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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暴君以为我爱惨了他 完结+番外-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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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舟,你是、你是为了我……?”
  慕晚舟还未答话,他一颗心已经被无尽的感激和喜悦填满,只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一个慕晚舟,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他冲到慕晚舟面前,一把握了他手,急急的又道:
  “不,你别先回答,先听我说……”
  慕晚舟一愣,脑中有什么警钟在敲响,但已来不及阻止,陶煜一双执着的眸子痴痴的望着他,轻声却坚定的开口道:
  “晚舟,你是圣上的人,我本打算一生都不对你存半点冒犯之心,只偷偷在心中敬你爱你便足够。但……你这次前往西域,我日思夜想、担忧备至,才发现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而今你又为了我犯险,甘愿与东厂对抗,我、我实在无法再自欺欺人……”
  他顿了一顿,红润的嘴唇微微咬紧,似乎在害羞、在犹豫,最终下定决心道:
  “我心悦你,晚舟。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半分我的存在,哪怕、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他越说越轻,那份小心翼翼的脆弱,让人不忍心打碎。
  慕晚舟心中一滞,进门时的预感成了真。
  他默默听陶煜说完,并没有将手从他手里抽出,却是轻轻用力握住了对方的手指。
  “子期,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他直视着陶煜的双目,丝毫也没有回避,“你与那些整日肖想我的登徒浪子不同,我十分清楚……”
  “那……”陶煜脸已经彻底红透,盈盈闪动泪光的双目中带了一丝期许。
  慕晚舟却果断的答道:“但我心里有一个举世无双之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陶煜愣了愣,眼中的泪像是缓慢崩塌的沙土,终于细细的沿着眼角流下。他有些摇摇晃晃的呆立了一会,才想起来以衣袖擦擦泪痕,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
  “是了,理应是如此的。我怎能与圣上相比?世人都知道你对圣上用情至深,倒是我唐突了。晚舟,其实我没想过要你回应……”
  他本就没奢求慕晚舟能接受自己,说出来只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
  慕晚舟却起身,一把揽住了他肩,靠在他耳边,几乎轻不可闻的道:“不是他。”
  陶煜的心情本来因为遭到拒绝而跌至谷底,正在强颜欢笑,听到这三个字,不禁瞪大双眼,彻底愣住了。
  “不是?”他细声问,“那……”
  慕晚舟冰凉的手指已经放到他的唇上,对着他无比娇艳的笑了一笑。
  “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他继续凑到陶煜耳边轻轻说,“好不好?”
  陶煜一怔,下意识的用力点头。
  虽然被慕晚舟拒绝,但能跟他拥有共同的秘密,他求之不得。
  ——就好像自己到底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一般。
  “子期,你今日先回去,好好劝劝你父亲。”得到了他的首肯,慕晚舟微微放开了他,认真的望着他清澈的双眼。
  “嗯。”陶煜重重点头,“晚舟的苦心,我都明白了。我定当好好开解父亲。”
  两人会心一笑,慕晚舟的笑中是释然,而陶煜的却带了几分苦涩。
  无论如何,他的心意终究无法被至爱之人接受。
  陶煜离开之后,慕晚舟一时愣在原地,想到方才陶煜的情真意切,又不免想到陆逐川的心情,只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从心底慢慢涌上来,渗透了整个心间。
  他正在发愣,却听到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一身月白常服的萧骆北就在门口,他平时穿惯了玄色或是明黄色,偶尔着白色,竟是说不出的俊俏清朗。
  但他此刻眉心发颤,目中压抑着妒火和怒意,沉声问着:
  “举世无双之人?!晚舟,你再说一遍给朕听听!”
  =====
  作者有话要说:
  =====
  呜呜,纯情可爱的小陶被拒绝啦
  一点点心疼emmmm
  狗皇帝被晚舟无情的唾弃,真爽啊hhhh


第三十四章 
  慕晚舟很意外:“圣上?你怎么会在这……”
  萧骆北已经疾步上前来; 用唇疯狂的堵住了他的唇。
  “晚舟,晚舟……”萧骆北恶狠狠的压着他,将他死死按到墙上; “你为何不直接说你心里的人是朕?!”
  慕晚舟被他亲得嘴唇发疼,只得微微用力抵开他结实的胸膛:
  “有、有何不同么?”
