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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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湃得厉害,但澎湃之后呢?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几乎是无解的。
  并不是家世差距。程平知道,以陆允明今时今日的威势,他想娶谁,家族中根本无法左右。若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姑娘,只要自己愿意赌,今天也就HE了。但坏就坏在自己不是个普通的寒族女子,而是云州刺史,为政一方的父母官,天子门生——这样的身份怎么当陆夫人?怎么与陆允明并立人前?
  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两人同时辞官归隐。谁也不会关心一个乡夫野老的媳妇是谁。
  一代名相若是让我拐去种田,未免太罪过了。况且,即便此时 “爱美人不爱江山”,以后却难保不后悔,最后倒成了怨侣。程平在心里轻轻地叹一口气,或许当初在考场上相见,便注定了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缘分。
  程平端起茶抿一口,放下,“那个调子叫《山丘》。这朝堂路走起来啊,还真像翻越一座座山丘。不瞒座主说,门生曾做过一个梦。梦见两鬓斑白的自己高居庙堂、紫袍玉带,赫赫扬扬,威风得很。只是回到家,却很是孤寂,无妻无子,最亲近的是一条大狗。”
  程平一笑,“醒来真是遗憾得紧,这梦也太短了,不知道到底死了得没得‘文贞’的称号?”
  陆允明看着她的眼睛,程平平静地回视,终究是陆允明先挪开目光。
  陆允明的表情虽镇定,程平却品出了些“黯然伤神”的滋味儿。
  程平的心酸酸的,在心里骂自己底线低,又不足够低。若是高,自然不撩拨他,也就免了他为情所苦;若是足够低,就谈一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又如何?那句话怎么说的?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②。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徒惹人伤心。
  程平在心里想着情情爱爱,嘴上说的却是机关:“可惜司马先生又飘然江湖了。门生记得在长安东市的书肆中见过讲机关的书,后来再去就没有了。”
  “那本书我得了,回头你拿去看吧。”陆允明的面容恢复了沉静。
  程平做欢喜状:“那就谢过座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丘》歌词。
  ②黄霑《流光飞舞》歌词。
  ——————
  阿平才是向情爱的挑逗不自量力地还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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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陆这表白啊……真是枉担了那么多年洛下风流男榜首的虚名。
  活该没媳妇!


第132章 回京去任职
  二月初; 招讨军拔营; 陆允明回京缴旨。同时去的还有黠戛斯使团和回鹘使团; 皇帝敕旨也令程平跟随招讨军一起回京述职。
  黠戛斯使团是敕旨上有的,回鹘使团是程平建议陆允明带上的——不能放叶其阿回去,放回去就是个后患; 还是以怀柔的方式把他拘在长安的好。
  对于这位杀兄投降、目前回鹘部实际上的首领; 陆允明也不放心; 便听从了程平的建议。
  在云州城,程平又见了纳音最后一面。前次; 纳音是强大回鹘的宗室子弟,是“使节”,程平可着劲儿地笼络他;这次; 却是战败的回鹘部新任可汗——皇帝册封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外甥为“仁顺可汗”。
  再见纳音,程平有点不知说什么好; 尤其对其父的自杀,觉得很是遗憾。
