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设选好了,但是没入戏怎么办-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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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侧过身去,却只见到指挥官躺在沙发上,正抬起手来,朝他轻轻勾了勾。
顾轩不禁一怔,他放下手里的水杯,迈开长腿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边上。
顾轩问道,“怎么了?”
苏云清用手指划过对方的浴衣,道,“上礼拜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还记得吗?”
顾轩顺从地俯身靠了过去,却还不是很肯定对方的意思。
毕竟都这么久了,指挥官总想着到处跑。
他颔首答道,“记得,一架最新研发的机甲。”
苏云清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角,问道,“为什么送我那种东西。”
顾轩想了想,也觉得以青年的能力,就算没有机甲,也能空手撕星怪。
但他还是选择了这个礼物,原因很简单。
顾轩笑道,“不是有这么一句广告词么,机甲,男人的浪漫。”
苏云清扬起眉梢,把浴衣轻轻拉开了一点,随口道,“叽假……这有什么浪漫的?”
顾轩:“……”
他觉得应该好好地证明一番,是真是假的问题!
第68章
苏云清被送回那一间纯白色的房间后;??看着黑色屏幕上“任务失败”四个大字,陷入了沉思之中。
记忆已经悉数回笼,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次他的确是没能很好的扮演人设。
可都失败了这么多个世界;??怎么连个辛苦分都不给么……
明明他很努力了!
苏云清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扫了眼变换后的屏幕。
“异世载入中……”
“人设载入中……”
“惊喜拆包中……。”
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惊喜”。
苏云清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这就像是一个任务完成的中转点,没有来途,没有出路。
窗户和门都是奢望;??这里只有空白的墙壁;??和一面黑色的巨屏。
他百无聊赖地想着,这里似乎连个通风口都没有;??氧气从何而来?
自己现在的身体;??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假象虚幻的。
苏云清捏了下手臂上的肉;??痛感还在;??但也不排除是大脑在进行自我欺骗。
万一真的是一个植物人躺在床上;??被用脑子做实验,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毕竟在一些影剧里边都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可这其中;??有一点疑问;??便是那名总是出现在他的任务之中;??肩胛骨处有着一枚红痣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
苏云清觉得自己的脑子还算是清醒,智商比较正常,不至于把拥有如此明显特点的对象;??都当成不同的人。
既然对方时常出现在他所前往执行任务的世界中,那是否可以猜测,那名男子同样也是一位任务者呢?
他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处于何种境地,是不是也被禁锢着,要一次次地被迫执行任务。
苏云清一时之间,并未能有任何的猜测。
他对这个房间知之甚少,在被送去做任务的时候,又会失去所有的记忆,根本无法在其他地方收集和探索相关的信息。
对于男人的记忆,也只有在这房间当中,才能回想得起来。
过了一会,屏幕上显示出了下一个任务。
“异世9载入完成。”
“拐贩子人设载入完成。”
“即将清除所有记忆(保留惊喜)。”
“孤儿命,无双亲(保留惊喜)。”
“长相不惊艳,声音不绝美(保留惊喜)。”
“天资平平(保留惊喜)”
“无任何干亲(保留惊喜)”
“运气一般(保留惊喜)”
“不爱种田(保留惊喜)”
“没有良师(保留惊喜)”
“不擅交友”(新增惊喜)
苏云清看着屏幕上的最后一句话,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看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朋友太多了么?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可能真要让黎永和南小天背一下锅了……
没有办法,这次的任务失败,大概被认定成了如果没有潜入西境主舰的事情,就不会输得这样惨烈。
苏云清不禁心想,这好像还真有些道理。
如果继续流落街头,不引人瞩目,或许他就能成功地实现,叛逃犯资格终身制了!
