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 完结+番外-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故弄玄虚了?“
齐书昀离得近,听见这话脸黑了一层,看着风听寒更为不爽:“不知风兄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风听寒清了清喉咙,笑着睨了齐书昀一眼,“确实有一点小小的想法,这漩涡稀奇古怪得很,江底又不知有什么东西,贸然下去出了事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家丢了命吧。“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是正说中了其他人的忧虑之处,一时间众人噤声,显然是十分赞同。
齐书昀心里有火发不出,冷哼道:“吾等身为修者,平灾除邪当为己任,下水查探一番罢了,风兄若是不愿直说便是。“
早在鹿微山初次相见,齐书昀言语中就颇为不客气,可风听寒总不和他交锋,今日竟一反常态做出这种事,傅斯乾觉得稀奇,又有点期待,索性不插嘴,优哉游哉地看起戏来。
风听寒大大方方地承认:“我确实不愿下水。“
没等齐书昀的讥讽说出口,他又懒洋洋地说道:“不用下水就能做到的事,何须费那等工夫?”
话音刚落,风听寒就召出九灭,只见青光骤过,长鞭直直闯入江水之中,激起江涛波澜。鞭影在漩涡中搅动,青光大盛,在黑色之上又添了不同的色彩。
随着风听寒的心意,九灭越探越深,直到缠上江底作乱的根源,风听寒才轻笑出声:“来了。”
他慢慢扯出九灭,江面上的漩涡也一点点平息下来,江底那玩意儿重得很,风听寒提得胳膊酸,蹙着眉有些不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跟齐书昀那没脑子的小弱鸡置什么气,齐书昀爱下水就下水呗,和自己又没关系。这么一想,倦怠的心思就上来了,风听寒轻轻晃了晃手腕,从不吃亏的自己,这回好像吃了个大闷亏。
见他一直没动静,傅斯乾还以为他没力气了,于是直接附上他的手,猛地用力,将九灭从水中提了上来。青色光影带着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若是忽略那长鞭尽头的东西,这一甩鞭定称得上是潇洒凌厉。
可惜,事情往往不尽如人意。
一个捆着无数肢体的巨大肉球在众人眼前划过,险些将几个修者从半空中砸下去,傅斯乾用空余的手揽住身侧人的腰,然后三秋利落地在空中漂移拐弯,灵巧地避开了砸过来的东西,他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握紧风听寒的手,瞬间发力将九灭往岸上甩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那肉球摔在岸上,浓郁的腐烂尸臭攫取了每个人的呼吸,像是在乱葬岗刨了几百个刚腐烂的棺材,恍惚间令人分不清这是坟墓还是江边。
风听寒本就因晕船吐了半天,现下被这味道一激,当即哇的一声呕了起来。好巧不巧,刚才躲避太急,齐书昀御剑在他们身旁,猝不及防就被风听寒吐到了身上,虽然只是衣袖上那一星半点,却也足够叫他抓狂。
“风听寒!你是故意的!”齐书昀暴怒吼道。
风听寒迷迷糊糊地抬眼看他,没说话又吐起来,这恶臭的气味令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浓重的厌恶令他无法思考,身体每一寸经脉都叫嚣着恶心,只有恶心,无尽的恶心。
傅斯乾心头猛地一颤,刚才为了提起九灭,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风听寒拢进怀里,可眼下他根本顾不上这件事,因为他怀里的人在发抖。
他无比确定,风听寒在发抖。
“齐书昀,慎言。”
碍于傅斯乾发了话,齐书昀只得咽下这口气,他低声骂了几句,直接并指为剑,将沾了污秽的衣袖削去,恶狠狠地瞪着风听寒,心中厌恶更甚。
傅斯乾伸手封住风听寒的嗅觉,驱动三秋向岸上去,他心里清楚,风听寒并不是简单的被熏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更像在比试大会秘境中被魇住的情景,他保持着环绕怀中人的姿势,一下一下地拍着风听寒的后背,低声哄道:“不怕,不怕……”
轻微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傅斯乾凝神去听,只听见几个模糊破碎的字音:“好疼……不要……滚……”
明明是几个轻飘飘的字,却像一把锋利至极的匕首,一点点割开胸膛,生生削下一块心头肉来,逼得傅斯乾眼底一片猩红。
他的小徒弟,究竟经历过什么?