  绰度这个人,因为身世,颇受一些回鹘老氏族排挤,也并不很得桑格略信任; 生前除了仁慈之名; 没什么建树,没想到会在黠戛斯人占领都城的时候自杀殉城——让程平想起很多中原文人的气节,可见其母恒泰公主和中原文化对他的影响。
  程平便问候起恒泰公主。
  经此一役,纳音脸上已没了先时的天真; 颇有一部可汗样子地回答:“多谢使君问候,家祖母身体尚安。”
  又是个被逼着长大的小孩……程平在心里叹一口气,到底没有念叨战争与和平这个话题,她只是点点头,“春天来了,外面天高地远、碧草如丝,可汗可以带公主多出来走走。”
  纳音面色有些松动,点点头。
  程平对他行礼:“平不日将回长安述职,不能专程去拜别可汗了,还请恕罪。”
  停顿了片刻,纳音道:“使君保重。”
  程平再对他行礼,便告辞出来。
  “我把使君的八音盒转送给了祖母,她很喜欢。”
  程平停住脚,转过身,看纳音一眼,再次行礼,然后便走了出去。
  临行前,程平又忙着见三位县令,跟属官们开会,给自己的刺史工作扫尾,还抽空与当地士族开了个告别会——多谢他们在云州保卫战中的倾力相助。对自己的好兄弟杨华,程平更是不舍,找了个机会,两人大醉一场,以至第二天陆允明相召,程平还带着宿醉。
  陆允明看她一眼,知道她这阵子忙忙碌碌,端的是“有始有终、有情有义” ,想到“有情有义”几个字,陆允明抿抿嘴,到底没忍心在人前给她没脸,只点点头,待她入座,说起大军拔营后云州戍卫的事。
  二月初,招讨军踏上归途。
  自那日认清了与陆允明之间的“前景”、亲自给这段感情盖了BE章之后,程平就有点避着陆允明,不能对人家负责,就别瞎撩拨了。
  程平真有点同情陆允明,与那位柳夫人,当初如果不是政治形势,多么好的一对璧人,这会子估计娃都能写诗了;后来一直打光棍,直到遇到某位渣女……
  程平渣海无边,回头是岸,每天都提醒自己“要把陆相当座主当上司”,“要有底线,不要耍流氓”……又庆幸,陆相到底是宰相,拿得起放得下,肚子里能撑船。他这把年纪,单不了几年了,等娇妻幼子在怀,再对着朝堂上面目可憎的“程侍郎/程御史”,或者偶尔想起已经辞官归隐的“悦安”,会不会写首伤感的小诗小词以示对这段夭折感情的怀念?“非关病酒,不是悲秋”什么的?
  程平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想难过了。目光投向前面的主将车驾,因怕露了行迹,片刻便挪开眼去,北方的春天来得晚,还是一片萧瑟气氛,天青白青白的,远处灰黑的阡陌村庄,脚下古道残雪……
  陆允明从忽闪的车帘里看到右后方的深绯色身影,心硬地继续把目光放回手里的书册上。
  二月底,终于到达长安。
  这次战争算是在西北边界立了威,回鹘已经被打残,只要黠戛斯人不闹腾,大约西北边界能平安个几十年。
  之前对云州刺史程平的那些弹劾,因为云州保卫战的艰难和顽强,到底没有人再提——政客也是有下限的。
  对这位“门生”,皇帝是真心喜欢。胆子大却谨慎,有才华又踏实,从吴昆的密报中能看出来,他也确实一心为公。这回领着云州扛了过来,西北事解决得这么漂亮有他很大的功劳,但关于怎么升他的官,皇帝却有点发愁。
  他现在已经是正四品下的下州刺史,再放地方,就要放中州,放去哪里好呢?若放朝堂的话,真是升无可升——各部侍郎也不过是正四品下。他这样的年纪,是无论如何不能担任各部尚书的。闲职倒是有,但真让他“闲”,皇帝又觉得可惜。
  在与陆允明一番闲谈之后,皇帝终于下定决心,就让他接着回户部吧,当左侍郎,给窦七帮忙。
  对能再回户部,程平很高兴,老工作,老上司,省得熟悉环境了,再说自己本也长于经济。
  皇帝对她笑道:“襄州、颍州都出缺,我本来想让你再去历练几年,但诚之说,窦七那里实在撑得艰难,你去帮他一阵子吧。”
  程平笑着答“是”。
  虽说同阶朝官高半级,但皇帝没给“得意门生”升了官,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他又是看谁顺眼就可着劲儿对谁好的性子,于是决定给程平来点经济上的补偿,除了赐财帛以外,还赐给她一套宅子。
  皇帝还同她商量,“有一套修行坊的大宅,很是轩丽;还有一套永兴坊的,虽整齐,却有些狭小……”
  永兴坊啊……程平笑道:“臣主仆加一起不过十几个人,赁宅或是住官舍即可。”
  皇帝笑道:“哪能在京里没个宅子?既然你家口少,便住永兴坊吧。离着皇城也近,上下值也方便。”
  程平赶忙行礼谢过。
