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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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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平提示:“写写征夫泪,离人苦,闺怨什么的。”
  杨华“嗤”地笑了。
  程平回头瞪他。
  杨华笑得越发厉害了。
  甘彧也笑起来。
  程平拿他们没办法,“思想战,当然要从‘情’入手。写一写和平时候的青草地、花草香、肥牛羊,还有家里妇女孩子思念郎君父亲,再对比一下他们现在的背井离乡、喝风吃雪、鲜血撒城下,脑袋垒城上——”
  前面说的还靠谱,后面一句“脑袋垒城上”,却又带出两分残酷的好笑来。
  程平没办法地挠挠头,对甘彧笑道:“领会精神,领会精神。”
  甘彧行礼笑道,“敬领命。”
  程平还专门提醒,莫要写得文人气太重。她想起那年跟陆允明一块在乐游原听到的民歌,什么“出入擐郎臂,蹀坐郎膝边”来,便念给甘彧听,“总要朗朗上口,直白些,才符合北边人的性子。”
  甘彧再次笑着点头,接了这写宣传词的差事。
  程平与杨华一起出来。想起刚才程平说的“从情入手”,还有什么“闺怨”,什么“出入擐郎臂,蹀坐郎膝边”,杨华笑着看程平一眼,“想不到悦安竟然是个懂‘情’的……”
  程平白他一眼,俩单身狗,就不要互相伤害了吧?
  甘彧的词写得很快,到底是才子,写的就是比录事们靠谱多了,用词简单直白,基调苍凉哀伤,反战思想浓厚。
  程平拍板,可以,就这样,让小子们学起来。
  云州靠近回鹘,又长期胡汉混杂,小调通行率很高,所以这曲子士兵们一学就会。
  当晚,四面城头便有人唱起了悠长的小调,映着月光和薄雪,伴着不知谁奏起的胡笳,“飘然旷野,血入石墙,头垒城上……魂归故乡,青草牛羊……帐下灯前,缝做衣裳,思郎念郎,瘦了腰膀……”
  听了这样的调子,城内唐军兵士骂咧咧的,要不是这帮回鹘人,这样的夜晚,正好搂自家婆娘睡觉,而城外的回鹘人不知有多少人梦到塞外的故乡。
  一连好几天,每晚城头都有人唱这小调,开始桑格略还不当回事,后来竟然在营里听到有士卒在哼唱。桑格略一脚把那小卒踹倒,愤怒地下令:“谁敢唱唐人那歪曲,斩!”
  谋士是读过些汉人书的,当下道:“唐人这策略有讲头儿。”然后便把当年楚汉之争乌江头项羽四面楚歌的故事讲给桑格略听。
  云州城的胡笳小调又响了起来。听谋士说楚霸王一世英雄却落得乌江自刎,桑格略皱起眉头,隔着帐篷毡帘,看向云州城的方向。我征战多年,攻打突厥,统领各部,横扫塞北,难道也会落得这项羽的下场?不,不会,来时大巫占的卜是很好的!桑格略给自己鼓劲儿。
  桑格略的阴郁不几天就一扫而光——从都城派来的援兵和补给粮草到了。
  费利儿把自己能调动的三万人马都派了过来,并送来了库里的大半粮草,足够回鹘围城大军再坚持两个月。
  程平与属官们站在城头,看到敌人的援军,程平幽幽地叹一口气,这就是离着近的好处啊,不知道我们的援兵到哪儿了。
  属官们比她想的还要实际些,“使君,对方援军又至,是不是又要强攻了?”