第45章 花间飘摇梦3
明知此时不宜深究这些事; 可傅斯乾总觉得心中情绪起伏,难以控制,他揽紧怀中人; 右手砍在风听寒后颈上; 将被魇住的人敲晕。
瞧着那张满是冷汗的脸; 傅斯乾眼底一片血意; 等风听寒醒过来; 他定要好好询问一番。
从江底捞上来的肉球俨然变成了一个尸堆; 被分解的躯干四肢胡乱散落在岸边; 血肉上覆盖着一层焦黑; 正一股股往外冒出黄绿色的脓水,仔细看,还能看到在血肉中不断蠕动的蛆虫。
旁边的修者看了一眼; 转头就吐了起来。连镇定自如的齐书昀此时也脸色不佳,又想起自己方才想要下水的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强忍着想呕吐的冲动。
傅斯乾小心翼翼地避开脏污; 将风听寒放到岸边树下,又用帕子一点点将风听寒脸上的汗拭去,他自问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可看见风听寒苍白着脸; 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他的心就像泡进了热茶; 又酸又软。
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这是为什么; 只得将此归结于师尊对徒弟的爱护。
浓重的腐烂味道灌入鼻腔,将所有思绪压住,傅斯乾揉了揉眉心; 转身往尸堆旁去。这么一会儿工夫,尸体上就爬满了蛆虫,细长的白色软虫从断肢的截面中钻出来,一点点吞食着腐烂的血肉。
傅斯乾随手折了根树枝,用来翻动尸块,尸块表面附着的焦黑痕迹像是被烧灼后留下的,就连尸块的断面上都是一片焦黑,所以被烧之前尸体的四肢就被斩断了。
“仙尊,这些东西怎么办?呕……”
傅斯乾皱了皱眉,嫌弃地往旁边躲去,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些尸块,再扔回去显然不现实,放在岸上又恐会引起慌乱。
正当他疑虑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傅斯乾冷眼一扫:“大呼小叫什么?”
一群修者面面相觑:你叫的?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不是我,你叫的吧?
大家还在推诿,就听得又一声惊叫传来,傅斯乾心中烦躁,怒而甩袖转过身,叱道:“耳朵都是摆设吗?听不见本尊的话?”
“要命,真是臭死人了!“
傅斯乾抬眼看去,就见所有修者一齐摇头,脸上是满满的求生欲。而那尸堆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身着锦衫的男人,正掩着鼻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一堆烧焦的躯干。
原来那惊声尖叫的不是各大门派的修者,而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地的男人。
此时临近傍晚,暮色成晕。
傅斯乾借着熏光打量这人,视线落到他的脸上,轻轻眯了眯眼:“你是何人?”
男人站起身张望了一番,在看到树下躺着的人时,眼睛一亮,嘴角勾起笑意:“江阳邪祟作乱,昭元仙尊带各大门派修者前来,可有查出什么?可想查出什么?”
虽然那笑一闪而过,但傅斯乾看得真切,他心中不快,这人对他们的身份目的一清二楚,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何企图?
“阁下究竟何方神圣,这话里的意思,还望明示。”傅斯乾闪身挡住男人的视线,嘴上问得客客气气,手中长剑却已直抵面前之人的咽喉。
男人似乎笑了下,足尖一点飘出几米:“仙尊都是这样问话的吗?刀剑相向可不是待客之礼。”
“阁下对我等行踪了如指掌,是不是客,怕是还有待商榷。”声音自背后传来,一柄长剑陡然架上男人肩膀,原来是齐书昀,方才趁其不备潜到了男人身后。
其余修者祭出法器,默不作声地围在四周,只留出一条路,任傅斯乾款步走近。
“我是有备而来,却也是来帮诸位的。”说着,他矮了矮身,想躲开齐书昀的剑,后者手腕一转,剑锋就贴上了他颈侧,隐隐能感觉到一丝寒意。男人浑身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嗤道,“刀剑无眼,伤了我的话,齐公子便是拿整个绛水城都赔不起。”
齐书昀皮笑肉不笑,剑锋又近了几分,语气不屑:“阁下好大的口气。”
绛水城小公子的剑,乃齐氏一族代代相传,跟着齐城主灭旧朝,沾了不尽杀伐之气,一近血肉,便能令人感到那股阴冷的渴血戾气。
绛水城是齐书昀的逆鳞,无论是谁,都没资格作评。
颈侧的剑离得太近了,几乎要擦出一条又细又薄的血线,男人胸膛骤然起伏,两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傅斯乾看出他身体不适,刚欲开口,就听得两道破空的金鸣声袭来,劲风裹挟着无法掩饰的怒意,直直朝齐书昀钉去,随之而来的是脆生生的俏音:“拿开你的剑,若伤了他,你们所有人都得把命留下。”
来者气势汹汹,若是撒手不管,齐书昀必定讨不到好,傅斯乾双手结印,强大的威势瞬间压制住在场所有人,一众修者被逼得蹲下身,那男人更是体力不支,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纵是齐书昀收剑再快,也免不了在那男人颈侧留下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凝成珠子,从伤口坠落,落在素色锦衫之上,留下一点刺眼的红。
“楼主!”
