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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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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允明看一眼程平,自进来这酒楼首次摇头,“不像……”
  周望川才不管陆允明怎么说,对程平笑道:“难得遇到这么像我的,我们便做个师徒如何?”
  这是什么神转折?众人再次被惊掉下巴。
  程平也吃惊,但周望川还等着呢,这种时候,其实根本没有旁的选择,程平一咬牙,行下大礼:“学生拜见老师。”
  周望川哈哈大笑,亲自扶起程平。
  众人也缓过劲儿来,纷纷贺喜使君得收佳徒,也恭喜程平得拜良师。
  陆允明笑吟吟地看这对“师徒”的做派,也道“恭喜”。
  周望川做轻狂状:“纵便阿平及第了,你也只是他的座主,总不及我这老师亲近。”说得好像陆允明要跟他抢徒弟似的。
  陆允明看一眼程平,偏配合他:“果然是这样,让府君抢了先手,明真是不忿得很。”
  程平低头微笑,眼中却浮现出一丝无奈,还没入朝为官呢,先陷入了党争……
  陆、周二人又扯几句闲篇,话题又回到这幅图还有程平的方策上。
  周望川问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有程平这一震,连吴焕的诗都不够瞧了,众人乍然也想不起什么更好的建议,也便不献丑了。周望川又把接力棒交给了陆允明。
  陆允明则就程平提出的几个问题进行了解答,比如现有制度下如何征发民力,段运法具体的实施方法还有沿途常平仓的设置,甚至连大致的工期和漕船改良样式都提了一下。
  陆允明说得并不虚头巴脑的,反而很实在,程平之前不大懂的,便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周望川笑着看陆允明:“果然还是陆侍郎,难怪先帝称赞君是‘惊才绝艳’的人物。”
  陆允明微笑道:“不只君与我,朝中但凡想做些实事的,都会想到漕运,能不能实施才是最大的问题。”
  周望川点头,又教育士子们,“尔等日后都是要为官的,为官首要做实事,不管是进士,还是明经,莫要被人说‘浮薄’才好。”
  众人肃立领了训示。
  程平抬眼时,恰与陆允明对上,陆允明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端起有些凉了的茶来喝。
  整个一场谢恩宴,程平收获最多——一个大老鼠老师,士子们的羡慕嫉妒恨无数,以及穿裘皮大氅帅哥不明意味的注视一个。


第14章 人在江湖飘
  虽然这老师是被强塞的,而且会有一系列的副作用,但认了就得按认了的规矩来。
  第二日恰是官员休沐日,程平在东市转了五圈,咬咬牙,把身上的钱花了一半,打价抹零地买了一方不错的砚台,并买了十条干肉1,合在一起作为束修,提着送去刺史府。
  仆役接了程平的拜帖进去通传,不大会工夫出来,笑道:“阿郎让郎君径去书房,郎君随我来。”
  程平说了“有劳”,便拿着装砚台的盒子还有肉跟上。
  仆人大概是没见过给刺史送肉的,瞟一眼,又瞟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刺史府里面竟然朴实得很,往来仆人也不多,程平有些讶然,然后便发现领路仆役的目光,不由得攥攥拴着干肉的绳子——置办古礼是临时抖的机灵,因为实在没钱,要是跟富贵子弟似的,随手能拿出前朝大儒的书法字画,或是名砚古董,谁愿送这个啊?
  进了门,先行礼,周望川让她免礼,然后也把目光投在那堆肉上,忍俊不禁道:“想不到悦安竟然是依礼之人……”
  程平机灵抖到底:“自行束修以上,求老师教诲。”2
  以周望川比孔子,又表达了好学求教之意,这马屁拍得着实响亮,周望川哈哈大笑,虚点程平:“你啊……”
  仆人把拜师道具加话题中心——干肉拿走,程平才献上真正的礼物,那方砚台。
  周望川笑着看程平:“是不是心里很不高兴?被强塞了个老师,又花了这许多钱财?”
  程平哪敢说真话?当下正色道:“有老师教诲,学生高兴还来不及,怎能如此不识好歹?”
