你了,你抱抱我。”
  傅斯乾浑身震颤,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他不明白心中澎湃汹涌的感情为何而来,似乎只要听到这人叫出他的名字,那种狂暴的情感就找到了出口,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尽数倾泻。
  见傅斯乾没动作,“封止渊”直接从床上站起,他身上的鸦青大氅慢慢滑落在地,露出冰蓝色的柔软里衣,他赤着脚,一步一步走近,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又踏在谁人心上。
  傅斯乾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口那股躁动,他贯来讨厌脱离掌控的感觉。
  对于封止渊的感觉,很奇怪,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人对他有超乎寻常的吸引力。
  即使知道日后会被这人杀死,还是控制不住想靠近。
  从前他不在意,现在他必须弄明白原因,无论这种感情是什么。
  “封止渊”突然停下脚步,隔着一段距离凝视着傅斯乾,他眸中情绪翻涌,最后融成一湾深沉的墨黑,似是悲伤难以抑制:“你为什么要杀我?”
  傅斯乾突然想起来,在比试大会的秘境里,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梦见被一团雾气笼罩的封止渊,那人掐着他的脖子,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
  可是他,什么时候欠过封止渊?
  他又怎么会,杀过封止渊?
  这像是一个可怖的梦魇,事情越来越超乎他的想象,傅斯乾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封止渊”攀上他脖颈,冷白的下颌微扬,露出脆弱的脖子,笑声里带着隐藏不住的恶劣:“要不要再杀我一次?”
  傅斯乾冷眼瞥去,当真掐住了他的脖子:“区区一个幻境,我刚才是不是说过,你的胆子太大了?”
  被掐住脖子的“封止渊”:“……”
  皮肉如飞花落叶般凋零,面前之人化作一捧飞灰,逐渐消散在空中。
  傅斯乾长出一口气,心间情绪复杂难明,如鲠在喉。
  黑云泼墨,白雨跳珠,眼前赫然又换了一副光景,滚烫的岩浆翻涌奔腾,宛如赤色的长河,在足下汇聚流淌。
  白衣雪发的男子静静矗立,腕间一截冷铁在广袖宽衣中隐隐若现,他凝视着脚下的长渊,冷峻的眉间映出一点暖色。
  傅斯乾注视着眼前之人,怪异的熟悉感令他说不出话来。
  男子自始至终也没说话,自顾自地卸下那截冷铁护腕,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然后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软刃,毫不留情地朝伤口上扎去,力道之深,几乎要将那手腕斩断。
  男子明明面无表情,傅斯乾却觉得悲凉丛生,仿若天地寂灭的冷然,尽数压在心上。
  那人收起软刃,直接从手腕血肉中抽出一根泛着金色的筋脉,他额上苍白如雪,唯独腕间猩猩血色,在白衣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线。
  金色长筋不似人身上能生出的,一经剥出就逐渐失去了光泽,变成一条带着些灰青的软筋,被男人捏在手上。
  月华如胧,这回不等傅斯乾动作,眼前万物就化为虚有了。
  傅斯乾怔然不动,仍沉浸在刚才看到的画面中。
  幻境大多是为了困住入境之人,但刚才的幻境,并不像是要困住他,更像是一种暗示。
  风听寒在月光下望来,几乎像一场梦:“师尊,我等你好久了。”
  木屋门大开着,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座高台,草木纵横交错,垒成无数级台阶。
  顺着向上看去,那高台之上跪着一个细瘦的男人,他背对着台阶俯下身,脊背弯出深深的弧度。
  眼前似乎还留有刚才妖精似的人影,傅斯乾敛下心神,率先往台阶上迈去。
  风听寒若有所思地看向自行走开的人,掌间青焰突生,将握着的布条烧成灰末。
  高台上简陋荒凉,那跪着的男人转过头来,露出一张仿若恶鬼的脸。眼窝凹陷,两条血泪缓缓流下,他半张脸已经腐烂,左眼旁边长着一株深红色的花朵,血肉滋养而成,红得宛如血浸出的一般。
  男人面前放着一具尸体,那是一具女尸,脸上也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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