  “有。”萧骆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介意。他总觉得慕晚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 而是采用了这种迂回的表达,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以前他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但自从他的心情发生变化,他开始不自觉的在意这些细节。同时; 又徐徐的想起更多细微末枝的事来; 比如慕晚舟的大度、容忍,他总觉得哪里很不对。
  慕晚舟浅浅一笑:“阿北今日怎的任性起来了?”
  听到他叫自己“阿北”,萧骆北的心绪稍微稳定了些,但依然意难平。慕晚舟柔柔靠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在他喉结上划圈,媚眼如丝的望着他:
  “举世无双这词; 不好么?不正是表明; 那个人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是啊,是最好的男子; 谁也比不过。他一面想着; 漆黑的眸子焕发出某种坚韧的光。
  “……”萧骆北说不出有什么不好。谁被这样形容; 都不能不感到开心。想到自己在他心里是这样一个形象,他火气消了大半。
  “那到底为何不直接说朕?”他佯装恼怒的捏了捏慕晚舟的脸。
  慕晚舟俏皮的笑了笑:“世上有谁不知我对阿北的心思?若是刻意提,反倒是矫情了。毕竟方才; 我也是拒绝了陶公子一番心意,也得思量思量他的心情和感受。”
  萧骆北听他这样说,气才算是全消了; 牢牢的把人搂在怀里,三分调侃道:
  “伤了你那位子期的心,很愧疚?”
  慕晚舟噗嗤笑道:“怎么就是我的子期了?阿北怎么如此介意他?”
  “……”萧骆北沉默了。他说不出口,说他就是吃醋,就是见不得有人肖想他的晚舟。
  若不是在意得要命,他也不至于偷偷跟来,想听听这个文静书生模样的陶煜到底会跟慕晚舟说些什么。
  他想起方才慕晚舟有在陶煜耳边低语什么,但自己隔得远,没有听见,便转移话题问道:
  “你方才凑在他耳边絮絮叨叨,那般亲近,朕当然介意。都说了什么?”
  慕晚舟眼中闪过一丝旖旎的光,红润的唇微微合上了,在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他笑得淡然,又静怡。
  “没有什么,只是要他将圣意好好保密,别走漏了风声。”他嗓音温醇,像一壶温度恰到好处的茶。
  他一面这般安抚萧骆北,一面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拇指。
  若是陆逐川在,一定会发现异常。
  可惜,萧骆北并不是陆逐川,从前也从不曾像陆逐川那般关注过慕晚舟。
  萧骆北不疑有他,总算满意了,端着态度“嗯”了一声,又对他说:
  “明日宋远则便会回京。”
  慕晚舟问:“那圣上命他偷偷带回来的五千精兵……”
  “一个不差的带回来了。”萧骆北冷冷道,“朕命他暂时将人马驻扎在天银山的附近,隐匿了踪迹,随时待命。”
  慕晚舟缓缓点头:“圣上这次是打算与厂公直接针锋相对了?”
  萧骆北凛然笑道:“是。皇叔父是朕最大的心头之患,都已经除去,对于区区东厂和锦衣卫,又有何惧?说到底,阉党始终是仰仗皇室而生。若非李德田手下有上千名身手不凡的锦衣卫,朕早前又想利用他牵制皇叔父,怎会留他到今日?”
  慕晚舟道:“话是这样说,但臣以为,圣上的步子急了一些。宋将军手握镇北军,驻守北疆多年,虽然一向忠心耿耿,但奈何他出身草根,爵位上始终低微。圣上是不是应当先扶持他一把?”
  “你的意思是?”
  慕晚舟沉吟道:“容臣先想一想,圣上明日先好生迎接宋将军回朝吧。”
  萧骆北点头,又携了他手,两人亲亲热热的走到内室去。
  ·
  翌日,镇北将军宋远则回京述职。这是他三年来首次返京,此前他一直兢兢业业镇守北疆,抵御和防范北狄人的入侵,连宋清入宫被封为贤人,他也未能参加喜宴。
  宋远则生得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与清秀文弱的宋清一点也不像父子。他进金銮殿时还穿着全套战甲,一身飒气,未换回朝服便匆匆赶来觐见萧骆北。
  这是他忠心不二的表现,萧骆北自然很清楚。
  萧骆北向他询问了北疆的大致情况,嘉奖了一番,又赏赐了无数黄金和珍品,便对他道:
  “宋将军三年未与家人相聚,想必也十分思念宋贤人,不如趁机去后宫与他一聚,如何?”
