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凤天下:将军不许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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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打劫的!
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我面前,“各位好汉,我们刚刚才遭到洗劫,身上的钱财并不没有带出多少,这是我全部的银两,还望各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说完,把身上的银两抛了过去。
我傻眼了,那哪叫不多,明明就是很多!
壮汉接住,在手中掂了掂,转头看向毛驴上的那名男子,男子却看向我和暮浣。壮汉立马会意,指向我们,“还有她俩的!”
我暗叫一声糟糕!我全身上下除了怀里的那把匕首,好像再无他物了。
暮浣哆嗦着手,把一个香包递给我,而我……只得把头上的头饰以及耳坠这些东西摘下来,一同递了过去。这些,可比银子值钱。
壮汉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不,只要银子,不要当品。”话锋一转,“或者,把人留下。”
“这个恐怕不能如阁下所愿了。”耶律净上前一步,手中的那把剑握得紧紧的。
我看向那个正在勾眉的人,有那么一刻,觉得他是个比我还傻的人。女人要来有何用?我们身上的那些首饰,够他换一大笔银两了。
“是吗?”他那不轻不重地反问,让人一听就高兴不起来。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位公子,我们之间有仇吗?要知道我身上的那些能换一大笔钱财了。”
“这样啊。”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银子和你我都要了,其他人可以走了。”
我傻了,看他嬉笑的眉眼,怎么都觉得他是故意的,但是我确信我们没有见过。
耶律净轻轻挪了几步,好似腿并没有伤的样子,正好挡住那男子的视线,一时之间周围竟没有人再说话。后来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个人,附在毛驴上的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扫我们一眼,说道:“你们走吧。”
我诧异,不知道那个人跟他说了什么,但一定是说了什么他才突然愿意放我们走的。生怕他们反悔,我急忙架起暮浣就走,耶律净也双手抱了一拳,跟着我。
等我们终于走出一段距离了,我终于出声,“小二,那个怪人怎么又愿意放我们走了?”
“……应该是你的身份被发现了。”小二的声音很虚弱,突然,他脚下不稳,跌坐在地。
我连忙过去要扶他,他摆了一下手示意我不要动,此时才发现他肚子右侧已是血红一片……刚刚他强忍者不被发现,这下腿上的伤肯定更眼中了。
“公主,奴婢知道一种止血的草药,我现在就去找找看。”许久没有说话的暮浣忽然出声,说罢就要走,只是她明明还有脚伤在身。我回头看了一眼小二,他半眯着眼睛,好像要说什么,只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示意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小二你先在这里呆着,我们去去就来。”说罢转头看向暮浣,“我和你一起。”若是我知道草药的样子就好了,也不用她拖着受伤的脚一起找草药了。
扶着暮浣走了好远,每走到一处便蹲下来扒雪,如今大冬天,不知道还会有什么草活着。“暮浣,那种草药冬天也会长?”我突然好奇起来。
“嗯,那是一种四季都长的草药,即使是冬天也是绿绿的。”暮浣肯定地说道。
我继续扒拉周围,绿的,绿的,只是哪里有绿的影子,除了枯黄的根部还真没有其他。
“暮浣你找到了吗?”我开始着急起来,不知道耶律净怎么样了?再拖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失血过多而亡。
“奴婢也还没找到……”暮浣叹了一口气。
又走了几步,暮浣终于惊喜叫道,“找到了公主,就是前面那个,黑色木头下肯定有。”
我赶忙跑过去,眼前果然有个黑色的木块,我清了清它周围的积雪,然后搬起它,可是底下除了泥土并无其他。正要转身去问暮浣,腰后面却一阵剧痛——
我一点一点地滑到地上,摸向腰部。那里热热的,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面流淌,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插了进来,然后又拔了出去……
“对不起,公主……对不起……”眼前有个模糊的身影说道,然后越走越远。
我举起手看了一眼,满手的血,在意识渐渐消失的时候,我还在想,到底发生了事?那个人是暮浣吗?
为什么会这样?
………………………………
第三十章 劫匪
“大哥,她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嘴的大胡子!吓得我立马坐了起来,可是——后背的一阵剧痛忽然让我想起来了什么。
“你被谁捅了?”
“大胡子!”被这么一喝,眼前的壮汉面露委屈,不再说话。
“公主,你受了重伤,先在这里修养几天,我们再送你回宫吧。”另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竟是之前遇到的劫匪,看来之前放我们走果然是因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想到这,我忽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不是死了吗?难道你们也死了?”