  周望川笑一笑,“你是个灵透人,也不是对朝中事两眼一抹黑的,我便把话跟你说明白了。莫要觉得无辜被我扯入党派之争,不群不党,在今日之朝廷,是不可能的了。至于何党何派——以你之出身,想混入陆侍郎他们高门子弟之中,却也艰难。”3
  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程平也不好再装,当下肃然叉手道:“老师所言甚是。”
  敲打完了程平,周望川就给了甜枣,说了说朝中规矩和忌讳,把朝中各省部主官的来历秉性也说了一下,并着重说了陆允明,程平对陆侍郎开挂似的人生便又加深了一遍印象。
  既然是师生了,程平便不客气地问了出来:“听闻说陆侍郎曾被贬谪,不知是为何?”
  周望川看程平一眼,“彼时正是先帝末年,陈相拥立赵王,邓相拥立韩王,陆侍郎被贬谪时,陈相也外放去做了河东节度使。”
  这话说得掐头去尾、不明不白,程平却听懂了,党争加夺嫡,陈党当时政治斗争失败,相关的人都被贬了——然而最后是不显山露水的魏王成了圣人,所以陈党又起复了。
  “不说别人了,”周望川拿出几张自己的帖子并一个名单给程平,“这是我几个知交,你若有事,可持我的帖子登门,不大的事,想来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会帮忙的。”
  程平赶忙收起来,再次拜谢,觉得周老师这老师当得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又说了会子话,程平告辞出来。如此大半日就报销了。
  第二日程平又奔赴东市,这回买的都是家常实用的东西,分作几份,让杨华的仆人帮着捎回去,当然随同带去的还有书信。
  马上就要启程赴长安,回家是来不及了,只能写信告知。这时候馆驿都是官用的,没有民用邮政系统,幸好杨华仆从成群,他派仆人回家报喜,程平、周通都跟着沾光。
  把这些不得不办的事情办一办,便到了启程的日子。
  程平等所谓的“乡贡”,是随着地方上送进长安朝正的贡品一起的,所谓“随物入贡”。这架势,这名称,让程平觉得,自己这些人像地方官给皇帝贡品另外附赠的搭头儿。
  搭头儿自有搭头儿的好处,路上有馆驿住,有车马乘坐,吃饭不要钱,不然以程平的钱袋子到不了长安,就得砍根枣木棍子拿着要饭了。
  负责押送贡品加“搭头儿”们的是齐州别驾白壬,另外同行的还有那位陆侍郎——一个是进长安上贡,一个是回去复命,那就一块走吧。
  白别驾是士族恩荫入仕,对士族出身、官职又被自己高不少的陆允明自然是恭敬,对士族考生也还不错,对程平等寒族士子就有点看不上眼,其中又以程平为最。
  程平不明白,我这么可爱,怎么招了他了?
  这日不过是在馆驿中走路快了一点,在拐弯处与白壬不期而遇,便被训斥:“行为荒疏,有失体统!”
  程平在心里骂着娘希匹,还要恭顺地行礼。
  白壬一甩袖子,看都不看她,走了。
  等他走远,程平直起腰来,皱皱鼻子,走回自己屋去。
  恰在门口遇到周通。看程平面有不豫之色,周通问:“这是怎么了?”
  程平让他进屋,然后把刚才的事说了,“你说我到底哪里得罪白别驾了?”
  周通坐下,低声说道:“我听说,白别驾与周刺史不对付呢。”
  程平秒懂,一把手与二把手权力之争,自己这是被殃及的池鱼。再往深了想,两人出身不同,出仕方式不同,或许从属不同派别,所以——还是党争?党争这个玩意真是无处不在啊……
  程平想通了关节,倒不生气了,党争就不是个理智的事,前朝多少名臣大儒因为党争脸面节操掉了一地,白壬这点指责,能忍!再说,又不需要忍多长时间。
  程平又庆幸,幸亏我没想认真混朝堂,回头有个出身,找个地方蹩几年,当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便是再争也有限,而且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估计到时候日常打交道的没什么高门子弟,兴许连争都不用争了。
  所以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好处,神仙打架,波及不到自己。
  说到高门子弟,程平又想到吴焕他们,自那日谢恩宴露了脸,他们的态度就微妙起来,吴焕照旧是客客气气的,但总带着点探究,韩峻等倒是不明目张胆地鄙视了,却更加疏离,倒是容长脸那位还有另两位原来不熟的寒族士子对程平递出了橄榄枝。程平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就是党争的雏形吗?果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派别啊。


第15章 雪夜尴尬事
  虽然走的是官道,但马车还是颠颠簸簸,没坐马车走过远路的程平开始几天觉得颠得骨头疼,但看看外面护送贡品的士兵,就觉得自己有点太矫情无耻了,人家可是走着呢。
  后来坐习惯了,骨头倒是不疼了,就是犯困,很有点前世“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尿尿”跟团旅行的风范。
  正睡得晕晕乎乎,车突然停了,程平身子前倾又倒回来,磕在了车壁上,揉揉头,懵登着眼撩开车帘,看不到什么,莫非又有新的车队加入了?