可惜,没有如果。
苏云清微微眯了眯眼,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失败经历,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新的人设身上。
“拐贩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但尽管心里不情愿,甚至很抵触,他也无法抵抗,只能任凭记忆被剥夺,而后进入新的世界之中。
西部大陆,亚斯山脉。
一支商队沿着荒芜的道路,缓慢前行。
他们一行人有车有马,还有一排巨大的铁笼,那里边暂时还是空着的,被人用水清洗了干净,又在太阳下烤热消毒,准备迎接新的住客。
商队领头的,是一名身材高挑,面容白皙的青年。
他骑在一匹健壮的马上,乌黑的碎发在风中轻轻拂动,神态自若,悠闲惬意,仿佛一名外出游历的世家贵公子。
但是在一路上,认识这一支商队的人们,都特意远远地避开,不去招惹他们。
当青年骑着马,带着商队抵达了一座宏伟高大的繁华城市前,排着队进入城门的时候。
一名小孩在道路上玩耍,不小心跑到了青年的前面,差点让马匹受惊。
健马的叫声比较刺耳,那名小孩也反被吓住了,他瞪大双眼,看着那名青年按压住了躁动的马匹,眼眶里顿时溢满了水珠。
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青年看着可怜的小孩,并不在意是对方先跑来惊吓到了马匹,而是微微笑了笑,翻身下马,弯下腰来,像是要摸摸对方的脑袋。
“埃尔,快回来!”一道尖锐的女人叫声响起。
一名衣着褴褛的女子快步跑了过来,一把将愣在那里,眼角垂着泪珠,却开始对青年笑了的小孩拉开。
女子死死地抱着她的孩子,看向站在那里,养尊处优的青年,哀求道,“大人,求您放过埃尔,他不是故意冲撞您的,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他。”
青年看着她,笑而不语。
女子抱得更紧了一些。
埃尔不明所以,蹭了蹭母亲的手臂,小声道,“妈妈,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女子闻言,这才稍稍松了点力气,但依旧将孩子拥在怀里,不敢放开一根手指头。
她哭泣道,“求求您了,不要抓他去卖掉,这惊马的赔偿……”
女子满脸泪水地想了又想,并未能从身上想出半分钱来。
像她这样的难民,哪怕是吃着树根,喝着雨水,能够一路活下来,就已经是需要感恩上苍的事情了。
怎么还会奢望拥有钱币傍身呢?
女子看着怀里懵懵懂懂地孩子,不禁悲从中来。
以往见过不少冒犯到这些大人,或者只是被对方看不顺眼的难民,要么被打个半死丢在一边,要么有几分价值被抓去为奴,多数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女子带着孩子活到了现在,相似的情况见得多了,一直谨记在心,她万万没想到,只是一时大意,埃尔就私自跑开了。
并且犯下了如此的大错!
这匹马看上去就价格不菲,在大人们的眼中,一根马毛都比他们这些人的命贵得多了。
女子擦了擦眼角,眸中划过几丝不舍,她恳求道,“大人,埃尔还小,有很顽皮,卖不了几个钱,您要卖……就卖我,只求给点时间,让我把埃尔送去亲戚家里,求求您了,行行好!”
她带着孩子,通过遥远的路途,好不容易才来到了索尔玛,准备投奔亲戚。
一路上的粮食都吃完了,大人小孩饿着肚子,有气无力,遇见事情,也无法抵抗。
至于其他的人……女子并不奢望会有难民来帮忙,那些人看见这支商队,避都避不及。
她什么也不求,只希望亲戚能给埃尔一口吃的,别让他沦落街头,被卖为奴就行了。
毕竟,自由才是一切的资本。
小孩虽然听不懂大人们话里的意思,但是他模模糊糊地也知道,被卖掉的人,以后都是见不到了的。
于是埃尔嚎啕大哭了起来,“不要卖妈妈,不要卖妈妈,我要和妈妈一起!”
女子连忙捂着小孩的嘴,不让他的哭声吵到了那名大人。
马车、健仆、铁笼,以及光鲜亮丽的奢华衣袍。
这是臭名昭著的拐卖贩子商队,也是难民们最害怕的存在!