  “今日天晚了,估计会从明日开始再次强攻城池。”程平转过身来面对着诸属官,语气平静,“诸公,守土安民是为官者的职责,亦是我等之抱负,所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边城日暮,兵临城下,萧萧寒风中程平念起这句词,说这些话,不再是忽悠,而是真情实感的表达。作为云州刺史,我将以身守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众人被激起一腔悲壮,纷纷整衣行礼,肃然领训。
  程平也没什么可训的了,活儿都已经安排好了,“去点数武器、粮草,重新编制各队,做战前动员去吧。”
  众人领命而去。
  “不管是告捷醉饮,还是马革裹尸,我总是与诸位同在的。”程平在他们身后沉声说道。
  众人脚步一顿,再次行礼,鱼贯走下城墙去。
  杨华回头看程平一眼,暮色中,她瘦削的身影笔直,虽不伟岸,但却似能顶天立地一般。
  杨华回过身来,去做自己的事。他今晚负责接应陈胄,而陈胄负责——夜袭。
  今日援军至,回鹘军中一定庆祝,他们自恃有了援军,警惕性定然会降低——这好些日子浇灌城门、坚守不出的“铺垫”今天终于可以用了。
  程平等所料不错,自从云州城门被冰封住,回鹘人就渐渐放松了警惕,今晚尤其放松。
  费利儿敬爱其父,知道桑格略爱酒,还专门送了一车美酒过来。桑格略压抑了这许多天,今天兴致颇高,关键是也实在没想到云州军看到回鹘援军会不惧反进,便带着军中高官们一番豪饮。
  陈胄只带了五百人,从城头吊垂篮下去,一半去烧粮草,一半去袭回鹘中军大帐。
  桑格略实在命大,来偷袭中军大帐的唐军恰碰见出去撒尿的侍卫。那侍卫虽然被陈胄一刀砍死,但半嗓子已经喊了出来,又惊醒了其他人。
  陈胄快步冲入大帐,砍死一个侍卫,然后对着桑格略就是一刀,刚被推醒的桑格略狼狈翻滚避过,另一个唐兵上前补刀,桑格略顺手拿起铜盆挡了一下,陈胄再次砍去。
  桑格略此时酒早醒了,到底沙场征战多年,虽然老了,但应变的速度不慢,闪过了致命处,只被砍中了肩膀。
  陈胄正要再来一刀结果了他,帐内拥入了不少侍卫,陈胄知道今晚的刺杀是没希望了,当机立断地带人杀了出去。
  陈胄是指挥官,吹响脖间骨哨,号令夜袭唐军撤退。
  陈胄等且战且退,杨华在城上看他们过来,忙令人把吊篮放下,看回鹘人追至,令弓·弩·手放箭掩护。
  这次夜袭,唐军损失二百三十九人,烧掉对方约一半的粮草,杀死回鹘军一千余人,其中包括多名军中高官,伤桑格略肩膀。
  听了陈胄汇报的战果,程平嘉许地点头,这次夜袭关键是提升了唐军士气。
  士气这种东西,说来虚,却是有用的。某些时候,精神力可以创造奇迹。


第128章 程刺史受伤
  回鹘人吃了这般大亏,很是扰攘了几天。经此一挫; 桑格略却沉下心来。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一代枭雄; 对形势看得很明白,眼前这样的情况; 若得了云州还罢,若无功而返,各部必反,便是部族内; 说不得也会有异动。失了汗位,等着自己的只有一个死字。
  为今之计; 只有趁着唐庭援军未到,硬攻云州!攻下云州,据城池自守,再慢慢讲和。哪怕最后把云州再还给唐; 但自己在各部族的威望不倒; 也能得些实在的补偿。
  故而,云州军夜袭后的第四日,回鹘对云州再次发动强攻。
  云州方面也有麻烦——刺史程平受伤了。
  却说云州军夜袭回鹘成功,为鼓舞士气,稳定民心; 自然要在全军、全城宣扬的; 真正的云州军民自然欢欣鼓舞,回鹘细作却沉不住气了。
  因当时云州突然封锁,细作们与回鹘方面便断了联系; 再“见”自己人,已经是大军围城之时。回鹘细作原来接受的指令只是刺探,听闻云州军夜袭,可汗重伤,细作头领当即做出决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惜一切代价,刺杀云州刺史。
  若在没开战之前,刺杀程平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她经常巡视全城乃至各县,田间地头乱窜的时候都有,但开战后,却难了——她每日不是在府衙,就是在军中,偶尔从城中穿行,也是骑着马,身边跟着侍卫们。
  但机会这种东西,有时候说来,便来了。
  夜袭后第二日下起大雪,温度再次走低。州府的存粮是给军队准备的,事实上,自从封城之日起,云州军及公务人员的口粮便实行了严格控制,程平很知道,这些存粮就是云州城的命。
  于民间饥馁,州府也不能放置不管,程平再次把目光放在士族、豪强、富商这些有钱人身上。众人也识抬举,云州城全赖程刺史和云州军,他的面子是要给的。看下起了大雪,士族豪强和富商们又立起了粥棚。
  程平再忙,也要去站个台,表示一下感谢和嘉许。
  意外便是这时候发生的。
  一个端着碗领粥的孩子突然晕倒了,他身旁的妇人哀哀痛哭。看到这种情况,程平心里很是哀伤自责,这都是因为自己这些当官的无能。她快步走过去。杨华、两位录事以及豪贵们也跟上。
  而领粥的另一队里有两个人吵了起来,豪贵们都皱起眉,程平目视侍卫孟襄去看看,自己接着去探视那个孩子——那哪里是孩子,分明是恶鬼!