  这队伍本来就不短,陆侍郎的车马、白别驾的车马、士子们坐的车,拉贡品的车,还有仆从们以及一队护卫,迤迤逦逦地,绵延了老远。
  前些天经过郓州,遇到郓州进长安朝正的队伍,就汇合在一起走,队伍就更长了。
  郓州别驾是个会来事的,一切唯陆侍郎马首是瞻。两府士子聚餐时,这位更是谀词如潮,让程平等士子看了一出现场版“官场现形记”。
  程平慨叹,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话诚不我欺,不行万里路,能看到这样的社会风情吗?
  落下帘子,程平拽拽搭在身上的羊皮袄,合上眼,接着睡回笼觉。不知道这回又来了什么样的别驾,要是也跟郓州别驾似的就好玩了。程平想到郓州别驾围着陆允明彩衣娱亲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当然好笑是旁观者的感觉,被当祖宗一样奉承的陆侍郎估计不这么想。程平偷着观察了一下陆侍郎的反应,这位始终微微笑着,宛如带着一张温润如玉的假面。程平点头,到底是朝廷中枢混久的政客,喜怒不形于色的业务素质就是过硬。
  到晚间的时候,程平便知道自己猜错了,确实有车队加入,但不是什么别驾,也不是长史,而是个小娘子!
  整个队,除了程平这个乔装改扮掩人耳目的,一个女的都没有,这会子竟然加入了小娘子,就像一锅白粥,加入了皮蛋瘦肉,瞬时就有滋有味了起来。
  连一向爱装相的高门子弟们,私下里谈论的都是小娘子。
  程平也就知道了,这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娘子——普通的想混进这个车队也难,是河东柳氏的女郎。其父是已故的恒州刺史,女郎与其兄在老家守丧毕,投奔在长安为官的伯父,没想到在相州附近遇到匪徒,不但死伤了不少部曲,其兄也受了伤,小娘子急得直哭,一路惶惶地奔来,总算遇到了朝正大部队。
  于情于理,都不能把他们拒之门外,于是大家便多了个女队友。
  接下来几天,程平时常能听到关于女队友的话题。
  “听闻河东柳氏女皆国色也。有童谣曰:‘柳色新,柳色俏,弯眉毛,戴翠翘,等我长大嫁与我好不好?’”
  另一位“噗嗤”笑了,“今有柳氏女,风南赶紧去求娶!”
  “传闻罢了,再说我家有贤妻,岂能再生他意?”
  “风南竟然是痴情人物,为兄的竟然不知道。”
  “倒是友谅兄没有娶妻,可以一试。”
  声音更小,“人家怕是看不上我们,我适才看到柳家婢女往陆侍郎那里送菜呢。”
  程平绕过假山,悄悄地走了,听声音,不是齐州士子——齐州一共十五个贡士,程平对其余十四人的脸和声音都能对上号,那就是郓州的。
  这嘴花花的……程平撇撇嘴,还标榜礼仪华族呢,轻薄如斯猥琐男,呸!
  程平义愤完,也有点好奇,不知道柳家女郎是不是真的国色天香,跟后代的一二线明星比怎么样?
  程平自穿越以来,还没见过什么超级大美女呢。想到前世自己电脑屏保各式各样的美人,程平遗憾地摇摇头,再见了,亲们。
  程平得见柳氏女郎,是在两天后。
  早晨出发时,天气就阴沉沉的,到午时便落起雪来。雪时断时续,虽然一直在赶,到日暮时也没有赶到下一处驿站,车队便在一处树林外扎营。
  吃过饭,士子们有的还在看书,有的已经歇下了,程平不习惯跟人合住,即便同帐的是周通和杨华,总觉得尴尴尬尬的,便披上羊皮大袄,走出帐篷。
  天矮地白,风雪交加,只帐篷中可见点点灯光,好一片苍凉气氛。
  正抽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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