  宋远则自然求之不得,感激的叩拜道:“多谢圣上!”
  萧骆北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宋远则便请宫人带路,急急的赶往儿子的寝宫。
  偌大的皇宫道路弯弯拐拐,宋远则心里也如同这道路,有些忐忑。
  此前他便知道,圣上独宠慕晚舟,对其他人是看也不看一眼的。最初太后派人来示好,希望能迎宋清入宫为贤人,他其实心里并不十分情愿。虽然深知太后是一片好意,有心仰仗宋家,也有心提携,但他总归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从此过上孤独的后宫生活。
  宋清虽然身子弱不能习武,以后不能指望他继承自己的衣钵保家卫国。但让他做个平凡的将军府的少年公子,无忧无虑过一生,也好过终生被困宫闱,陪伴一个心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帝王。
  但太后与圣上的圣意毕竟难违,他只能答应。
  宋清初入宫的时候,写与自己的信中都是抱怨,说萧骆北一次也不曾见过自己,每日都沉迷于慕晚舟那个“贱人”的美色中。宋远则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儿子过得并不开心,与圣上的宠臣慕晚舟之间相处得也一定不愉快。
  但没过多久,宋清却不怎么来信了。好不容易来一封,却是对慕晚舟只字不提。宋远则心中又疑惑又担忧,不知儿子在后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清楚宋清的性子,虽然有些骄矜但却是直率的。他这样避而不提,一定有什么原因。
  这些事情还在心头萦绕,他人已经来到了宋清的宫外。
  隐约听见墙内传来爽朗的笑声,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多日未见的儿子宋清。
  宋远则眼睛亮了一亮。他听得出,宋清的笑声是真心的、欢乐的。这让他心中一振。
  他信步迈进宫门,便看见雅致庭院中、婀娜多姿柳树下的那副绝美画面。
  宋清与慕晚舟并肩坐着,亲亲热热的将头凑在一起,正一起盯着面前的一卷画纸。慕晚舟执了笔,在画纸上随意涂抹着,画的似乎就是院中的柳枝。宋清在一旁看得不过瘾,索性握了他手,与他一同捏着笔,在纸上一阵乱涂。
  两人眉目含笑,一人着红衫,容姿殊丽,一人着华丽宫装,淡雅清秀,可谓是互相映衬、相得益彰。
  宋远则不禁愣住了。
  宋清跟慕晚舟之间这和睦甜蜜的气氛,哪有半点相互交恶、势同水火的局势?哪怕说他俩是相亲相爱的一对佳侣,怕是也没人不信。
  听得慕晚舟温和的抱怨道:“贤人,你这样乱来,这幅画便毁了。”
  宋清大大的杏眼一瞪,有些耍性子的嗔怪道:
  “那又有什么要紧?晚舟画成什么样我都挺喜欢。”
  这时,慕晚舟已经觉察宋远则的到来,抬了一剪烟波迷漫的秋水望向门口,立刻款款起身:
  “宋将军。”
  “慕大人。”宋远则收回心神,朝他抱拳行礼,随即侧目望向自己儿子:“清儿。”
  “爹爹!”宋清没有想到父亲一回京立刻便能来看望自己,激动得脸都红了,三两步上前来,“爹爹,您怎么来了?我好想您!”
  “你在宫中,一切可还好?”宋远则上下打量儿子,只见他脸色红润,双目清澈,毫无郁郁寡欢的迹象,心里总算放心了些。
  “我很好,”宋清兴冲冲的答道,“圣上和太后都对我很好,还有,晚舟也……”
  他回头笑意盈盈的望向慕晚舟,眉间都是欢喜和仰慕,宋远则见他是真心与慕晚舟交好,不禁愈发疑虑了。
  此时,慕晚舟十分识趣的插话道:“宋将军与贤人许久未见,应当有许多话要说。晚舟便先行告退了。”
  他向二人微笑行礼,便如一阵清风般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宋远则感慨道:“清儿,想不到你与慕大人相处得甚是愉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此前不是与他多有嫌隙吗?”
  宋清脸微微一红:“父亲,我当时不懂事,才错怪了晚舟……”
  宋远则见他称呼慕晚舟如此亲密,更是惊讶:“你要知道,他是圣上的宠臣。你莫非对他……”
  宋清急急打断了他:“父亲,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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