两柄长。枪一左一右,直直朝齐书昀而去,逼得他不得不伏倒在地。
“咳咳,师尊……”
傅斯乾一愣,连忙收了威势,闪身来到树下,将捂着胸口不停咳嗽的人揽入怀中,顺着他的背拍了几下:“不舒服了?”
强大的威势一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两个身着劲装的少女冲到那陌生男人的面前,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输送灵力,好半天,才见男人脸色缓和下来。
旁边有人惊呼出声:“烟华楼姜九安姜九澜!”
这正是在比试大会上大放厥词的姜氏姐妹。
风听寒从被魇住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借着傅斯乾的胳膊站起身:“自比试大会一别已有数日,竟能在此地遇见二位姜姑娘,正好向二位道个谢,之前在下身体抱恙,多亏二位姑娘相救。”
经他一提,傅斯乾也想起不久前风听寒从秘境出来后突然晕倒的事,又想到金药石那番话,脸色沉了下来。
“见风公子无恙,我二人也就放心了。”姜九澜掏出帕子将男子脸上的汗水擦尽,视线直直看向傅斯乾,语气冷然不卑不亢,“修真界盛传,昭元仙尊仁义公道,今日您手下带的人,伤我楼主,还请仙尊给个说法。”
此人竟是烟华楼的楼主!
烟华楼楼主来历成谜,修真界只知其叫燕方时,想不到竟是这副模样,既是烟华楼的楼主,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傅斯乾眸光一暗,语气缓慢而平静:“原来是燕楼主,不知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姜九安手握长。枪,恶狠狠地瞪了齐书昀一眼,抢先道:“还能要什么说法,伤我楼主者,难道不该拿命来赔吗?”
众人哗然,傅斯乾掀起眼皮,状似无意地扫过姜九安:“燕楼主想讨个说法,自然是应当的,轻不轻重不重,左右我也不清楚烟华楼怎么个规矩,自当随你们。”
风听寒偏头看向傅斯乾,刚想说点什么,手就被拍了拍,傅斯乾看着他,低声道:“没事,不怕。”
风听寒:……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不应该是齐书昀吗?
见风听寒恢复得差不多了,傅斯乾遂松开了手,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一步步走到齐书昀面前。赤光突现,挥开了姜九安的长。枪,不等齐书昀松口气,剑尖就抵上他的脖子,再近一分便能刺出一个血窟窿。
四周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仙尊,您这是干什么啊!”
“只不过流了点血,算得上什么伤,烟华楼真是欺人太甚。”
“仙尊……”
傅斯乾被吵得心烦,抬手便把一片人挥出几米,冷声道:“本尊做什么,何时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了?”
姜九安和姜九澜对视一眼,均不明白傅斯乾此举所为何意,只是看着那被扇飞的修者,又想起不久前在药石堂门口发生的事,当时她们二人也是被他一挥手扇开的。
缓过气来的燕方时将事情捋清楚,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安静。”
凝音成线。
燕方时抿了抿唇,身体往旁边一歪,索性靠着旁边的姜九澜看戏。
最震惊的莫过于齐书昀,脖子上抵着威名响彻修真界的三秋,他动都不敢动,半晌才开口发问,声音苦涩:“仙尊这是什么意思?”
傅斯乾本来是想快速处理好这一切,只是三秋抵在齐书昀颈前时,他突然想起这人三番两次针对风听寒的事,于是便改了主意,问道:“齐书昀,本尊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一直针对风听寒?”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顿时复杂起来,闹了半天,仙尊这是要给自己的徒弟出头。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