她根本惹不起,也不敢去惹,甚至连看一眼,都感到心里发慌,腿脚发软。
拐贩子之名,能止小儿夜哭。
青年听了这一番闻者落泪的哀求,却没有女子想象中的那样,不耐烦地掏出腰间的鞭子来。
只见他让人拿来一包松软的饼子,递给小孩,而后翻身上马,带着商队继续往前走去。
自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过什么,没有要把他们抓起来拿去卖掉,也没有悲天怜人地饶恕罪行。
这在女子以往见过的种种情景里边,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她看着埃尔手里的饼子,一时之间,竟是连推拒和归还都忘记了,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直到商队进入了索尔玛城中,那名青年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时,女子这才察觉到……
他们就这样被轻飘飘的放过了。
甚至还得到了……赔偿?
十分贵重的赔偿,一袋子上乘的干粮!
“妈妈,吃饼。”埃尔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块淡黄色的圆饼,松软又厚实,要在嘴里,一股麦香味扑鼻而来。
小孩子的言语总是最为直白,“好吃,香香!”
女子警惕地看了眼周围几位面露垂涎之意的难民,连忙将袋子绑在腰间,抱着孩子,朝城门处挤去。
都说出门在外,财不外露。
对于难民而言,能够吃饱肚子的一袋子干粮,就已经值得铤而走险,泯灭良心了。
当女人抱着孩子,走街串巷,费劲心力找到了居住在索尔玛城中的姑妈家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年长许多的姑妈看见她后,又惊又喜,“艾米丽,好多年没有见面,你长大了,这是你的孩子吗,快进来,让我好好看看!”
艾米丽牵着埃尔,有些拘谨地拉了拉破旧的衣角,当她走入那一间有着壁炉的温暖小屋时,心却意外地感到安宁。
终于找到亲人了。
姑妈给她端来了水和食物,关切地问道,“听说家乡受了灾,许多人都逃了出来,我这几天正担心着,还想要托人去寻寻你,没想到你竟是带着孩子跑来……这一路上真是太难为你了。”
艾米丽一边给埃尔喂着水,一边庆幸地说道,“还好我及时跑了出来,那边的灾情实在严重,后面再想出来,都没有力气和路粮了。”
姑妈点了点头,给她舀了一碗浓汤。
艾米丽连忙将腰间的袋子解下,从里边倒出了好几个圆圆的软饼。
姑妈不禁惊讶地说道,“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可是上等粮食做成的。”
就连她自己,也只是在最好的光景时,吃过几次。
艾米丽将在城门处的遭遇,同亲人细细描述了一遍。
她捂着胸口,万分感激地说道,“之前一直听说贩奴队残忍冷酷,领头的更是凶神恶煞,没想到这次遇见的,却是那样仁慈的大人,他看上去贵气极了,虽然不言不语,但没有计较我们的冲撞,还赏赐了珍贵的软饼……”
艾米丽不敢说是赔偿,但是她心里非常明白,并且也隐隐猜测对方没有给钱,恐怕是担心被人给抢了。
换成粮食,总归是没有钱币那么显眼。
艾米丽原本害怕得要死,现在却忍不住同姑妈问询道,“请问您知道他是谁吗,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连道谢都没说,就这样傻乎乎地看着埃尔接下了这一袋饼子。”
姑妈慈祥地看着正在吸溜喝汤的小孩,给他掰了一块软饼,泡在汤里。
而后朝艾米丽道,“那是苏先生,我们都知道他……因为商队出入城门的时候多了,自然会遇到不少事情,苏先生很仁慈,你撞到了他,真是非常幸运了。”
之后,她又说了些有关苏先生的事迹,大多数是好的例子,偶有暴力事件,也是针对那些挑事的人。
艾米丽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她看着手里的软饼,突然咬了咬牙,问道,“既然苏先生这样厉害,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工作呢?”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与黑暗和臭名为伍。
姑妈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也许是需要更多的金钱,你家以前是做生意的,这一行的…暴…利,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艾米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样有能力,不残暴的人,竟是那样热衷于赚更多的钱,乃至不择手段么。
她喃喃自语,道,“最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