  对程平的封赏,只能采用这种实惠的处理办法,对陆允明的却张扬得多。陆允明加金紫光禄大夫、弘文馆大学士,赐勋上柱国,封魏国公,一时风头无两。
  程平却有点担忧,他还这么年轻,就位极人臣,而且在军中又有这般影响力,现在前面有陈相、邓相挡着,还没什么,若两位老相公致仕……面对这么一位手握权柄、正值盛年的宰相,即便再君臣相得,皇帝恐怕也有想法吧?不过想想历代名臣,谁不是几上几下?这条路本来就是有起有伏有弯道的。
  程平再返朝堂,自然免不了人情往来,比如拜见邓相。邓相似吃了神药,这么多年,一直不见老,真是个丰神俊朗的老头儿。
  邓相这个人确实有魅力。他给程平分说现在户部的形势和问题,给出指引,却不咄咄逼人,温煦煦的,犹如冬日暖阳。面对这样的老牌政治家,程平也虚心请教,一教一学,就事论事,颇有点师生的样子。
  在邓相处,程平还见到了别的几位朝廷大员。程平是后辈,听的多,说的少。出了邓相的门,程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参加了一次邓党会议。
  程平也去拜见了陈相。与邓相不同,陈相这一两年老得厉害。陈相本是个身姿英伟、面容严肃的样子,这次再见,却瘦了很多,脸上都是褶子,严肃倒还是一贯地严肃。
  另一个相貌变化得让程平心惊的是窦尚书。因窦峻的性情,程平几次回京述职都只去他门上投了个名刺而没见人,这次再见,窦尚书竟然两鬓斑白了,脸也越发地瘦,可明明上次分别时,他还是青年人模样。
  程平不由得交浅言深了一句:“尚书要注意身体啊。”
  窦峻能听出她的真心实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能回来,我也轻松些。”
  程平连忙施礼:“愿意追随尚书。”
  程平又亲自送上邀请帖——就赶在上巳节假期,在新宅办两日温居宴,也算重回“京城社交圈”的开始。
  温居宴请的客人即便不刻意区分陈党邓党,也能看出,还是邓党为主,其次是户部无党无派的同事,陈党也有——比如同住永兴坊的陆相。
  作者有话要说:  参照一代名相裴度的封法。


第133章 两个人的宴
  日暮时分; 程平带着幕僚甘彧送户部同事们出门。
  这种宴饮事; 窦尚书是照旧不掺和的; 宾客领头的是右侍郎邢斌。
  邢侍郎是原来户部司的郎中,四十多岁,虽有些胆小怕事; 能力却不差; 不然也不能在挑剔的窦尚书手下任户部第一司的长官这么多年。到陆允明卸任; 窦侍郎升尚书后,他便顺着被提成了右侍郎。
  本朝官位惯例以左为尊; 对自己这个“隔壁司”曾经的下属,现在竟然成了左侍郎,程平不知道邢侍郎是什么看法; 但看上去,邢侍郎是很合作的——席间与众同僚谈笑风生; 却又不抢了主人家的风头,很是知情识趣。
  程平最感谢的却是孟员外郎,不,现在该叫孟郎中了。
  程平田舍汉出身,等做了官; 赴宴不少; 摆宴却不多,于京城设宴规矩实在不懂多少,怕招待不周,提前七情上面地去求前上司孟季春帮着支应。
  孟季春一口答应下来; 颇有两分促狭地笑道:“侍郎有令,春岂敢不从?”
  程平佯装生气。
  孟季春笑起来:“悦安,你这几年不在,大伙儿都想念你得很。”
  程平在户部一共没待满一年,大伙儿能有多记挂?但是程平承孟季春的情。
  孟郎中实在是个妙人,在户部小半辈子,一手金算盘,然而前年才升了度支郎中,曾经平级的窦峻已经是尚书了,小下属程平出去转了两圈,再回来也是左侍郎了。但孟郎中不哀怨不嫉妒,就连酸一句,也是里面带着五分调侃,三分达观。
  孟郎中唯二放不下的,除了前年新添的小儿子,就是他的头发。
  程平的“淘米水洗发大法”并没能拯救孟郎中的头发,他的头顶如今已经晶晶亮了,好在周围还有一圈可以地方支援中央,但攒在一起也只一小绺,真真正正的“浑欲不胜簪”。他摸摸头掉下一根来,程平都替他心疼。
  程平只好又贡献出了“茶水洗头大法”,管用不管用的——试试嘛,人生总要有点希望不是?
  孟郎中今日早早就来了,半个主人似的帮着程平操持了大半天——虽然酒席是外面订的,但别的事情也不少。
  程平谢完别人来替自己温居,半玩笑半认真地特别给孟郎中多作了一个揖,惹得众同僚都笑起来,场面其乐融融。
  然后众人便看到缓缓走过来的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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