  程平弯腰的一瞬间才看出,那人分明长着一张成人的脸。她心里咯噔一下,正待要退,却哪里退得了,那细作睁开眼,揉身上前,袖中一支短匕首朝着程平刺来。
  杨华在程平身侧,急忙推开她,这一推救了程平的命,匕首只划伤了她的肩膀。杨华抬脚踢开那细作。旁边那假哭的妇人也拿出短剑来刺程平,被从外围赶过来的州府侍卫长邢楷用刀鞘挡开。
  侍卫们上前团团护住程平等,并擒拿那两个细作。
  程平头上冒出细汗,一手捂住肩膀,沉声道:“那边刚才闹事的,一并缉拿审问。”
  杨华快速扯了一段衣摆给她缠住肩膀。
  程平强忍着疼,笑着对诸豪贵道:“无妨,只是皮肉伤。”又回头对两个跟随的录事道,“你们与邢侍卫长在这里带人维持秩序,确保诸公安全,注意粥粮的干净。”
  录事们自然懂程平的意思,赶忙行礼答“是”。豪贵们有几个要送程平回去,程平却笑着摆摆手,与众人告辞而去。
  杨华跟她上了一辆车,侍卫们拥簇着,往州府驶去。
  看杨华紧张的样子,程平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苦笑道:“真是丢人!对方一个简单的调虎离山,我竟然着了道。”
  杨华关心的却是别的:“可有麻木或者痒感?”
  程平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摇摇头。上次去夜袭,因时间紧急,没来得及熬乌头毒·药,不然估计回鹘可汗已经一命呜呼了,这次回鹘人也没给自己用毒;自己用计夜袭回鹘营帐,回鹘也用计刺杀自己。真是天道好轮回!
  杨华放下些心来,看程平肩膀渗出的血,再看她苍白的脸,对上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杨华的心跳突然乱了一拍,悦安这样,何其——可怜楚楚。
  程平也觉得挺丢人,特码,真疼啊,眼泪都有点不受控制地想流出来了。又想起陆允明那个强人,当时伤那么重,眉头都不皱一下,真能忍!
  回到住所,杨华要去传州府里的军医。程平摆手,“小伤,家里有金疮药,婢女们就能解决。”
  杨华一怔,“那我帮你包扎吧。”
  程平再次摆手,径直进入内室。
  杨华走到门口,隐约听得屋内婢子惊呼:“阿郎——”
  “恐怕得缝两针。阿杏你针线活儿好,你来缝。先擦洗伤口,针在火上烤……”
  “阿郎——阿郎——我不敢——”
  程平安慰婢女:“没事,没事,就当破布来缝。”声音里带着点无奈,“阿橘你抖什么,来,我自己擦洗。”
  杨华的脚停在门前片刻,终究回转,坐回正堂上去。
  又过了一阵子,程平从内室出来,已经换过了衣服,看起来面色虽还苍白,但比之前好了不少。
  程平走上前,单手行个四六不靠的礼,“今天全靠含英才捡回来一条命。”
  杨华皱眉看她。
  隔着桌案,程平在杨华对面的榻上坐下。
  看杨华还盯着自己,程平挑眉笑道:“没事了,这点伤过几日就好了。也算让我长个记性。”
  鬼使神差地,杨华抬起手摸向程平的脸。
  程平一怔,扭头,杨华还是摸到了她的唇——和唇鼻之间。那易容药膏抹上,只是看起来像没剃干净的胡子茬,手感却无论如何做不到一样。
  杨华的手似被点了穴,停在程平脸侧,手指间依稀还是刚才温软细腻的触感。
  程平抿抿嘴,把他的胳膊推开,悻悻地说:“多疑!要是周通,一万辈子也猜不到。”
  杨华被她激起了气性,低声怒道:“你这是作的什么死?这种事岂是能糊弄的?”
  程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软语求原谅,又小声大致解释了一遍逼不得已女扮男装考科举的原因,“谁想到会走到今日?”
  杨华一时不知该骂她什么好,过了片刻,理智回笼,所有的怒火都化成缓缓的一声叹息。两人本是同乡,杨华自己也饱受宗族近亲折磨之苦,对程平所言感同身受。一个孤女,那种情况下,若是自己,也会考科举搏一搏的,况且她才情这样好。只是,如今这般,当如何是好?
  程平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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