“哈哈,大哥你说她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之后,是不是变傻了?”大胡子
那个被称作的大哥的人,也就是之前骑着一头毛驴的人,并没有作声,瞅我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难道我还活着?是了,我刚刚背还疼着来着,如果真死了怎么还会感觉到疼痛。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便响起来。
“堂堂公主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死呢。”一双眼睛弯成极美的弧度,而眼里的讥讽意味也丝毫未带掩饰,好像就是给我看的。
我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这人八成是故意想与我作对吧,之前是,现在也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晕倒之前的事情,那个从背后插了我一刀的人,一定不是暮浣吧?可是如果不是她又是谁呢?也不知道耶律净怎么样了。
“你们有见到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吗?他怎么样了?”我把目光转向那个大胡子。
“就是那个出手大方的公子呀,我还真想劫了他让他再给我些银子呢,只可惜并没有再看见他。”眼前的这个大汉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凶神恶煞,活脱脱变成了一个财迷。原来,在他眼里,我这个公主还没有一个公子值钱。
“那能不能派人去找一下?”我急急问道。
“你都睡了三天,你觉得你的那位朋友还会在吗?”他话锋一转,“而且你也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我们怎么会那么好心到处乱救人。”
“你这人怎么这么这样?”我愤愤说道,好像总是故意与我作对一般,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只是说完他好像更生气了,抬腿便摔门而去。
等他走后,大胡子才轻声说道,“公主,你不要太在意,他是因为不喜欢和宫里人来往才这样的。其实把你救回来之后,我们有派人去找过,但是什么也没找到。”停顿一下,挠挠头,“不过金缺今天着实奇怪了一点儿。”
我忍不住笑出声,原来那个古怪的男人叫金缺。看到大胡子忽然傻住的表情,我本想停下的嘴角又忍不住笑起来,然后……第二天便传出他们大哥救了一个只会傻笑的姑娘。
我打开窗户,腰上的伤昨晚被一名女子重新包扎之后,今天竟然能慢慢走动了。
听说,那个女子是他们大哥专门请来为我治伤的,而从始至终那名女子都蒙着一块淡黄色的面纱,也不说话……世上奇怪的人真多,不过也有可是是个哑巴。
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理会外面向我这边偷看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有一种雨后的清新,混合着潮湿的泥土的气息,一股炊烟在天上随风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看来快要开饭了,我下意识里摸了一下肚子。听大胡子说还好伤口偏在了腰部,再靠近肚子一点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当他问我是怎么受伤的时候,我竟不知道该回答?被自己婢女所伤?最后终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或许是不想说吧。
“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寨子。”正发愣间,忽然被一个爽朗的声音惊了一惊。他远远走来,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我叹一口气,莫非他以为我可以如他一样活蹦乱跳?
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好似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忘了你身上有伤。”
“没事,还可以走,只是走不快罢了。”忍痛挪了一步,感觉还能承受。我确实也想去外面看一下
“那我走慢点。”为什么我看见他脸上有一丝红晕呢?我望了一下天,太阳虽烈,但此时还是冬天,天也不热。
“大哥,你又带回来一位美人啊?”
“快要办喜宴了吧,哈哈。”
“去去去,别瞎说。”听见路边几个正在洗衣的妇人打趣,大胡子急了,只是却也没有真正发火。
我哈哈笑了起来,看来这位长得一脸“凶”样的大胡子女人缘还不错,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随后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叫你大哥?那你叫的那个大哥是?”
“你说金缺啊,他是投奔我的,因为单挑不过他,就认了他做大哥,原本是想让他做这寨子的主人,可惜他死活不愿意。”他叹了一口气,目光透过几棵树的缝隙向下望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愣住了!这、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土匪窝,有小孩,有老人,还有正在洗菜做饭的女人……
“大哥,你来的正好,马上开饭了。”下面有个端着一大锅热腾腾饭菜的男子抬头,看见我们嚷道。
“好咧。”大胡子回了一句,忽又想起什么,“对了,端上来一份给这位姑娘!”
本来想下去一探究竟,结果却要把饭送上的,我叹一口气,不过腰伤也不怎么允许,我捂着越来越疼的腰。
“你怎么了?是不是腰伤更严重了?”说罢也不管我的回答,直接将我抱起,动作虽快却不乏温柔。我暗自惊奇,竟忘了挣扎。
这下好了,周围起哄的声音更多了,我只得闭上眼睛:看不见,看不见。谁让我刚刚逞能出来呢。
夜晚的时候,那个大胡子口中的大哥,也就是那个叫金缺的人,又领了那位蒙面女子进来。
和上次一样,两人又是二话没说给我上完药就走了,留我在满是药味的屋子里发愣。奇怪?如果说那个女子不说话倒可以理解,因为好似听说那名女子是个哑巴,但金缺一句话不说,这人莫不是还在生气?我摇摇头,不再多想。
又过了三天,腰终于好了一些。之后大胡子便经常白天带我到处转转,当然仅局限于这座山上,而那个长的极美、脾气古怪的金缺依旧很少露头。
就这样过了半月有余,伤也好得差不多,就在我快要忘记自己公主身份的时候,忽然听到两个妇人谈话。
“你说,这次大哥会不会大赚一笔?”
“谁知道呢?听人说,这位姑娘非富即贵,换的银子足够治金姑娘的病了。”
“……”
刚刚还在悠闲散步的我,慢慢后退,那两个正在河边洗菜的妇人,俨然成了那日要卖我的容妈。
只是背部猛地撞到一块东西,我惊叫一声,那两个妇人听我这么一喊都转过头来,吓得坐在了地上。顾不得背部的痛楚,我慢慢回过头来,竟是金缺!
此时的他,眼窝暗淡,嘴角也没了往日的那般轻佻,只是淡淡地望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金缺、金缺,或许不是金缺,而是缺金。当双腿恢复知觉的时候,下意识地拔腿就跑。只是没能成功,后衣领直接被某人抓住,我整个人都悬在了空中。
“你难道就不念一点儿救命之情吗?”
煤油灯和蜡烛虽然都能发出光亮来,但发出的光是不一样的,一个昏暗,一个明亮。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俩谁都没有说话,反倒是我先开了口。“我的命是你们的,愿意交给你们来处置。”
“公主,我、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大胡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缺打断,“确实是你欠我们的。”一会又道:“只是我没有想过要把你卖了,只希望等你回宫之后,能否让皇上赐我一味药材。”
“药材?”我诧异。
大胡子倒是心直口快,“就是墨莲,可以治金小姐病的一味药材。 ”
金缺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窗外,可是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她是我的妹妹,自幼体弱多病。家里本来是做生意的,但是后来被贪官没收了家产,无奈我才带着妹妹来当了劫匪,只有这样才能更快地挣到钱。之前去求过一个神医,他给开了一个药方,一共七种药材,如今还差一味药材,就是当今皇上收藏的墨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